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回 老将上马一算俩

严颜显然看出了刘备的心思，于是请战道：“主公，有道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与黄老将军虽然上了把年纪，可是在球场上这些年轻人未必是咱们的对手。”

严颜声若洪钟，教练席的顶蓬被震得嗡嗡直响，连孙权席那边都听到了，众人忍不住向这边看来。

“这？”刘备还是有些犹豫。

严颜和黄忠则是不停的请战，还要立下军令状。

而看台上的曹操看到黄忠，则是咬起了牙关。他的爱将典韦便是死于黄忠的箭下，让他心疼了好一阵子。只是他尚能以大局为重，放眼看去，与黄忠同站的，还有另一位老将，却不认识。

此时旁边的程昱突然道：“丞相，若是我看不的错，那老将乃是西川大将严颜。”

“严颜？”曹操一愣，“严颜都已到此参拜刘备，难道刘备已取了西川？”

众谋士都不做声了，那是显而易见的。只是曹操一阵的紧张，自语道：“我们尚未平定北方，而刘备已得荆州，再取西川，马超还归顺了他，他兵强马壮之时，岂不图我？”

荀彧连忙劝道：“主公莫急，有郭奉孝（郭嘉）领兵亲往，冀州和幽州唾手可得。况且就算刘备占了先机，他想进攻我们仍有三处牵制。”

“哪三处？”曹操喜道。

“其一，刘备的地盘与我们之间尚有几路诸侯盘踞，洛阳吕布、寿春袁术，此几处不平，刘备难以攻我。”

“不错，其二呢？”

“其二，江东孙权一直对荆州虎视眈眈，刘备若是强大，他们必联合我军而取荆州。”

“对对。”

“其三……”程昱说到这里笑笑，“主公难道忘记了奉孝离开之时，布下的那一计吗？”

曹操连忙击掌道：“正是，如此一算，反倒是刘备危矣。”

于是众人哈哈大笑。

他们在看台之上高兴，下面的黄忠和严颜急的脸都红了。其实诸葛亮并不想派两员老将回荆州助战，他的首要人选是张飞和魏延。可是取西川那几人都立下了奇功，特别是魏延，张任就是他与马超配合拿下的。而黄忠却是立功甚少，心急如焚。

那日诸葛亮突然想明白东吴队的阵法变化后，便要急派张飞和魏延回荆州。黄忠见状连忙抢前而出，说成都尚未拿下，翼德与文长不能离身，还是让他回去吧。诸葛亮知道他的心思，可是看他年纪不小，不忍心让他受长途跋涉之苦。于是言语之间便有些犹豫，而更可气的黄忠的老友魏延则是哈哈大笑道：“老将军，我看还是算了吧。等您老跑回荆州已是筋疲力尽，不休息十天半个月是上不了场的。”此言一出，旁边诸小将也是一阵的哄笑。

黄忠有些挂不住了，大怒之下便要拉着魏延比武，说要在十招之内取胜魏延。

魏延后面的话却更是气人，他一口一个老将军道：“老将军，若是咱们都年轻二十岁，我定然接不下你十招的。”此言一出，旁边众人更是大笑，连诸葛亮都笑了。

黄忠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旁边同是老将的严颜却有些不愤，因为魏延讽老，似乎总觉的也在说他。严颜咳嗽一声道：“二十年前，黄将军四十岁，魏延将军尚未行冠礼。”

冠礼就是男子的成年礼，也就是说是大人打小孩。

黄忠明白之后，一声大喝，一把抓住魏延，便要出去拼个死活。魏延见黄忠动了真气，居然也不示弱。直达诸葛亮生气，马超和张飞齐出手才分开了二人。于是黄忠向诸葛亮请命，一定要派他回荆州，若是不答应，便自刎于帐前。

事已至此，诸葛亮也不敢不答应，况且黄忠的技战术对于东吴队的战术是最有杀伤力的。只是他仍不放心，于是道：“既然如此，便请黄老将军回荆州。只是还需一人同往，你们谁去？”诸葛亮专门省去了一个老字，让黄忠很是受用，于是抬头看着众将，一脸的得意之色。

马超、张飞、魏延齐齐的请命，诸葛亮扫视一圈，目光落到了张飞和马超的身上，只是该选谁回去呢？

魏延是肯定不行的。一来的他的能力不如其他几位，另外有了刚才与黄老将军的过节，二人同在场上未必会好好配合。只是魏延还在请命，诸葛亮把脸一沉道：“文长，你刚才顶撞黄将军我还没找你算帐，你还争什么争？”

魏延一愣，看着平时很少发火的诸葛亮今天似乎真的生气了，于是连忙的后退，不再吭声。而马超和张飞其实也有些两难，此时成都已便围困，破城本是手到擒来之事，只是军师为了减少杀戮才围而不攻，等刘璋来降。若是回到荆州，那么平等西川的大功便没有份了。若是不回荆州，那么刘备很可能无法拿到冠军，得到玉玺。而刘备一直以汉室正统而自居，到时冠军被别人得到，是否就真的对那方称臣？若是不从便是不遵皇命，因为汉献帝已下了足球诏。若是遵命那岂不是任人宰割了吗？所以他们都不再争取，而是等诸葛亮吩咐。

诸葛亮看看张飞，又看看马超，虽然成都不日便可拿下，可是西川实力未损多少，还有南疆等都未平，若是他们联手来攻，手中无大将自己恐怕不好应付。

见诸葛亮也犹豫，魏延脸上又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看来还得派自己前往，否则能是谁。而他的表情正好让老将严颜看到，老将心头起火。这个年轻人为何看不起老将呢？于是咳嗽一声道：“军师，严颜请命，愿助黄老将军一臂之力。”

诸葛亮也是一愣，心道自己派黄忠回荆州已是不得以而为之，再派个老将严颜，岂不是……于是诸葛亮笑道：“严老将军不能去呀。虽然老将军战力出众、武艺高强，可是此取西川还要多仰仗老将军的。”

严颜再抱拳道：“严某原本是川东守将，川东各城池守将多为末将门生，所以望风而降，归顺皇叔。而成都和川西诸将多是张任部将，与末将把我多少交情。所以下成都之事末将帮不上多少忙。倒不如让我助黄老将军为皇叔效力，拿下冠军、取得玉玺。”严颜说着扫了一眼魏延道：“如今纲常大乱、人心不古，一些年轻人看不起我们老人家，我倒偏要为老将争一口气，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威风。”

黄忠大喜，他连忙上前道：“严老将军说极是，有道是老马识途，老……老将上马一个顶俩。”

此言一出，诸将都笑了，连黄忠也笑了。

严颜和黄忠看诸葛亮还有些犹豫，于是再次请命。其实诸葛亮并非是犹豫，而是再想候招。若是万一这二人也不行，如何应付。见他们二人再次请命，于是起身道：“如此也好，便仰仗二位老将军了。两位上前来，我说下战法。”

黄忠和严颜大喜，连忙上前听计。等他们记劳之后，诸葛亮才放了心。于是道：“此去路途遥远，而比赛之期将至，两位需要在三人日赶到荆州，我马上安排二十匹西凉骏马，一路上使用。”

严颜“哈哈”大笑道：“军师不必操心，不也必备马。此去荆州，三天足矣。”

诸葛亮仔细一想，明白了严颜的计划，于是笑道：“那就祝两位一路顺风了。”

“多谢军师。”两人说着便要出帐，此时魏延上前道：“两位老将军，刚才魏延只是立功心切，有顶撞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黄忠哼了一声，转身出帐了。他与魏延交情数年，魏延知道他的禀性。严颜见黄忠如此，也只是象征的抱下拳，叫声：“黄老将军稍等。”便追了过去。

只是他们备马之后，严颜领着黄忠向北赶去。

“荆州在西，咱们为何向北？”黄忠奇道。

严颜笑道：“向北不远便是大江，咱们找一叶偏舟，顺江而下，一日便可到江陵。然后上岸称马，再过一日便可到荆州。”

黄忠听之大喜，于是催马快行。只是他们怎知，几百年后，被誉为诗仙的李太白，吟出“千里江陵一日还”绝句。

诸葛亮见魏延主动谢罪，眉头一展，心头之计已成。

下是前事，刘备不知。而黄忠和严颜见刘备不让他们出场，心中大急。

此时球场之上东吴队进攻，球被刘封破坏，大脚开了出来。

然而此球不偏不倚正向刘备军的教练席飞来。黄忠见状叫声让开，身形一闪，抡脚踢出。

这脚正中足球，“嘭”的一声，那球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向东吴队的球门飞去。

而东吴队的门将程普见球已出界，刚刚放松，却没想到足球直飞而来，而且飞过半场之后，还带着一股劲风，加上旋转。虽然他知此球进去也无效，可是他还是不想让刘备队提升士气，于是作出一个漂亮的扑救。可是那球来速之快、旋转之强超出了他的想象。

“嗖”的一声，球直挂死角，全场哗然。然后暴出雷鸣般的掌声，这个老将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