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晏魁制止武烽不可行动,以免暴露各自的位置,武烽无奈,任由那些惨叫声在自己的耳边回**,直至消失。
武烽绕过了直道,走过了捷径,天色已经渐晚。
逐渐接近冰霜城附近。
灯火通明,在北巅映雪的衬托下,尤为显眼。武烽定睛看去类似一柄剑的城池,对于什么时候进入,武烽反而没有着急。
晏魁则是紧紧的背靠着两人休息之地,武烽没有相问何时动身,这个老者待定自若,一点也不着急。
反观冰霜城。
两侧山隘而建,无形构造一柄剑状。
听晏氏家族的人说起,这座城池外观如同一把利刃,标志着漠氏家族的好武,超过了晏氏家族,北巅剑雪城的剑鞘防御,冰霜城的一把利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城中除了日常巡逻的兵卒将士,还有城门大开,从不宵禁。
晏魁解释一番,大致情况,就是漠氏家族财大势大,在北巅的实力雄厚,丝毫不害怕晏氏家族的人前来偷袭之举,意思就是如果他们敢来,有命来没命回。
可是北巅的晏氏家族一味的防御战,自身根本就没有想要意图冰霜城的举动,即使想要偷袭,路途遥远,奔袭千里而至,最后的结果就是北漠氏家族的冰霜城,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武烽听得很是认真,对于晏魁这位前辈的讲述两族之间的一些事宜,毕竟多了解一下也不是坏事。
冰霜城,城上的兵卒,大致扫略一眼,回到了守卫处,依旧和那些同袍玩赌。
同时,一会便是分发一个人探出头,打探其中的情况,其他的人,皆是以赌为乐。
城池下层,几个兵将士卒,放松对城门守卫的松懈,白天盯得很紧,那么晚上就是各自懒散。
这就是冰霜城的日常看守,自以为是的漠氏家族,从这些兵将中便是可以看出,当中不乏尽心尽力的兵将守卫。
武烽双目紧盯,环视周围一切,晏魁长老找到的位置,极为隐蔽,看向这个晏氏前辈,武烽开口:“前辈,真有你的,怪不得你要晚上行动,这么松懈的防卫,若是率兵攻打,简直轻而易举!”
晏魁笑了笑,回道:“小子,你只是不过是镜花水月,表象而已!”
武烽好奇道:“表象?”
老人捋了捋自己的雪白之须,神色淡然道:“别看这冰霜城守卫松懈,一旦发生一点微动,那么就是层层相连?”
武烽仍是不解,继续聆听这位老者讲述。
“是的,冰霜城在北巅的乃是一座无坚不摧的矛,剑雪城就是盾,可是其他的人并不知道,这些漠氏家族的老王八‘良苦用心!’”
武烽小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冰霜城外围守卫松懈,可是一旦发生异动,城中城外,迅速会形成一连贯的反应,一处异动,处处异动,即使的这么懒散的兵将之人,其中一人将消息送达,那么冰霜城展开的围歼之势,那将是极其迅速,这就是那位北巅的智谋子安排!”
武烽在自己的心中思量,一处动处处动起来,只要有一个人将这冰霜城的异动报告给其他一处,其他的继续往上,形成快速反应队伍,实在令人称道。
武烽对于晏氏众人的那位北巅漠氏家族的智谋子,虽说先前耳闻,如今这位北巅晏氏家族的前辈,都对其赞不绝口。
武烽心中很是想见那位北巅的智谋子,漠乘一!
晏魁继续道:“不过这些冰霜城的快速反应,对于其他的一些兵士入侵,形成较大的威慑力,对于你我这等剑手,无碍无妨,如入无人之境而过!”
武烽悻悻然道:“前辈,这么有把握?”
晏魁这时笑了起来,他这位北巅的剑神,自是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晏魁看了一眼,这个小子在自己诉说了危险之后,仍是一脸淡定,没有恐惧之色,心中对其好感几分,这样的剑手别说浩瀚天下难得一见,在北巅也是无出其右。
这北巅虽说自古传承了远古剑道,其中曾经的一位远古剑道宗师落魄于此之后的北巅。
晏氏和漠氏的剑手,这些年都没有出过什么出彩的人物,至于北巅骄子晏北,若是没有遇到武烽之前,算得上是北巅的一位剑中骄子,可是遇到了武烽之后,这位北巅骄子,自惭形秽。
北巅的剑也不过如此,两位晏氏前辈的剑,修炼自带剑意,漠氏家族的漠乘风微弱剑意,就可为虎作伥,嚣张跋扈。
武烽认为这北巅的人,似乎对于自己手中剑误解颇深。
故步自封,还是坐井观天?武烽不得而知。
见识过了无提剑佛的精深佛法剑道,木尊道人道家剑道的只手摭天,以及那位邪脊主人的天下至邪剑道,所过之处,武烽仍是觉得那位云林湖畔的邪脊剑道,最为恐怖。
弑神杀魔剑道一出,几乎所到之处,便是一切枯萎,大地即将失色!
当然这一切都是这个浩瀚天下来的小子,自己心中掂量,至于这北巅的未知,还很多。
剑灵剑界,远古剑道,远古剑道战场遗址,种种关系千丝万缕,至于百年前的远古剑道人间,究竟怎么样?似乎都是成了这个小子误打误撞闯入的迷茫。
宗门被灭,赤神出走,兄弟游散。
武烽时不时想起,自己曾经在九华山洛华院的快乐日子,自己虽说当年只有一身神剑无影八诀,那时的自己的剑道修为低微,可是青目爷爷在旁,四个兄弟在一起,昊月剑老仍在,陈齐栋剑师等等游离院的众位师兄弟皆在,如今,武烽摊开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正在失去!
见武烽脸色黯然,晏魁一巴掌拍向了这个少年,“发什么呆呢?时刻准备,保持警惕,等下换班时机,他们懒散之际我们入城!”
武烽打起精神,问道:“一切都听前辈吩咐!”
冰霜城内,对于白天自己遭受屈辱的漠乘风,正在自己屋中,独自愤怒,一个人自饮自酌。
那天被那个小子剑为出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今,回到自己家的阵容,还要被那位四长老,咄咄逼人。
喝酒瞬间,漠乘风显得很是无奈,这日子没法活了!
漠胜悄悄而入,带着美酒烧鸡,拜访自己的这位师父。
漠乘风瞥了一眼,大声问道:“怎么?今夜有空前来找你师父喝酒,没去冰霜城的外围巡逻,你就不怕那几位长老责罚?”
漠胜一脸奉承之色,“听说师父今日受到了四长老的欺压,徒弟我第一时间给师父准备美酒烧鸡,让师父消消气!”
漠乘风握紧自己的双拳,一拳砸向了案几,“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怎么今日被打的那位统领,死了没?”
漠胜抱拳回道:“师父,没死,不过也是半残了!我就不明白,那么一小点错误,四长老为何出手如此之重!”
漠乘风看向这个脑子被门夹的徒弟,不屑道:“收了你这么一个傻徒弟,不知道是我漠乘风的福分,还是祸端!”
漠胜一脸喜悦之色,“师父!师父!能拜师父为师,那是我漠胜的福分!”
“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这北巅的漠氏家族,并不是说任何一个姓漠的人都能呆的!”
漠胜心思游走,对于漠乘风这番话费解,漠乘风观察入微,便是知道这位弟子在想什么。
“就这么跟你说吧,在北巅漠氏,要么夹着尾巴好好做人,要么就是当一个服从命令的家族子弟,切不要生出什么多余的念头,一旦生出,被那几位长老发觉,那便是自己寿终正寝的日子!”
漠胜倒了一小杯酒,频繁点头,师父的话,弟子一句一词,已经记下了!
漠乘风倒了一杯酒,酒未满,在自己手中摇晃,自言自语道:“北巅的局势势如水火,可这冰霜城漠氏家族的内部,也是不太平啊!”
漠胜自豪道:“师父放心,三长老漠忘前辈与弟子走得很近,要不将其拉拢,我们......”
漠乘风放下自己的酒杯,一脸怒意看向漠胜,怒色道:“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三长老漠忘虽说常年不理漠氏家族事务,可是性情不定,就凭你和他那点酒色交情,你以为你小子在他眼中算个什么东西!”
“充其量就是寻花问柳的色友罢了,你漠胜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漠胜对于自己师父这番话,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当即抱拳道:“师父这番话,弟子定当谨记,可是师父要是弟子在漠氏家族中出了问题,那三长老总不能坐视不理吧,再怎么说这么多年,弟子为他寻常的那些丰腴少妇,一个不少,都是上佳,总不能吃了肉,忘了送肉的人?”
漠乘风阴险一下,缓缓道:“裤裆里玩意的交情,你觉得能够长久?”
漠胜回味了一下自己师父的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最后点头道:“我觉得可以!”
漠乘风就差气了自己口中的酒喷洒而出,真是收了这么一个脑子不开窍的徒弟,才让老子在这漠氏家族,如芒在背。
同时,冰霜城外围,两道急速身影,一闪而过。
快如闪电,无影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