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造化神奇谁又能说的清楚,大泽雁荡山向大泽中心的方向三万里处,一棵参天巨树如同一座大山耸立与天地之间,枝叶繁茂,直插天际云海,如同天梯一般,飘飘渺渺也不知道通向哪里,眼前的这颗巨树就是和天帝宝库的那棵树相较,天帝宝库的那棵树反倒成为了小树苗一般,真乃是造化神奇,不可思议之极。
从地面向上大概五千丈的位置,一座巨大的行宫就坐落在云海深处、巨树之上,巨大的石柱林立,建筑样式简单质朴,大气非凡,处处透露着古朴沧桑,样式不同于中原上任一一处建筑的风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莫非是传说中天神的居所?
巨大的石墙历尽岁月洗礼,古藤奇花蔓延,几乎包容缠满了整个宫殿,说不出得美轮美奂,其中整个行宫又成品字型分成三部分,左右两座较小的行宫如同侍卫一般拱卫着最中间的那座宫殿,气派中又透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寂寞,偌大的一座行宫,一人也无,甚至连一丝生机之气都欠缺。
其中右边的一座行宫正门之前,竖着一座巨大的雕像,一只巨蛇,一只长着九个脑袋的巨蛇,九只脑袋或者怒目,或者安详,或者张着大嘴露出獠牙,或者吐着芯子,哪怕只是看着眼前这个雕像就能感觉到一股噬天凶气迎面压来,真不知道若真是见了这中异兽的真身会有什么感觉了。
而左面的一座行宫门口,也竖立了一座巨大的雕像,若是苏天奇在此的话,一定会惊讶的下巴都合不拢,一只巨大的四只骨翼白虎,各个关节骨刺嶙峋,巨目阔口,獠牙外露,凶威浩荡,正是和穷奇小白的最强真身一模一样,莫非此地和穷奇有着什么关系!
中间那座最大的行宫门口,同样也竖着一尊雕像,乃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神异的巨鸟,上半身如鹰雕一般威风凛凛,而尾巴却是如同凤尾一般美丽,巨爪锐利,一看就是危险之极,而且奇异的还是三只巨爪,此时只要有一点神话常识的都会叫得出眼前这只神异巨鸟的名字,赫然是传说中的妖界之皇,上古神兽三足金乌!
就这么一个寂静到极点的场所,忽的传来一个男子的大笑声:“哈哈,我说小皇呀,早跟你说你不是我对手,你还不信,输了吧,快给我斟上一杯!”
最中间的那座宫殿之中,巨大空旷的空间里面,突兀的在中间摆着一张普通之极的小木桌,两个男子相对而饮,看起来如同是久违相逢一般,说不出的熟络。
这两个男子一个是黑衣金发,剑眉飞扬,尽显张狂,霸气外显,仿若是天生的皇者,气势端是不凡;另一个则是黄袍黑发,披散的黑发在脑后被一根布条随意的一束,说不出得懒散,眼神微眯着,打着哈气如同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相貌竟是和苏天奇有四五分相像,气质也是相像,如不是此地乃是大泽三万里深处,又是上古遗迹,就是说此人是苏天奇的双胞胎大哥也未尝不可。
两个气质迥异的男子相对而饮,此时却是黄袍男子指着黑袍金发的男子哈哈大笑,黑袍男子无奈的苦笑了一笑:“我说,小白,你正经点好不,想我堂堂妖皇,万妖之主,被你叫做小皇,叫我情何以堪呐。”
“切,拉倒吧,你们妖界都不存在了,谁还认你是妖皇,如今也就小九和那只鹦鹉这两个小家伙还认你,除去他们,你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再说你还不是叫我小白嘛,想我也是一修道奇才,四千年前,我楚慕白可是修道界的一个传奇,谁敢这样叫我?”
妖皇忽的想起了什么,挪揄一笑:“我是不知道几个人,但是这几人可是都在叫你小白,火离老大和宁封子大哥就不说了,人家是老前辈,单单说你家的那位,嘿嘿,我可是每次见,都是看到某人被拧着胳膊被喊着‘小白’呢。”
这个叫楚慕白的男子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你……我说的可是当年,谁说现在了,现在在这个天外天上住的都是变态,哼,除却青叶比我小点,其他哪个不是上了五千年的老妖怪,你别不服气,你小子也是六千多岁的人了。”
妖皇那是对眼前的楚慕白的性格知之甚详,也懒得争辩,半晌才叹道:“哎,几千年的岁月呀……”
“我怎么就看不惯你这点,好歹你也是堂堂的妖皇怎么老是唉声叹气的,真是晦气,来喝酒。”
楚慕白抱起桌上的坛子就灌。
妖皇摇了摇头,看向楚慕白的时候忽的变了脸色,一把抢过楚慕白手中的那坛酒:“你……你枉为四千年前的修道传奇,这天外天资源甚少,每年我也就只能酿得这十来坛好酒,而且我每次收获都会给你们这些镇守要职的人送去一坛,可是你这家伙真是死不要脸,每次都要过来蹭我的酒喝!”
“你也知道每年就那么一坛酒,哪里够我喝的,不来蹭你的我去蹭谁的去,除了你和宁封子大哥其他人都是闭关的闭关,修炼的修炼,谁会理会我,宁封子大哥的酒我是不好意思去蹭,只好来找你的了,要不是我家小雅不让我出去,我去一趟人间,弄上他几千坛好酒……”
妖皇白了楚慕白一眼:“你要是出去一趟,修罗界趁机破封怎么办,要是一个不小心,岂不是……”
妖皇话还说完,就听外面传来一声童音的吆喝声:“云雅大小姐来了!我皇赶……”
童音还没吆喝完就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话语虽然是凶悍之气横生但是却异常好听,只是这内容却是不敢恭维:“你这只死鹦鹉,每次都是你通风报信,再给我喊一声,本小姐晚上就把你宰了红烧!哼,别以为我家小白躲在里面我不知道,这天外天,除了妖皇这一家,他还能去哪!”
“得了,又有好戏看了,你这家伙不要告诉我你这次又是瞒着你家老婆出来的。”
妖皇连忙抱起自己身前的那坛酒,远远退开,才出言恨声道。
也不怪妖皇如此小心,这一年就一坛酒,碎了可就得等下一年了,记得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曾经一次,这清云雅来妖皇宫里找楚慕白算账,殃及池鱼下,一不小心把正在看戏的妖皇的酒坛给碰碎了,可是把妖皇心疼的大半年呢。
楚慕白讪讪一笑:“不就是让她帮我看守上一会修罗殿里面的那个魂魄嘛,也不至于这么大火吧。”
妖皇退得更远:“什么!你竟然叫你老婆帮你看守修罗殿的那半年闹一次的修罗之魂?你这语气,看来今日正好是修罗之魂的闹腾之日,完了,我会替你收尸的,祝你好运。”
楚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