犴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独自呆呆坐在一座宫殿前的石阶上,宫殿很是宏伟,却是有些阴冷,整座宫殿包括其周围,皆是黑色的。
远处,一条白色的大河从天而落,再蜿蜒的流向远处,这里整个世界都好似皆成黑白两色。
然后自己突然不受控制的起身向宫殿里走去,宫殿里阴冷的感觉更甚了。
他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走着,穿过九曲的黑色石廊到达了这宫殿的最深处,那里有一个玉台,台上躺着个人,却又不像人,他的身上捆着细细的线,有血顺着这线滴到玉台上,而后汇集起来,顺着玉台流到下方的槽口中。
再然后,就看见自己身旁出现了个人,可是他却看不清那人是谁,但却对着他跪下了,然后,他听见自己叫道:“主人”。
那人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自己却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向着石台上的那个东西走去。
然后,伸出手,在那个东西的眼睛上停留一瞬,接着,就把那东西的眼睛挖了出来,那东西疼的浑身发颤,却未曾发出一声,只是用银灰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他········他猛坐了起来,伸手抵住额头,一双琉璃紫的眼一闪一闪的,原来是个梦······自他有意识起,便开始做这个梦,开始,那两人皆是看不清面容,但自从那日,他跟着那两人到了龙族,亲眼看着两人中的红衣人挖出自己的心后,梦里的那人面容就清晰起来。
但他惊讶的发现,玉台上的正是那红衣人!
所有事的发生都不是无缘无故的,他知道那人是混沌之胎,自己一族罪龙的称号也是自那人被封后才有的,那么那人也必定是与自己有联系的。
可惜,那人掉到了地火海里,至今已经是一年多了,也未见他从那出来,混沌之胎虽能再生,但他挖出了自己的心脏,没了聚气的东西,也是难说了。
而且最后一刻,他还用了混沌之力,被古域发,降
下天雷·····龙族半年前举族南迁,因为原先地火的封印被破了,龙族的镇殿长老也少了一个,这里已不适合灵物生存了,方圆百里,这里也就只余他一个了,他不想走,反正也无处可去。
地底的火海腾起一阵阵热浪,把他那雪白的发都染成了斑驳的金色,这火海只扩散百里就不再有动静了,实在是奇怪。
突然,那灼热的岩浆竟然翻滚起来,火红的岩浆溅在砂石地上腾起一阵烟气,见此他赶忙向后退去,可那火海只沸腾了一会就恢复了平静。
他暗暗皱眉,走到那火海边上不见任何异常,想了很久却是毫无头绪,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一回头,就见远处一红衣人背对着他而站,一头长长的银白色头发直垂到脚边,却并不是个小公子,那红衣人站了会便往北走了,他暗暗吃惊,隐了身形便跟了上去。
那红衣人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行出了百米远而后落在了一座树木苍翠的山上,犴也小心翼翼的向着那边靠近。
那红衣人正盘膝坐在一棵树下,手里把玩着什么。
犴悄悄的挪动步子,一双琉璃紫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人,不想才走几步,就被那人连头也不回的隔空一抓,然后便是一股灼热感从皮肤上涌来,而后他便被拽到了红衣人面前。
他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红衣人,还是那张辨不清男女的脸,只是那双银灰色的眸子竟然变成了冰蓝色,那红衣人细细打量着他,道:“罪龙?
”他没有回答,那人也不在意,又道:“说说你为什么跟着我,说的好,就放了你,说的不好,咯咯,就烤了你。”话音落,红衣人手上突然蹦出了一道红色的火焰。
随着火焰一出,周围的树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然后就如朽木般燃烧起来。
他心中又是一阵惊骇,“地火?”
“呵,你这小龙倒还是有点见识。”
“我梦见过你。”
“哦
?”那人依旧是面无表情,懒懒的靠在树上,一双桃花眼眯成了条缝,眼中闪着邪魅的光。
“在一座黑色的大殿里。”那人这次脸上有了些变化,然后用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又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他也任那人打量。
因为这个梦已困扰了他百年,只要是能付的起的代价,他都愿意,只为一个答案,可却未曾想,那人打量完后随手把他一丢,然后站起身来便准备离开。
他一愣赶忙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那人懒懒的看他一眼说道:“凭什么?”“·····”
那人顿了一会,似在思考什么,而后道:“你既想知道答案,那就拿个东西来换吧”
“你想要什么?”那人又咯咯的笑了声道:“你的几片鳞甲。”
“·····好!”
那人闻此又笑,重新盘膝坐下来道:“你的祖先原是混沌王灵最信任,也是最强大的仆人,而我,也是由混沌王灵所创,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生产混沌之气,所以,你梦中的事都是真的。”那人顿了一会才又道,“但那些事是你的祖先真实经历过的,而不是你,你只是返祖了导致有些记忆混乱而已。”
犴静静看着那人,想从他的脸上看出那人是否说的是实话,可惜,他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他觉得,这人应是不屑于骗自己的,“那为什么我看到的混沌王灵模糊不清?”“咯咯,因为那是上一个王朝,身处这个域界,你自是看不到。”
接着红衣人站起身来,道:“走吧,看看如果给我造一件灵器需要多少鳞甲。”“······”
“为什么你不生气?”,犴看着走在前方的人问道,“弱肉强食,这不过是法则而已。”犴皱了皱眉又问道:“你这样,龙族不会发现吗?”“呵,你这小龙,倒真是有趣。”听到这,龙鳞便不再问了,他与此人原本就毫无交情,他不愿说,自己又何必去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