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烽和晏魁在雪阁楼处外围,经此一闹,冰霜城雪阁楼处漠氏家族之人,漠氏四兄弟皆是出动。
大胆的蟊贼,居然敢夜闯漠氏家族冰霜城?
两道黑影之人,打道回府,速度仍旧很快。
上了客栈房间,脱去黑衣,晏魁直奔武烽的房间。
晏魁哈哈大笑,武烽不解问:“前辈,赶快想想办法吧,经此一闹,估计漠氏家族的人等会就来了!”
晏魁神色淡定,“不急,那些个小王八羔子,他们暂时查不到咱们这来!”
晏魁仍旧好笑,对于刚才的交战似乎憋了很久,这下回到了先前所住的客栈,全部爆发。
武烽没有表现得如晏魁这般神情激动高昂,只是他不解,这位老人在砖瓦之下,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是从老人叙述那位漠氏家族的三长老漠忘乃是一个色胚子,武烽没有往下想,难道?
晏魁老人拿起了茶杯倒了一杯茶,对于今夜二人前去打探,引起的微动,似乎毫不在意,武烽虽说不明白老者这番意图,可是打草惊蛇,仍是兵家大忌。
“晏魁前辈,小子仍是不明白,这么一闹,对于我们找到赤神的消息,岂不是更加的渺茫?”
晏魁摇了摇说:“你小子,你这就不懂了吧,若是赤神一旦在冰霜城,我们这么一闹,才是正确的,如果漠氏家族的人派人追查今夜的事,一切明日就见分晓了!”
“如果漠氏家族的人明日大举朝着外城而来,开始搜寻昨夜滋扰事之人,那么就说明赤神可能在冰霜城的某处,如果他们按兵不动,当作你我都是日常的蟊贼,那么赤神几乎不在这冰霜城之内,你想要寻找,看来是难咯!”
武烽仍是好奇,为何这般分解,难道他们大举的出城搜寻我等就能说明青目爷爷在这冰霜城?
晏魁继续解释:“漠氏家族的大长老漠天不仅是剑深不可测,同样,也是一个老谋深算之人,这么多年来,晏氏家族一直和漠氏家族打交道,对于这敌人的性情,自是理解几分,先不说今夜前去打探遇到那位漠忘,其他的几位也是同样狼子野心,若是赤神真在这冰霜城,他们只是隐藏得更加神秘,对于赤神的消息,估计只有那几位老王八以及一位侍奉官知道!”
武烽问:“漠乘一?”
晏魁点头,“的确是漠乘一,他和老二成为北巅双壁,自是能力不是吹的,虽说剑不如其他的长老,可是他的脑子四个长老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他漠乘一的一个脑子强!”
武烽继续听着这个晏氏剑神分析,无奈只能听从老者的建议,毕竟冰霜城雪阁已经闹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未可知。
雪阁楼,西侧。
漠忘怀中搂着自己的美艳娇妇,进入新的一处房间,老人脸色不太好看,毕竟这样的事,换了谁都无法接受。
若是换了那个性情暴躁的四弟漠冢,估计得将整个冰霜城闹个翻天覆地。
漠忘不断在自己的床榻之前深思,这两人的剑意,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的蟊贼,再说冰霜城的蟊贼什么时候胆子大到如此的地步?
难道是北巅晏氏的那帮贱民?不可能!那帮贱民即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来到这漠氏家族重地冰霜城。
身后自己的尤物,不断用手安慰这个老者,老者示意她先睡,自己要多想一下,今夜发生的事。
独自起身,披上自己的大氅,独坐倒了一小杯酒,独自酌酒,细细回味,这发生的今夜之事。
剑意破开自己屋顶的砖瓦,两人瞬间而散,他虽说这些年,忙于双修之事,自己的剑落下了不少,可也是实打实的出剑境界的高手,如此这般,那两人在他一剑破开,早已察觉,未上分毫!
绝不简单,持剑两上,自己的剑悉数的被夺,到最后自己被打落下自己的房间。
漠忘不断的喝酒,越喝越不是滋味,心中愤懑。
同时,门外漠氏家族弟子,四兄弟已经赶来,漠战开口道:“让三长老受惊了,是我等巡逻这冰霜城不利!”
披着雪白甲胄,身跨着刀剑,在门外发出了踉跄铁器声响。
“够了!”
老人缓缓而出,将自己的酒杯放下,推门看向跪着的漠氏家族四兄弟。
“今夜的事,明日雪阁楼处,我自是会禀告众位长老,对于你们的巡逻我不管,但是确实是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是漠氏家族的四位新晋的后起之秀,难道老夫要打骂你们一顿?”
漠战抱拳恭敬:“长老教训的是,我们自当前去追查那贼子下落!”
漠忘挥了挥衣袖,淡定说:“不必了!如今已经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漠战等四人僵住了,漠战打了一个圆场问:“那漠忘长老,您觉得接下来该如何?”
漠忘此时看着深夜飘下的北巅之雪,惋惜道:“日常巡逻,不过你们发现可疑人物,一定要第一时间找到二长老,上禀高层,不可拖延,知道了吗?”
“谨听三长老吩咐!”
四人异口同声,漠忘这时转身,“下去吧!没有别的事,不要来烦我!”
四人同样抱拳,皆是慢慢退下,走动之际,声音极缓。
漠战使了一个眼色,除了漠胜,其他两位兄弟均是翻了一个白眼,漠胜可是知道这位三长老的性情,只要自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也懒得管。
天即使塌下来,他还是能够在温柔乡上躺上一躺。
漠战和自己的三兄弟,离开之际,对于今夜之事,兹事体大,他自知漠忘长老不予追究,那么他还是想要前去禀告自己的师父,漠乘一。
抱拳拜别之后,漠战独自一人策马到了漠乘一居住的地方。
雪阁楼中心位置处。
漠战见屋中灯火通明,显然是自己的师父,早已在此等候。
屋外单膝下跪抱拳问:“师父是在等徒弟吗?”
“进来吧!”
屋内漠乘一说了这么一句,漠战起身,进入漠乘一的房间。
漠战打量了自己的师父一周,皮上的北巅独有的保暖大氅,显然是师父听到了动静,起身等候自己前来禀告。
漠乘一倒了一杯酒,递给了漠战,“怎么样?蟊贼抓到了吗?”
漠战摇头,漠乘一抿了一口,唏嘘道:“那就是说明不是一般的蟊贼,你且和我说说当时的打斗情况!”
漠战在听闻士兵的讲解之后,结合自己勘察的现场,一一告知了自己的师父!
“那就是说明这些蟊贼不是一般的蟊贼!”
“是剑意!”
漠战好奇问道:“师父,漠忘长老挥出的剑,是剑意没错啊!”
漠乘一瞥一眼这位漠氏家族的大哥,起身双手托于背,缓缓道:“不是漠忘长老,是那两个前来的蟊贼同样使出的是剑意!”
漠战好奇问:“剑意?!这北巅除了漠氏家族的那两个老不死的,还有四位长老和侍奉漠乘风前辈,会剑意的北巅之剑,少之又少,这会是谁呢?”
漠乘一淡然一笑,对于这位脑袋有些不开窍的徒弟,他此刻嘴角微微笑:“都说你漠战有勇无谋,可是现在看来是漠氏家族的一些人人云亦云,褒贬于你,你也不傻!”
“正如你所言,我们就此为线,北巅的漠氏四位长老显然派出在外,他们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即使要管管漠忘长老的双修秘事,大致可以台面明说,并且这么多年了,即使是大长老对于漠忘长老的行事,都是一脸不在意!其他的两位长老更是如此!”
“北巅漠氏排除在外,那么只有北巅的晏氏!”
漠战如雷惊醒,“难不成那帮贱民真的胆敢前来冰霜城,自寻死路?”
漠乘一此刻拿起自己的羽纱,悄有所思:“漠氏与晏氏兵力悬殊差距,明眼人,一眼便知,那些贱民自是不敢,可是你也别忘了漠氏家族还有两位长老坐镇,还有那位消失一年多的晏氏剑神!”
“为师谋划的北巅局势,若是那位晏氏剑神,将会是其中的一个变数!”
此刻漠乘一领着自己的徒弟漠战来到了自己内房处,内房桌子之上摆着一盘棋子,显然如今大片的黑子,正在一口要吃掉白白子。
漠战抱拳道:“师父,黑棋形势一片大好,大举进攻,足以一口吃掉这个白子,胜负即分!”
漠乘一看了看漠战,“你且再看!”
漠战仔细盯着漠乘一的棋盘,再看,黑棋子在棋盘之上,占据了大片优势,可是漠战将自己的目光移动到了白子之后,便是发现了白子的门道。
漠战大惊道:“师父,这白子还有回旋的余地,你看的这两颗棋子,若是从侧翼突围,搅乱左侧的黑棋子进攻势头,那么黑子将会失去一大半的先天优势!”
漠乘一淡笑道:“不错,长进不少,这颗白子就是北巅晏氏消失一年的剑神!”
漠战犹如醍醐灌顶,这就是师父一直在顾虑的地方,对于北巅局势的掌控智谋子来说,他的每一步棋都走得稳健,他自是自己得到兵家传承,一步稳健,步步稳健,万万不可冒失。
就如当年的赤神来到冰霜城一战之后的举措,都是出自这位智谋子之手。
漠战抱拳:“师父,真是看得透彻!”
漠乘一挥了挥自己的羽纱:“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若在其位,必谋七十,北巅为师苦心经营多年的局势,每一步,皆在我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