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艰难的抉择(1 / 1)

流氓大亨 风口独悲 1836 字 2个月前

陶若虚痴痴地望着前方,整个人已经有些麻木,梁烈此时站在陶若虚的身后,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个神秘的电话已经将先前所有的布置化为灰烬,众人各个心中皆是十分清楚,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神秘人决定着陶若虚的决定,而他的决定又同样决定了整个事态的展。说白了,最终关系到的还是自己的命运。

人生在世,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撒手人寰的一刻,就是一部奋斗史。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会付出很多,每个人都会有坎坷与挫折,奋斗或许并非是唯一的出口。但是如果少了这一点,那么人生就会变得空荡和不完美。当人们成功地达到自己的目标的时候,那一刻的思想境界就是左右人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命运由别人所掌舵。

即便是已经和陶若虚称兄道弟的梁烈,也同样不是如此。

梁烈抖了抖自己大衣的衣领,缓缓走到陶若虚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些事情并非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您现在功臣名就,无论是地位还是财富,都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可是您想过没有,这一切的根本在于什么?就在于您这一路来的的拼搏,在于您的汗水铸就了现在的成功。但是,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如果您此后因为某一步路程从而走错了,那您想过没有所导致的将会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结果。”

陶若虚掏出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缭绕的青烟,淡淡回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或者直接炮轰监狱,从中打出缺口,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可是梁兄,你想过没有,人这一辈子机遇有很多,我的上位虽然匪夷所思,但是我同时也承载了许多的压力。当时的情况你是不了解的,我同样十分为难,因为我所迈出的那一步如果出现了一丝一毫的差错,那么将会给我带来难以估量的灾难。我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那是那一次我却很幸运很冒进地走出了一步,没有那一步,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这是我庆幸的地方,可是同时所带给我的灾难也是许多的。

雷辟谷死了,但是雷辟谷身后还有庞大的势力团伙,他们就像是阴魂一样迂回在我的身侧。他们的神出鬼没,让我防不胜防。先是刺杀我,随后是绑架我的女人,现在更是将这所有的罪责完全堆积在我父母的头上。他们是无辜的,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不能因为我所犯下的错从而让他们为我承担这种痛楚。

为人子女,赡养是一种义务,解救更是一种责任。我不能袖手旁观!”

梁烈一声叹息:“作为朋友,我支持你的立场,也为你的孝心而感到敬仰。他们终究要什么?不再追究法律责任?还是减刑,甚至完全赦免?人心都是肉长的,难免会有自私的一面,你不必要去在意那么多。或许,这一次的赦免也是给彼此一个赎罪的机会也说不定!答应他们吧!”

陶若虚凄然一笑:“答应他们?如果他们只是要这么一点要求的话,我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很可惜他们没有。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完全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回事儿!”

梁烈眉头皱了皱:“哦?那他们究竟想要什么?又究竟怎样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你不妨和我说说看。”

陶若虚深深望了梁烈一眼,他心中很是矛盾,大口大口抽着香烟。他不知道应不应该选择信任梁烈,一个刚刚接触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人,就让自己掏心窝地将所有的一切托盘而出,这似乎太过疯狂了些。也绝对不是陶若虚的作风。可是正像是他所说的那样,人有时候总是要拼一次才行,或许梁烈真的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那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陶若虚犹豫半晌,随手一弹指间的香烟,淡淡说道:“很多事情,我们因为太过在意他的表面,从而让我们对他的内在失去了一些本质的认识。我不妨和你说一段往事吧!曾经,我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品味相投的公子哥。起初,我完全不了解这个人,只是觉得彼此性格很合得来,从而结为知己。后来,我出了事儿,他竭尽全力地帮了我,并且因此承担了难以偿还的人情。

他并非是一个热衷仕途的人,但是因为我,因为那一次永远偿还不了的人情,他最终选择了这条道路。这是被逼的,没有人可以改变。他有个很有权势的父亲,在一次政治斗争中,几乎就要沦陷为亡国奴。而这个时候,我却成长为一个很有能力的举足轻重的人物。甚至,我的能力几乎可以左右整个战局。面对他的请求,我别无他法。或许这只是一种义气!

好在,我顺利地帮着他的父亲渡过难关,同样的,我也得到了难以想象的回报。可是,当这种生死同盟的关系因为时机的转变彻底改变的时候,我突然现彼此之间的距离却是愈的深远了。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很苦闷,终于有一天我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很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恐惧,我的游刃有余让他有了一丝危机感。虽然我一直在竭力保持低调,但是这终究显得是如此无力。对此,我毫无办法。

有一天,突然在我身边生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所有的矛头都完全指向了一点,那就是我的脑袋。有人想要我的命,但是很让人感到纳闷的是他们完全来自不同的领域。有恐怖分子,有职业杀手,更有雇佣军,还有一些神秘的家族。他们的出现,使得我产生了重大的危机感。于是我开始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

我并不想一味的通过自保,从而去证明些什么。说句掏心窝的话,我并非是一个特别爱好政治的人。我可以铁血无情,但是永远学不会政治家的阴狠毒辣。天生我就没有嗜血的本性,这一点我真的无能为力。但是,当我现我的自保与让步压根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的时候,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被逼到了一个死胡同,现在的我就身处在一个死胡同中。

我能分明地感应到,只要是我死了,那么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会结束。我的爱人,我的孩子,我的父母,所有爱我的人,所有我爱的人,完全可以获得重生。他们依旧可以享受到眼前的一切荣华富贵,甚至更好。而代价则是我这个一家之主牺牲掉自己的生命。梁兄,您觉得,我应该如何是好呢?”

梁烈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分析陶若虚的话,怎样去阐述自己的观点。实际上他很清楚自己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缄默,那样等于无形中拉开了自己与陶若虚之间的距离,最终的结局就是自己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当然也不会因此而可能走向真正的荣华富贵。

二个选择则是将自己与陶若虚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在他身边充当他的谋士和智囊,为他的指点江山出谋划策。选择这一点,他所面对的将会完全不是现在的人生,那可能是波涛汹涌,也可能是风雨泥泞,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从此飞黄腾达。这两种选择甚至会影响到他的几代人,对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谨慎再谨慎!

人与人之间永远没有打不开的门,当然有时候或许紧闭房门,这样的话有不良企图的歹人永远不会冲撞到自己的家中,从而对自己大肆破坏。可是与此同时,自己也将完全失去可以欣赏外面的花花世界的机会。

怎样打开折扇门,怎样在这个自己所营造的精致的小家中找到一扇窗棂,这真的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梁烈嘴唇蠕动了下,猛地,天空中所闪过的一丝月华逝入了他的眼中,那一刻,他能分明地感觉到什么叫做月朗星稀,什么是雨过天晴。

他颤抖着说道:“每个人走向绝境的时候,都应该去想着怎样柳暗花明。车道山前了,不转投是不行的,更何况即便是坠入悬崖,自己的坐骑也同样会粉身碎骨。为何就不能改变一下路途,换个方向呢?如果可以,还是掉转方向吧!”

陶若虚舒了一口长气,梁烈的话他已经完全听懂并且领会。他已经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样才能去做到最好的柳暗花明。摆在眼前的唯一一条路,无非就是主动出击!当然,胜负各半,究竟谁输谁赢,那也还是待定的事情。

陶若虚缓缓朝着梁烈走了过去,重重在他肩头拍了两掌,说道:“梁兄,今晚你的话我会记住一辈子。无论生死,还是胜负,我都把你当做是我最好的盟友!他们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从这里走出去,走到他们的阵营里!看来,我定然要孤军深入,他们才肯善罢甘休了!”

“啊!什么?他们竟然亲自要您充当人质的角色,将军阁下,您知道这所带来的将会是怎样沉重的后果吗?”

陶若虚笑了:“那你觉得,我还有的防守吗?我已经丧失了最后一块领地,如果再不能打开局面,最终所受到影响的只能是我自己!我意已决!”

说完陶若虚当真转身就走。他眉宇间的杀气十分沉重,在惨淡的月色中,显得如此萧杀死寂。然而,是否每个人都不会犯错,他们的自以为是是否又真的会给他们带来一种别样的喜悦?这一切真的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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