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
孟玉昌大喝,双拳附着银芒,横击长空;足下不动如生根,气力凝结,牢牢的站在了石台上;那面容阴冷的青年十指连点,道道星辉凝聚,化做了光柱爆射而出。
霜风吹拂,那蓝袍青年五指篡起,一把朝着玉独秀天灵抓下;法则之力暗涌,连虚空中生出了道道冰霜之痕,赤玉长剑扬起;血焰附着其上。
玉独秀左手法则神链环绕,凝做一方七色大印盖落,向着蓝袍青年打去;对方无神的双目中骤然泛起涟漪,周遭忽然变得湿润起来,有河流奔腾之音。
“这是?”玉独秀长剑劈斩,被蓝袍青年的五指紧紧抓住,血焰顺势而上,在其手臂上剧烈燃烧起来;道道漆黑雪花飘落,霜寒之力蔓延而来,阻挡着血焰的侵蚀。
七色大印轰然盖落,一片冰河悄然显化,横在了蓝袍青年身前;道道法则神链窜出,将大印紧紧锁住,冰河不断蔓延;大有将石台包裹之势。
不好!玉独秀心念急转,明白了对手的打算,这是想要釜底抽薪;将他们脚下的石台摧毁啊。
他足下一踏,红潮席卷而来,将石台整个包裹住;细密的红丝不断切割着,冰河缓缓崩解,那蓝袍青年却是不饶;双手一上一下释放出了百道法则神链。
另一边,孟玉昌身前波光长河显化,岁月法加持下迸射出了百道犀利刀光;他大袖轻扬,挥手间便是大片的银辉洒落,将星辉腐朽,暗淡了下去。
那阴冷青年大手一举,无边星力接引而来,化作了一团浓郁的波纹**漾而开;波光长河泛起涟漪,一片光幕显化,将余下的冲击力挡住。
光柱接连不断的轰击着,受限于三丈大的石台,两人无法躲闪;只好硬接,倒是有些吃力,这两道人影不知从何而来;实力倒是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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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通道深处,螺旋阶梯上,两道人影已经走完了一半;正迈开步子,往上行去,当先一人周身光辉闪耀,三多宝莲缓缓旋转着,莲叶轻摇;散出了不少荧光。
后方那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罗盘,其上百道光点生灭,倒是奇异的紧;而就在两人前行之时,阶梯旁的通道里却是传来了阵阵轰鸣声。
那当先的一人却是面色一变,开口道“师弟,那后面的人已经赶上我们了,触发了我布置的暗手;应该能拖住他一会儿,我们赶快上去!”
语落,他加快了步伐,周身缭绕的三多宝莲也转动的愈发迅捷起来;身后天元一脉的宗师也是点了点头,快步向前。
后方,阶梯旁的通道内,无边灰雾激**;一个黑袍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在他的对面是一个身披莲甲的战将,那战将气机勃发;亦是有着金丹境中期的实力。
只见黑袍人探出了手掌,其上缭绕死气,法则神链交织而起;化作了一道死气洪流冲击而出,轰击在了那莲甲战将的身上,将之打的一趔趄。
“有意思的玩意儿。”黑袍人倒是随意的紧,死气洪流在灰雾中不断壮大,片刻间就将那莲甲战将淹没;传出了呲呲的腐蚀之音,那莲甲战将的护体灵光愈发暗淡。
宛若风中残烛一般。
半响,一阵沉闷的轰鸣声自死气洪流中喷发而出,整个通道都震颤了几分;黑袍人面上闪过一丝讶异,不由闷哼了一声,咳出了一口鲜血。
“还真是果断,金丹境中期的傀儡说自爆就自爆了,呵呵。”虽然是在笑,但黑袍人的神色却是阴冷的紧,方才那战将傀儡的自爆让他受了一些轻伤。
心中杀意却是愈发浓烈起来,他手掌轻挥,灰雾澎湃而起;自通道中一涌而出,冲上了螺旋阶梯,黑袍人的身影也没入其中消失不见;只余下五尊棺木沉浮,若隐若现。
螺旋阶梯上,大片的灰雾蔓延着,五莲一脉的宗师神色微变;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周身转动的三多宝莲骤然分出了一朵,往那片灰雾坠去。
天元一脉的宗师见状也是加快了步子,左手一指点在了罗盘上,自百道光点中摄出了一粒;面上露出心疼之色,他屈指一弹,将那粒光点打入了下方的灰雾之中。
“哗啦~”
灰雾翻涌,宛若有自主意识一般,内里黑袍人却是轻咦一声;昂起了头,只见一朵五色宝莲旋转着坠下,越来越来大;最后足足膨胀到了五十丈大,直接压落。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门弄斧!”
黑袍人冷笑,挥手间涌出了大片灰雾凝结在一起,化作一只遮天大手,轰然拍下;打在了那宝莲之上,莲叶轻转,柔和的光辉洒落,试图阻拦住大手的攻击。
但自大手中涌出了一片死气,密布在大手上形成了繁复的邪恶纹路,将光辉打的爆碎;直接抓在了宝莲上,“呵呵。"黑袍人轻笑,五指骤然合拢,就要将那宝莲捏碎。
却见一道明暗不定的光粒飘**着落下,并不起眼,但黑袍人的心中却骤然泛起了巨大的危险感;那光粒很危险,绝对不能让它落下!
刹那间,一道狰狞的身影自棺木中冲出,裹挟着团团跃动的黑影;迎上了那道光粒,灰雾中黑袍人的身影却缓缓淡去,只余下四尊颤动不止的棺木。
那窜出的身影正是在山壁外力压玉独秀的狰狞黑铠,只见他周身黑影快速聚集,化作了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漆黑鬼面,一口将那光粒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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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杀!”
孟玉昌低喝,一把拽住阴冷青年,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前;右手上休命刀光显化,波光流转,对着阴冷青年的脑袋力劈而下;刀光闪烁,岁月无常。
那阴冷青年剧烈的挣扎着,但孟玉昌的左手宛若铁钳一般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臂,道道星辉炸开;不断轰击在孟玉昌的身上,伤痕密布,鲜血横流。
孟玉昌咬牙忍住,右手的休命刀光却是愈发炽烈起来,狠狠的劈在了阴冷青年的脑袋上;“嘭!”刀光临体,阴冷青年的脑袋轰然炸开,内里却是一片红雾,散溢而开。
望着缓缓消散的残躯,孟玉昌一屁股坐下,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