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们想借宿一晚,请问你可以行个方便吗?我们可以给住宿钱的?”
苏天奇走到一户人家面前。
“哦,欢迎,我们这里很久没有外来者了,能走的都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如果不嫌弃,就住下吧。”
门口的大叔一副和善的口气,请苏天奇和杜必书进屋。
苏天奇直接忽略掉了身后众多村民怪异的目光,走进了屋里,不动声色的对着杜必书使了个眼色。
山河村,深夜,苏天奇借宿的小屋。
“师兄,我出去下,你在这等我消息吧。”
苏天奇一边整理这自己的衣服,一边翻出块黑布蒙在自己的脸上。
杜必书也学着苏天奇找了块布蒙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对着苏天奇淡淡的道:“这么刺激的事,不拉上我,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也得一起吧。”
“饿,我怕那个大叔来的时候见不到人。”
“放心吧,晚饭后,我感觉到那个大叔已经出门了,早就不在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呢,估计这些村民肯定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处置我们两个吧。”
杜必书推理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自从跟小环那小丫头分手后,我都无趣好久了,终于有点事做了,以后上山了,我好跟灵儿吹嘘吹嘘,我们也算是不虚此行。”
苏天奇说完,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杜必书还没说话就不见苏天奇的人了,连忙跟了上去。山河村,村中央,村民几乎到齐了,借着篝火,有男有女,却是静悄悄的一片,每个人都在等着站在中央的那个老人说话。
老人咳嗽一声向借宿给苏天奇的那个中年人问道:“那两个外来者可是睡下了?”
中年人连忙道:“是的,村长,我就是确定他们睡下才过来的。”
老人又道:“哎,我们山河村是造了什么孽呀,离神木的祭祀大概就明天吧,今次轮到李四家了吧。”
此时一个木讷的大汉走了出来,一句话也不说,直直的跪在村长面前,不过一会又跑过来个中年女子,应该是李四的妻子,也是扑通一声跪在村长面前带着哭腔:“村长,我们李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求你老人家想想办法吧,我们这样献祭也不是办法呀……”
老人道:“哎,我也是没办法,各位有什么好办法嘛?我也知道这样做,我们村会逐渐灭绝,可是如果不献祭,神木一旦发怒,我们整个村现在立即遭殃。我们也曾试过反抗,试过逃跑,但是神木可以驱使毒蛇、毒雾,我们就如同是被困在这方圆十里的地方。”
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村长大人,既然无法逃出去,那今天白天来的那两个年轻人是这么进来的,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出路呢。”
老人长叹一口气:“哎,你不知道,这地方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我们村也有人曾逃出去过,也曾带着法师过来,可是……哎,那法师都被神木吃了,那两个年轻人也是可怜人,年纪轻轻的竟然误入这个死地。”
还是那个年轻人的声音:“村长,那个,不如我们可以把那个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送给神木做祭祀,这样李叔的孩子就不必做那活祭了。”
此时李四的妻子也如同抓住了救命草,拉着老人的库管,连忙帮腔:“求求你了,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呀,她才十岁呀……”
这时也有一些人符合起那个年轻人的观点:“二狗子说的不错,他们跟我们非亲非故,误入此地也算他倒霉,我们大可以用他们来献祭。”
人,有时候善良的可怕,有时候却在绝望中把卑劣演绎的如此理直气壮!
就在村民讨论用苏、杜二人献祭的同时,黑暗中却突兀的传来鼓掌声,苏天奇早已扯下面巾,一边拍着手一边走进明处,悠悠的道:“的确,我们就是很好的献祭品哦,这个主意很好,干嘛还要讨论呢。”
随着苏天奇的掌声,杜必书和苏天奇一起走向篝火的明处,苏天奇还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但是杜必书脸色如果能看清的话,估计保证不会太好看。
苏天奇倒是没什么感觉,苏天奇原来的世界人性已麻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对于这些个村民,甚至还有几个提反对让自己两人献祭的,苏天奇甚至感到这个世界的民风的淳朴。
杜必书则是受正道熏陶已深,当然反应比苏天奇激烈的多,不过看着师弟的淡然,自己也就没在什么言语。
中央的那个老人叹了一口气:“哎,年轻人,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呀,你们怎么就误入这个死地呢,我们一村人被困在快有两年了,哎……”
苏天奇找了块干净的地座了下来,道:“老人家,你别老是叹气呀,说不定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呢,可以讲讲这个村子为什么会这么败落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说完,摆出了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一点没有有人要活祭自己的紧张感。
苏天奇一直相信:在这个世间,只要有实力可以不惧一切,只要相信自己,就可以不惧一切挑战。
正所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苏天奇要是普通人的话,早就溜了,而且溜的坦坦荡荡,而现在既然有这份能力就要负起这份责任。
事情的起因随着老人的缓缓道来逐渐清晰:大致就是以前这个村是一个很富足,很热闹的一个村,自从出了个会吃人的树就渐渐败落。本来就算出了会吃人的树打不过躲着就行,谁知道,又出现了一群毒蛇和一片移动的毒雾,一下子把原本不大的村庄整个方圆十里都全部环绕起来,这下人反倒你成为吃人树圈养的食物了。村子里人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组织起多次“伐树”和驱蛇活动,结果不是被毒死就是被树吃掉,恐惧使得村民再也不敢采取什么行动,只能默默承受全村覆灭的现实,那棵食人树只是一段时间内吃一个村民便好久不见动静,村民逐渐摸到这个规律后,便开始逐户选人进行这个荒唐的活人祭祀。
苏天奇听完大致的事情经过后,摸摸下巴道:“看来这个树已经有了一定的思考能力,懂得圈养食物,看来已经成为妖物了,就是不知道道行如何了。”
“还有这棵妖树还有驱蛇的能力,道行不浅,师弟,我估计我们两个未必能稳胜它。”
杜必书认真的说道。
老村长听得模模糊糊,大致明白:原来两个少年是法师哇!
苏天奇和杜必书商量一阵也没订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见步拆步,走一步算一步来,用苏天奇的话说:先实地考察一下。
接下来无非是苏天奇和杜必书与村民们摊开话说:我要替你们除掉树妖,你们要如何配合,不配合也不能捣乱的等等。人绝望的时候,恰恰是因为没有了希望,一旦有了一丝希望,哪怕是微弱的希望,人们都不会放弃,这也许是人类的本能吧。
村民一听说两位少年法师有希望可以除去食人树,要多配合有多配合,就刚才那个要把苏天奇两人献祭的二狗子的年轻人极力要当两人的向导,苏天奇笑笑就应允了,内心还感概这里的民风淳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