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红,羞涩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太用力了?”
我尴尬地笑:“你是很久没有和徐宏艺做了吧?看来你们的夫妻感情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嘛。”
索性,坦率点儿。
我俩之中,总得有一个人先把话说清楚,另一个人才能把话说清楚。
她脸色僵住了,过了半晌,才咬着牙,闷闷不乐地说:“是,那又怎么样?”
“那你就是承认了?”我笑着问,为了得到真相,我不惜出卖了色相,对她抛了一下媚眼。
贾艳雯看到我的表情,明白我不是在找她“问罪”,而是“**”,脸一红,说:“嗯!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撩到人家,还不是因为我从怀了辉辉以后,宏艺就不再碰我了?在我生完辉辉,医生说我们可以行房后,多少次向他暗示,他都当做不知道一样,气死我了!”
我眉头一挑,但笑容未变。
这女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一个b。
在古城老街的纹身店里,她可是亲口和我说过她和徐宏艺有过一段床戏,而那段床戏里,徐宏艺就是借着房事,脱光了她的衣服,并光明正大地打量她的皮肤。
当然,最后和稚子的相比,徐宏艺在她的故事中,更倾向稚子的皮肤。
只不过到现在,贾艳雯背上的纹身到底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这个谜题依然没有解开。不过想来,他们是夫妻,天天在同一个房间里、同一张床上睡觉,徐宏艺又是一个手艺高超的刺魂师,趁贾艳雯睡着的时候,偷偷为她纹上刺青,这也是很容易的吧?
可是,前言不搭后语,这说明贾艳雯在纹身店里说的“故事”并不是真的。
最初,我以为贾艳雯和我一样,都是被困在老宅子里的人,甚至,她接收到的“报复”更严重,连我都忍不住同情她了。
可当b的出现,让我推翻了过去的想法,从现在起,我可能要把女人从“棋子”的立场更换到“合谋人”之中了。
她会来和我说谎,说明她是知道这一切预谋的。
死去的孩子只长得和我相似,和他们夫妻俩并没有相似的地方,这很奇妙,不是吗?
我不动声色地笑着问:“你真的没有因为太寂寞,所以就想去和别的男人那个吗?”
“没有!真的没有!”贾艳雯涨红了脸说道!
“哪怕是想想都没有?”
“没有!”她咬着牙,低声说道:“吴深,等你有了孩子不,应该说如果你是女人,等你生了孩子,你就知道你根本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事了!男人又不喜欢带孩子,我父母又去世了,想请保姆帮忙照顾孩子吧,又不是很放心,所以自从辉辉出生以后,就是我一直在照顾他。你不知道照顾一个孩子有多累!”
“有多累?”
“反正就是很累,比你出去工作一整天还累!有时候我都宁愿自己是那个出去工作的,而不是那个留在家里带孩子的!”想到这个,贾艳雯就有不少怨念,“你都不知道,宏艺总是说自己是字画收藏家,所以就天天都出门去到处逛逛,看看哪里有好看的字画,就把那画买回来。可我也不见他一天能买回多少字画,一年也就十来幅吧!看他那样天天游手好闲,我都宁愿他留在家里帮我照顾孩子了!”
“哦”我点头,“那生孩子前呢?你有想过和别的男人那样吗?”
“没有!”贾艳雯真的生气了,“吴深,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怎么出去一下,回来就和我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呃那不问了。”我想想,既然b都出来了,也就是说我过去知道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造的,既然是假造的,那继续再问贾艳雯和徐宏艺过去的夫妻生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都是b嘛!
但是贾艳雯却不依不饶:“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会忽然想问这种问题?”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不再是一个普通的情人,她可能是一个包含祸心的女人,若是我无法解释清楚我的“奇怪举动”,她将有可能怀疑我可能看破了她
所以我也得配合着演下去。
“我就是忽然想知道,在我之前,你到底还有没有过别的男人嘛。”我笑着说。
贾艳雯依然不开心:“那你现在知道了,没有!我这一生中,除了宏艺,就是你了!而且,我和宏艺也是不可能再继续生活下去了,我才决定跟你的。现在你都知道清楚了,那你现在是什么感想?”
“自然是开心啊,”我温柔地笑着,“我的女人没有别的男人,这真的太好了!”
“真的吗?”贾艳雯终于笑了,看我的眼神也重新恢复了过去的含情脉脉。
我点头:“真的。”
“来,吃东西!”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容像是抹了蜜糖一样,顺势地把那份肉推到我的面前。
我正经八百地和她说道:“艳雯,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是信道的,所以是不能吃兔子肉的。”
“这、这样啊!”她愣了。
“嗯。”我歉意地把肉推回去,“所以我不能吃。”
贾艳雯心疼而着急地说道:“可是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我担心你会饿坏了!”
我说:“没事的。”
“哪怕是饿到了极点,你也还是遵从你的信奉,不吃兔子肉吗?”
“嗯!”
“不,不可能的,人饿到极点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得吃!”
“包括人吗?”我含笑地看着她。
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又有点像是开玩笑地问:“吴深,你该不会说,为了你信奉的道,所以就算饿死了你也不会兔子肉,但是你却会吃我?”
我笑:“有可能哦!”
“你怎么那么坏呀?”她嗔怒地瞪了我一眼,“难道在你心中,我还比不过一只兔子吗?”
我说:“我这不是天天都在吃你吗?”
她愣了一下,这才理解过来我的荤色笑话,脸一红:“你、你真是坏透了!”
我笑着说:“你太美了,光是看着你,我就已经饱了,这真是应了一个成语秀色可餐。”
“你”她羞红了脸,“你这是怎么了?在床上的时候,我问你到底爱不爱我,你连说都不肯说,现在怎么一张嘴就是甜言蜜语的?这、这些话该不会真的是想吃了我才说的吧?”
“我现在就想吃你了。”
“你”
我把我的那份肉排推到了她的面前,打住了这种肉麻的对话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要是饿,就吃多一点吧,我看着你吃,我就开心了。”
“你这样,让我更害怕啊!”她笑了起来,真是有些怕了。
我低声说:“吃吧,别想那么多,我怎么会那样对你呢?”
“真的吗?”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嗯。”我点头。
她这才安心,开始当着我的面吃起了肉排。
她似乎是真的饿了,吃了一份都还不管饱,竟然还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第二份。
我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吃肉,眼睛从未眨过一眼。
她以为这是情人的对视,所以总是娇羞地低下头,避着我的眼神,但是嘴角却总是情不自禁地勾起,像个热恋中的小女生。
可她哪知道,我看着她的眼神,是怜悯,也是疑惑。
怜悯变作她口中餐的那个生命,不管那是人、还是兔子。
同时,我也疑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