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游简单措辞,便是告辞而去。
屋中楚夜继续跟武烽讲述闯入他房中的刺客,青衫少年随即得到了一个答案,那便是闯入大爷和楚夜屋中的刺客,都是一般的小喽啰。
而前来自己屋中这位刺客,才是众多的实力佼佼者,武烽之前认为自己可以一剑斩之。
如今细想,是自己有些夸大了。
自从拜访御风门之后,先是遇到那位黑衣白扇的王力一男子,什么蚀月宗,再就是客栈的黑夜刺客。
楚夜走后,武烽盘坐于榻上,细想今日发生之事,难道自己的直接问剑,唐突了?
而后少年便是慢慢熟睡。进入东岛可不比北巅,一路渡船的南下,这个少年确实有些累了。
东岛东侧,蚀月宗。
一处宅邸之外,一个黑衣之人,嘴角渗出血丝,单腿跪地,对于这次行动的失败,他难辞其咎!
“起来吧!你这是要跪到什么时候?”
黑衣男子持剑缓缓而起,目光不忘看向的屋中自己的主人。
宅邸两扇门,一阵罡风掠过,门自开。
“进来吧!”
黑衣男子战战兢兢,小心进入屋内。
额头月亮标记明显的男子,瞥了一眼他,轻蔑道:“有些狼狈?!”
黑衣男子使劲点头,其实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何止是狼狈,自己差点将自己的命丢在了客栈。
“星月刺客回了多少?”
灭月大人轻声问道,并不是怪罪黑衣男子此举失利,本就是为了试探,他如此狼狈,或许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正是这个男人想要的。
黑衣男子擦拭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汗珠,脚步向前移动,再次单膝持剑而跪,回道:“回禀主人,除了我,还剩下两人返回!”
男人听后这时转过了身,双手负后,对于这样的失利,可以接受。
蚀月宗财大势大,最不缺的就是人。
当然星月刺客也是不缺,今日死了几个,明日再次发布招收的公告,只要钱财到位,那叫一个源源不断。
黑衣男子咬着自己的牙,灭月大人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带着怀疑问:“这是一剑斩?”
男子并未否定,只是低着头,点了一下,对于主人说的一剑斩,那是东岛的剑术的称呼,可是对于浩瀚天下的剑手来说,那就是一剑的事。
“看来是低估了那个小子的实力!”
灭月大人自言自语道,此时,身旁走出老祖,瞟了一眼那人的伤口,便是收回视线,有些嫌弃,也有些失望。
毕竟是浩瀚天下来的剑手,若是剑一般,那怎么能入了他蚀月宗的眼。
老祖和灭月大人一同站立,灭月大人命令道:“下去吧!自有重赏!”
黑衣男子抱拳而谢,悄然而退,实则自己的整个脸面都是冷汗,背脊早已发凉。
对于这个蚀月宗两个坐镇的剑术高手,他自是丝毫不敢得罪,投身于蚀月宗门下,还不是为了生存。
在东岛要想出人头地,简单可行的捷径便是找到一个自己可以依附的宗门,但是前提条件这个宗门,实力要强,要么就是享誉整个东岛御风剑术的御风门。
蚀月宗属于在御风门之下,风头始终被御风门盖过,灭月大人和自家老祖,要想让自家的宗门,在东岛彻底扳倒御风门,所谓是煞费苦心。
流浪剑手的谋划,以及那三个呆头鹅的入局。
老祖搓了搓自己的手,“怎么样灭月,到了我亲自出手的时候了?”
灭月大人只是简单一笑,伸手制止老祖的提议,老祖是蚀月宗最后的杀手锏,他还是不想轻易使出。
老祖一笑置之,既然来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便是转身佝偻身躯,阑珊而去。
自己所创的流月剑术,对于老祖而言,灭月大人已经深得精髓,灭月大人说他是宗门最后的杀手锏,那便是最高的荣誉。
所以这位老祖不急,等待那三只呆头鹅,继续入局,他选择什么时候出手,都是一切水到渠成的事。
老祖会心一笑,自己宗门的星月刺客,死了大半,不怒反喜!
或许是对于这些在自己眼中的“废物”,有了改观,他们终于有了点作用,再也不是蚀月宗花钱养着他们不干活,在他的眼中或许他们的死,算是......死得其所!
人性经不起拷问,同样,人心亦是如此经不起推敲。
若是那三只呆头鹅不急于问剑,那么这个局可能会慢很多,距离老祖出手的时间,那将会延迟。
不过一切在灭月大人看来,他手中的下一步棋子如何下,那将是至关重要,神仙手还是无理手?都是愈发重要无比!
自己和老祖的谋划,那将是东岛一片新的天地,这片新的天地就是那些前来东岛的流浪剑手,只要有实力,他们都可以来蚀月宗,自是可以问剑,不过问剑的剑术,不是御风剑术,而是流月剑术。
流月剑术的崛起,将是要将御风剑术踩在脚下。
垫脚石而已,不过这块垫脚石有些大,得慢慢敲碎,至于如何怎么进行下去,那么灭月大人和老祖自是有各自的手笔。
对于蚀月宗的未来,形势一片大好。
御风门。
千人孑在送走了那三个前来问剑的人,对于自己私自决定三日后的问剑。
这个风之剑豪的首席大弟子开始思量,赢了自是问题解决,要是输了,那该如何。
总不能真的去找师父?!让那几个小子直接问剑吧。
思来想去,自己的心性有些迟钝了,对于那三个人来说,千人孑最为忌惮的还是那位号称浩瀚天下剑手的传人。
御风门师父交给自己如今多年,凭借着师父的名号,一些流浪剑手前来滋事,自己可以打发。
如今,面对那个小子的前来问剑,千人孑有些心中不安,这样的情况,很久没有出现。
自己对于御风剑术的领悟,用自己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小有所成,勤能补拙,慢慢来即可。
客栈遭袭,惊起了不少的**,可是那些**过后,一些客栈的人,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武烽继续盘坐而眠,渐渐入睡。
大爷林弋游坐在自己的屋中,擦拭了自己的佩剑;楚夜则是躺在**,辗转反侧,有些难睡而已。
对于武烽的到来,似乎加快了二人在东岛的局势。
御风门直接问剑,黑夜刺客的袭击,这一切似乎在楚夜觉得他们三人是不是摊上大事了。
不过楚夜随即便是心安,即使天塌了下来,还有自己的大爷和神剑门的最强小子顶着,一切都将会相安无事。
便是倒头而睡。
大爷林弋游在自己的屋中,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不时小酌一杯,对于今夜的遭袭,他心中猜测不是御风门所为。
若是真的是御风门,那么可能事情会简单得很多,若不是,那可能将是一场复杂的局势。
思来想去,这位潇洒不羁的大爷,脑子有些疼了,算了算了,明日事明日了,今夜睡今夜眠。
翌日清晨。
东岛正值秋季,凉风嗖嗖。
青衫少年早起修炼至高剑术,神剑无影八诀,对于昨夜的事,今日是不是去查个明白,在他的心中仍是待定。
一些客栈住宿客人见怪不怪,也是一个一心想要领教御风剑术的小子。
武烽收剑回鞘,擦拭自己额头汗水,对于昨夜之事,他打算去拜访一下那位号称蚀月宗的宗门。
三人齐聚客栈,武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楚夜表示有些不屑,东岛之行,众人只是对御风门如雷贯耳。
拜访蚀月宗,岂不是浪费问剑的时间吗?
林弋游对此缄默不语,灌了一口酒,轻声问:“小子,你是决定先手出击,看看是不是蚀月宗的人,昨夜袭击了我们?”
武烽举杯点头,正是如此。
“那么前去,若是真的是蚀月宗,你该如何,不是你又该如何?”
“据小道消息,蚀月宗是一个不正当的宗门,常年招收东岛的流浪剑手为主,一些流浪剑手入了蚀月宗,便是对于御风剑术的狂热,似乎有些下降,并且甘心在蚀月宗,甘为剑手!”
楚夜一脸吃惊,“大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弋游整个人平淡如常,缓缓而道:“这个小子早起练剑,你小子倒是好,睡到自然醒,当然大爷我是早早起了去打探消息去了!”
楚夜一脸奉承,自己举杯相敬大爷,大爷行事就是未雨绸缪。
林弋游一脸嫌弃,赶快打住吧,你楚夜这点心思,别看你大爷潇洒浪**不羁,一旦行事起来,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武烽笑了笑点头,姜还是老的辣他自是知道,对这位大爷自是抱有十分的敬意。
林弋游也不藏着掖着,悉数道出自己打探到关于蚀月宗的消息。
武烽一字不差的记在了心中,对于这样的一个宗门确实比较古怪!
三人简单分析得出,那个黑衣白扇的男子,便是前来叫三人入赘蚀月宗的说客了。
楚夜在旁一脸听得迷糊,对于这些个事,楚夜一点不上心,只要自己的脑袋在自己的脖子之上,那就叫一个放心了。
武烽无奈,只是提醒楚夜一切当心,如今,似乎这个东岛的局势,更加的危险。
林弋游则是给了楚夜一记拍头,数月的风流潇洒,似乎到此止步,大爷和他必须小心谨慎起来。
数月前,两人是被打的,昨日前去御风门,乃是去打人!
被打和打人,区别很大!
楚夜显然不怕,大爷和武烽在身旁,加之自己的黄字剑籍在身,什么御风门,什么蚀月宗,来便是。
武烽和林弋游,不由自主的对楚夜竖起了大拇指!
“楚夜大爷,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