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道主(1 / 1)

“可惜呀,大千世间,一次又一次残存了下来,而今却要彻底走向寂灭;荒,你还要负隅顽抗吗,高原意识复苏,纵使那人以消失为代价也只能短暂阻拦,你们残存的祭道甚至只有两人,又能做得了什么?”

幽雾遮笼的高原外,坍塌的画卷前,走出的祭道始祖漠然开口,俯瞰向诸天万界

就是这片渺小的土地,却一次又一次诞生着超乎想象的生灵,让人迷醉,让人疑惑,这里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

就是辉煌无比的上苍,也不过出了一位祭道者,还是承载了那个人昔年的遗泽,那株花。

而区区诸天万界,竟然诞生了天帝,道主这样两位恐怖存在,接连而现,甚至击沉了厄土,打穿祖地,令始祖永寂,逼得高原意识复苏

若非祭道之上的力量更迭结局,诡异不详的源头早已破灭,被天帝与道主平定,沦为过往云烟

但可惜,现在胜利的是祂们,一切都不一样了,历史将由胜利者书写!

铮铮!

荒没有回答,手中的仙剑铮铮作响,卷起万古杀伐气

祂最后看了一眼诸天的方向,像是见到了过往,自大荒中走出,曾灿烂行世间,辉煌耀古史;也曾品尝孤独与寂寥,踽踽独行

天下青山都一样,祂始终在前行,将背影留于世间,只身撑起了所有

“这世间,我曾来过。”

轰隆!旷古绝今的祭道之光迸发,一条又一条大道焚烧,犹如摇曳的烛火,在这永夜般的黑暗中,只能以微弱的光照出暗淡的路

“杀!”荒大喝,天帝之音震动无尽时空,祭道尽头的恐怖伟力轰鸣无穷高处

祂像是一捧冲霄而起的烟火,要撕裂这无尽的黑暗,在永夜中开辟出一角光明

像是黎明,像是曙光,自每一个生灵的心中升起

这一刻,众生合一,心心相连,宛如滚滚愿力浪潮,聚拢如庆云,为那道璀璨身影披上了一层霞衣

血霞照人间,曾无敌灿烂

“好!便让这诸天万界成为你的葬土,一切归墟。”

始祖们很冷酷,一尊接着一尊的走出,杀向了荒!

这一动手,便是十尊合一,直接化身终极始祖,抡动起狼牙棒,崩裂古史,要一击将大千世间联同诸天万界一齐打灭!

荒,天帝;披着血色霞衣,逆流而上,手中仙剑像是无尽的希望凝结,骤然挥出,斩中了那根狼牙棒

轰隆!

剧烈的波动直接将原本祭海的所在地夷平,连带着世外之地都被破碎,波及整片古史源头

过去,当世,未来都要坍塌了,每一部古史每一重纪元都被打爆,碎裂成空,过往一片空白

“上苍寂灭了,连诸天也要如此吗?”花粉帝轻叹,周身同样有着璀璨的光焰在燃烧着,绚烂无比

在祂的前方,数位始祖联袂而至,很冷酷,要镇杀祂

“你早就该葬灭在古史中了,不过是天帝与道主接引,才勉强挣扎了过来;不过也无妨,今日终将走向破灭。”

联袂而至的始祖出手,直接将诸天万界截出了,周遭混沌无垠,生灭无穷

每一刹那都有无穷个新生大宇宙在开辟,旧有的存在走向破灭,呈现着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过程

花粉帝冲霄而起,血拼诸始祖

到了这时,早已没了退路,唯有死战

在始祖们的身后,至高主祭者,无上生灵皆是走出,盯住了十一位诸天仙帝,以及准仙帝们

“覆灭诸天万界,正好足以举行一次大祭,以此取悦高原意识。”主祭者们出手,直接冲溃混沌降临,要大杀敌手

轰!

一口古钟飞出,直接将一位主祭者当头罩入其中,无始显照,掌指间波光流动,宛如大道轨迹在呈现

祂直接镇入古钟,无相无咎的顶级仙帝之力迸发,将那位主祭者轰爆了

“无妨,再多来些道友。”那位主祭者瞬息重现,丝毫不以为意,带动着周遭两位至高,三者降临围杀无始

紧接着,上苍的五位仙帝也遭遇了敌手,各自被主祭者阻拦,陷入了大战

高原意识复苏,诡异生灵身上承载的高原伟力也更加强大了,死便重生,难以磨灭,除非将祂们的本源消耗殆尽

“有趣,近乎要挣脱出去了吗,这股磅礴的力量,若是再任由你走下去,恐怕真的要踏足昔年始祖们的境界了,可惜此战之后再无希望。”

有顶级至高盯住了叶,感受到了祂的强大,甚至在祂的身上有一抹气息与荒很相似,两人的面容也有些相像

紧接着,又有至高存在走来,与祂同行,杀向叶!

叶,踏鼎而行,很强势,身后进化路体系宛如化作了叶片的模样,亦是有了几分扭曲,像是要被点燃,呈现出光焰的雏形

祂目光坚定高昂,纵使在最晦暗的时刻也高歌猛进,一叶遮天!

“我为天帝,当镇杀一切敌!”盖世血气汹涌,震古烁今,拳印在轰鸣,横扫时空大河上下游,涤**无尽古史

一道身影,踏鼎而行,挥拳镇敌,将敌手打的四分五裂,爆碎在纪元中!

“一念花开!”女帝也降临了,一声轻叱杀入至高中,霎时天地间无数的花瓣飘舞,晶莹芬芳,洒满数之不尽的大宇宙,在每一片绚烂的花瓣上都有一个女帝浮现,映照出来

一念花开,君临天下!

女帝周身,大片的花瓣飞舞,向前冲去,所有璀璨花瓣上的女帝同时捏印横击,向前推去,光束滔天,压盖无数大世界。

轰隆!

这一击太过强势了,将一部部古史与纪元葬灭,直接淹没了两位至高,将祂们生生撕碎打爆

“这三个人,便是你与那个人等待的同行者吗?可惜,太晚了,若是再有一个纪元的沉淀,或许能有所作为,但如今,空留凄凉罢了!”

与荒天帝交手的终极始祖大笑,希望破碎在眼前,才是最残忍的

比之没有希望更让人绝望,足以让人沉沦

哧!

荒天帝强势还击,直接一剑震开了祂的狼牙棒,雷池呼啸而出,狂暴轰击在了终极始祖的面门上,无尽劫光扫**古史源头,将祂面门生生凿出一个巨大坑洞

甚至能从中望到幽雾弥漫的高原

吼!

受此一击,终极始祖大吼,空洞的面孔直接裂开,化成了十条黑色般的头颅冲出,撕咬荒

二十目中皆是迸射大破灭光,交织成可怕洪流,将血色霞衣与雷霆的光芒都掩盖了

两道身影大战入原初混沌中,肆虐在古史源头前,未来无数可能性都被磨灭了,亘古不存

大千世间都成为了足下的点缀,不值一提,就是无尽的混沌在祂们身前也不过稀薄环绕的雾霭,被推平

亘古亘今都不敌祂们的一缕眸光

血战在爆发,高原这次降临的最低都是无上生灵,始祖与至高才是主力军

世外之地,诸天的准仙帝们拼杀,崩碎时光大河,让万古青天都沉坠了

单论战力而言,高原无上的确难以与祂们比拟,但祂们最出众的从来不是战力,而是无止尽的重生与数量

甚至,在那片战场中,有仙帝器显照!

这是要覆灭诸天万界,自然不会讲什么公平,讲什么规矩制度,若非那画卷遮掩,直接就数百位终极始祖出现了,挥手灭掉大千世间,开始新一轮的养殖,何须如此周折。

至高战场中,玉皇大杀向前,一元化诸天,诸天孕符文,符文生诸天;无穷尽的浩瀚诸天伴随着祂的器,祂的拳光轰杀向前

渐渐的,祂的身上竟是出现了火光!一股极为纯粹的火光!

昊天塔,昊天剑,昊天镜轮转轰鸣,撕碎了主祭者,将之置入了符文诸天中,生生磨灭

一位至高,就此永寂,没有再现

霎时间,注视到这一幕的主祭者们便目光凝固了,竟然又出现了一位能够永寂至高的存在?

而变化并未就此终止,叶、狠人、无始、柳神皆是一声大喝,动用了荒与道主传下的秘术,直接磨灭了各自的敌手!

那一位位至高,都不曾再现,永寂了!

“怎会如此,是那个人在暗中干涉吗?不可能,高原意识说了,那个人如今的状态根本无法出手,游离念想之外,已经不存在于世间了。”

有主祭者毛骨悚然,道出了大秘!

高原意识曾观察那个人的状态,游离在了念想之外,成就了部分,但也缺少了部分,具备了两个相似方向的力量,但并不圆满,还不曾真正成就

甚至因此受到限制,不存在世间,难以干涉当世!

可如今,这些突然永寂主祭者的手段让祂们惊疑,多少有些可怕了,怎么会如此呢?

“你们在恐惧,在骇然,原本不是趾高气昂吗,要覆灭诸天,现在却退缩了,真是可笑。”

柳神出击,再度与顶级至高大战,撕裂命运虚无,古史碎片,纪元残骸成片的环绕

“那又如何,终究是无用的挣扎。”又一位始祖出现了,背负古棺,祂一掌拍落,整个古史源头都在震**

紧接着,上苍被接引归来的三位路尽者忽地一怔,身躯魂光便如沙砾一般洒落了

有一只大手横推亘古亘今,将祂们自源头被磨灭,消散在当世

洛帝,三器主人心中悲愤,但却无力,连眼前的至高都击杀不了,又谈何阻止始祖?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昔日道友再度被击杀,坠陨诸天

“这样的碾压,真是无趣,你们真是太孱弱了,没有新的祭道者出现吗?真的让我们很失望啊。”

那背负古棺的始祖轻笑着,再度出手,轻飘飘,大片的原初物质凝结成长矛,在混沌中成形,透发深沉破灭之意

祂嘲弄的看着洛帝与三器主人勐海,欣赏着祂们眼中的忿怒,悲伤,仿佛品味着鲜美的食粮

“有趣,在面对不可抗拒的敌人时,你们的一切情绪都是无力,这便是弱者的悲哀;可惜啊,这样的凄凉结局本该是我厄土的痛,但现在一切逆转了,轮到了你们。”

哧!刹那间,始祖掷出了手中的长矛,破灭无尽时空

这杆长矛凌厉骇世,直接洞穿古史,将三器主人勐海钉在了古史源头

狂暴的祭道之光瞬息摧毁了祂的力量,让祂毫无反抗之力被钉杀,躯体炸开了一次又一次

始祖欣赏着仙帝血染古史源头的画面,很满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祂们心头的恐惧

平息对于过去的结果,对于那个消失之人的恐惧

似乎只有这样不断击杀着诸天生灵,方能证明祂们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轰隆!

帝落,大千诸天恸哭,血雨漫天,洒落世间,又有身影淡去了

大战中,一道又一道身影冲天而起,爆发最为璀璨的光芒,有人要终极一跃,有人要极尽升华

至高群落中,玉皇的身影愈发沉重,背负的无量因果浩瀚,却自内里有火光在迸发,熊熊燃烧

叶天帝,战至发丝狂舞,战衣染血,在至高的群落中杀进杀出

祂已经舍弃了所有,只剩下了杀敌信念,不断压榨着体内的力量

一叶遮天,在永夜中闪耀着,沾染着血色

最终,在那叶片的纹路里,竟是有着火光在燃起!

叶天帝在燃烧,祂舍弃所有,点燃所有,要在这一战中极尽升华,踏足祭道!

但可惜,始祖望了过来,手中再度凝聚出了一杆长矛,冷冷的笑着

“昔年,曾有始祖击坠了临门一脚,即将踏足仙帝的生灵;今朝,便由我出手,击坠一位将要踏足祭道的生灵好了。”

哧!长矛洞穿而出,要击坠升华中的叶!

这一击太过恐怖,根本无人能挡,祭道者出手,纵使顶级仙帝都要喋血,绝无幸存之理!

“死!”

就在此时,无穷高处,血战的荒双眸冰寒,像是忆起了往昔幕幕,当初的凡,便是在跃入仙帝领域时被始祖击坠,此刻绝不可让殇再现,无边光焰缭绕间骤然斩出了一剑

轰!剑光澎湃,内里仿佛蕴藏着祂化万古的恐怖伟力,霎时淹没大千,将那根战矛挡下搅碎

紧接着,无量剑光呼啸,将那位初入祭道的始祖也打爆了一次,在远处重组,面色难看至极

而叶,极尽升华,在至高的包围中血战,点燃所有,将己身之道祭掉,化作重重火光迸发

一时间,一叶遮天再现,被熊熊光焰包裹着,将周遭三位至高吞没入其中,在碾压,要将祂们磨灭!

“我为天帝,当镇杀一切敌!”

恢弘之音再现,璀璨如黎明的火光中,叶天帝走出,盖世强大

在这最后一战中,祂也踏足了祭道者的行列

“不过初入此层次罢了,与我相当,算不得什么。”重生的始祖冷哼,面色很阴沉,手握战矛,向着叶天帝杀至

祂一声低吼,本体显照,凶威无边,恐怖躯体将附近一个又一个大宇宙撑爆了,一挂又一挂璀璨星河连尘埃都算不上,始祖躯体碾压古今,横跨各界,震断时间大河

叶,踏着熊熊火光,大鼎飞起,与拳印一同镇压向前,宛如滚滚大势洪流,席卷时空上下游,硬撼始祖!

祂眸光璀璨,从未有过的炽盛,于极境中升华,亘古亘今都因祂而鸣!

无穷高处,荒感应到了叶功成,眼底微微明亮,多出了一份火光

祂血战终极始祖,但也感觉到了天倾难挽

这一纪元,似乎注定要破灭了

且,破灭的不止是这个纪元,联同古史源头都将被埋葬,成为献给高原的贡品

在那之后的新纪元,会是何等模样,也难以知晓了

但至少,要为那个纪元留下种子,留下护持者,让希望得以延续……

血色中,这一战持续了很久,十万年岁月里诸天外满目疮痍,都破碎了,什么也不剩下,就连混沌也见不到

而最终的结果,无人能知晓,一片虚无

只是在那最后的轰鸣声中,举世同悲,各方世界,大千宇宙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大恸,天地有感,异象纷呈。

人们知道,那些璀璨的存在要殒落了,人间再也见不到祂们的绝世风采!

一批种子,在施展了合击之术的荒叶血战下被选中,与几位护持者一同作为了新纪元的希望而送出,进入了永恒未知处

的确如道主所料那般,荒叶两人更适合这门秘术,甚至发挥出了不下于融合终极始祖的效果,独断过往纪元,争得了这一线生机

但在那之后,除却寥寥几位护持者以外,余下的身影都淡去了

而两位天帝,则再也没有出现

旧有的纪元被葬下,光恒纪破灭,连带着过往,一直追溯到古史源头的纪元都被大祭了,彻底破灭

纪元诞生了又破灭,这是自古史源头至今的纪元循环之力,就这般散溢在了诸世之外

被某处超然念想之外的角落吸纳,补全圆满

过去皆成墟,被葬下

……

血,入目皆是一片赤红

大祭后的大千诸天一片赤色,黑暗了下来,再也没有见到生灵的身影

整片世间都没有了光彩,死气沉沉,曾经点亮的一缕曙光也被深渊吞没了,压抑到极点。

高原依旧耸立在诸世外,那里的目光不再关注破灭的残墟

新纪元还没有诞生,祂们在养殖,等待种子生根发芽

永恒未知处

冷冽的风划过荒芜的大地,发出呜呜声,像是有人在悲伤地呜咽,哭泣,给人无比凄凉之感。

举世茫茫,到处都是恸与伤。

被选中的种子们都是极为出色的存在,有着无尽潜力,其中也有着道主,以及两位天帝的眷属,祂们自然是底蕴非凡的

而此刻,在高原不曾注视诸天,有意放纵的情况下,有人悄然回归了

曾经的诸天万界,早已是一片残骸,连过去的痕迹也难以找寻了,早已扭曲

一片宇宙残骸内,有身影显化,这里似乎曾经是修行的沃土,很繁盛,但如今却满是破败的殿宇与尸体,天穹一片暗沉,好似被压塌了一般,破出一个个巨大的窟窿,自其内不断涌出灰白雾气

一缕缕黑烟环绕,飘**在窟窿周围,冰冷森寒

这样的窟窿,在诸天万界外有很多,释放着不详物质

但来人没有想到,连诸天内也出现了

“过去破灭,新纪元渺渺无期,一切都破败了,寂灭了……”

那道身影轻叹,背负着一杆战矛,上面有血渍,那是无上生灵的精血

这个人,曾击杀过高原的无上生灵

但此际,在这片残墟中,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兄长,你在何方?遍寻诸世,为何还无法照见你的身影?”他低语,望着曾经辉煌的天地,难掩萧条

天帝曾言

当沧海成尘,大千枯竭,一缕幽雾再临;会有曙光划破永夜,祂将复苏,终将归来

而今,似乎已经到了大千枯竭之时,却依旧不曾见到曙光

“天倾难挽,古史源头破灭,纪元不存,一切归墟,兄长,你何时归来?”

残墟中,王冲呢喃,像是在呼唤着某位存在的归来

世间寂寥,诸天成墟,一切都被葬下

……

念想之外,自古史源头到未来可能性的破灭所造就的纪元循环之力被吸纳,让某一尊存在圆满

一处未知之地内,祂睁开了双眸

在这里,虚无,冷寂,像是所有世界都走向了终点,又回归了原初。

在祭掉了存在与本质,祭掉了一切痕迹后,祂达到了一个玄妙的状态,像是接近了一个境界,无比的特殊。

直到纪元循环之力吸纳后,方才彻底功成,令祂复苏显照,主动踏足此地

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万古前踏足进来,现世踏足来,未来踏至,似都可见,似都在此时。

“祭道之上,道果,皆是‘无’的延伸与蜕变,很契合。”

复苏的王腾低语,功行圆满

祭道之上,真正要祭掉的不仅是道,还有进化路,还有自身,一切成空,一切归于永寂,然后在寂灭中复苏,等待再次活过来,真正凌驾一切之上。

而祭道本身就是不完整的,是仙帝极尽升华后迈出的半步,并没有走全,将这个过程彻底完成,自然就要继续下去

本质上,祭道之上是仙帝极尽后的路,而祭道,是路中的一个节点,并不代表终点

当然,要想功成这也很艰难;王腾是自铜棺之主不断自祭壮大的所作所为中得到了启发,选择了自寂,祭掉存在与本质,乃至一切痕迹

加上一世道路的牵引共鸣,让相当于做减求空产物,古老者实力的玉皇承接下了祂原有的因果

王腾不存,唯道主永恒

两种状态的共鸣叠加让祂变得超然,但终究都不曾圆满,欠缺了部分,也受到了限制,无法干涉当世

因为成就道果,还需要完整的纪元循环之力,在三清的信息流中有所提及,这是必不可少的,需要纪元诞生至破灭的力量

而这一次的纪元循环之力空前强大,是自古史源头到未来无尽可能性的破灭,大破灭,大终结

内里包含了无数纪元,无数古史,不可计量;自然也是空前雄浑强势的底蕴,让祂打碎了桎梏,超然念想之外,彻底归于‘无’,同时圆满了两者,踏入了这片玄妙之地

既是祭道之上也是道果,皆是归于无,两者契合非常,也让祂最先复苏,最先踏足

当然,纵有祭道者想攀升此境,也不是想踏足就能踏足的,历代以来,皆不可见。

就像诡异始祖,祂们纵使死去无数次也无法成就祭道之上,不仅仅是因为祂们本质源自铜棺之主骨灰,走的是祂的道,是祂路的延续;境界实力皆不属于自己

更重要的一点是,祂们的存在,本质,痕迹,并未真的彻底消亡

因为祂们本质是高原的一部分,是承载了分离出的力量,所有痕迹皆在其中,除非高原破灭,祂们的存在本质及痕迹才会真正消散

但事实上,祂们并不是作为个体而存在的,原本的祂们早就消亡了,融合原初物质后的祂们只是高原的一部分,分离出来的力量而已,在此基础上,祂们也永远不可能踏足祭道之上

相较之下,高原倒是有着这个可能,但祂本就接受了铜棺之主的遗泽,拥有祭道之上的力量,自然无需如此

所求不过一个载体,让祂圆满,能够继续走下去罢了

此际,王腾升华圆满,亦是感受到了超乎逻辑之外的伟力

甚至祂的存在,本就是违背逻辑的,不需要遵守

是祂来定义逻辑,定义境界,定义概念,定义种种,是缔造者,而非被束缚者

是超然的,超脱的,不可揣测,不可念想的

一想就错,一想就谬,便是对此状态的最好描述

祂起身,开始审视这处特殊的所在,一切皆呈现

在这里,所有大道皆如水流,一念可蒸干。

命运,造化,因果,天道等,不过是最为虚弱的泡影,不及伸手触碰,就崩灭。

在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之感,超越所谓的永恒、道、大千世界、所有时空、宇宙之外、混沌之外、无所不在,从古至今,再到未来,都可在立足这个领域的生灵一念间消散,眸光所致,枯竭所有,重现所有。

任无数岁月过去,这里似也是瞬间,在一个节点,没有时空的概念

同时,王腾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荒与叶,以及一个朦胧的,源自未来的身影,还有边缘处的女帝

“看来要先行一步了。”祂微微一笑,直接踏出了此地,显照在了大千世间

此际,一片黑暗,永夜笼罩所有

诸世之外的高原耸立,亘古长青,焕发着前所未有的活力

但这一刻,却有着一束光,一束开辟未来纪元的光芒绽放,划过破败的残墟,划过枯竭的大千世间,划破永夜,轰然绽放!

当沧海成尘,大千枯竭,一缕幽雾再临;将有曙光划破永夜,我终将复苏,终将归来!

轰隆!

永夜直接消散,诡异不详不存,在曙光之下皆是涤**成空!

高原轰鸣,像是要崩裂了!同样拥有着念想之外力量的载体却在此刻显得那般脆弱,遥遥欲坠!

“是你!”高原意识在嘶吼,无数终极始祖冲出,一幅幅万古诸天般的画卷绽放,浩**念想之外,要阻碍那束光

那个超然的存在只是显照而已,不曾出手,便带来了如此可怕的变化,让高原都要崩塌解体了

祂没用动,也无需出手,所有杀来到恐怖身影与画卷就崩碎了,消融了,纵然就在高原上,也断无一丝再生的可能。

“食粮罢了,无用的挣扎。”王腾俯瞰,只是一缕眸光垂落而已,不见动作,不见出手,便有超然逻辑、超出念想之外的伟力迸发

整片高原直接瓦解,崩灭,幽雾溃散,最后的原初物质飘起,与解体的高原意识一同被伟力包裹,宛如食粮,宛如养分一般被吞入了王腾躯体内

“说吃了你,当然就要吃了你,说话算话。”祂微微一笑,逆转重现所有,这一切都不需要遵守逻辑,无有束缚,只在念动间呈现

在纪元破灭大战中消散的,逝去的,皆浮现出来,无论是生灵还是大千诸天,亦或祭海、上苍、古地府轮回路

皆是重现人间,一个煌煌大世显照出来,光芒璀璨!

而在念想之外,亦是有着存在复苏,目光落入了当世

荒、叶、以及来自未来的朦胧身影皆现,走出了神秘之地

而永恒未知处,目睹着这一幕的种子们显得有些茫然,一切来的太快,结束的更快

正如荒天帝所言那般,在破败中崛起,在寂灭中复苏;沧海成尘,大千枯竭,道主便归来了,直接一缕眸光破灭高原

“祭道之上……”作为护持者的无始已然踏足祭道领域,在见到辉煌大世重现时,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在祂身旁,黑皇亦是咧着大嘴,望着那重现而出,尚还有些迷茫的胖道士大笑起来

一切重归圆满,王腾的身旁也多出了一道身影,揽入怀中,与祂共同俯瞰着新生纪元

新纪元,无限的可能性,将有无敌灿烂的强者诞生

祂们看到了

祂叫楚风。

终章 路无涯

大千绚烂,诸天永恒

永夜远去,唯黎明朝阳升腾

在淡金日辉的挥洒下,天穹缭绕的薄雾都斑斓如琉璃,灵气很充裕,每一处角落都透发着生机与活力

在世外,诸天之上,有一片恢弘神土,沐浴在万千霞光与混沌中,亘古长青,像是古史源头;有虚幻长河环绕而淌,让神土内耸立的殿宇都染上了粼粼波光

哗啦!

虚幻长河掀起波涛,贯连过去与未来,容纳因果命运,一点浪花便是一部部古史与文明火光,比之当初的祭海还要磅礴浩瀚

在其映照下,神土内的景象由朦胧到清晰,逐渐显露,山水长廊,亭台楼阁,有仙葩云集,有奇株绽放,亦有古树连绵,沐浴大道纶音

一头麒麟和白虎盘卧其中,在生命古树下栖息,丝丝缕缕的金华流淌,山头上,扶桑神树摇曳,一头神凰与朱雀振翅,沐浴太阳圣力

神魂潭畔,一头玄武漫不经心的爬动着,挪到了一口仙泉眼上,令一珠人形的枝桠晃了晃,换了个姿势继续盘坐着,恍若修行一般

不时能够见到神土后裔走出,盘坐这些神药化形的生灵灌溉灵液,参悟大道轨迹

在神土深处的地界里,一根又一根的神柱并立,每一根神柱都化作了一道身影,演绎不同进化路,各类体系

无一例外皆是散发着睥睨寰宇的强势气机,主宰世间沉浮

远处的蟠桃古树下,枝叶繁茂摇摆,流淌着浓郁的仙精,只是吸上一口都令人心脾皆清,明透无比,在清风中垂落下如水波般的精气,化作一片湖泊轻漾

四头古兽盘桓其中,大眼瞪小眼,懒散的紧,不时有火光与金芒迸现,不知在嘟囔着些甚么

“这帮惫懒的家伙。”不远处,龙马自仙药丛林中走出,斜瞥了它们一眼

乱古纪元的神凰,白虎,以及荒古纪元的九尾鳄龙,紫玉麒麟;当初可是道主的坐骑,如今竟是成了这般懒散的模样

唯有它龙马依旧勇猛精进,每日钻入神土深处体悟法理,定要找个机会骑到它们头上去

一百遍,必须一百遍,日夜骑它们个一百遍

当初,九尾鳄龙与紫玉麒麟可没少趁它修为低弱时操练它,日夜都不停歇呀

今朝终于让它等到了机会!

“唔,这盘棋,还是道友技高一筹。”

母金仙金铸就的棋台上,元老望着已成定局的棋盘,不由摇头笑了起来

“继续吧。”鹤老震了震洁白的羽翼,他似乎并不喜爱以人身示人,自由散漫惯了

王成坤负手立在一旁,静静看着,观棋不语。

后方,元皇与乱古大帝并肩,远眺着诸世繁荣,感慨颇深

“你这副安宁平和的模样,从前可是少见的紧。”

高山之巅,菩提树下,一对壁人相拥,沐浴朝阳霞光,俯瞰世间变迁

“从前很短暂,以后的日子还很长。”王腾搂着火麟儿的身躯,感受着她水蓝色发丝自胸膛前划过,泛起点点涟漪

忽地,祂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神神秘秘道“前些时日,荒、叶曾来找寻过我,询问了一件大事。”

看着王腾这副神神秘秘的模样,火麟儿也不由好奇了起来“大事?在你们三人面前还能有称之为大事的存在?”

王腾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肃然道“祂们说,石凡与叶倾仙都这么大了,我的孩子什么时候出世?”

孩子?

火麟儿霎时明白了过来,面上染红霞,娇嗔了一声,却将倚靠的臂膀搂的更紧了。

王腾哈哈一笑,难得自己也有这般被打趣的时候,当时叶与荒可是得意的紧,一阵炫耀

石凡天资极高,叶倾仙亦是惊艳无比,跃入了仙帝领域,两个老家伙来找祂讨贺礼来了

自己也不能亏了,到时候孩子出世,非得让祂们大出血一次不可。

世人难以想象,三位祭道之上的超脱者,竟是过起了凡俗闲适之人般的生活

祂们封闭了洞彻万物真相与本质的感知,如果一切还未发生,便已通晓所有未来的轨迹,那就失去了原本平淡归真的乐趣与意义。

返璞归真,一切归于无,让生活回归本初,接近平凡,体味另一种姿态,亦是一种独特的修行

祂们屹立在知晓一切、掌控所有的领域中,亦可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身在人间灯火中。

这两者,并不冲突

“嗷!又是新的一天,今天该去哪座道场转一转?”

神土一处角落,黑皇从狗窝里爬出来,迎着朝霞张了个哈欠,它身后的经书在晨曦中则自动发出道鸣声,熠熠生辉。

混沌神土、大荒仙乡、北斗天域,道主与两位天帝的道场皆有祂的窝巢,留下了痕迹,称得上辉煌灿烂

“死狗!十万年前偷了你马大爷的仙药,原来是躲到了这里,找打!”

突兀的,一声兴奋大吼传来,四只马蹄从天而降,直接将黑皇踹飞了出去

“嗷!”

黑皇一阵翻滚,莫名就被暴揍了一顿,嗷嗷直叫“你这老马,不讲武德,偷袭!”

两个家伙霎时追赶了起来,让周遭生灵啼笑皆非

十万年前偷的仙药,今日才抓到,也是没谁了

北斗天域内,无始大帝自道场中投来目光,旋即摇摇头,不再理会

祂向来背对众生,小黑也不知跟谁学的……

反正绝对应该不会是随祂无始……

天域另一角,青铜仙殿外

女帝培育了很多仙葩,一念花开,照见归来

祂屹立在仙花海洋中,出尘而绝世,自始至终都是女帝

大荒仙乡中,孟天正与到来的神皇论道,游历全新的古史源头,见证着一幕幕更迭

石毅与谪仙谈笑,忆起当年,还有一位十冠称王的存在。

大世祥和,充斥着希望与灿烂

未来,也将有一位同行者出现,与道主、两位天帝相见

这一日,与火麟儿探讨了阴阳大道后,王腾生出了感应,便走出殿宇,霎时恢复了道果与祭道之上的种种神异,超脱念想之外,一想就谬,一念就错,不可知不可论

眸光转,枯竭大千宇宙、混沌之外,目光注视,又能复苏所有,古今未来在祂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祂看到了,也知晓了什么在呼应着自己,是铜棺之主的残痕!

那位昔年在祭道之上走出了很远的前贤,残痕复苏了,或者说一直在等待着祂们

王腾直接出现在了大祭祭坛上,俯瞰向尽头,紧跟着,荒与叶也出现了,感受到了那股呼应

当初,血战高原时,王腾曾将整个祭海都祭掉,但这个祭坛并未被包裹,幸存了下来,维持至今,但再无生灵举行祭祀

“铜棺之主。”祂平静的开口,超脱念想之外的伟力涤**黑暗,直接让尽头凸显一道身影,很模糊,正是在残痕中见到了很多次的铜棺之主

“你们来了。”黑影声音沙哑,宛若厉鬼在低语

但伴随着莫名伟力的映照,祂的姿态却迅速扭曲起来,始祖们的不详特征在祂身上悉数展现,显得狰狞而可怕

“异变的根源,至今都不曾根除,影响到了残痕。”荒与叶洞悉了缘由,这是铜棺之主生前的举动导致的,让祂产生异变

这便是歧途的代价,固然得到了更深层的伟力,但也因此不得不自焚葬下

“正如你们所知,这个样子并非我所愿,而是我以前的本体就如此,走入歧途,最终焚了自己,自此万古皆空。不过,不知何时起,不时被人献祭,时至今日,我渐渐聚来一道残影。”

说着,祂就又虚淡了,那些莫名的特征泯去,只剩下一道黑影,穿着破烂羽衣,立身在那里。

而后,祂又看向了王腾,露出了莫名之色道“你和曾经的我很像,甚至不惜祭掉存在与本质来得到力量,但这条路并不好走,我走错了,希望你能走对。”

道不论高低,但路分远近,祭道之上超脱了,不再被境界,被念想所束缚,可也依旧在前行,能够继续走下去

王腾神色不变,点了点头

“曾经的你,道友可还能忆起些什么?”荒望向祂,有超脱念想之外的伟力涌现,直达古史源头之前的之前,乃至高原之前,穿透过一片虚无

“很抱歉,我之前一片虚无,少有记忆,什么也不知晓了,或许被本体祭掉,转化为了力量;在那之后,我才有了丝丝缕缕的残破记忆,便是你们的世界,如你们所见,所经历,有人献祭,我自冥冥虚无中凝聚。”

铜棺之主的残痕摇摇头,祂毕竟不是本体,甚至连祭道之上的力量也无,只保存了一些特性与神异,又怎会记得葬下前的种种呢

王腾、荒、叶目光炽盛,凌驾念想之外,概念境界之上,看到了那层迷雾之前的历史,高原的诞生,曾经的光怪陆离,绚烂不下当世

“从哪里来,却不见得能回哪里去了,但我早该消亡,不应存在。”黑影叹息;此时,他别无所求,只愿尘归尘土归土。

三人也明白了铜棺之主残痕呼应祂们前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借祂们之手让自己消亡

“道友,走好。”最终,祂们选择了葬下这一缕残痕,让其消逝

落幕前,铜棺之主像是纯净了,摆脱了种种纠缠一般,望向了王腾,注视着这个与祂相似的存在,道出了最后的话语

“或许,我想要太多,或许我什么都不想要,希望丢下一切;我以朦胧中最后的一点感知推演,我似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如此再到有,更迭往复,但太过激了,有所偏移,导致了异变;前例在此,望你能成功。”

黑影平静的消散,最后一抹祭道之上的神异化作光雨洒落三人之间

呈现出铜棺之主最后的面貌,祂在祭道之上又去祭掉了过去、现在、未来,也又再祭掉自己。

此刻,王腾透过这抹流光,道果与祭道之上共鸣的不可论伟力迸发,看到了无限个未来流向,也见到了曾经既定的一幕幕

在有别于当下,某一个可能性中,祂如铜棺之主一般,寻求更深层次的力量,祭掉了所有,反复循环,走到了一个空前强盛的远方,甚至更在弥留的铜棺之主之上,连所谓的异变都被祂祭掉了

但走偏了,有所问题,祂虽然越来越强大,走出一个极远的距离,让超脱念想之外的存在也望尘莫及,游历各大真实诸天,见到了一位位超脱存在,也见到了更为高远的天地

但却难以继续走下去,因为偏移了,继续走下去将要付出难以预料的代价,或许将诞生连祂也难以压制的恐怖灾劫

故而这个可能性崩散了,祂选择了重头来过,将自己彻底祭掉,力量灌注到了玉碟上,让其拥有了无比强大的特性与神异,去寻找一个能正确延续下去的可能性

去寻找一个能比祂走的更远,更正确的可能性

于是,玉碟开始在念想之外的种种流向中穿梭,这里是不需要遵守逻辑的,是违背逻辑之地,故而一切皆有可能

未来可以铸就过去,过去亦可颠倒未来

但,念想之外,超脱者也在路上,有着各种各样强大到无法理解的存在

就是玉碟也伤痕累累,最终崩散到了一个新生的可能性中,成为了过去

碎片散落,过去与未来交错,逻辑与念想混乱,使内里也出现了种种异变,最终沉寂

而其中的灵,则是按照逻辑之外的轨迹落下,与那新生可能性中的王腾合一,以祂最能理解,最直观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这股力量,无疑具有着**力,因为本质上是‘圣祭’的另一种体现,有舍便有得

但出乎意料的,这个新生可能性上的王腾并未太过重视这个灵,除了起步阶段借力之外,只是将其当作了一个穿梭站,受尽了冷落

这也导致,这个可能性彻底偏移了所有,想着念想之外也无法预料的轨迹运转了下去

祂也摆脱了那个异变的可能性,没有被化为‘系统’的灵影响,支配;而是走出了自己独有的路,彻底与其他的可能性分别了开来

成为唯一,唯一的真实,唯一的道主

王腾或许有无数个,但道主只会有一个,便是唯一真实的祂

“无名古经,就是圣祭的另类演化,还真是一切靠自己。”

洞悉了一切的王腾不由轻笑起来,果然还得靠自己

那个极度强大的可能性提供了灵,但祂也并未依赖,而是选择了己身去走,这也是祂能功成,不被影响,成为唯一的原因

祂自然不会否认灵在起步阶段对于自己的帮助,这也无需否认,本就是一个可能性中的祂对于自己的帮助,自己就是最大的靠山

若是后续不依靠自己,也无法成就如今的模样,祂将带着过往的可能性走向更高更远,走向真实唯一

并非未来造就现在,而是现在影响未来

点与点中间的过程千变万化,有无数个可能

“你似乎,一下子沧桑了很多?”荒望着接收了过往可能性的王腾,祂似乎又走出了很远,像是经历了无数轮回,沧桑了很多

叶亦是望来,感受到了变化,到了祂们这个境界,一切可能性皆在目中,各种时间线都已了然,自然也能看到其他的自己路程

“只是忽然想起,大千之外,也有很璀璨的诸天。”王腾微微一笑,或许在未来,祂也会出去走走,见见念想之外更高远的天地

在那里,也有着超脱者寻求的路,祂们定义境界,不再被束缚,开始追寻己身的路,自在的走下去

“心念所至,那便出去看看吧。”叶颔首,大千之外的璀璨,祂与荒也看到了,很绚烂

辉煌不下此间的天地,高于此间的,亦是存在着,或许祂们也将走出,去游历

王腾点点头,走出了大千世间,出现在这三位一体,宛如棺柩般的真实界之外

棺柩之上,三道身影向着祂颔首而笑,正是荒叶,以及未来的楚

此刻,祂远眺真实诸天,充斥着无限的可能性,恒河沙数都不足以描述,每一个时间刻度的流逝间都有着新生世界的生灭,出现崭新的可能与强大者

正观测,捕捉着浩瀚诸天种种可能走向之时,祂体内却有一粒丹药微微颤动,燃烧了起来,宛如呼应

“这是,道尊遗留在紫霄宫的大罗丹?”王腾瞬息明白了什么,望向一世之尊方向,正见两位道人联袂而至

“道友,久违了。”一体三面的三清微笑望来,正如当初对玉皇大天尊所言,祂知晓,祂们终将再见的

这个节点,比祂们预料的还要快了不少,不愧是逻辑之外的存在

“道友唤我道尊即可。”另一位道人亦至,俊美沧桑,腰间悬长剑,如一线生机不坠;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正是昔年的第一位道果,紫霄宫之主,后来居上的道尊

“该去见见小孟了,新纪元里,祂亦是有着成就道果的希望呢。”

王腾望着两人,想起荒叶楚与孟奇,亦是颔首而笑,祂知晓,这漫漫真实,无限诸天的路上,还有很多同行者,祂们并不孤独

路无涯,终将一直走下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