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无字诏书惊张郃,公明飞骑解尴尬(1 / 1)

第248章无字诏书惊张郃,公明飞骑解尴尬

证实身份?

阳光下,苏曜眉头一挑:

“某的节杖还不够么?”

张司马露出苦笑:

“节杖,那伪帝张举亦有之。”

“那你且要我如何证实?”苏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请恕在下僭越.”

张司马绷着身子一拜道:

“冀州军司马张郃,请借看朝廷诏书一看!”

“张郃?”

苏曜听得哈哈一笑:

“这有何难?”

只见苏曜顺手一甩,染血的诏书便丢到了张郃手上。

张郃慌忙打开,然而,一眼过后,他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原因无他,这竟然是一份无字诏书!

根本什么也证明不了。

张郃的手颤抖着,无法置信地盯着手中那份空白的诏书。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这份空白的诏书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这个所谓的“天使”其实是个骗子?

是那伪帝的人?

伪帝,即伪帝张举,盘踞在冀州北部,横跨幽冀辽三地的强大叛军。

近些时日,此股势力正蠢蠢欲动,不但广派斥候,更是私造官印和符节,使细作大肆渗透冀州边郡。

故而,张郃便也更加的提高了警惕。

虽然他之前心里已经八成认定苏曜是正牌的天使。

控制手下,没有跟随那王司马的亲兵作乱。

但,总有那么点万一不是

万一来者是个奸细,他们这冀州军齐解甲,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于是,在看到这份空白诏书后,张郃的瞳孔是骤然收缩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苏曜,只见苏曜面沉如水,看不出一丝破绽与波澜。

“这份诏书.”

张郃警惕的抬头:

“敢问为何是空白的?”

苏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当然没有什么诏书了。

苏曜只要到了这么一根节杖。

他那一路上所宣称的圣旨全部都是虚张声势罢了。

不过没有诏书,也并不代表他在胡来,因为持节本身就代表了身份。

节杖本身即是信物,它代表皇帝的身份,凡持有节的使臣,就代表皇帝亲临。

可行使如持节分封诸侯、持节收捕罪犯、持节镇压起兵叛乱、持节出使外国及持节签约议和等事。

而皇帝给苏曜节杖的目的也很明确,他的任务就是彻查王芬谋反一事,若查明其有意反叛,便在五日内将其带回。

可显然,眼下不管是皇帝也好,还是苏曜也罢,他们都忘记了,在冀州北边,现在还有一个僭越登基的伪帝。

这一下子,就让苏曜持节的真实性产生了危机。

这便是僭越称帝,私造钱币官印等,对朝廷正统性的巨大打击。

此方势力每存在多一日,朝廷的威望和对地方的控制便弱一分。

毕竟,这個时代又没有人脸识别,双方影响力的争夺非常的激烈。

且说回当下,面对眼下的状况,张郃硬着头皮:

“无诏无符.恕张某难以从命。”

僵持。

张郃及其所部数百名战士们拒绝放下武器。

这一幕,甚至开始向那些已经跪地投降者产生了影响。

不少人悄悄的捡起武器又站了起来。

张郃的坚定,重新赋予了他们勇气。

正当苏曜眉头一挑,正自衡量要不要辣手摧英,斩杀张郃控制局面时

——“虎符在此!”

城池方向,徐晃疾驰而来,举手大喝。

原来,与对这些军队调度等规则毫不上心的苏曜不同。

在苏曜先行出发后,为防万一,深知这些军队规则的徐晃与吕布便立即控制刺史府,迫那王芬交出虎符兵权,并由徐晃加急送来。

“虎符在此——尔等冀州军全体听从关内侯调令!”

听到这话,张郃松了口气,心说总算等到了。

正所谓空口无凭。

虎符,在秦汉及以前便是中央授予臣属兵权和调发军队的凭证信物。

其铜制、虎形、分左右两半,有子母口可以相合。

右符留存中央,左符在将领之手,若派人前往调动军队,就需带上右符,持符验合,军将才能听命而动。

在未来,曹操赤壁兵败后,诸葛亮就凭着赵云俘获守将夺来的虎符,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荆州三城。

而眼下这个虎符,正是黄巾乱后,各地军权扩张,刺史府为应对当地盗匪和迫在眉睫的伪帝叛军,得以长期保有的调兵印信。

张郃见来人能从城内出,还带来虎符,心知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冀州刺史真的完蛋了。

有虎符,又有朝廷节杖,这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于是,徐晃到达后,张郃在派亲兵进营,拿出左半虎符与其对比契合后,张郃才真的放心。

接下来,苏曜一边调一千兵进城,搜捕落网逃窜的刀斧手,控制城内局势,一边让张郃发令全州,终止动员,解除调令。

至此,在领命后的第三天,苏曜终于彻底平定了王芬与许攸密密谋反叛一事。

剩下的事嘛

“关内侯这便要走了吗?”

高邑刺史府大门前的血泊中,张郃愣愣的看着这位浑身浴血的少年天使。

当他随行过来时,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位使者,竟然只带了十几个人,便击败了数百人的围攻,仅以四人轻伤的代价便击破了王芬等人布下的陷阱。

此等胆识和能力,令他深感佩服。

同时,张郃很震惊。

这朝廷.何时变得如此强大了?

真是他多亏自己最后恪尽职守,坚守底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过更让他意外的还是此人的雷厉风行。

乱事平定后竟然毫不停留,视当地世家大族等的宴请招待于无物,说走他就走啊。

对此,苏曜是拍了拍张郃的肩膀:

“陛下还停在半路等我复命,在下就不久留了。”

是的,苏曜走了。

虽然意外张郃在这里,但苏曜也不可能见一个就收一个。

更何况这个张郃现在已经混到了军司马一职,他也很难提供更好的待遇挖这个墙角。

况且他现在手下已有了张辽吕布徐晃等人,张郃以后若有机会收当然更好,但是收不到的话他也不会像个舔狗一样在这里强求。

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于是苏曜便只是收走了朝廷发下的虎符,然后

“张司马忠诚可靠,在新的使君到来之前,高邑这边的事情都交给你来负责了。”

张郃深吸一口气,抱拳向苏曜行礼:

“关内侯放心,张某定不辱命!”

表完决心后,张郃又低头小声报:

“不过那伪帝张举,最近行动可疑,陛下若继续北巡,还需多加小心才是啊。”

对于张郃的提醒,苏曜只是点了点头。

但,这一次,那些久在苏曜身边的人都能发现,这位一向好似对什么都无所吊谓的关内侯,眼中难得出现了一份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