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墓道漆黑一片,下来后,感觉阵阵阴风扑面而来。
“小心,前面就到主墓室了。”
顾爵晔走在最前面,白浅沫紧跟在他身旁。
一行人沿着狭长的隧道走了一阵儿,前方终于出现了一道石门。
石门上面雕刻着很多灵兽和云纹,还有一些古老的文字。
顾爵晔很熟悉周围的环境,径直走到墓室门左侧,墙壁上是一盏镶刻在石墙上的青铜烛台。
他轻轻转动烛台。
只听“咔嚓”一声,石门发出沉闷的声音,缓缓从下往上移动。
须臾,石门大开,一股阴暗潮湿的气味儿从里面涌了出来。
还好大家都带着防毒面具,即便空气中弥漫着有毒气体,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齐王的主墓室很大,棺椁在中央的石台上,步行十几个台阶才能走上去。
棺椁外面一层是纯石制作而成,足足有千斤重,普通人想要打开棺椁就需要借助千斤顶才可以。
白浅沫随着众人走向石台,她举着手电观察石棺周围,发现棺材上雕刻着一些文字。
她凑近那些文字仔细查看,意外的发现,这些文字竟然和时空管理局留给她的那张卡片上的文字很相似。
当时他们去找了墨家后人调查这些文字,说是史前文明留下的文字。
齐王的棺椁上怎么会有这些文字呢?
“我去!”
正好奇时,一声尖叫传来。
白浅沫急忙起身,举着手电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只见古腾脸色阴青的站在墙角,嘴里还带着骂声。
“这里特么的竟然有一具尸体,老子差点被他吓死。”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地上躺着一具男尸,身上穿着一套冲锋衣,脸上出现大面积的青紫之色,看上去应该是中毒致死的。
“这墓室里有毒气,大家小心些。”
白浅沫走到顾爵晔身旁:“五哥,这个人看样子才死不久,也许带走江小鱼的那批人还在墓室里。”
“恩,所以我们要加倍小心。”
“我们要找的是那山石门,周围的陪葬品最好都不要碰。”
顾爵晔交代一番,一行人跟随他急需往下一扇石门走去。
打开石门后,所有人都露出了惊叹的神情。
这间墓室里全都是陪葬品,有珍珠翡翠、黄金白银,古董字画,还有堆成小山的竹板书。
白浅沫有些咂舌,没想到齐王竟然这么有钱。
这里的陪葬品堪比一个皇帝的陵墓陪葬规格了。
这时,白浅沫突然被挂在石壁墙上的纯金面具吸引了目光,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纯金打造的面具像是镶嵌在墙壁上的恐怖人脸,正站在高位冷冷的俯视着下面的人。
盯着那张面具时,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在召唤着她。
“浅沫,不要动!”
白浅沫突然听到顾爵晔的声音,下意识惊醒,这时,她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已经触碰到那张面具上了。
顾爵晔一个快速闪身,来到她的身旁,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拉了下来。
“这面具很邪乎,别动。”
白浅沫回过神儿,朝那面具看了一眼。
“刚刚我莫名被控制了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泽、方术、古腾也围了过来。
“这面具看着挺诡异的,而且它挂在墙上感觉很奇怪啊。”
白浅沫环顾四周的陪葬品。
所有的陪葬品都很随意的摆在地面上,为何只有这只纯金面具摆在墙壁上呢?
“先不管它,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顾爵晔拉着白浅沫,率先走到一面墙壁前,按下一处机关,石门再次打开。
“五哥,你上次来齐王墓时,有没有进过这间陪葬室?”
顾爵晔突然停下脚步,深邃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盯着她。
“来过。”
“那你上次就注意到这墙上的面具了?”
顾爵晔没有说话,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这次的墓道格外长,似乎一直在往下走。
约莫走了十分钟左右,前方的出口竟然是一处万丈悬崖。
不过还好有一个横穿两面的竹板桥,白浅沫举着头电筒想要看清楚对面的情形,但前往一片漆黑,这说明从这里走到对面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主人,这竹板桥年代太久远,我担心它们已经氧化了。”
大泽走到竹板桥前面,伸手敲了敲。
“听声音没问题,其实你们也不用担心,又不是普通人怕什么?就算中途这桥真的出了问题,以我们的能力也能平安到达对面。”
白浅沫心想,从这里过去到是不难。
她更担心的则是地面的情况。
除了在主墓室发现一具才死不久的尸体外,这一路走来就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江小鱼、墨家、阴家应该都在墓室里,他们去了哪儿?
难道已经进了那扇石门?
想到此,白浅沫有些焦急。
“那就直接过去吧,我第一个!”
“不行!还是我来吧。”
白浅沫笑道:“五哥,以我的身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面不知是什么情况,你自己过去我不放心。”
顾爵晔想了想:“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去,等我们过去之后确定没有危险,再喊你们。”
古腾和方术有些担心。
“还是我们两个人先去吧。”
“不必了,我们两个人去。”顾爵晔不想在看到自己带来的人出现危险。
白浅沫理解他的心思,也跟着附和。
“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事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
交代一番后,两个人手拉着手,抬脚同时迈出第一步。
竹板桥下是两根手腕粗细的铁锁链做的支撑,两侧虽然同样有一根铁锁链作为扶手,但走上去就像是走钢丝一样,很难掌握平衡。
所以他们只能一个人一个人的过去,顾爵晔和白浅沫两个人并行,则需要迈出一趟的步子来保持身体的平稳。
他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过看的身后那些人替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大泽喊道:“小心点啊。”
“知道啦。”白浅沫回了一声,还不忘嘚瑟的挥了挥手。
她可以放心的松开扶手,只因为她完全相信身旁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