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夕九想顺势抓住南小懒,被她快速躲开。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打开,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人丢回去。
站在离门不远的位置,费圆圆一边关注那边的好戏,小心掏出自己的发光棒打开开关。
整个房间五彩斑斓,绚丽到可以直接蹦迪。
“看看门里会不会有什么东东。”她一个人喃喃自语,将发光棒凑近门缝……
突然,一个黑影迎面扑出,费圆圆身体挺直,将发光棒往身旁一藏,堪堪躲过那道影子。
沉重的呼吸在房间里响起,鸡血十足的大喝迎面响起:“嘿!我出来啦!!”
就算没有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单从那道熟悉的背影,费圆圆都能认出那是夕九。
现在这个屋子里,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夕九。
“终于出来了,”刚刚从门内走出的夕九,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像是刚做完剧烈运动,“这次的光好像有点不一样,我还以为自己看见了ktv里的五彩灯。”
说罢,费圆圆举起手里的发光棒,举起:“你是想说这个吗?”
推亮,蹦迪现场;关掉,世界清静。
夕九惊喜大笑,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没错没错,真是谢谢你用这个光给我指路啊。”
“不客气,不客气。”肩膀被拍得火辣辣地疼,费圆圆龇牙咧嘴,挣开站到白亦甚的身边。
她只是个围观的小猫咪,请不要将她拉入战场。
缓过气的“夕九2号”看见月光下还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眼神变得认真犀利。
“他是假的!”夕九2号指着南小懒身边的自己,冲上去就准备直接攻击。
南小懒在旁边也没打算阻止,趁势躲开,其他人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只顾着躲,没打算帮忙。
进入游戏以来,第一次的冲突在两个完全一样的夕九身上爆发。
2号身体灵活又充满力量,挥动手臂的时候,肌肉紧绷将衣服的皱褶撑平。
和南小懒刚争执完的1号也是一副不带怕的样子,抬手直接用掌心去接他的拳头。
两人的身手敏捷快速,拳拳到肉,空气中能带起一阵风。
费圆圆和白亦甚站在角落,她打开发光棒,往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豆,又豪气地分了一个给白亦甚。
其他人绷紧神经,做好了随时战斗、逃命的准备。
他们两人倒像在电影院看电影。
“你觉得谁比较厉害?”费圆圆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好奇问。
白亦甚没回答,眼睛盯着那边打斗的两人,眼神中似有什么变得越来越深。
“为什么不说话?”扯了扯他的袖子,费圆圆的脑袋上下左右摇晃,看得可带劲了,“我都分不出谁是谁了,要是待会需要帮忙的话,我们该打哪一个?”
“又不关我们的事,为什么要帮忙?”
“不用帮忙吗?”费圆圆一愣,似乎觉得这个答案不在她的字典里。
“别管。”
“好吧。”
看似交手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逐渐分出了实力悬殊。
夕九1号体能在下降,而2号则是越战越勇,连吼声都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热血。
“刷——”
夕九1号被2号打飞,直接栽入墙角的一堆废弃物里,腾起一片灰尘。
没来得急躲开的费圆圆被呛得拼命咳嗽,她挥着手掌,扯着白亦甚往旁边躲。
躺在一堆垃圾里的1号夕九艰难地爬起来,坐在一堆被压坏的杂物里,低着脑袋发出低低的笑声。
宛如邪恶之物的低语,又像开启恐惧的咒语。
他的身子忽然剧烈颤抖,往前一倾手脚着地跪趴在地上。
不等夕九2号再一次发动进攻,1号以扭曲的姿势,突然手脚并用朝着月光的方向爬过去。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双手突然变得又枯又瘦,和树根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他的指甲也随着变化,成了猛兽一般的尖爪。
房间里接连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能躲的躲,能跑的跑,唯独夕九还站在那个已经异形化的自己面前,轻轻掰动手指。
“呵呵,看来,‘我’还是应该由我自己亲自来打倒啊。”
怪物蹲在月光下,身体正急速发生恐怖的变化,很快他的手脚变成了一样的长度,原本和夕九一模一样的脸也迅速干枯下去,皮肤成了淡褐色,眼睛却凸出地异常诡异。
在听到夕九的话后,他甚至嘲讽地勾动了下嘴角,仿佛是在故意挑衅。
“怪物哎,是怪物哎,”惊讶的费圆圆使劲扯着白亦甚的衣角,“刚才有人在里面想抢我的巧克力豆,我怀疑就是它!真是太坏,太邪恶了!”
白亦甚无语,你确定它只是想抢你的巧克力豆吗?
没人敢上去帮忙,毕竟眼前的是怪物,不是普通的人类,在速度、攻击性上,就注定实力悬殊。
“它为什么要特意蹲在月光里,”费圆圆受到门内的“心理阴影”影响,将巧克力豆收到衣兜里藏好,“吸收日月精华?”
“把月光挡住!”从刚才开始,就存在感稀薄的南小懒突然捡起拆掉的木板,挡住了窗户的三分之一。
照在怪物腿上的月光消失,正在进化的腿变异突然变缓,但被月光照着的身躯还在以恐怖的姿态继续进化,甚至有越来越强大之势。
南小懒必须撑住木板,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脸庞上蒙着一层细汗,眼神中的恐惧被坚毅覆盖,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怪物见她破坏自己的好事,张牙舞爪,咧开满是尖齿的嘴就要扑上去撕咬。
从天而降的黑色铁链哗啦啦套住怪物的脖子,将它硬生生扯了回去。
铁链的另一头是夕九。
他的手指穿在铁链的缝隙之中,将怪物拖了回来,脸色微微有变。
“房间里不能有月光,快封住,封住所有窗户。”刚才拆掉的钉子早就不知道扔去哪里了,混乱的时刻,南小懒只有靠自己的双手竖起一道屏障。
可是屏障的范围有限,双手只能封住三分之一,还有更多的部分……需要其他人来帮忙。
自身难保的玩家都挤在一起不敢上前,需要靠近窗户的路,已经被夕九和怪物的对峙挡住了。
要是在去帮忙的时候被怪物抓住,恐怕有去无回。
“抱歉,让让。”正在挣扎的怪物肩膀被强力一拨,朝左边栽下去,整个怪都懵逼了。
只见费圆圆踩着小步伐朝着窗边跑去,伸出去推它的手还没来得急完全收回。
“嗷呜——”怪物气急败坏准备咬掉她的头,被夕九扯着铁链将它拖拽到了更远的地方。
怪物不断挣扎,异形化的它力气很大,夕九根本不敢松手,必须用双手来束缚它。
这意味着,他没有办法空出手将怪物直接杀死。
在一旁怯怯围观的人,已经躲到了最远的距离。
他们没有义务,也不会轻易冒着危险来帮忙的,夕九对此再清楚不过。
“我来帮你,诶嘿!”费圆圆捡起地上的木板,使劲一蹦,准备去遮中间的位置。
刚跳起来还没稳住,地心引力又把她生生吸了回去。
费圆圆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笨拙地像个仓鼠。
就算她遮住了窗户中间的位置,再高出来的部分……也遮不住啊。
“你以为你可以一蹦三米高?”手上的挡板突然被抽走,费圆圆头顶的光芒应声暗下。
白亦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优哉游哉地拿起挡板,遮住了最高处的位置。
目光充满感激的南小懒马上和费圆圆换了位置,她去封住中间的部分,费圆圆稳住最下端的挡板。
“你人也不那么冷漠嘛。”费圆圆冲他露出笑容,下一秒,月光再次进入屋内,白亦甚面无表情甚至作势要松手。
“收回,收回,你是个宇宙超级无敌大好人。”
话落,屋子里再一次恢复黑暗。
咔哒,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手电筒,照向怪物嘶吼的方向。
夕九凭着这小范围的光线,将怪物拼命拖拽向微开的门边。
“嗷——”
朝着反方向疯狂挣扎的怪物意识到自己和夕九之间的差距,暗暗用爪子在铁链中隔开一丝缝隙,借力往后退,在铁链松动的瞬间,脚下一顿,瞬间冲出去。
渡余生手里的手电筒紧张地顺着怪物的前方照明,费圆圆惊愕的脸出现在一团白光里。
“圆圆!”南小懒尖叫。
怪物冲的太用劲,脚下已经收不住,对他来说,这个看起来脆弱的小女孩更容易解决。
现在她还举着两块木板,要想自保,就必须放手让月光照进来,它一旦接触到月光,实力还能得到极大的提升。
要么将月光放进来,要么她就只能乖乖等死,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是它期待的。
怪物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甚至不屑用爪子先让费圆圆失去行动力,直接将嘴张开,准备一口包头。
“啊啊啊,怎么办……”费圆圆嗷嗷叫着,在怪物冲到面前时,眼睛一闭,脑门一低,直接撞在了怪物的嘴上。
众目睽睽之下,怪物捂着嘴,往后退了几步,“呸”地一声吐出几颗牙齿。
“好痛啊,呜呜呜。”费圆圆摸了摸额头,虽然没破皮没伤口,但是刚才正面磕到了怪物的门牙,冲击力是真的强,她整个脑袋都还嗡嗡的,额头发麻没有知觉。
白亦甚低头看了眼:“没事,只是有点红。”
“我怎么这么可怜。”费圆圆委屈巴巴。
沉默的白亦甚偏头看了眼又被夕九套住脖子、嘴角滴血的怪物:“你的脑袋一点事没有,人家掉了几颗牙,谁可怜?”
“你的心是金刚石做的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额头还是火辣辣地发麻,费圆圆怀疑已经肿起来一个包,只是白亦甚那家伙选择性看不见罢了。
双眸里忽得溢出一抹带着嘲意的同情,白亦甚看向龇牙咧嘴的怪物,嘴角轻牵:“他好可怜啊。”
费圆圆举手示意他别再说了,话题就此结束。
明明她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白亦甚居然心痛那个想吃她脑袋的怪物,铁定是脑子哪里不太正常。
她不会和脑子不正常的人计较。
夕九拖着怪物来到门边,他身上的肌肉因为用劲全都紧张地绷紧,怪物毫无招架之力。
隔着不远的颜晴雨见夕九差不多控制住了局势,一咬牙,跑着上前将门开得更大了些,方便夕九操作。
腮帮鼓起的夕九一个过肩摔,将怪物扔进门里,赶紧和颜晴雨合力将门关上。
摁着挡板的南小懒暗自松了口气,刚要放手,突然门上响起剧烈的撞击声,门把手被使劲压动,原本关好的门又被打开一道缝隙,里面的怪物作势要重新冲出来。
“不会吧,门锁不住?它还能开门?”渡余生站在最远的角落,震惊到忘了上去帮忙。
白亦甚、费圆圆和南小懒固定着窗户上的门板,唯一能帮忙的人就剩下暴风、碧霞和渡余生、颜晴雨。
但除了颜晴雨,其他人缩在角落里不敢上前,都被怪物刚才凶残的模样给吓坏了。
越是离门近,越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啃脑袋的目标。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南小懒冲着门边的夕九喊,“应该是我们缺了某个步骤。”
有好几次,南小懒都想直接扔下这些木板冲过去帮忙抵着门,但理智和直觉告诉她,这么做并不能解决问题。
万一怪物从门内冲出来再照到月光,事情只会朝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刚才不也是把人扔进去就完了吗?”瞅着那边紧张的形势,费圆圆也不自觉热血沸腾。
“哪里一样了?”白亦甚在旁边不咸不淡地反驳,“刚才扔回去的是维持着人形的怪物,现在是彻底怪物化的怪物,能一样?”
费圆圆怀疑他得了不讽刺被人就会吐血而亡的重病,算了,她不会计较的。
“没错,情况和刚才不同,”南小懒喃喃自语,“用同样的办法并不能解决问题。”
“砰——”
门终究没撑住,在夕九力气逐渐濒临极限的时候,怪物从门内冲了出来。
颜晴雨被吓得低叫一声,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门后。
原本躲在角落的渡余生和暴风、碧霞被吓了一大跳,嗷嗷叫着四处逃窜,碧霞飞快踢掉快要跑掉的鞋,回头的瞬间,看见那怪物竟然已经追到自己身后,甚至那尖牙缝隙里的臭味近在咫尺,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的脑袋和脖子分家。
“滚开啊!!!”碧霞跑得飞快,她虽然没什么攻击力,但是速度很敏捷,握着手电筒四处逃窜,怪物始终和她隔着一人的距离。
但是房间不大,这种要命的躲猫猫只会让她逐渐陷入劣势、绝境。
体力越来越不济,碧霞脚软到快要跑不动,可那怪物竟然只追着她跑,像是分析过优势利弊后,觉得她最好拿下。
人陷入又累又绝望的困境时,也许会放弃挣扎,也可能突然开大。
碧霞近乎崩溃地嘶哑着嗓子大喊:“你他妈给我滚啊!!!滚开啊!”
怪物哪里会理她,像在她身上装了定位似的,继续追着她撵。
最后,喘着粗气的碧霞停在门的正前方,看着那黑洞洞的走廊以及冲到跟前的怪物,情绪崩溃地大骂着将手里的手电筒砸了出去:“你特么有什么毛病,就追着我跑,其他人的肉都是臭的吗?为什么针对我!!”
手电筒在怪物的脑袋顶狠狠弹了一下,以抛物线飞出去,滚到了门内的走廊里。
咕噜噜的声音好像摩擦着头皮般,让人浑身发麻。
怪物一跃而起,碧霞不断深呼吸,好像感官、反应都在瞬间提高了一个层次,甚至大有今天要和它拼个你死我活的大胆想法。
“来啊,老娘才不怕你。”
“嗷——叽?”
跳到半空的怪物静止在空中,夕九和它错身的瞬间扯住它的后脚,往后借力,将它猛甩进了门内。
“叽?!”明明是个怪物,居然发出了某种弱小无助的疑惑声音。
碧霞也僵在原地,好像做了个梦似的,大脑甚至判定不出眼前的事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门砰地一声自动关上,门内也再无怪物砸门的响动。
夕九还抵在门后,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阻门机器。
过去好几分钟还没有新的动静,他才慢慢将身体放松、坐下。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暴风一脸懵逼。
“先把木板钉回去,抓紧时间,赶在下次游戏之前。”没人有空理暴风,南小懒把刚才扔掉的铁钉找到,用木板重新将窗户封好。
“那个……真的是月光的原因吗?”渡余生声音无力,“要是重新封上的话,屋子里可又是一点光线都没有了。”
“刚才大家都看见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异议?”正在钉钉子的南小懒不爽地瞪了他一眼,继续给个子最高的白亦甚递工具。
毕竟一开始,最先提议拆掉木板的就是渡余生,他应该对于黑暗带来的感觉很不安,总是抱着一点侥幸,不想重新陷入黑暗中。
手电筒带来的光线和窗口月光的照明完全是两种感觉。
黑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让人恐惧的,这个游戏好像在利用人的恐惧心理般,将寻找光明的办法、变成了寻找自我毁灭的诅咒。
照到月光的替身会快速怪物化,产生强大的攻击性,屋子里的每个人都会有危险。
窗户封好后,门内依旧没有动静,大家勉强能休息一下。
零零散散在离门最远的地方坐下,突然没人说话,屋子里又黑又安静,渗人的气氛越发让人害怕。
“啪嗒。”碧霞又掏出一个手电筒摁亮,应该是用金币重新购买的道具。
“你们看见了没有?”重新获得光芒的碧霞,眼睛闪烁着一种激动的精光。
“嗯,我看见了。”南小懒点了点头。
毕竟在碧霞被怪物追着满屋子跑的时候,她和费圆圆、白亦甚在旁边围观了全程。
“为什么第二次它没能从门内冲出来?”
“是不是因为碧霞姐给了它一盏指路明灯。”抱着膝盖坐着的费圆圆,数了数剩下的巧克力豆,挑了一颗出来放到嘴里。
“可是,为什么之前假的颜晴雨不需要‘引路灯’?”
“是不是因为情况不一样吖?”费圆圆没怎么动脑筋,只是把自己眼睛看到的说了出来,“假颜晴雨没有变成怪物,但是刚才的假夕九已经变成怪物了!”
话落,旁边的夕九突然一掌拍在她肩膀上,打得费圆圆差点变成终身高低肩。
“圆圆,你这话倒给了我启发啊!”夕九激动道,“难道是因为不同的形态、处理方法也不同,刚才那个手电筒的光,让怪物被吸回到门内?”
“门外的世界,黑暗才是最安全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南小懒很小声地说着,仿佛自言自语,“门内的世界,有光才能驱走危险?”
“是这样吗?”渡余生半信半疑。
“你们后来有照亮过里面的情况吗?”南小懒问。
暴风一听,失笑道:“怎么敢啊,我第一次可是连手电筒都被抢了,明知道里面有问题,要是看到什么……岂不是当场吓死啊!再说了,没开不也一直没事吗,何必打破这个规则……”
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其他人早就想到了,除了害怕,他们也不愿意做出违背现有规则的事。
有时候一点点改变,就有可能将事情发展引向严重的后果。
南小懒的视线最后落在费圆圆身上时,她默默点了点脑袋。
众人:“???你在里面打开过手电筒??”
费圆圆摇了摇头,拿出她的发光棒,点亮五彩人生:“我打开过这个,有东西想抢我吃的,我怕它抢走又想确定下里面的巧克力豆有没有少,就打开了。”
“那你看到了什么!”暴风着急追问。
每个人都在看她,让费圆圆恍惚有种自己是舞台上焦点的错觉:“我看见了走廊啊。”
“废话,我的意思是,除了走廊,你还看见了什么。”着急想知道情况的渡余生语气不逊,惹得费圆圆瞬间没有往下说的心情,垮着脸假装玩手里的发光棒。
南小懒却听出了话中的异样和特别之处:“你居然看见了走廊?”
“对啊,”不理睬渡余生的费圆圆,选择性回答了南小懒的话,“不过发光棒没过多久就熄灭了,我摁了好久都打不开。”
“那你之后又做过什么?”南小懒难得露出一丝激动的表情,她感觉自己在无限靠近真相和规则,似乎很快就要掀开这次游戏的神秘面纱。
“我就往前狂冲狂冲狂冲。”
“再然后?”夕九的眼睛又大又有神,他的情绪和心情似乎总能直接反应在眸子里。
他本来还暗暗后悔自己没有尝试在门内照亮走廊,一听说费圆圆做过,更加好奇她后续的遭遇。
费圆圆被问得一头雾水,抓了抓柔软的发丝,懵逼到:“然后你们都知道了啊,我脑袋撞门上,门开了……”
“以头抢门,圆圆你真是厉害,我还记得那一声特别响呢。”夕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安慰或者恭维,更像是发自真心的夸赞。
旁边的白亦甚几不可闻地发出轻笑,费圆圆选择无视,就算不用去看,她也知道他在嘲笑自己。
他这人不适合过多计较。
毕竟,和他计较的话,他可能会杀人的。
“所以,现在的意思是,我们在门内的时候,要是点亮过东西,就能顺利从门里出来、不被替换?”被无视了许久,只能自己默默分析的暴风,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总结。
不过他的话没有得到南小懒的附和。
这只是一个假设和猜测,她不确定这个操作的正确性,不敢随便下定论。
“那我们一会进门的时候,要不要把手电筒打开?”碧霞弱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