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遇见故人在受罪(1 / 1)

带刀侍卫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都是神王镜的强者,在这个小世界里,除了界主蒙天以外,没有人能凌驾于他们头上,这也养成了他们高高在上的脾性,对付起普通界民,何须多麻烦,那还不是完全凭借当时那分钟的心情。

一个面相高傲的带刀侍卫站了出来,他似乎很急于表现自己,伸出手指,气势十足的指着任一,

“小子,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是个男人,就该欺负男人,像我这样的。”

说完,他嘴角上挑,手指尖一簇火焰陡然升腾起,化作火线就要去缠住任一。

这要是被困住了,估计很快就能把人点着,烤熟了。

假如任一真的是个普通界民,不得不说,这个带刀侍卫真的很恶毒,一上来就要弄死他。

只可惜,这世上想要弄死他任一的人多了去了,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神王镜修士。

任一自岿然不动,“你会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的。”

“哼!本来只想教训你一顿,没想要你的命。你这般作态,就让这句话做你最后的遗言吧!”

带刀侍卫原本也就是吓唬一下任一,只要他能磕头求饶,求得他的原谅,他最多就是让他吃点皮肉之苦,就会放了他。

但是,既然对方的话说得这么硬气,他要是能忍,何须做什么修士。

他们艰苦修行,为的不就是有强大的力量,可以在这世间无所畏惧的横着走嘛?

火线准确无误的勒住了任一,整整缠了七八圈,整个过程,任一都没有反抗,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一样。

为了不让他好过,带刀侍卫还把捆缚力度收紧,再收紧,务必要把他整死不可。

令人惊讶的是,火焰粘到任一的衣服皮肤上,甚至是头发上,“噗嗤”一下就灭了。

那捆着的绳子无声无息,寸寸断裂。

带刀侍卫吓得后退一步,谨慎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办到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怪他大惊小怪,任一的骨龄实在是太年轻了,还没有二十五岁,在这个修行者多如狗的诸天万界,十八岁才能开始修炼。

他这样的年纪,最多才刚刚踏入修行世界罢了,如果天赋灵根差一点的话,说不定连培灵境都没突破,连灵气是个啥都不知道,和普通界民没啥两样。

那么,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何破了他的攻击的?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因为你这样的人渣,不配!”

任一轻蔑的看着他。

这话一出,那带刀侍卫整张脸一下子被憋得通红,乃至于七窍生烟。

“小子,别以为会点旁门左道就自以为是,我反手之间就能把你剁成肉泥。去死吧!”

带刀侍卫是真的动怒了,抽出腰间悬挂的大刀,幻化出一把把细小的火箭,对着任一飞射而去。

任一只是缓慢的伸出了自己一只手,竖起手掌抵抗。

带刀侍卫笑了,“小子,你在逗我玩嘛?就这!!”

下一瞬,他却再也笑不出来,对方手啥也没干,他的火箭齐刷刷的射到了他的手掌心里面,却是把那里当做了靶心。

问题是,他明明对准的是对方的脑袋,更要命的是,那些火箭就像是草绳一般,被他一把抓到了手里,打结缠绕,很快就弄出了一个旋转飞盘。

“来而不往非礼也,还你!”

飞盘对着带刀侍卫快速旋转而来,甩出无数花火,美轮美奂。

带刀侍卫扬起手里的刀鞘,对着飞盘拍击而去,瞬间打飞了。

不是飞盘打飞了,是刀鞘被打飞了出去,撞到一旁的民房墙上,瞬间把民房打得粉碎。

大街上传来男男女女的呼喊声,想来是里面有人遭受到了无妄之灾,却苦于没有办法解救。

是谁经历了这么倒霉的事,都会哭的死去活来吧。

好在这房子是粉碎性破坏,不是顷刻间垮塌把人砸死,活埋里面,一时间还不至于让人窒息死亡。

“该死的,你给我等着。”

任一恶狠狠地怒瞪着带刀侍卫。

他自是不会让这个打斗牵连到无辜之人,放下对付带刀侍卫的念头,他身子一晃就化作虚影,穿入到那堆粉末里开始打捞人。

对于一个圣王强者,这不过是吹灰之力罢了。

救出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气息极其微弱的女人,一个让他意外也让他惊喜的女人。

“师妹……没想到会是你?你还好吗?为何这般光景?”

怀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拜入毛显得门下的小师妹席墨。

她原本外貌英姿勃发,在俗世里武技出众,后面又得着奇遇,有幸走上修行的道路,按道理不该这么纤细柔弱,憔悴得像个老妇人。

但是,眼前的人奄奄一息,也就存了一口气而已,听到他这熟悉的呼唤,她那有些涣散的眸光似乎回过神来,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眼泪瞬间飙了出来,却因为虚弱,嘴巴开合几次,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师妹莫急,缓一下,师兄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好歹也是同一个大陆出来的,又是曾经一路相互扶持走出来的同伴,任一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伸手去摸荷包,然后很尴尬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灵丹都被消耗得七七八八,并没有增强体质,让人恢复气血的。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道友缺这个吗?”

“呵~~你一直跟着我?”

任一看着这个神秘的黑纱女人,有些后怕的质问道。

这个女人也就是蓝灵,她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把手里的小瓷瓶丢到任一的脚边,“试试这个吧,你怀里的女人需要。”

任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怀里的席墨,不得不妥协的捡起小瓷瓶,打开观察后,里面是熟悉的味道,很像之前自己用过的那些丹药。

死马当做活马医,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拿起小瓷瓶就要给席墨喂下去。

这个时候,却见一个小男孩气喘吁吁跑来,着急的大叫着,“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娘亲。”

他着急的上前,想要去把席墨抢回来。

一旁的蓝灵伸手抓住了他,“小娃娃莫闹,那人是在救你娘亲,你好好看看,正给她喂药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小男孩原本还在挣扎,突然听到席墨在呼唤他,“千儿,咳咳~~~过来娘这里。”

小男孩甩开脚丫子,一下子跑到席墨身边就跪了下去,“娘亲,你可算醒来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呜呜呜……”

小男孩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因为身子虚弱,他的娘亲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过过了。

“乖哦,千儿不哭,你是最懂事的乖孩子,快来见过这位师叔,是他救了我。”

席墨挣扎着坐了起来,脸色却是一下子恢复了很多,这还得益于她凡夫俗子的身份,要不然那丹药的效果也不会这么逆天。

小男孩看起来是个孝顺的,对着任一就磕头跪拜了起来,“谢谢师叔,谢谢你救了我娘亲,你的恩惠,千儿以后一定会报答的。”

任一看着这个有些面熟的孩子,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的一种意识油然而生。

他刚才在大街上,因为他停下了脚步,更是招惹了一群带刀侍卫。

如果不是如此,也不会再见故人,一饮一啄,因果轮回,世间事,当真奇妙不已。

正感叹间,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从外奔来,气急败坏的对着他们二人大吼,“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拆了我的房子,我要你们陪!”

此人生的嘴歪眼斜,说话很冲,且带有残疾,着实不像是个好人。

任一抿着唇,有些不悦的反问道:“你又是何人?这里没你什么事,勿要在此聒噪纠缠!”

“哼哼!我是这里的房主,这是我的女人和孩子,你抢到了我的私有财产,不找你我找谁。”

男人似乎不能久站,顿了一下,对小男孩怒骂道:“你个小杂种,看到老子不方便,不知道去找个板凳吗?”

小男孩似乎很害怕他,嗫嗫喏喏的应答,“爹~我这就去,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要去那废弃建筑物里扒拉板凳,任一伸手拦住了不让他去,反而转头看向席墨,“师妹,这孩子是你和这个男人生的吗?”

不要怪他会起疑心,实在是这么一个歪瓜裂枣的男人,如何有资格娶席墨这么漂亮的女人做媳妇,且还能生一个这么聪明秀气的孩子。

这简直是打破常理。

果不其然,席墨闻言,脸皮子一下子就涨红了,一脸羞愤难当的道:“不瞒师兄,此人自然不是我孩子的亲身父亲,我也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而是被他强自软禁起来的~~禁脔。”

任一吃惊不小,“啊!师妹~你如何会沦落至此?”

想当初意气风发,剑指山河,肆意飞扬的少女,如何就被一个癞蛤蟆一样的男人如此对待。

席墨这话却是一下子激怒了那男人,他簸着脚上前,骂骂咧咧的就要打下去,“你个贱皮子,以为勾搭了个野男人,老子就不能收拾你了吗?着打!”

任一自是不会让他得逞,抬起脚就踹了过去,“去你的吧!”

当着他的面就要打他的人,活腻味了吧,踹他个四仰八叉都是轻的,惹毛了他,直接让这种废物人间蒸发。

任一性格里的捩气一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你你居然敢打人,反了你了,跑到我的家,毁我房子,霸占我的女人,还敢打老子,你以为这里是没有法度的地方吗?”

男人就对着门外大声嚷嚷起来,“快来人啊,快把刑律司的捕快们叫来,此界出现恶贼,青天化日之下就要杀人,多人妻儿了啊!”

任一没有阻止他糊乱嚷嚷叫人,因为他和那些刑律司的带刀侍卫还有帐没有算清,这个男人能把他们召来,最是再好不过。

既然人心这般丑陋,那么这些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心里恶狠狠地冷笑了起来。

他所不知道的是,每当这种充满了恶意的念头在心里刷过一次,那有一条泛着黑色之微光的灵气,就在一条不怎么惹人注目的经脉里缓慢滋养着。

这黑色和另外一天莹莹之光,在他的身体里有遥遥相对称的赶脚。

只是,他虽然贵为圣王境巅峰期强者,对自身的身体机能,也有些看不太清。

却说经过歪嘴男子这么一通嚎叫,却是把话传递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召来了一群带刀侍卫。

双方才又见面,可谓是剑拔弩张,局势一下子燃爆起来。

“是你?你居然跑这里来了,打了我们刑律司的人,就算跑到世界的尽头,也休想躲过去。”

说话的这个带刀侍卫,就是之前要任一死的那个。

此时,小男孩已经从废墟里面扒拉出了一条长板凳。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歪嘴男人,再看看娘亲席墨,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轻松惬意以及肯定。

“千儿,给师叔。”

小男孩真的很孝顺,即使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歪嘴男人,有点害怕颤抖,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板凳放到了任一身后。

“师叔,还请坐下来讲话。还有这位大姐姐,你也坐下来吧。”

小男孩对于蓝灵甜甜的笑了笑。

“谢谢你,不过,这板凳还是给你师叔坐就好。”

蓝灵婉言相拒,毕竟两人都是单身男女,肩并肩的待坐在一起,看起来听别扭的。

这边任一倒是不客气的,长袍一掀,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小子,做人做事不要太猖狂。有点修为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任一伸出手,打量着手指头上的倒欠,有一搭没一搭的撕扯着。

他知道,打了奴才就能惹来老子,而他对此界的人,都报有一种不好的感官。

既然如此,索性一次性解决得了,他实在是懒得一个一个的处理。

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彻底惹火了带刀侍卫们,几人同仇敌忾的怒吼道,“拿下他!此人是叛逆,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