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知的蠢物,连一个扒手都看不出来,还在这和我杠。”玉独秀不屑望着凤钗女子,在他看来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肯定是从那个家族里跑出来的,从小被溺爱惯了。
那青年闻言,示意老者查看一番,站在护卫群中的老人神识在倒地男子的双手上一扫而过;那凤钗女子倒是不依不饶,颇有刁蛮之像,惹得玉独秀直皱眉。
“少爷,这家伙双手上茧子不少,指部圆滑无比;一看就是练了不少手上功夫的,的确是像扒手。”老者站在青年身后低语,将音量控制在了只有两人听到的程度。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修士围了过来,都是奔着看热闹来的;而见到凤钗女子如此泼辣行事,倒是令的不少修士嘘声一片,尽是调笑。
忽而,一个经常在街上厮混的修士瞥见了地上瘫倒的扒手,惊道“诶,这不是巧手吴坤吗,怎么落得这般模样;该不是被人抓现行了吧?”
说完,他和几个站在一起的修士哈哈大笑起来,显然都是认识倒地男子的;凤钗女子听见他们嘲笑,当下眉头一厉,指着他们骂道“你们修炼把人情味都修没了吗?就这样看着别人受伤很好玩吗?”
“诶,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等还要专门同情一个扒手不成;我可告诉你,那倒地的吴坤可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扒手,被人逮到过不少次;这次显然是遇了个惹不起的被教训了。
你居然还帮他说话,你在护着一个扒手?真是有够荒谬的。”那修士一脸无语,连珠炮弹般的说出来一大段话,一下子把情况挑明了;弄得一干护卫尴尬的紧。
站在着扒手的身旁好不自在。先前被拦下的青年也是涨红了脸,幸好没有开口,这家伙还真是个扒手;倒是那凤钗女子脸像开了染坊似的,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稳定在了红色。
“哼!”那凤钗女子咬牙冷哼一声,脚步一迈就要离开,看也不看那倒地呻吟的扒手;她现在剁了扒手的心都有了,青年与乙肝护卫见状,连忙跟上。
却见一道七色剑芒激射而出,在凤钗女子的身前犁出了三丈长的剑痕,吓得众人一颤,动也不敢动;“我有说让你们走了吗?”玉独秀眸光冷冽,指尖吞吐剑芒。
道基境大圆满的气机压得一干人喘不过气来,那凤钗女子面色苍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踢到了铁板;惹到了父亲说过的不能招惹之人,心下一阵懊悔,只能悻悻的收回脚,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青年面皮微红,壮着胆子上前道“前辈,在下东源城曾家曾臣,方才顶撞前辈的女子是东源城张家的大小姐;她也是心直口快了些,还请前辈莫要计较。”
说着,他身后的老者也走了出来,道基境九转的修为充当个贴身护卫也足够了;还不待玉独秀说话,周围的修士倒是闹腾起来了,“东源城曾家?张家?这可是云州东源城的两大家族啊!”
“是啊,都是闻名已久的世家,似乎两家这些年来一直有联合的迹象啊;若是这两家联合在一起,那可就直接一跃成为二阶势力的顶端了!”
“啧啧啧,难怪这么刁蛮不讲理,原来是东源城张家的大小姐啊。”周遭修士窃窃私语,你一言我一语就将这两家的情况拼凑了出来个大概。
有时候玉独秀倒也挺佩服这些走南闯北寻找机遇的修士,他们消息是真的灵通,甚至玉独秀都不知道他们消息是怎么来的;对于九州中的修士而言,修行界闯**,信息是极为重要的。
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一定要把招子擦亮;像玉独秀今天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别说是两个即将联合的二阶势力;就是六大仙宗都不敢这么招惹玉独秀。
“东源城的两个世家?我说这蠢物怎么胆子那么大呢,原来是刁蛮任性惯了;你们张家不行啊,大小姐就这么个德行,迟早得给家中惹出祸事来。”玉独秀眉头一挑,鄙夷的望着凤钗女子道。
那青年一听,有些不乐意了,我都报出名号来了你怎么还不给面呢?真当我两家是泥捏的不成!连带着他的语气都有些不悦起来“前辈慎言!曾张两大二阶世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嚼舌头的!”
“哼哼,我张家如何又关你什么事,你是哪根葱?真以为道基境大圆满就无敌了,我家金丹家老都不敢这么训斥我!”凤钗女子也是紧跟时事,连忙放下豪言壮语。
周遭修士都跟着笑了起来,他们可不是这两个初出茅庐的雏鸟,他们招子亮着呢!这个金纹白玉衣的少年这么年轻就有了道基境大圆满的修为,显然是那个大势力出来历练的弟子。
加上其对二阶势力不屑的态度,随意取笑两个二阶势力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做的,这公子模样的少年背景保底也是个顶尖的一阶大势力;才会有这样的底气。
故而他们只是看热闹,等着喜闻乐见的装逼打脸剧情出现,就像小说话本里写的那样;他们可喜欢了!
“嗤,张家、曾家,两个小小的二阶势力在我这耀武扬威?还让我慎言?你以为你们两家算什么东西,就是你们两家家主来了都得恭恭敬敬向我问好!”玉独秀面露不屑,这两个雏鸟真是没救了。
明眼人都看出来的事,他们为了面子居然还要死撑,没实力还要面子;简直笑话中的笑话,玉独秀指尖吞吐的剑芒又明亮 了几分,他笑道“我就是在这把你们两人全杀了,张曾两家也不会说什么。”
此言一出,皆是哗然,周遭看热闹的修士都兴奋了起来;果然是个大人物,最爱的剧情就要来了!他们抖抖身子,聚精会神的望着场中。
青年与凤钗女子听到玉独秀口出狂言,却再也按捺不住,青年倒还好被身后老者死死按住;凤钗女子两手叉腰,眉头一厉,头一昂道“狂妄!何止是狂妄,简直就是狂妄!你这家伙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