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雨。”少年低喝,手中紫晶长剑挥动,连带着周围空间都开始震动起来,一片七色剑雨落下;将地面打的坑坑洼洼,少年长剑一摆,落下的剑雨又汇聚到了一处。
化作了一条剑气长河,浩**席卷,在少年的手中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时而如龙,时而如风,形而无像,道自留空;玉独秀静心体悟着自己的剑道,他在琢磨。
玉独秀这些日子里一直在精研自己的红尘剑势,将之推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甚至隐隐体悟到了一丝红尘法则的意味,在他将红尘剑势与震之力结合之后。
一抹属于红尘大道的道痕也出现在了他的掌心,那是一个七彩色泽的人字,代表着红尘道痕;玉独秀随时可以借助他来御使红尘法则,这法则与剑道法则不同。
并不注重与正面杀伤,他最擅长的还是攻心,调动对手的七情六欲来构筑幻境;借助这抹道痕,玉独秀每天都会调用一丝红尘法则来磨砺自己的心境。
每天都在幻境中沉沦挣扎,稍有不慎便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在这样的高压训练下玉独秀进步飞快;只是期间也沉沦过数次,神魂受了伤。
好在师尊给了他几瓶温养神魂的丹药,好生调养了数日才缓过来,倒也提醒了他;如今玉独秀倒也注意了些,每日吞服一些增强神魂的丹药;隔两日再进行一次幻境磨砺。
如此一来,神魂也在不断壮大着,玉独秀御使剑法也更加得心应手起来;与二师兄交战中也缓缓进步着,但二师兄也在缓缓加大力度,给予玉独秀更多的压力。
这段的时日里,陆奉元与齐迎春也来过几趟,向玉独秀请教了一番后便又继续修炼去了;期间师尊倒也说又几位驻守大世界的尊者要回宗了。
他们的弟子也要回来,到时候玉独秀他们也可以去结识一番,因为那些弟子大多都是宗门尊者在镇守世界时闲来无事收下的;其中也不乏好苗子,小世界的气运之子般的存在。
但那种气运之子来到九州大世界也会被削弱不少,从气运之子降级为大气运之辈,但也能成为一方霸主;镇压宗门气运了,乾元剑宗也乐得收下这类弟子。
宗门气运是由弟子们组成的,有大气运之辈的话,宗门发展也会愈发顺利;其余的五大仙宗也是如此,他们也收下了不少大气运者,用来调和宗门气运。
玉独秀有时候也会琢磨着自己算不算大气运者,但他想了一阵子后也懒得想这些东西了,还不如练剑来的实在;虽然会被师兄暴打,但进步却是实打实的。
转眼时间便过去了两个月,玉独秀的修为也水涨船高,道基境大圆满也有了突破的迹象;但玉独秀有野望,他想要将红尘法则与剑道法则都掌握再突破金丹。
剑道法则他有剑心之力已经掌握了不少,进境很快,但红尘法则就要他实打实的领悟了;有道是 摇首出红尘,醒醉更无时节。活计绿蓑青笠,惯披霜冲雪。 晚来风定钓丝闲,上下是新月。千里水天一色,看孤鸿明灭。
如此参悟,方得红尘真意,但玉独秀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又能有多少体悟呢?但他自从获得了红尘道痕之后,这一难点也就迎刃而解了。
每次接引红尘法则来炼心都会多上一层红尘体悟,红尘炼心的次数多了,玉独秀对于红尘法则的体悟也愈发通透起来;这种深奥的法则若不是靠时间来磨砺的话。
就只能去通过接触法则体悟了,玉独秀采用的便是这种方法,虽然危险了些;但进境确实快,体悟起来也会好很多,这些日子里玉独秀也去了不少趟藏经阁。
在里面翻阅了不少书籍,对于七情六欲又有了一层新的体悟,诸如此般;每个人都在缓缓进步着,玉独秀更不会松懈,每天都在变强,朝着自己的大道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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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那些人族天骄都已经回到了山门吗?”一道庞大的阴影倒映在壁岩上,朝着旁边空无一人的地方说道;此处是北海海眼,水波横生,乃是绝迹之处。
随着阴影的话语落下,一团水波凝聚而起,化作了一个水人;朝着阴影微微欠身道“大人神机妙算,那些人族天骄都已经回到了山门之中,就是历练也不会出了各自的大洲。”
那庞大的阴影缓缓点头,掀起了一阵水波道“那便按照连儿的想法去做吧,他不是一直想与人族天骄比试吗;就让他去吧,这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言落,阴影微微一顿,接着道“路上你也要看护着他,莫要惹事,到了人族的地盘上还是低调些好;只要不折腾,他们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这点气度人族还是有的。"
水波人形应了一声,便散去了身形离开了,只剩下那道庞大的阴影缓缓颤动着;随着海眼的波动频率而颤动着,与水波融为了一体,缓缓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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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冀州。
两道人影行走在遍地寺庙的大路上,领头的是个小青年,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四处扫视着;似乎对于一切都很好奇的样子,时而逛逛这个摊子、时而逛逛那个摊子。
遇上合眼的便要买下来,都是身后那位老者模样的蓝衣人付钱,就像是一个富家少爷跑出来游玩一样,身后跟着管家;只是若有修为高深者在此。
便会发现这二者都不是凡人,小青年还好说,道基境九转的修为不曾遮掩;他身后的老者就有些深不可测了,完全看不透修为,完全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
这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菩提寺的门口,就在小青年想要迈步走进去时却被身后的蓝衣老者拉住道“殿下,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对方似乎并不欢迎我们,这座寺庙内有些门道,进去有危险。”
小青年闻言神色一动,也是默默收回了脚步,掉头走了出去;熄了自己的想法,跟在蓝衣老者的身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