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027章(1 / 1)

??更新时间三个小时后就能看到哒~~么么么~“嗯,”孟渟轻轻点头,这就可以了,太贪心会让人讨厌,而眼下他给自己和晏睢争取到了一个机会,一个等自己喜欢上对方的机会。

“你怎么会想问这些?”

在孟渟没有任何过渡和前因后果的问话之后,晏睢也才有空问起了这个他早就该问的问题。

孟渟没有一瞬的犹豫,就把孟淇给卖了,他把孟淇的话给晏睢重复了一遍,心里却没有刚听到时那么慌了,比起孟淇的话,他更愿意相信晏睢告诉他的。

“晏睢,你没有接受他的告白,对吧?”如果接受了,晏睢肯定会告诉他,他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喜欢他。”

晏睢给孟渟话要更加确定,他对于苏斯羽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产生感情的可能。

苏斯羽的情感世界太过丰富,他想要的那些都不是晏睢想要的,他们不仅人生轨迹像两条平行线,就是感情观念也一样。

而孟渟看着和苏斯羽和他没什么区别,但其实是不一样,至少他对着孟渟的感觉,和对苏斯羽是全然不同的,至于他们能走多远,现下就是晏睢也无法保证。

“我记住了,”孟渟彻底安心下来,声音里的担忧尽数散去。

晏睢也跟着松了口气,他声音放平,继续给孟渟道,“以后也要和这次一样,有什么疑惑直接给我打电话。”

能告诉孟渟的,他都会说,不能告诉的,他也会直接告诉他不能说,没有第三个人传话,他们之间的误会定会少上一些。

“嗯,”孟渟应了,他也觉得这样好,“你也是,你问什么,我也都告诉你。”

这句话孟渟说得特别慢,带着丝丝思考和后知后觉的味道,他想到自己重生的事情,其他都好说,唯独这件事,他应该不会说的,他不想被人当妖怪看,尤其不想被晏睢这么看。

晏睢却将这种慢,当成了郑重,他眉目缓和,语气也是如此,“至于钟家宴会,你也去吧,我会来。”

“好,”孟渟继续点头,他想了想又道,“我等你。”

晏睢又顿了顿才应了“嗯”,这个等也包括等他喜欢上他吧。

“不会太久的。”

“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就算晏睢有事没来也没关系,反正再不久他就可以嫁过去了,还有十三天,他能等。

两个人的脑电波突然又岔开了去,又继续聊了几句,孟渟关了电话,吃了晚饭,在衣橱里挑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穿上,下楼来,时间堪堪是晚上七点。

一楼客厅不仅孟淇在,孟潇也在,至于孟江和孟波早上有事就离开了,而孟沁也有她自己的约会,还没到下午五点就离开了,他们下次回来,应该也是下周六晚上的事情了。

孟潇三月过了二十周岁生日,比孟渟大了足足三岁,可在个头上明显比不上孟家的其他男儿,就是还在长身体的孟渟都比他高了些许,不过人靠衣装,一身得体的名牌加身,也是一个俊秀的青年。

他走在孟淇和孟渟身侧,就彻底沦为陪衬了,孟淇孟家长公子的气度在那里,那种贵气可不是他回本家几年能养出来的,而孟渟天生颜好,黑色比起白色更称他的气质,那种沉郁变成了神秘,更加出挑了。

太过明显的对比,就是孟潇自己也感觉到了,这脸色自然也好看不了。

出了大门,孟淇带孟渟坐了他的车,却是让孟潇自己开车来,他的脸色就更不好了,他给孟渟使眼色,可惜孟渟连一个余光都没分给他。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孟渟就是不想和孟淇坐,也没再多做其他挣扎。孟淇下了决定,他就自己钻车里去了。

“肯带他去就不错了,还给我摆脸色,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孟淇上车之后,随即嘀咕了一句,想到孟渟还坐他身侧,他又才补救道,“你和他不一样,你是我大房的人,是我亲弟弟。”

他可从未对孟家其他兄弟说过这样的话呢,而被他说这话的孟渟余光都不带扫他一个。可偏偏他人美如画,他就是想生气,也气不起来。

想到孟忠和文叔的失职,他就自己给孟渟多说几句。

“你要嫁给晏家家主晏睢,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一些。”

孟渟原本是不打算搭理孟淇的,可耳朵听到晏睢两个字,他就认真听了起来。

而孟淇发现他这般差别对待,也觉得一阵牙疼,但他还是接着他自己的话往下说了。

“海城有钱人很多,但真正能算得是豪门贵族的,就不是那么多了,我们孟家算一个,还有上次你去的顾家,再有就是三婶的韩家,以及苏家,林家等等,老旧和新近的加起来有二三十来家吧。”

孟淇又扫一眼孟渟,见他一张脸木着,一点儿特别的反应也没有,昨晚他会觉得无趣,现在他是知道,他这美人弟弟还在消化,要等他反应,少说也得有十来分钟后。

反正无聊,他可以等。

十三分钟后,孟渟微微凝眉,扫了一眼孟淇,“哦。”

等这么久等来这个反应的孟淇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自己憋死,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如此了。

他轻轻“哼”了一声,然后才往下说,“没听出来吗,我刚才就没提到晏家。“

“晏家和这些老牌或者新晋的豪门贵族又不同,海城的晏家和钟家,黎城的许家,北城的萧家是我们夏国唯四的顶尖豪族,我们现在要去的是四大顶尖豪族之一的钟家。”

那可是和晏家同等层次的存在,而他们海城其他贵族,无疑是依附或者想要依附这两个家族,就是他们这些子弟,也有明显的派别。

孟家原本是在钟家的那一派系,现在因为孟渟算是倒戈到晏家那边儿去了,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原本他们孟家在钟家那边,也不是特别有脸面,不怪孟老爷子动那个心思。

而钟家和晏家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敌,四大豪族之间的联系因缘可比外人看着要复杂得多,晏睢的奶奶是黎城许家现在家主的亲妹妹,当年她嫁来海城,那排场和场面至今还有人稀罕和乐道,旁系里联姻的就更多了。

“哦,”这回孟渟很快就给了孟淇反应,见孟淇没什么要继续说的,他又再点点头,“谢谢。”

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也确实应该知道,而孟淇能给他说这些,当得他一句谢谢了。

孟淇得了他这句谢谢,心里倒是舒坦些了,总算不是什么“白眼狼”,他偏头看向窗外道,“我们大房和二房才不一样,你要是真和那边亲了,你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

他们就是将孟渟身上所有价值都榨出来了,都未必会放过他。

这话孟渟依旧认同,他上辈子的经历可不就说明了这些,所以他才要当怎么“榨”都没用的“废物”啊。

车窗里映出孟渟那乖乖点头的样子,孟淇的爪子又有些痒了,但想到腹部还没消下去的疼,他就默默忍耐下了这份意动。

这次比上次要近些,半个小时候,他们就下车来了。

他们下了车,孟潇就也到了,倒是没让他们等,三个人一起进到钟家,走了一会儿之后,孟淇就回头了,孟潇满眼算计,而孟渟则是埋头跟着他走,看他停下,还挺讶异的。

孟淇的目光从孟渟身上滑过,就落到了孟潇身上,“你自己去玩吧,孟渟第一次来,我带他走走。”

“好的,”孟潇虽然心有不甘,但能进来就是他今日最大的收获了,他也不是一定要跟着孟淇。

“要坐好晏家家主夫人的位置,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何婉的居心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而她对孟渟无法不满意,孤儿院出身,亲姥姥苛待,又到封闭高中待了三年,就是一个正常人都得弄不正常了,何况孟渟明显先天不足。

家主夫人的位置,让这样一个人坐,晏睢如何拿得出手,如何能有助益,孟渟能不因自己而让晏睢跟着他一起被人笑话,就算超常发挥了。

如孟淇所说,他真要当好这个“夫人”,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孟渟跟着孟淇走了一圈儿,之前那些发热的情绪,被一盆名为“现实”的凉水,浇了一个透心凉。

孟淇低眸看他,孟渟身上失落的情绪明显极了,可这就是现实,他和晏睢之间不仅仅是身份的差距,还是教养和能力的差距,而这个距离对于常人来说尚且如天地鸿沟,难以跨越,更不用说是孟渟了。

孟淇难得“好心”一次,也不想用力过猛了。

“跟我到园子走走吧,钟家的花园可是在旧王府遗址上改造的。”

孟渟还未点头,喧嚣的大厅里突然就静了静,一般这种时候,不是钟家家主出来了,就是晏睢来了。

他其实来有一会儿了,不过一直在钟家家主的书房里,从他的书房过来,一路有好些人寒暄说话,一再耽搁,否则孟渟早该见到他了。

这个大厅里更多是些年轻公子哥儿贵小姐在说话,每个人都是盛装打扮,举手抬足优雅自成,唯独格格不入的,就只有孟渟。

晏睢和他身侧的人轻轻颔首,他就向着孟渟走来了,人群自觉为他分开道,他在孟渟身前一步停住,一抬手就落到了他的头发上。

“怎么了?等久了?”

比孟淇更震惊的是客厅里的其他围观的人,之前孟淇带着孟渟走一圈儿的时候,他们虽然没对孟渟私生子的身份明嘲暗讽些什么,可他们刻意或者无意展现的那种疏离,还是将孟渟和他们区分隔离开来了。

他们是要孟渟明白,他不可能融入他们的圈子里,他们也不可能因为他,降低自己的格调。

可这疏离的余韵还未过去,晏睢就给他们当面打脸了,连他都这般亲昵对待的人,怎是他们有资格摆架子疏离,划清界限的呢。

晏睢的目光扫过孟渟身侧的孟淇,眸色暗沉几许,而后他的手从孟渟的头顶离开,握住了他的手腕,再一滑直接牵住了他的手。

“跟我出去走走?”

“好,”孟渟回握住晏睢,而后轻轻点头,再接着他又被晏睢在众人的瞩目中牵出了大厅。

走出大厅许久,晏睢也未放开孟渟的手,在确定周围没人能听到他们说话之后,他停住了脚步,顺便也拉停了孟渟的,但他牵着孟渟的手依旧未放开。

孟渟脸很好看,但手却说不上好看,他的右手手心有一道又细又长的刀疤,指节之间还有些细小的疤痕,有些估计年代久远,有些却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他脑海中闪过属于孟渟那份资料,原本觉得够详尽的了,现在看却还不够,至少他到封闭高中那三年太过简略了些。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了嘛?”

孟渟没想到晏睢这么厉害,连他仅剩的那一点点的不开心都看出来了。

他的眸光微微下沉,移到了他们交握的手上,又几许时刻,他才开了口。

“晏睢,我觉得你可能很快就要后悔之前答应我的话了。”

“我应该比我告诉你的还要笨一些,不,是笨很多。”

原本他以为他只要嫁给晏睢,努力对他好,就可以了,可现实告诉他,这些远远不够,他配不上晏睢,远远配不上,他距离合格的“妻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些事情,我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

孟渟觉得沮丧极了,如果他能聪明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都好,他和晏睢之间就不会再是那种他无法跨越的鸿沟了,顶多就是他辛苦些,走远一些罢了。

“比如?”晏睢听孟渟说着,始终淡定得很,甚至眼角溢出些许温柔的笑意,这个时候的他不再是冷着的,而是暖的,不知不觉就被孟渟暖着了。

“比如说话,”他面对那些需要说话的场合,估计不是说错了,就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比如假笑……”他也学不来那种笑,明明都不开心,为什么要笑呢。

“还有,他们懂的我都不懂,”什么时尚,什么名牌,在孟渟眼里只分长袖短袖,夏装冬装。

孟渟想了想又认命般地补充了一句,“你让人教我,我也学不会,我太笨了。”

孟渟的眼睛依旧不敢看晏睢的脸,他怕看到他反悔的表情,就是他自己也觉得,晏睢反悔是应该的,或者说,越早反悔对晏睢本来说越明智,及时止损,总算没把这么笨的他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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