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藤条,背着太子八祈,拿着毛显得给的大宝剑,任一开始了他的天坑大冒险。
从悬崖上来到地底,足足花了一顿饭的功夫。
这也亏得任一灵力深厚坚持住了,若是换作普通修士,走到一半就灵力枯竭,不上不下的吊在半空中,那可就尴尬了。
“大哥,这么多洞穴,咱们走哪一个合适?”
太子八祈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大洞,头皮发麻的说道。
亏得他没有密集恐惧症,否则非把自己看晕了不可。
任一也有些为难,胡乱选了一个正前方最大的洞穴,“就这个吧,这么大的洞,跑起来……咳咳,走起来应该方便点。”
“咳咳……行,都听大哥的。”太子八祈对此并没有意见。
虽然听起来任一的选择有些底气不足,问题是,他更虚。
要不是为了心爱的小八,他宁可待在上面让自己倒霉的摔死了,也不愿意做个拖油瓶,被任一带下来。
山洞里的世界有多黑?
伸手不见五指都一点不夸张。拿出照明光球,也只能勉强看到十步远的距离。
“大哥,这么大的畜牲生活在这里,都不用吃喝的吗?”
这里实在是太寂静,太子八祈无话找话的打破了这氛围。
“吃肯定是要吃的,至于吃的是什么就很难说了。”
“大哥此话何意?”
“那个怪物每次抓到活物,都不害其性命,说明,它不需要血事。”
“呀!那岂不是说,它要的是别人的寿命,气运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能提供什么能量?”
修士修炼,需要灵气,但凡有灵气存在,不吃不喝也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怪物的生长,难道是靠着吞噬这些虚幻的东西?
“太子兄弟,这世间万事万物,不可以常理度之,我们办不到,不代表别的生物不可以。”
“好吧,你说的再理,我只是觉得太匪夷所思。”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打量着这充满魔幻色彩的地下洞穴。
里面的空气一日既往的难闻,在下来之前,两人有先见之明的提前屏蔽了呼吸功能,倒也无碍。
路边的洞壁是黑漆漆,湿漉漉的,上面还附着得有一种黑色的苔藓。
每当光球照耀在上面时,就会反射出点点星光。倘若不是里面有这样的一个怪物在,光看这些发光的苔藓,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冲淡了很多阴暗的气息。
当两人的神经稍微放松了那么片刻时,诡异的事发生了,那墨色的苔藓就像长了脚,尽然从墙壁上慢慢地蠕动起来。
“怎么回事?它们……它们活了!”太子八祈惊恐的指着墙壁。
“它们不但活了,还朝着我们赶来了,待我试试!”
任一丢出一张火属性符宝,想要烧死它们。
火势浩大,期间夹杂着很多奇怪的吱吱声,似乎是苔藓们发出来的喊叫声。
这个看着诡异的玩意儿,实际并没有多大攻击作用,很快就被烧秃噜了一片,现场只留下无数黑灰。
“什么嘛?居然这么弱,吓我一跳。”
太子八祈拍着自己的小心肝,为自己刚才的大呼小叫汗颜不已。
“不好,这些黑灰……还活着!它们在快速的增长。”
“我的娘唉,它们是烧不死的,待我施法。看我水龙卷!”
海族人的水属性术法,可比人族的水属性符宝强大多了。
霎那间,就见通道里涌出一条巨大的水龙,把整个通道占满了。
这水龙打着旋儿,不停的高速旋转着,夹裹着所有的东西,快速的朝着洞外喷涌而出。
当太子八祈的水龙消失得无影无踪时,洞壁上所有的苔藓都被带走了,说不出的干净。
“哈哈……还是我这水龙去污能力强悍一点。”
太子八祈这边还在得瑟,任一已经脸色大变,转头就跑,“惹祸了,快跑!”
任一顾不上慢慢查看地形,背着太子八祈就朝洞穴深处奔去。
他们的身后,原本被洗涤一空的通道,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变得黑漆漆一片。
整个洞壁,连着通道,都被这些陌生的植物给占领了,而在他们之前落脚的地方,早已经被这些苔藓爬满。
如果他们两个人还待着不动的话,此时,已经被这些苔藓长满全身了吧?
想想就令人恶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了。
“大哥……它们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为何这般水火不浸。”
“也许是一种长得像植物的动物,平日里把自己伪装成苔藓而已。”
任一笼统的说着,并没有告知太多。
他能知道这个,还是亏得锦囊里的蓝灵活久见,这见地深厚自是比他这个修炼小白强很多。此时这般说来,自是不好卖弄太多。
这苔藓,任一之所以只是试了一下就跑,并没有和它继续纠缠,因为蓝灵已经给他科普了一顿。
这个东西准确的来说,叫食灵藓,喜欢寄生生活,会爬到人的身上,像吸血蝗虫一样吸食人的灵气。
普通人遇见了它,它就真的是个普通苔藓,并不会发动攻击。但是,修士遇上了就不一样,它会把修士的灵气全部吸收干净,直到对方变成普通人为止。
它并不会害人命,却比害人命还要让修士恐惧。试问,一个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的修士,突然没有了灵气,将会是多么的凄惨?
而这种苔藓,并不好对付,唯有空间法术才能禁锢住它们,而不能消灭它们。
这样的空间术法,是圣人境强者才能使用的大神通,蓝灵曾经陪着主人在一个小世界历练时,就见到过前主人对着这样的苔藓施展过一次,才有所了解。
“这么牛叉?真的假的?你们人族的世界真复杂,什么鬼意儿都有,哪像我们海族,多么……”
太子八祈正说得带劲儿,不防备任一猛然一个急刹,惯性之下,他直接撞到他的后脑勺上去,“哎呀……我去,嘶……”
任一自己也被撞得不轻,却没空纠结这个,因为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
就在他的前面,就是这个通道的出口,而那里,已然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