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边疆,两片宏大天地接连碰撞,掀起骇浪滔天。
“东玄尊者,仅凭你一人便想改变东海的局势,未免太过狂妄了。”
蛮荒大地内,镇狱象一族的妖尊冷哼出手,打出一片璀璨神光。
“斩你,足够了。”
那浩瀚天地内的紫袍人影迈步,手中一柄湛青长刀颤鸣,有刀罡横贯长空,恢宏而霸道。
哗啦!
惊浪滔天,一道弧光闪耀东海,天边流云爆散,一分为二。
海面上,一众天刀门的弟子们神色狂热,注视着那道紫袍人影。
九州第二骄阳,东玄尊者王清源!
“不过一个新破境的小辈罢了,真以为可以比肩我等吗!”
镇狱象一族的妖尊怒喝,一掌镇压长空,显化出千丈大的妖体;刹那间,真空层层破碎,褶皱卷起。
“浪滔天!”
王清源手中湛青长刀扬起,碧浪席卷,其势滔天;重重枷锁,一朝尽碎!
轰隆隆!
剧烈的碰撞声响起,两大空冥尊者交手,长空都崩裂了!
“镇狱象一族的家伙,这次要吃亏了啊。”
东海深处,有浩瀚的神识交织密谈,皆是看出了那东玄尊者的战力强悍。
传闻其年轻时便是九州第二天骄,破劫入境后自是战力无双。
连第二骄阳都如此耀眼,那横压了一个时代的第一骄阳,又是何等风姿?
妖尊们皆是沉默,心下对九州的潜力愈发忌惮,也做好了随时出手救援的准备。
毕竟镇狱象族的那位妖尊也与妖界的一大强族有些关系,他们多少还是要卖些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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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
一位黑袍男子伫立云霄之间,静看浪潮起伏,大日西斜。
在他的身旁,有一片无量天地显化,一轮圆盘高悬;上面铭刻了天地万物,鱼虫走兽。
“百年过去了,玉兄你在星空古路上是否又闯下了莫大的威名呢?”
他低语,俊朗的面庞上多了几分寂寥。
“三十年后,千年古路开启,我等终将再会。”
半响,他离去,海域深处的眸光才渐渐消弭,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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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尊者!”
西海之上,一位妖尊咳血倒退,内天地在不断的碰撞中逐渐残破;发出阵阵崩解的轰鸣声。
“聒噪!”
一望无际的岁月长河中,孟玉昌大袖扬起,细密的波光层层叠起;化作一道厚重法印轰击而出。
嘭!
那妖尊手提仙金长棍,怒吼着砸下,劲力翻涌,生生打出一片漆黑褶皱。
法印轰击,须臾间迸发了上千次,将那仙金长棍打的颤鸣不止;险些脱手而去。
哗啦~
长河奔涌,孟玉昌五指篡起成拳,当空砸落;似慢实快的落下,遍布过去未来,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该死!又是这古怪的招式!”
残破天地愈发虚幻,那妖尊的相貌显化而出,塌鼻子,凸额头,白头青身;正是西海无支祁一脉,王族之一。
他眸子中满是忌惮之色,先前与光阴尊者交手时,对方便屡次以此招击伤他。
根本摸不着头脑,在同一时刻,过去未来皆是面对此一击;避无可避,只能硬抗,着实令他难受。
他长啸,天赋神通施展,大海无量,生生操纵起漫天惊涛倒卷;整个西海都在震颤,在咆哮,在波动。
“我对猴子可没什么好印象。”
时光长河中,宽袖大袍的孟玉昌微微皱眉,想起了有些不好的回忆。
妖界十圣子嗣,通风一脉,猴妖弥天,极善下黑手,敲闷棍。
当初在北海可是扬名一方,多少人都遭了灾,就连孟玉昌与玉独秀也未曾逃过,被他下过黑手。
霎时间,孟玉昌望向那妖尊的眸光就冷冽了起来,洁白如玉的拳锋上猛然**起一层波光。
华丽而高渺,包含了过去与未来,一瞬之间迸发而出。
噗!
拳锋掠过,那妖尊怒目圆瞪,肉身却飞速萎靡着;被一片波光笼罩,丧失着生机,一瞬间老化,宛若渡过了千百年岁月。
哗啦~
岁月长河奔腾而起,席卷天地,须臾间便将那片残破天地吞没;浪涛翻涌,那生机消弭的妖尊身躯也被淹没,在无尽的岁月中消弭。
海域深处,几束眸光熄灭,不再理会。
独留孟玉昌一人伫立长空,周身岁月长河环绕,不似此世中人。
“玉兄,还有三十年,千年古路开启,我去寻你。”
他低语,眸光坚定而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