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烽从北侧进入东岛中部腹地。
对于御风门的位置,武烽大致知晓,可是东岛周边的一些宗门的情况,武烽尚未摸清楚状况。
如今之计,便是找到楚夜再说,对于取剑之事,武烽并不着急。
少年心中早已权衡,一位在青目爷爷口中能够打成平手的剑术高手,武烽贸然前往,必定千里送头!
自己又不傻,又不是那两个天天挨打的傻子!
一切皆当从长计议。
一路往北到了中部。
似乎隐蔽极好,戴着斗笠披着披风,闲情逸致,自己的佩剑也是遮蔽,悄无声息。
这个浩瀚天下的少年,已经在了东岛。
至于中部腹地的广阔,武烽早已探知,可是要找到楚夜和林弋游,这么下去唯恐大海捞针。
武烽便是想到了东岛的楼坊,一眼望去,打了少年一个寒颤,这些楼坊卖弄自己姿色的女人,简直比青州城那些更为大胆。
已经不止是小哥上来玩会。
有的甚至扔东西,武烽没好气,如此没有家教?生意会好?
有的扔出了不明东西,少年赶紧躲避,不过那些个东岛的男人,对此甘之若饴一般。
武烽看到都觉得后背发凉,果然是民风......彪悍!
林弋游和楚夜,在客栈中,大快朵颐,老板都捂着嘴笑,这两位客人真是有趣,这是多少日子没有吃饭,如此食不果腹?
两人并未在意,一个劲的喝酒吃饭,将那些林弋游点的“补品”悉数消灭。
大爷和少年便是躺着凳子之上,大爷不忘打了一个饱嗝,对老板说道:“老板,你家客栈这牛鞭汤,甚好甚好!就是数量少了些!”
老板汗颜,对于客官这话,实在是拿不准,哪有客人这般饭后评价的,老板急忙:“客官真是说笑了!本小店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若是遇到数量多的定会给客官,留意一二!”
楚夜笑了起来,林弋游有些生气。
“老板,我就是和你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呢?你瞧我这身体,是需要经常刻意吃的吗,没办法,只是好这一口罢了!”
林弋游一副闲散的样子,缓缓而道。
老板早已忍俊不禁,瞅瞅,这个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吃了就吃了怕个啥,谁还不是个男人,这些点腌簪事还是知道的。
同情之余,有些......感同身受!
老板独自乐呵,林弋游这是急了眼,急忙而问:“老板,心思不正呀!”
老板打趣道:“客官继续请用,就不打扰客官了!”
一些客栈食用饭菜的妇人见到大爷和少年,便是投来了鄙夷目光,甚至还在那个大爷的身上剐了一眼。
那些妇女心中估计早已各自嘀咕:“看看,这个男人,看着强壮,其实没啥用,真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摇了摇头,楚夜瞧了个仔细,似乎那些妇人对那位大爷,还未“交战”就知对方弱得一匹,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楚夜哈哈大笑,大爷便是扔了一个花生米,重重砸头。
楚夜感觉不痛,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爽快之际,又大笑起来。
林弋游没好气,遭遇这般眼神,换了哪一个男人,谁能忍?林弋游估计要叫那人叫大爷。
林弋游对着那些投来嫌弃的妇女,瞪了一眼,便自言自语:“唉!世风日下,真是遭罪呀,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那些个妇女有些大胆直接向林弋游悄悄竖起了中指。
楚夜捧腹,肠子都笑疼咯。
林弋游一脸铁青,东岛的御风剑术没有见识过,这东岛的女人,老子是真的怕了!
林弋游转过身,继续和楚夜喝酒。
喝酒之际,楚夜差点喷了大爷一脸的酒水,林弋游拿起了筷子,就要“问剑”楚夜。
楚夜拿起饭碗,直接格挡,笑道:“大爷,在东岛没被御风剑术打趴下,倒是直接被东岛的女人坐趴下咯!”
林弋游随即笑了起来,直言道:“和你这个小子在一起,大爷我真的要少活几年!”
“别介呀!大爷,没有这样的道理,不是楚夜和你在一起,你带坏的我,怎么现在倒好,反而成了我带雏儿去逛楼坊似的!大爷,别这样,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既然大爷在东岛女人那里吃了亏,那么大爷咱们就应该在东岛男人那边找回场子!”
林弋游双手负后,继续躺在了桌椅之上,一副任人**的贱样。
“楚夜呀楚夜!认识以来,觉得你小子对大爷的胃口,可是没想到这么对大爷的胃口,这趟东岛之行,若是大爷死在那些东岛女人**,还望你小子一定要把我背回浩瀚太下,那叫死在异地,尸骨还乡!”
楚夜抱拳,佯装之举。
“大爷,放心!我楚夜拍着胸脯跟你保证,你死一定会带你回浩瀚天下,还会为你报仇!”
林弋游瞥了一眼楚夜,在朝某个位置打量一圈,喃喃道:“真是不服老不行呀,不比你们年轻人,一起进的楼坊,为何你小子是走着出来,老子是扶着出来!”
“难道对手功夫有差距?”
楚夜继续笑道:“不不!那都是一样,虽说不同,但是各有千秋,功夫嘛,大爷你懂得!”
又是一个花生米,不过这次楚夜躲过。
两人说着荤话,喝着酒,店家老板也不管这两人,是自己店中独特的风景。
武烽朝着中部腹地的楼坊处,继续寻找,但是并未进入。
那些做生意的有些扫兴,就如你前去买物件,看了一圈,说不买。
那些个招呼的人,起先一脸殷勤,但是武烽问及要找的两人的时候,均是脸色骤变。
“去去!没有你要找的人!”
去了多几家,终于有位做生意的姑娘说出来,那两位大爷前些日子,是在这家过得夜,不过然后就没了踪影,那个女子还羞赧说:“听我的姐妹说起,那位少年功夫不错,至于那位汉子嘛,有些银样蜡枪头!”
说完那名女子便是用着羽扇捂住了自己的脸庞,不再好意思说下去。
头戴斗笠的少年摇了摇头。
一路径直而去,试试能不能找到楚夜和林弋游。
大爷和少年吃饱喝足,不过今日的楼坊之念,没了。
两人打算找个歇脚的地方,或者是去转转有什么能够捡漏的物件,做点小生意,上次可就不林弋游捡漏一柄古剑,说是东岛什么上古之人留下的古老物件。
结果甩手,丫的两人赚了一大笔。
那叫不出货,出货吃一年!
两人钱财那是一个足够,那时的林弋游直接拍着楚夜的肩膀说道:“走小子,大爷有的是钱!”
楚夜立即反驳这钱也有他的一份,林弋游便是直接一脚,楚夜差点没落个狗吃屎。
在一起玩可以,一起进入楼坊可以,谈钱还是得细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表面看着林弋游,有些绝情,可是这位大爷自是真正的好人,一路吃喝拉撒,都不用楚夜掏一分钱。
口气凌厉,为人做事那叫一个仗义。
所以楚夜说若是大爷死了,报仇先不论,背是肯定要把他背回浩瀚天下。
武烽戴着斗笠,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飞撞。
路过一家店家,武烽便是看到一个腰中揣着剑的中年汉子以及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
数月不见,楚夜居然更高了?!
武烽压低了自己的斗笠,直接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大爷懒散,楚夜在前,那位戴着斗笠的少年,接连左右两次,互不退让。
楚夜怒意而起,大骂道:“好狗不挡道,挡道不好狗!”
对于骂人言辞,那名都戴斗笠的少年,依旧不退让。
楚夜将自己的佩剑悬在了腰间,卷了卷自己的袖管,自言而问:“小子,碰瓷呢?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老子是碰瓷的祖宗,你敢在我面前玩这些花花肠子,皮子痒了是吧!”
那名戴斗笠之人,仍旧未言语,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林弋游瞥了一眼,豪气道:“楚夜,他要钱给他便是,大爷我有的是钱!”
身披披风,头戴斗笠的少年,压了压自己的斗笠,加重的声音,微微转变,喃喃道:“听说两位欠了很多的风流债!”
楚夜彻底急了,真是他娘的碰瓷还管起闲事来了。
一拳递出,那名少年,身退几步。
直接落空,楚夜看着自己的拳头,满脸疑惑,好家伙,难道自己的酒喝多了?
眼见这一幕身后的大爷便是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戴着斗笠的少年,怎么有点熟悉,拍了拍自己的头,又好像一点都不熟悉。
楚夜继续出拳,一拳横扫,那人弯腰躲过之际,斗笠遮蔽掩藏无疑。
那人冷笑道:“是一名剑手,不出剑,出拳,丢人!”
楚夜彻底愤怒了,祭出自己的“符文”一剑扫去。
那名少年双指之间,轻轻一弹,楚夜的“符文”剑随即发出清脆声响。
斗笠少年云淡风轻一般,悄然拉开身位。虽说和大爷沉沦在东岛的温柔乡,楚夜依旧不忘练习青目爷爷交给自己的黄字剑籍。
腾空跃起,一剑直向那个斗笠的少年,哼!管他娘的你是何人,老子今日喝酒尽兴,让你小子扫了兴,在我楚夜这里就是你的不对!
斗笠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自己的佩剑,不断自己在手上旋转一圈。
浑厚剑意包裹,一声震响。
楚夜剑尖格挡,随即倒掠而去。
那人缓缓揭开自己的斗笠,淡淡说道:“楚夜!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