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门前,集体问剑,不欢而散。
东岛剑道宗门,并不是没有收获,而是得到了御风门的应允,而后东岛的资源,他们可能会得到更多。
这就是御风门风之剑豪的格局。
多年前,东岛声名显赫,他消失不见,在东岛流浪剑手中游历,对于东岛国度的剑术认知,他自是深有体会。
一家独大,并不是东岛剑术的强大。
东岛剑术的强大,要让那些热衷剑术的人,没有阻碍,同时,对于东岛剑道宗门的资源争夺,而不是御风门一家把持,应该让其他的剑道宗门,如雨后春笋不断涌现。
留下或者让利东岛一个剑术种子,说不定今后那便是东岛整个剑术国度百花齐放的局面。
名声?剑术?对于老叟来说,如今,看得很轻。
那位宿敌,如今强大到可能他无法想象的地步,他不在执着自己的剑术问心,自己的剑心,缝缝补补这么多年。
参悟了世间剑术如此而已,不过对于蚀月宗这颗东岛的老鼠屎,他不打算就此息事宁人。
老鼠屎不起眼,可是让人恶心。
千人孑率众包围蚀月宗的人,请示老叟该如何,老叟没有表明,千人孑坐镇御风门多年,如今这样的事,他知道这位首席大弟子该如何,怎么做,都不会让自己失望。
御风剑术剑术天赋之上,千人孑可能不是真正的天才,可是靠着后天的努力以及成长,老叟没有对这位首席大弟子失望。
御风门他处理得很好,老叟觉得可以退位让贤了。
老叟向武烽打过了招呼,便是朝着御风门而回。
武烽看向楚夜和大爷,心中甚慰,“怎么样?这回让楚夜长脸了不?”
楚夜恭敬抱拳:“好兄弟,咱们不说这些,自己没有争取名声,好兄弟,帮忙争取了,我楚夜是何人,不在乎那些花花肠子,也不会觉得你帮我争取的名声烫手我不敢接!”
“我楚夜只会欣然接受,东岛那些人谈起,我会拍着胸脯,老子就是楚夜!”
林弋游一脸鄙夷,看向楚夜,冷言:“瞧瞧!武烽才帮你争取一点名声,巴不得腚翘上了天,若是你楚大爷自己争取名声,估计早他娘的不认识大爷我们咯!”
楚夜抱拳直言:“大爷!这么说话就不地道了!怎么着?楼坊一走,精神抖擞?”
林大爷摇头摆手,回答:“不可,不可!要事要紧,如今还有蚀月宗那个烂摊子,我们看来要走上一走!”
武烽点头示意,楚夜觉得没劲,好不容易解决了御风门的问剑危机,咋就不能歇停歇停。
“我楚大爷好久没去楼坊咯!”
武烽一通拳砸在楚夜胸膛,怒问:“好久?这不是才几天?”
楚夜抓住大爷衣领到裤脚,一脸装死样子,口中喃喃:“这是什么绝世无敌的拳法,我楚大爷内伤外伤皆有,走不得咯走不得咯,要去楼坊躺一躺!”
武烽没有理会,自己这位兄弟,才算正常,不过林大爷直接赏了楚夜一脚。
不得不承认,跟随林大爷游历东岛,剑道修为长进不打,可这游侠的样子,有了几分,若是论贱样,估计这位楚大爷早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三人哈哈大笑,楚夜居中,勾搭着两人肩膀,悄然离开。
身边一旁是自己半师半友的林大爷,一旁是自己的好兄弟。
楚夜觉得人生莫过于于此,便是安乐且尽兴,这般一想,按捺自己内心去楼坊的念头一扫而空。
去他娘的楼坊,不去也罢,身边有着兄弟大爷,那便是一切晴天。
秋风簌簌,凉爽透透。
老叟返回御风门,并未自己屋中,而是越过了墙头,到了接近北部一片岛屿。
岛屿名曰:清凉。
是那位寻求证道长生之人的临时之所,岛屿面积不大,足够一人居住。
东岛之人无人可知,这岛上能有人居住?
老叟身影而上,犹如一道黑影,落于岛屿,没有惊奇鸟飞动静。
那人瘫坐于岛上一出伸出巨石处,头戴斗笠,心无旁骛,手持鱼竿,垂钓之姿,犹如一尊神像而立,不时让人觉得是一场不一样的风景。
“带酒没有?”
依旧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发问,老叟早已习以为常。
“没有!”
老叟双手负后,面对垂钓那人,等待下文,难不成集体问剑不成,这老小子还要向老夫问剑?
那就有意思太多了。
那人并未言语,只是静心垂钓。
“不带酒,你来作甚?”
老叟无奈,一声唏嘘:“来看看这故友之地,放松放松,老了便是想起曾经!”
那人语气大怒:“老子还没死!”
老叟皮笑肉不笑,冷言:“现在没死,终于有一日,还是会死!”
那人停住鱼竿,微微一动,似有鱼儿上钩?
错觉错觉,是自己被老叟话语激起心境涟漪,到手微动。
那人依旧没有给老叟好脸色,仍旧鄙夷之态,“你叫千人我行,不是叫千人都行!”
“老了不死,那是福气,不老不死,多管闲事,那就让人生厌!”
老叟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抱拳:“有理!”
“赞同有理,这就是你没带酒的理由?”
老叟再次陷入木讷,这家伙始终一副欠揍的模样。
“你岛上没酒?”
老叟目光一瞟,轻声发问,解决御风门问剑的糟心事,他心情还算不错。
那人斜视一眼这个老叟,冷笑一句。
“有还问你?”
老叟缓缓走向那人,那人鱼竿撤动,鱼儿没有上钩,惜哉惜哉。
“怎么?忍不了,要打人?”
老叟当即瘫坐于他身旁,直言:“这点算什么,忍得了!忍不了早就动手了!”
放置鱼竿与自己的双膝,他拿下斗笠,看向此人,冷漠回答:“这可不像你!”
老人瘫坐聊天,瞥了一眼,那人额头前飘逸白发,似乎又多了一束,不过老叟并未问及缘由。
他将另外鱼竿扔向老叟,老叟没有去接,对于钓鱼这件事,只有这人的喜好,对自己而言,只有无趣二字。
那人主动开口:“既然解决了那个问剑之事,何时问剑?”
老叟正襟瘫坐,目光所及,便是东岛北部汪洋,一望无际。
“又欠了人情,这问剑力度是不是可以加重一些?!”
老叟自问自答,看来是需要加重一些。
那人瞪了一眼,当老叟问及是为自己师侄心疼,那人只是摇头。
凡尘俗事,与他似乎没有半点瓜葛。
当初决定离开宗门,便是一心求取问道长生,宗门事宜,他早已不再惦念,可是当老叟说出那个小子是宗门之人,还是赤神的传人。
他眉宇微动,有些亢奋,多少年了,随即收敛神色,老叟当时心中乐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一副装冷酷,一副欠揍的表情。
若是自己当年那般脾气,早已御风剑术斩击而去,两人打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不死不休,那又怎样?
大不了最后打架不分胜负,最后醉酒而去,喝酒见真章。
这就是老叟对这人的印象,脾气性格是古怪了一点,冷冰冰的,一副自诩正道长生求道之人。
不过在老叟的心中,此人不坏,是个好人!
老叟起身,同样熟悉的动作,拍打着自己屁股之上的灰土。
“这就走了?”
老叟点头,那人并未神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听说浩瀚天下挺好,尤其剑道修为,百花齐放,有机会我真想去看看!”
那人不动声色,直接拆台,“没什么好的!狗屎更多!”
老叟悄然而走,驻足片刻,好奇问:“真不去见见你的师侄?”
“不见!”
老叟无奈,一道黑影掠出岛而去,朝着东岛东部位置而去。
在老叟走后,那人缓缓起身,迎面海风,风吹动着他额头顺下的两道白发须。
没有更多的叹息,浩瀚天下,对于他而言,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没有想念,是不可能的。
追寻证道长生多年,他回首过往,赤神来了东岛大战离开,他接连登上东岛。
至于自己心中的证道长生,是否有了答案?
东岛地界,东部。
蚀月宗宗内。
灭月大人捏碎了自己的酒杯,满脸怒容,吓得王力一双腿微微颤抖。
作为蚀月宗的管事,他自是知道自己主人的厉害,以及自己主人的实力如何,那日武烽三人在蚀月宗剑斗,这位王力一自是知道自己的主人故意隐藏实力,暗藏杀招。
剑斗故意藏拙,隐藏流月剑术实力,对于当日的一切,这位王力一的男子,只能装作一脸不知。
这也是他为何能够在蚀月宗活得久的原因之一。
灭月大人起身,对于这样的局面,愤怒至极,那个该死的三个臭小子,坏了自己的大事,恨之入骨。
他将王力一脚踢开,黑衣男人捂住口溢出鲜血,走出门外,院落中人站立一位同样黑色锦袍之人。
老叟叹了一口气,看向灭月大人,笑言:“怎么?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迁怒于人?”
灭月大人握紧拳头,大声呵斥:“那日在东岛中部剑碑处,为何不动手?”
“那日剑碑问剑,老夫隐约察觉一股无形的剑术杀机,若影若无,老夫便没有在意,原来你才是蚀月宗最强流月剑术之人!”
灭月大人眉宇紧绷,握紧拳头,舒展而开,不着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