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汉。”
慕琉璃稳着怀里的小闹闹,答道。
“敖汉?”
碧月别吓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那两个字代表的意思时,才大叫出声,“我们这是去敖汉?”
她一小丫头,连煜日都城都没出过,一下子就出国,这惊喜有点太猛了点吧!
慕琉璃斜睨过去,没说话,可那眼里的意思明显的很,现在闭嘴,老实的待着就行。
碧月待在慕琉璃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自然是读出来她眼神里的意思,马上闭嘴扭过头不去看她。心中极是委屈,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出国,兴奋下,激动下也不行吗?
马车外赶车的风行此时是一脑门子的冷汗,这次这祸是闯大了,不仅是把王妃给带进危险中,连小世子也跟着来了,看这次王爷不砍了他才怪。
“坎肩”躲在与拓跋闹闹相隔最远的拐角,蜷着小身子睡得正香,梦里是自己破关成功,潇洒牛逼的场面。
那些个才狼虎豹的见了它都在它脚底膜拜着,好不威风;却又梦见拓跋闹闹那笑脸,被惊吓着醒来,见是梦,那小子还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才放下心来。
一行四人一兽共乘一辆马车,在通往敖汉的路上快速的前进着。
敖汉在煜日的正南方,马车顺着一条南北向的大路,跑的极快。
这路是官道,风行打听过了,拓跋寒比他们早行一个时辰,随身只是带了三千铁骑军,其它十万大军随后出发。
拓跋寒他们的坐骑都是良驹宝马,个个日行千里的,自然不是他们能追上的,也就不怕半路遇到个正着。
手上挥动马鞭的动作也不再拘谨。
这般行了两日,一路倒也平安无事,除了小闹闹不时的闹腾下,和碧月不是的惊叹声。
再行个一日的路程便可以到达敖汉的境内,一行人停下马车在路过的镇子休息。
慕琉璃的容貌自是又吸引了不少来自各处的目光。
风行见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都大胆的瞧着他家王妃,自然是气不过,刚想怒斥。没想那边抱着儿子的慕琉璃,已经先他开口,一个清冷的目光扫向四周,“若是不想要了那双狗眼可以继续看看。”
那些个男人们被她这么清冷的一喝,大都低头不敢再光明正大的看向她。
却有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盯着慕琉璃猛瞧,毫不避讳。
隔着远了瞧不过瘾,还站起身子走上前几步,手里纸扇一挥,流里流气的道,“小美人是外乡来的吧,我就说这小镇子从未瞧见过呢。虎小爷我这魂都快被你勾了去了,要不就跟了虎小爷我吧。”
话说天高皇帝远,越是小镇小乡越容易出些不知死活的恶霸。
这说话的虎小爷便是这小镇里的头号恶霸,平日里欺男霸女惯了的,这会见到慕琉璃这么美丽的女人,自然不会放过。
心中的龌蹉心思萌发了,便想要强抢了她回去做小妾。
风行平日里话不多,现在却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你这家伙,想死也挑个日子才好。”
说罢身形一闪直飞那虎小爷。
调戏良家妇女他不管,可那良家妇女是他家王妃,他就不能不管了。
一拳直袭那虎小爷的面门,揍的那虎小爷顿时满嘴是血,撞坏了几张桌椅才摔倒在地。
身后本是围着那虎小爷的家丁小厮们,忙着上前扶起那虎小爷,“少爷!”
“少爷,你没事吧!”
那虎小爷,嘴里一股腥甜之气从舌尖滑到舌尾,一口鲜血喷溅在地上。几颗断了的牙齿滚落在地,捂着嘴巴暴跳如雷,“你,你这小子,敢打小爷我,不想活了不成!”
一手依旧捂着嘴,一手指挥这身侧的小厮们,“给小爷我上,两个美人留着,那男人往死里打,打死了爷有赏。”
那虎小爷本是一方恶霸,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这会直接被风行打的满嘴吐血,那面子里子都不好看。
小厮们一听有赏,哪里还按捺得住,纷纷蹦跳的往前冲,口里喊着口号,“哎呦,打死这男人有赏钱;哎呦,美人留着小爷慢用。”
本还挤挤一屋子的人,见两边都要开打了,都惊慌着逃向屋外。
慕琉璃本不想惹事,可偏偏便有这不要命的人送上门来,那小厮的话更是让她心中不爽到了极点。秀眉一挑,声如寒冰,“想死我便成全了你们。”
没等话音落下,手里的孩子已经转交给了风行,“抱好!”
人随即飞了出去,随手捡起地上板凳的木条,向那对迎面上来的群人攻去。
没有用任何的武力流,因为她懒得去用,绝好的身手穿梭在人群里。只是片刻,便潇洒的立在了一旁,手里拿着沾着血迹的木条,而她所经过的人群此时却倒成了一片,哀声不断。
顺着哀声瞧去,只见一个个的全部都肿着嘴巴,伤势好点的掉了一两颗牙齿,伤势重的连嘴巴都张不开了,一个个痛苦的哀嚎着。
这般景象吓坏了那些观看的人,胆子大的瞪大了眼看着不敢出声,胆子小的捂着眼屏住呼吸。
再看那虎小爷,哆哆嗦嗦的一直往后退,退的无路可退了,才指着慕琉璃喊道,“你别过来,我爹可是这县上的高官,你若敢伤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那话让慕琉璃不觉心中一笑,这真是到哪里都有拿爹出来说事的主,故意扬着声调问,“这县上的高官该是多大的官啊?风行,以你对着煜日了解,这县官可比得过咱们王爷的头衔?”
风行配合,扬着头响亮的回道,“回寒王妃的话,没有!”
屁大点的官怎么能和响彻大陆的“杀神”王爷比。
“寒王妃?”
虎小爷使劲睁大他那小眼瞧着慕琉璃,想了半天依旧摇头不信,“你这女人若是寒王妃,那我便是那煜日王了。”
寒王妃乃是右相家的二小姐,而世人皆知那右相家的二小姐是个不会半点功夫的人,与眼前这女人可谓没半点相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