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雪兔一般跳出的晏北,声到人到,着实把一老一少,吓了一跳。
武烽直面晏北,“你都听到了?”
这位北巅骄子点头,毋庸置疑,全部听到了。
“那你怎么看?”
武烽再次问向晏北。
晏北嘴角一咧,豪言道:“晏氏家族强大之后,在我的手中,我要摧毁那些漠氏家族的人,叫他们早年一直欺压我们,让他们知道这被人欺负的滋味!”
武烽嗤笑一声,一拳砸向晏北胸口。
“说正经事呢,还给我不着调!”
晏北哈哈大笑,你们真的是多虑了,这位北巅骄子,自是没有争霸北巅的野心,如今,北巅的局面,才慢慢大好,他自是不可再生战事,让北巅的族人,再次陷入水火之中。
武烽半信半疑,揪着他的耳朵,威胁道:“你小子要是敢草菅人命,我根本不屑再走一遭北巅,好好领教一下你的潜藏!”
“痛......痛!姐夫放手!”
“哪有这样的姐夫,还没娶我姐呢,就先教训起小舅子来了!”
武烽这才放手,既然你都叫我姐夫了,那么自然是有资格教训你了。
晏裴狂笑不已,这对类似兄弟的两人,胜似兄弟,对晏北进入浩瀚天下,遇到这个小哥是一种怎样的场景,宴裴有些好奇了。
少年郎本该如此呀,纵情出剑喝酒走马江湖,晏裴心中对于这位北巅骄子的期望,你说不大,其实很大,同样希望这位北巅骄子,能够快速成长起来。
成长到了自己能够功成身退,安居幕后,大不了和自己的师兄,一起游游北巅,抓抓雪兔,雪蛇什么的,下棋对弈,喝酒读书,钻研阴阳家的占卜算术,将自己的骨简,研究精深。
武烽二人继续打闹,晏北自是说着冲武烽的胡话。
放开揪耳朵,直接脚踹这个骄子的屁股,想躲?没门!
说到底,在晏裴这个老人的面前,两人都是少年,不过,这位浩瀚天下的少年,自是相比晏北,要成熟得许多,想得更多而已。
或许,正是二人生存的环境不一样造成的,一个自小在神剑门的凡品弟子,遭受优等弟子的百般冷眼;一个自小生活在北巅的王室之中,养尊处优,自是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关于两人的心境,晏裴长老自是一目了然,一个心境如深深的池水,致清无鱼;一个犹如一条涓涓细流。
两人继续打闹,晏裴抚须笑了笑,愿两位少年郎,今日的风景依旧,心境更是依旧如此。
老者此刻仰头看向了北巅的夜晚天空,长吁短叹,这场北巅的暴风雪,最后还停了!
染红的北巅土地,虽然流血了,在晏裴看来,算是能够接受的范围。
若是没有这个浩瀚天下小子入局,以及赤神的出现,那么晏氏家族和漠氏家族的战争,死人只会更多,血流得更多。
晏裴心中知道,这一切最后的功臣,乃是武烽和赤神。
只是,明眼人不明说罢了,这就是晏氏的长老行事风格,武烽不在意,赤神更不会在意。
赤神剑老爱酒如命,与其说千道万的感谢话语,还不如,实在上几坛好酒,醉生梦死就好。
无剑神境的他,如今无欲无求,剑道修为的巅峰。
冰封北巅一年,自己的剑道修为,如今,可能在他的心中过不去的心中缕缕优思,或许就是自己在东岛的那柄佩剑神斧了吧。
老朋友已经很多年不见了,毕竟,那柄佩剑是自己曾经以剑争名的好伙伴,可是,如今自己已经是剑道巅峰,若是自己亲自去取剑,未免有点不太合适。
父债子还,师父的债看来只能由自己的徒弟,前去讨了。
御风门,风之剑豪。
那位曾经与赤神打成平手的剑术高手,如今,是不是剑术更加深不可测,还是停步不前,赤神心中,对于这个宿敌,自是十分怀念,更是想念自己的佩剑神斧。
如今,自己老了,真想在这个雪屋之中,将酒坛子的酒,悉数喝尽,然后,一醉不起,睡到自然醒。
剑道修为巅峰又如何,到最后,进入了北巅,情之剑心,让自己在冰雕里封印了一年。
到最后,还是入了外格岛无提剑佛的批言,这一趟北巅,自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让自己得到了另外一个答案。
赤神一剑杀了漠天,动摇了两族之间的大局,这个老翁那时,哪管这些芝麻绿豆的事,他只是觉得他漠天,该死而已!
这就是自己剑的答案,或许,无提剑佛给告知自己的批言,在他看来,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灵女已死,自己的剑心受束缚,才会着了漠天的道。
雪屋之中,剑神陪同晏魁,一起喝酒,欢快无比。
赤神勾搭着晏魁的肩膀,泪眼婆娑道:“晏魁兄弟,你知道吗?我一年前来到北巅是为了灵女的事,可是呢,最后到头来,漠天那个老不死的告知我说,她死了,她死了!”
赤神有些醉了,显然,对于灵女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毕竟谁没有年轻过呢,谁没有在自己的心底,同样,有一个让自己一生难以忘怀的女人。
赤神也是人,剑道修为巅峰的他,足以让整个浩瀚天下,以及的四周外围的剑手,心生忌惮,包括的南沙之境,深海龙族。
拥有龙族之眼的剑手又如何,能够看清楚对方招数如何。
我赤神如今跻身了无剑神境的破极境,以实化虚,以虚化实,剑意自是不用说,剑气更是更加凌厉。
他统统不放在眼里,唯独这灵女!
一提起,这个老翁就一脸神伤,缅怀过去,酒喝得多,这算不算酒后吐真言!
听到赤神称呼自己为晏魁兄弟,晏魁就差激动得没抱起酒坛子,敬这位剑道高手一坛子酒,但是,自己还是实打实的喝了几大碗。
先前,虽说还没见到赤神,这位剑神足以是一个迷弟的样子,要说当年,这位在北巅横着走的剑神,这话不假,可是赤神游历北巅,对不起,他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对于赤神的剑,以及如今赤神整个人,剑神晏魁自是更多的是仰慕和佩服。
当年只身闯入北巅,与灵女暗生情愫,就被一些知晓的北巅之人,竖起了大拇指,好家伙,来北巅游历,砥砺自己的剑道修为不说,还找到一个媳妇,还是北巅雪灵族的灵女。
曾经让一些钦慕雪灵族灵女的一些北巅剑手,那一个叫骂,暗中早已将这天杀的赤神,祖宗爹娘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咋滴?打不过你,难道还不能在私底下喝酒骂你几句?
当然,这些风流的事,剑神晏魁也是在北巅闯**中听闻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喝酒兴起,只能遇到自己的知己,说道说道就当作佐酒菜罢了。
“赤神前辈,你别说了,提起灵女的事,兄弟我都就觉得为你打抱不平,咋滴啦,都说了不羡鸳鸯不羡仙,可是漠天的那个老王八,就是暗中算计!”
赤神拉着晏魁迷迷糊糊。
“所以呀,他该死!唉!不说了,不说了......来,走一个!”
晏魁同样附和,“他该死!”
“走着!”
酒坛子碰撞碗中的酒,真是快意无比,逍遥胜神仙。
赤神喝得有些高了,曾经这些酒,不过在自己的眼中小儿科罢了,今天,着实喝的多了,不服老不行啊,意识还算半清醒。
继续拉着晏魁,“晏魁兄弟,还有一件事,这次返回浩瀚天下,我要叫那个小子将我的佩剑去往东岛取回!打他娘的那个御风门的风之剑豪!打他娘的!”
晏魁端着酒,一脸疑惑,摇摇晃晃,“哎!老哥,如今你的剑道修为,为什么不自己去取呢?”
赤神灌了一口酒,缓缓而道:“我去取,不就是欺负人嘛!这老了,老脸还是要滴!”
“哈哈!是这个理,就凭老哥这句话,值得小老弟我,再喝一大碗!”
赤神哈哈大笑,酒逢知己千杯少呀,这坛子千杯可能少了。
南沙双剑在于一旁,清楚的看着这两位老前辈,一脸惊讶,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位晏氏家族的剑神和浩瀚天下的剑道高手吗?
这喝酒完全就变了一个样,手上杯中的酒瞬间就没有滋味了,还不如看着这两位老前辈,一个劲的喝酒,聊着这剑道江湖的奇闻轶事。
简直精彩极了。
赤神继续问道:“小老弟,知道我为何要叫那个小子去帮我取剑吗?”
小老弟晏魁摇头不知,还望老哥指点迷津。
赤神一把将晏魁拉网自己的嘴角边,喃喃道:“那个小子如今不过二十,已经是出剑境界,那么再让他去东岛游历取剑,我相信他会成长更快!”
“老哥不怕他死在东岛吗?”
“嗯?死?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怎么会是我的传人,你说是也不是?小老弟,怎么了?才喝了几碗酒,就开始醉了?”
赤神搂着晏魁的肩膀,直接而问。
晏魁自是轻打了自己耳刮子,“你看我说的是什么胡话,那个小子,怎么会死呢!不会死,强得很,这位传人,以我剑神的眼光,自是恐怕要超出你赤神今后的成就!”
赤神提着酒坛子,再次灌酒,抹了一把。
“超过就超过!我还巴不得这一身剑道巅峰修为,直接给他呢,老了,我们这些老人不能拔苗助长,只能任其,一步一个脚印,总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那小子如今跻身出剑境界,已经是我的意料之外啦!”
晏魁的举杯再次碰撞。
“是,这么个理!喝!”
南沙双剑以及参加雪屋中载歌载舞的人,均是一脸惊愕,就如这两人是哪家的老人,喝得不能再醉了。
赶紧来,抬走抬走,辣眼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