第六十六章 怒火焚身(1 / 1)

流氓大亨 风口独悲 1832 字 2个月前

与此同时,日本东京,郊外某豪华别墅。

啪啦一声,上好的清朝紫砂壶摔在地上应声而碎,陶片四溅而开,沸腾的茶水溅起一颗颗晶莹的水珠。热气袅袅四散,青烟徐徐,沁人心脾的茶香在空旷的客厅流转不息。

“他妈地,一帮蠢货,八大长老齐齐出动,在服用断魂散后,体力暴涨的情况下竟然让那人给跑了。这八人可是我家族积攒了数十年的中坚力量,是我家族纵横东南亚的尖兵利器,现在他们没了,这可如何是好!(日语)”说话之人身着一身黑色长袍,此人年逾五十,生得精壮之极。他眉头紧锁,满脸涨得通红,完全是一片酱紫色。

在中年人跟前站立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此人始终保持着九十度的鞠躬,整个人脸上一片诚惶诚恐的神色。拼命点头说着“哈伊”的言辞。

“如果我没记错,中村大元,当初向我建议由八大长老亲自动手的可是你。怎么现在你倒是装起哑巴了,妈了个巴子的,你倒是说话啊!”

“门主大人,都是小人无知,错误地判断了眼前的局势,还请您能多多原谅。我会尽快设计出最佳方案,将此人斩杀!”

门主再次拍案而起:“混蛋!当年是你个杂碎建议亲自接的这个案子,竟然委托给小姐。小姐对此人来了兴趣,孤身前往想要刺杀,没想到竟然被这支那人给俘虏了芳心。你倒是说说看,要我怎生原谅于你!太仁父子向来对门主之位虎视眈眈,倘若现今小姐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和一个支那人结为夫妇,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我的后半生却又该如何是好!”

那管家再次将自己的腰身向下垂了垂,额头冷汗滴滴滑落:“门主大人多多赎罪,都是小人贪图那一百万的赏金。都是小人的错!”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真是越来越糊涂,你知道不知道,因为这一百万美金,我将要搭进去多少时间和精力去摆平他!至少要一个亿,钱倒是小事,可是小姐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老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缓缓踱步到门主跟前,趴伏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连串话语。门主听后对此甚是满意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吆西,吆西!”

国内无论是上层高官,还是下面的警察都在竭尽全力搜索着陶若虚的踪迹,然振声早已深刻体会到了女人的威力,一次次地自己的宝贝女儿带着一大帮子女人和孩子来找寻自己,管自己要个说法。这简直比同美国佬谈判还要耽误时间。然振声无奈,只得到边远省区进行长期考察。看样子,大有抗战八年的趋势。

此地落英缤纷,大片奇花异草独放幽香,山峦逶迤,更有雪飘不息。悬崖边,苍松旁,梅花暗送芳香。下面是云海萦绕,绵绵不绝,不时变幻成万千形状。

黄昏时分,一层层昏黄的光芒洒落在冰封的雪地上,映照出流金铄石般的光辉。极目望去,远方长亭短亭交融一处,依山而建,面河而立。大片的亭台楼宇鳞次栉比,灰瓦叠叠,白墙片片,黑白相间,布局紧凑而典雅。在云海的环绕下,宛若是人间仙境一般!

在一块巨大的怪石上,有一浑身**的青年,他虽身处极度冰冷的悬崖陡坡,浑身却依旧如火般,一片通红的色彩。此人长相俊朗,浓眉大眼,一缕缕凌乱的碎迎风招展,打眼望去甚是让人心动不已。

他的下身高高耸立,直刺云霄,宣示着内心中的激昂与渴望。冰天雪地虽然让人心凉如水,却是难以抑制住他对**的需求。他的双唇已经白,嘴唇哆哆嗦嗦,浑身颤抖不已。他已经在此呆坐整整三天三夜了。

他的身体像是一团火炉一般,四周方圆十平米的积雪完全融化殆尽,那是一种怎样的功力,实在让人难以知晓。他便是如此呆坐着,并非是无人可以解决得了他的**,只是谁也难以靠近他身躯半点。他像是服用了整整一吨的**一般,那种对性的需求已经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门主,您来了,咳咳……”

见老者要弯身行礼,中年人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他的身躯,关切地说道:“大长老乃是我圣道门永垂不朽的名将,何须对我行此大礼,简直是要我的寿嘛!你近来身体可好,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女婿,若不是因他,你又怎会……”

老者随意摆手,他比之一年前已经衰老太多,满头白如同皑皑白雪一般,让人望去不禁生出万千怜惜。

“门主太过客气了,我风烈天暂时还死不了。至于当年一事,你已无须再说,那是我自愿的。他是我唯一的爱徒,我不能眼睁睁着让他毁掉。他承载着我毕生的梦想!还有很多事要吩咐他去做。只是这一次,却不知他是否能挺过眼前的难关!”

欧阳无双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不过是稍纵即逝罢了,转眼间又是一副谦逊的神色问道:“大长老,你说自己还有事要若虚去办,可否告知与我。此时交给我做如何?您毕竟为我欧阳世家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完成你生前遗愿,也是我家族应做之事,您说呢?”

风烈天突然仰天大笑:“多谢门主好意,此事只是我的一些私事罢了,决然不敢劳烦家族。还是交给我若虚徒儿为好!只是不知他是否能度过此次难关!”

欧阳无双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作罢,关切地问道:“他伤势如何?究竟要不要紧!在这极寒之地吸收天地灵气已经长达三天之久,说来再重的伤势也该转好才是!”

“唉,门主有所不知。我这徒儿竟然遭受奸人所害,身重金蚕蛊之毒。我细察其静脉现金蚕蛊已出,但是还残留诸多蛊毒。这残留蛊毒虽然已无大害,但那是针对内力充沛的情况下所言及的。像现在这种情况,精气耗尽后,蛊毒就会拼命反弹,从而流窜在他奇经八脉之中。金蚕蛊乃是苗人所制,毒性剧烈,但是生性缓和。属于慢性毒药,若非是若虚徒儿身怀绝世内功,恐怕早已被那金蚕蛊吞噬殆尽。可想而知,这些年他过得并非是十分如意啊!”

欧阳无双眉头皱了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莫非就再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救么?”

风烈天摇了摇头:“此毒相传已在百十年前绝迹,没想到竟然依旧存在。西门世家精通毒理,相比应该能有所解决的法门。只是人家是否会出手相救,这还真的是说不准的事情!在再者,他们身处边陲之地,即便是赶来也要半月之久,那时候却哪里还有所用处。至于能否挺过这一关,我说的不算,任何人说的也不能算数,只能听天由命了!”

欧阳无双一声叹息:“唉,我还是通知薇儿回家看望吧,这万一真出了些乱子,可该如何是好!”

风烈天想了想:“如此也好,不过决然不能声称若虚在我们欧阳世家,我看最好还是以我病重的名义让若虚归家看望才是。这样一来,若虚无法看望,薇儿定然会回来的。”

欧阳无双点了点头,随后安慰了风烈天两句这才转身下山。

风烈天左臂空荡荡一片,寒风拂过,单薄的长衫迎风飘忽不定,袖管不时吹打着自己的前胸。眼神中尽是一片痛苦的神色。他缓缓朝着陶若虚走去,眼中不由自己地一阵模糊,竟是滚落掉一滴浑浊的老泪。

不知过了多久,猛地,风烈天大喝一声:“谁!”他右手指尖微微一点,顿时一道疾风卷飞而出。

“师祖,师祖是我!”

“哦,杰儿,灵儿!你兄弟二人深更半夜地不回房歇息,跑到这里瞎胡闹什么!倘若我这一指下去,你们哪里还有命在!”

简杰眼圈一红,一把抓住风烈天的右臂,顿时嚎啕大叫起来:“师祖,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师父他老人家吧!他这么不吃不喝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了,会不会……”

“混账东西,你怎生可以如此诅咒师父!休要胡说八道,明天还要和灵儿练功,回去休息。你师父没事,有我在如何会有事!赶紧回去。”

简杰虽然心中不愿,却不得不点头默许,当下带着简灵朝着风烈天跪拜三下,随后转身下山去了。

风行烈仰望苍穹,不由得出一声长啸,他如此年岁却要面临白人送黑人的场景,心中如何能不痛楚万分!陶若虚乃是他唯一的徒儿,他一生没有子嗣,将毕生所有的精力完全投注在陶若虚的身上!可谓是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到了今天,见自己的徒儿生命垂危,心中怎能不黯然神伤!

他不会因为自己所付出的心血而伤神,不会因为自己竭尽全力为陶若虚争取到炼剑炉而悲怆,也不会因为保护陶若虚的周全从而畏惧得罪众人,他也同样不会因为自己为他自断断臂而痛楚。他唯一所在意的一件事情只是自己唯一心爱的徒儿没了,如同流星一般,在漆黑如墨的苍穹中划过一道璀璨即将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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