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十

三十

报社组建报业集团的各项工作都得到顺利的开展，张总编分配给李枚和可可的另一项任务就是完成组建报集团的招商引资工作。

可可见李枚从北京回来了，就找她合计，商议招商工作如何开展。两个‘女’人聚在一起，李枚拿出从北京带给可可的礼物，可可一惊一乍的兴奋了好久。

题外话说完后，李枚和可可开始了本正经的谈起了工作。李枚先讲意见，她说：“我们先把手里的知名企业名录盘点一下，然后缩小目标，把最有可能投资媒体的企业排列出来，采用排他法，没有可能的就不要去劳神了。另外，现在我们友好客户是我们争取的重点目标，比如华夏房产，大华投资，三野汽车等。我们还要争取时间，不能落后于同城的其他媒体，要在他们行动之前，就要把详细的投资计划书‘交’到企业一把手那里去。张总编他们企划组早就把报业投资计划书准备好了，现在正在装订，明天就可以拿到了。”李枚说的，可可都一一记下了。李枚问可可：“你还有什么好点子，就赶快献出来吧，反正没有别人，就我们两人共享。”

可可理了理头发，笑着对李枚说：“方向你就定出来了，我没意见，执行就行了。不过，报社也要提供全方位的支持才行，有些公关活动够劳神的。”

李枚说：“这一点我想报社不会吝啬的，这次我和罗副总编去北京就‘花’了三十多万呢。我看报社的原则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你不要担以以关费的事情，只要有谱的事，报社一准支持。”话还没说完，张界进来了。听了李枚的话，很高兴说：“李枚说得好，只要有谱的事，报社一准支持，这次‘交’给你俩的可是苦差呀，你们觉得有没有困难啊？有，就大胆的提出来，不要隐瞒困难，没有嘛，就更好。”

李枚和可可都笑呵呵的回答：“暂时还没有，因为还没有开始工作嘛，有是肯定有的，到时你张总编想跑也跑不了。”张界说：“我跑什么，只要是报社的事，我往那里跑？”三个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仔细商讨，李枚和可可决定分工，李枚重点跟进华夏房产，同时开发新的意向投资厂商。可可负责跟进大华投资和三野汽车。二人既分工又合作，招商引资工作立即展开。

可可与大华投资的刘总不太熟，可和三野汽车的望总却有过几次接触，她决定从三野汽车打开突破口。

三野汽车是一个新新的汽车企业，发展时间不足八年，望总是个从农民成长起来的企业家，三野现在的总资产已超三百亿人民币了，在定期地区是个相当有名的企业。望总的年纪也只有四十挂零，正值年富力强，‘精’力旺盛的创业黄金年龄。企业做大了，望总也是非常关注企业文化建设的，内部办有自己的电视台，自己的企业文化报。这位老总对文化人也有特殊的好感，在多种场合表达了要向文化产业尤其是传媒产业投资的意见，但那时传媒产业还未放开，有儿也进入不了，望总对文化产业的投资计谋才暂时搁置下来的。现在的形式有了很大的变化，传媒产业允许资本进入了，不积压当年这位雄心勃勃的老总是否改变了计划。

可可当年还是财经记者，曾前后三次给他做过长篇报道，从那时起，可可就是望总的座上宾，有人还风传是望总的小蜜，但风传只是风传，没有得到任何证实。但不管怎么说，可可和望总的‘私’‘交’是不错的，现在可可用的车还是望总‘私’下里送她的。

可可当年采访望总的时候，他的企业还滑今天这个规模。可可当时的报告也真的帮了望总不少的忙。就因为可可那几篇力度非凡的产经新闻报告，望总的企业不但受到省市领导的关注，也引来了国家有关部委，甚至全面人大、政协的主要领导亲临考察指导，一时间望总的声名如日中天，三野汽车就此崛起，一跃成长为当地的知名企业，滚雪球似的越发展越大。现在已向国际集团公司转型了。

望总也是个重情意的人，每年都要在报社投放上百万的广告，不管这些广告的效果如何。每逢节日还会送给报社各类礼品，报答报社对他过去的支持，而当年参与报道的可可，望总更是从来都没有忘记，每次公开场合，望总都会提到可可的大名。当然报社对这位心存感‘激’的企业家也不淡泊，各种年会，研讨会，茶话会都会邀请他参加，并安排他发言讲话。

这一天，可可和望总取得了联系，约好晚上在望江宾馆见面。出发之前，可可找到李枚，问她：“你说见面之后该如何谈呢，这样的事情我可是大姑娘上桥头一回呀，不象你，天天在和客户打‘交’道，知道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法。你说，我如何谈会有效果？”可可一脸谦逊。

李枚笑了：“像你这样紧张，去谈什么客户哟。你就当是去见一老朋友，你对面的不是客户而是朋友。知道有句话叫有心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吗？谈这样的客户要从外围出发，绝不要一开口就谈商业上的合作，见面就谈些闲话，在临走的时候描淡写的提一下你见他的目的，并告诉他这是一个决好的投资机会。”

可可故作神秘的称赞道：“高手就是高手，懂经营就是懂经营，外行是一时半会学不到家的，也是，借这个机会向你偷学几招，也好在那些晚辈面卖‘弄’卖型，别让广告部那帮小不点，瞧不上我这个阿姨辈的主任了。”

李枚忍不住笑了：“广告部的谁敢在你面前无理，看我怎样收拾他去！”

可可说：“全部！你看你部‘门’的那一个不骄傲得公主一般，看得上我发行部吗，发行部的小伙子先后有三个追你们部‘门’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被你们部‘门’的骂回来了？”可可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狂笑不止。

“收回承诺，这样的事我可管不了！”李枚也笑得前仰后合。

可可带好了投资报业的商业企划书，准备了近几期的报纸，还带了她认为要带的小礼物，自己驾车就出发了。李枚在她走的时候嘱咐她，单独与男人打‘交’道自己小心点，有事就打她的电话。可可比李枚要小三五岁，所以平时两人姐妹一般，李枚总要嘱咐可可几句的。

见到望总，可可的第一感觉是望总更有型了，有一种成熟男人的特有魅力。一套质地优良的西服，丝毫不张扬的淡雅领带，举止沉稳，言谈平静。与过去的望总比较，简直判若两人，更找不到农民企业家的气息了。

望总先到了，可可刚停好望总就朝她走过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清纯淡雅，一点也不张扬。”望总对可可说，可可有些奇怪了，这话正是她想对望总说的，没想到望总却先对她说了。两人坐定，可可就把刚才的想法说了，望总了说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可可点点头。

按事先李枚给她出的主意，在没有闲淡完之前，是不能讲投资的事的。可令可可意外的是望总居然问了出来，他说：“可可，我知道你为何事而来，其实那是我几年前就有的想法，一直没有实现，有这个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不过，今天我不想谈这事，聊聊别的吧。”可可能说什么呢，既然人家这样讲了，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好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客人嘛，不是说客随主便吗？”可可说。

望总不‘露’声‘色’的笑了笑：“是呀，你又不关心关心老朋友，有事才想起老朋友，我的心情老早就不好了，不过也不怨你，现在的你又是领导了，都忙啊。”望总对可可说。可可不好意思的看着望总：“你说的什么呀 ，忙是忙了点，不过我可不是什么领导啊。其实我是早就想来看你了，可又怕你没有空的。不敢留然打扰，我知道老总的时间就是金钱，没事前来，就算不是害命，那不也是谋财吗？”一句话说得望总笑了。

望总说：“不管你是来谋财还是来害命，我还是希望你多来的，有你这样有知识有才华的朋友，是我的自豪。现在我遇到了很多事，很多麻烦，真希望有人和我一起分担。”

望总是个本分的人，家族里的所有人在创业的初期齐心协力，现在企业大了，各种矛盾出现了，每个家族成员都开始打起各自的小算盘，就连望总的老婆也连同她的几个兄弟和他闹分离，最终望总和老婆离婚，老婆分走了部分才算了事。

望总抿了口白兰地，轻轻的叹息道：“人啊，没钱还会过得更好的，有钱了，心却不知道到那里去了，说实在的，我宁愿没有钱，过平常的日子。”可可安慰他说：“矛盾永远都会有的，只不过各种时候出现各种不同的矛盾而已。”

“你们知识分子多好啊，想到那里就到那里，天马行空的，真羡慕你们啊。”望总说。“其实不是那回事，我们就那样自由，你是不在此山中的缘故，世上哪有那样自由的事。总之大家都不容易。”可可对望总讲。以前望总是不喝酒的，可今天看来，望总是借酒浇愁噢。

可可见今天是没法继续谈下去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要回去，望总却把她拦住了。

望总的新居建在离城区五华里的郊区，庭院占地十亩，里面装修得象宫殿一样豪华，游泳池，健身房，网球场，总之豪华得平民都没法想象。可可心里想：建得真奢侈，不过住在里边是不错的，活脱脱的世外桃源。

参观完之后，望总忧郁的对可可说：“房子是修好了，可没有家的感觉，也没有‘女’主人。”可可说：“像望总这样优秀的人，还缺‘女’人主，要不，我帮你物‘色’物‘色’，就是不知到望总的条件。”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还有人嫁我吗？”望总双手一摊。“哪里的话，我看想嫁的多，就是不知望总是否看得上啊。”两人一边开玩笑，一边走出了望总的新家。

分手时可可把投资报纸的商业计划书‘交’给了望总，并嘱咐他有空看一看，这也是一个投资的机会，别的投资商也会关注这个项目，希望他尽早有个具体的答复。望总答应一定尽快，最后他补充说，下一次见面就可以确定。可可高兴的走了。

可可没有想到，两天之后望总就来电话了，约她晚上在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花’样年华见面，可可有点受宠若惊，前去向李枚请教，听完可要的讲述，李枚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你去吧，看着办，审时度势。”

“你看有没有戏？”可可问。“去吧，去了就知道，也许是个机会，就看你自己怎么决定了。”李枚的回答让可可啼笑皆非，不知所云。她也没有再问，驱车上路了。

在豪华的包间里，望总说出了他的所有条件，如果这些条件都成立，他愿意注资五千万。他的这些条件是：第一可可成为他新别墅的‘女’主人；第二他要成为报社的执行社长；第三提可可担担任副总编；第四财务总监由他选派。

他提完这些条件之后没有让可可马上回答，他也知道可要一时回答不了。两人开始东拉西扯，望总很高兴的吃完了这餐饭，但可可却是食不甘味，甚至在餐桌上她没有再说一句话。望总也没有为难她，关切的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自信的神采。为了让气氛不要太显沉闷，望总自嘲道：“可可，我是粗人，我的举动吓着你了吧！但我绝对是真心的，我希望我的下半辈子能和你风雨同舟。”

可可一边摇头一边对他说：“你的方式是有些特别，公‘私’也搅合到一起了，我得想想，好好想想，现在我可没有答应你啊。”

可可几乎是逃跑一般离开宾馆的，然后拨通了李枚的电话：“你早知道结果，为何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可可几乎是在发火。

“我怎么知道你的抉择？其实我已说清楚了，全在你的抉择。”李枚的语气依然平静，就像微风向可可吹来。

可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这样的事情别人是帮不了忙的，只有自己冷静之后下决定。现在连李枚都无法帮她做出决定，就更不要说张总编和其他人了。令可可没有想到的是，望总把公‘私’往一起扯，是公就是公，为何要把个人的事扯在一起呢，可可百思不得其解。最头疼的是现在该怎么办，拒绝了吧，报社的招商要泡汤，答应了吧，对她自己又不公平。整整一个夜晚，她无法入眠。

望总与她一样，整整一个夜晚，他是望着天‘花’板度过的。他揣测着可可的心事，一会觉得把可可吓着了，一会又觉得这样做有道理……

在可可引资遭遇难题的同时，李枚的谈判也陷入了僵局。华夏房产的执行董事长阿非要求与她做一笔‘交’易，如果‘交’易成功，就给报社投资六千万，如果‘交’易不成，就取消投资计划。现在‘弄’得李枚整天焦头烂额。

阿非董事长向他提出，如果李枚能帮助他把国土部‘门’和城建部‘门’搞定，能在西城区批给他们华夏房产五百亩地，六千万投资他会一分不少的打到报社帐上。阿非再次申明，只是要李枚出面把手续办下来，而打理的经费由他们华夏出，不会要报社支付任何费用。

事实上，李枚不是不清楚，华夏的阿非是看中了她李枚的美‘色’，同时阿非还表‘露’出李枚的广告部是美‘女’如云，示意她这件事情由她出面简单。

李枚可不敢这样想啊，为报社会‘性’的事情，让广部的姐妹们集体出卖‘色’相，多丢人呀。这样的事情，说不出不讲，要是报社知道了不会同意不说，自己说不准还要受处分的。这件事真像烫手的山芋，不好办呀！她心里那个急呀，局外人是不得知的。

李枚叫上了广告部里她最信任的几个小姐妹，晚上到她家里一聚，她想借这个隐秘的机会与她们商量一下，别看广告部时的‘女’孩子们年纪小，她们对社会上的各种风气是相当了解的，有很多方面，李枚也自愧不如。

在家里，李枚把事情的经过全讲了，让大家分析一下，该如何对付。

一向处事干练的菲菲说：“你不按华夏的要求办，这个项目不就黄了？”

“所以才把大家叫来商量嘛，我也不想外人知道，连可可我也不想她知道。”李枚这样对大家说。

“我看，只能答应下来，不然这事就不好办了，阿非无非是想利用我们的美‘色’而已，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钱他们出，说白了我们就是全力协助罢了。不过枚姐，要是这个项目签下来了，我们姐妹的提成是不是照算？”还是菲菲在说话。

“我看你是钻到钱眼里去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又开始算帐了！关键是这件事情干不干，如果要干，又怎么干？”李枚提醒她。

菲菲对所有的‘女’孩说：“李姐，这不同样是一笔广告业务吗？要做下来大家都有提成，有钱赚的事姐妹们就干呗，你们说是不是？”同来的‘女’孩也都异口同声：“枚姐，我们看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菲菲说得对，平日里我们还得搞客户拜访嘛，现在有了现成的大客户，实际上就是等于有了客户，只等我们去公关嘛？”一群小姐妹围着李枚：“李姐，你今天怎么啦？这样的小事也兴师动从的，我当还有什么重要事情呢!”说话的小姐们一脸不屑。

李枚听了她们的议论，心里也在琢磨，这华夏的阿非看来也不是太难对付，他提出的条件我们真能办到。可要是我们办到了，他要反悔呢？这些道理这群小姐妹们是不会明白的。那就只有博一博了！李枚也下了决心。下决心之后她又忠告自己，城建部‘门’和土地地部‘门’的手续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好的，要接华夏的招，就要有思想准备，成‘交’的时间是很漫长的。这一点又是小姐妹们不能理解的，也不能分析给她们听。

李枚心里越想就觉得心里郁闷，想发火，但最终她还是控制住了。就对小姐妹们说：“好吧，既然在家觉得可以干，那就随时做好准备，通知的时候大家就出动就行了。好了，我请大家去消夜，老地方酒吧，不过大家不要过了头，明天还要上班的。”一群人去了老地方酒吧。

答应了华夏的阿非，李枚就开始作准备，但她没想到，事情一开始就挨了阿非的羞辱。

那天阿非把她请了去，阿非告诉她，今天要见一位重要人物，就是他们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刚从香港过来。阿非对她讲，董事局主席此次内地行也与投资报社有关，现在他们是把投资计划上‘交’了，但最后的决定权在董事局手里，希望李枚能争取机会，借这个时机认识董事局主席，并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他再三言明董事局主席是个挑剔的人物，千万不要‘弄’砸了。

那天，阿非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一样，讨好着那位董事局主席。董事局主席年龄只有四十余岁，满面红光，嗓‘门’山一样响。一见到李枚就说：“哎呀，这样天资国‘色’，倾国倾城的‘女’子，在外冯‘荡’也太辛苦了。”

李枚纠正说：“主席先生，我不是闯‘荡’，我是在办报。”

那位主席听后更是乐了：“李小姐，办报就更苦了，你们‘女’人呀，韶华不长，要学会享受人生呀！”李枚只有陪着笑回答：“主席先生的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

这个好为人师的董事局主席不但架子在，**对付‘女’人也是绝对的高手。阿非见董事局主席对李枚有兴趣，就按计行事了。他们事先在李枚的酒杯里放了不少催情‘药’物，见约力发作时，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主席一人。等李枚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赤身**的躺在宾馆的‘床’上，那位董事局主席却在卫生间冲凉。她明白了一切，气得浑身发抖。那位董事局主席却若无其事的走出来对她说：“你是个绝对的美人胚子，很少见的美人儿，不过我现在有急事不能陪你了，你慢慢的睡吧，你的事情阿非给我讲了，我看就按他的办吧。”说完转身就走了。李枚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想，此时阿非进来了。进‘门’就说：“我的大美人，刚才快活吗？现在我可等不及了，你就等着梅开二度吧”边说边**‘裤’。

李枚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声吼道：“你要干什么，臭流氓！”阿非一愣，不由得停止了动作。李枚明白这只是暂时的，阿非肯定不会放过她，于是她又说：“阿非，你放尊重些，我可和主席约好了，如果你动我，我就告诉他”这下可真把阿非镇住了，他立即穿好衣‘裤’，彬彬有礼地说：“对不起，你慢慢休息，我到外边等候你。”说着就出了宾馆的房间。李枚‘蒙’着头想痛哭一场，竟然一滴泪也没有掉出来……

李枚觉得，事已至此，就只有继续向前冲了。她在三个星期之内，约见了城建和国土部‘门’的关键人手，并安排了小姐妹们倾巢出动，把那两个系统的关键人物们相续摆平了。阿非也守约，公关费一共九十八万，他如数照出，现在就等最后的手续。只要相关手续一到，阿非承诺立即拨款到报社，与此同时，当然也要委派财务代表，常驻报社。

一星期后，有三个小姐妹找到李枚，要求请假，她们去医院检查得了淋病。李枚安慰她们说很快就会好的，并答应她们，所以医‘药’费全额报销……几个小姐妹离开了办公室，李枚却成了泪人儿，她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和耻辱让泪水洗净，让泪水冲刷完积淀在心里的污垢……

正当李枚和可可的招商谈判都还处于不明朗的阶段，报社发展资金却意外的出现了转机。这个消息让负责招商的李枚和可可为之兴奋。

当年王主任、江主任和李枚采访报道的那家工厂，听说报社正在招商引资，主动派了副厂长和工会主席找上‘门’来，告诉报社的李枚，他们可以投入四千万到五千万的资金。两位厂商代表说：他们全厂的员工都相信报社的能力，也相信报社的发展前景。他们把报业投资计划书带回去，让全厂的员工来**表决，相认很快投入的经费就会到位。

李枚带了可可邀请两位到报社指定招待酒楼吃午饭，副厂长和工会主席坚决不去，他们说，你们当年就不肯吃我们的工作餐，我们怎么能到你们这里吃吃喝喝呢！

不巧，张界来了，见到工厂的兄弟自然高兴。可见李枚和可可都眼中带泪，不知她俩在唱那出戏，没好气的说：“有客至远方来，不亦可乎。你们倒好，在了不亦悲乎了。究竟怎么回事，你们俩不说清楚，今天我就不走了。”李枚和可可这才抹干眼泪，笑着说：“都是给这两个老工人‘弄’得感动的，好久没受教育了。”

见张界和李枚她们过不去，工厂的副厂长和工会主席，以为张界在责怪李枚和可可没有照顾好他们，在为吃饭的事和她们发火呢。两人走上前去就对张界说：“领导，这可是你的不对哟，吃饭是我们不去的，你不能怪她们俩。”‘弄’得张界笑也不是哭不是。这回轮到李枚和可可开怀大笑了。

送走了工厂的副厂长、工会主席和张总编，李枚和可可相顾无言。这段时间虽短，回忆起来好漫长啊，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她俩知道。她俩打开办公室的窗户，一股晚‘春’初夏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李枚办公室外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正在火红的工作，可可问李枚：“你看看他们，我们是不是太老气了。”“是呀，我们是不是也该轻装上阵啊，那些包袱卸下来，老的时候再去回忆吧。”李枚讲。两人显示受了办公室外年轻人的影响，心情开朗了不少。

李枚问：“下一步该如何开展了？”可可说：“你都有数了，还假装问我，我和你在一起，放心的，大事小事你心里有数，我只是一个执行愧儡。不过我告诉你，以后你有先见之明的时候，最好告诉我，免得我经受打击，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简单，不设防，可现在的社会却四下都是圈套，我觉得非常难过。而你倒好，明明知道的，也不说清楚，还是要我去受煎熬，你也够狠的。”可可数落李枚。

“有些事情，不能完全说清楚的，只能靠自己去觉悟，去感觉，我也是‘女’人，有些事我和别人的看法就会不一样，只有深处其中的自己，才知道需不需要，是不是你所要的。别人不能武断的，说多了，就会上升为干涉，你知道吗？干涉别人你不以为是野蛮的吗，是没有教养和不文明的吗？”李枚只能这样说，不管可可理不理解。

可可好似听懂了，点点头。

她俩又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可要认为，不论是她联系的三野汽车，还是李枚谈判的华夏房产，现阶段都要冷一冷，让双方都清楚一下，寻找更合适的突破方向为妥。招商工作组现在的任务是，如何安排好工厂的资金进入，资金进入后的管理，不要辜负工人兄弟的重托。李枚完全赞同可可的提议，并翘起大拇指，称赞可可进步不小。说完正事，二人又打闹了一翻。可可才离开李枚的办公室忙虽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