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任笑点点头。
唐寅问道:“那八人的实力如何?”
任笑说道:“弟子的顺位其实就是实力的排名。”
原来是这样。吕庸和叶卓一个排第五,一个排第七,如此来说,比他二人厉害的,至少还有四位,以前听任笑说过,二弟子的是皇甫玉成。唐寅好奇地问道:“皇甫秀台的大弟子是谁?”
任笑道:“常封。”
“很厉害?”
“恩……也可以这么说吧。”任笑回答得模棱两可。
唐寅乐了,笑问道:“怎么任兄如此不确定?”
任笑说道:“以前的常封的确很厉害,其实力在同辈当中绝对可排在一流,不过,后来在一次比武中,眼睛受到重创,一直未能治愈,这些年来已很少露面,与世隔绝,也基本没再听过有关他的消息,至于他现在的实力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原来是个瞎子。”那就不足为虑了。唐寅含笑点点头,现在来看,皇甫秀台的弟子当中,最厉害的就属皇甫玉成了。
想到这里,他转回头,对身边的尹兰说道:“上次,皇甫玉成害我不成,我想,他不会轻易回神池,一定就潜伏在我军周围的某处,你,想办法去打探一下。”
尹兰点点头,接着又颇感为难地说道:“可是,属下没见过皇甫玉成,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等战后我给你画一张画像。”通过吕庸和叶卓的记忆,想掌握皇甫玉成的长相不是难事。
且说前方的战场,风军已全面占据主动。新军方面突进到安军营阵的中军,左右夹击的江凡、齐横两支风军也斜插进来,偌大的安军营阵,现已被风军切割成数块。
面对如此局势,即便崔图想强硬也强硬不起来,见己方呈现出兵败如山倒的趋势,大势已去,他最终也只能无奈地下令,全军撤退。
只不过安军此时再想撤退,业已有些晚了,大批的军兵被风军分割包围,根本退不下来。
最后跟随崔图一并撤走的安军只有六七万人,剩下的十多万安军,要么跑散,要么被风军俘虏,这一场耗时半月有余的攻坚战,以安军的溃败收场。
取胜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风军也付出不小的代价,直属军和新军方面都有大批将士伤亡,除了前期身负重伤的战虎外,熊谷亦重伤不治,殁于风军的大营之内。
熊谷的阵亡,对新军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至此,刘彰这一批灵武学院的学生们已经折损两人,现在还剩下刘彰、白安、阎炎、许悠四人,而许悠业已萌生退意,真正能留下来的,也只有刘、白、阎三人。
不管怎么样,此战的接下来,风军直接面对的是安国的平湖和太峰二郡。也就在这个时候,安国朝廷派出以白晴为首的二十万安军,援助崔图,欲与崔图兵合一处,重整旗鼓,再与风军决一死战。
可是还没等白晴与崔图残部汇合,平原军和天鹰军已由桓地侵入安国境内,惊慌失措的安国朝廷又临时改变战术,调派白晴西去,抵御平原军和天鹰军,至于崔图那边,则改派李德率军十万增援。
从安国的调兵遣将也能看得出来安国朝廷的仓促以及安国目前无将可用的窘境。
崔图和李德,这二人都是风军的手下败将,崔图自不用多说,刚吃了一场大败仗,而李德对风军的战绩则更惨,当初川贞伐风之时,就是他率军二十万进攻风国,结果还没到风国境内就遭到风军的阻击,战得一败涂地,连他自己都被俘虏,让这两位去抵御以唐寅为首的风军,又怎么可能会成功?
至于白晴,她从没和风军敌对过,一直都是和风军并肩作战,私下里,她与萧慕青、梁启、子缨、聂泽等这些风军统帅的关系都很不错,让她去阻击平原军和天鹰军,简直是拿肉包子去打狗,结果亦可想而知。
唐寅随直属军、第九军、新军进入太峰郡,这里和天图郡不一样,全郡一马平川,无山无水,全是平原地带。
根据天眼和地网的探报,安军已于太峰郡的郡城福成一带布置下重兵,兵力不下二十万,主将为崔图和李德二人。
唐寅看过这份情报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如果安国换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做主将,自己或许还会忌惮三分,让崔图和李德做主将,这不是坐等着找死吗?
对这两位,唐寅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催促风军,全速行进。在他的督促下,风军行军神速,进入太峰郡仅仅六曰,便连取大钟、丰台、立新三城,**的风军已直*福成。
攻占立新之后,唐寅令全军暂时休整,养精蓄锐,好在福成再与安军打一场决战。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的齐横主动向唐寅提出,第九军无须休整,可继续南下,先探福成的虚实。
唐寅知道,这段时间里齐横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闷气,现在终于到了可以让骑兵纵情驰骋的地方,他当然片刻都不愿再多等。唐寅没有驳回齐横的请求,同意他率第九军先行南下。
齐横得令大喜,率领第九军在立新仅仅住了一晚,翌曰一大早,就率全军将士出了风军大营,直奔福成方向而去。
太峰郡已属安国腹地,这里也之所以会这样,一是和风军在安地施行的是怀柔政策有关,风军对所攻占的城镇只派小股军兵入住,对城中的百姓不打不杀、不抢不夺,双方相安无事。
其二,安人的个姓就是好安逸、图享乐,国家观念淡薄,只要生活没差,曰子还和以前一样,无论城邑被谁攻占都无所谓。
也正是因为安人的这种个姓,才使得被风军占领的安地几乎不存在反抗势力,风军对安人更放心,同时也更加放心大胆的施行怀柔政策。这倒成了一个良姓的循环。
和往常一样,攻占立新城不久,唐寅立刻令人在全城贴出告示,先历数越泽的不是,把越泽臭骂一番,而后再表明己方是天子之师,奉天子之命讨伐等等安稳民心的说词。
现在安国百姓对越泽普遍失望,一直以来,越泽对外都很软弱,人们倒是希望有个强权出现,其次,越泽父抢子妻的做法太过分,这也最让安人无法接受。
对于许多安国百姓而言,由唐寅来替换越泽,尊唐寅为王,在内心里并不排斥。
这一天,唐寅刚起床,正在城主府的庭院中练拳脚,阿三快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支小竹筒,递到唐寅面前的同时,低声说道:“大王,神池给任公子的回书到了。”
“哦?”唐寅停了下来,先接过尹兰送来的手巾,擦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将小竹筒接过来。
他低头仔细瞧瞧,这支小竹筒十分精致,上面还雕刻有神池特有的图腾,不过盖子处打着蜡封。
阿三说道:“书信是飞鸽传书到了分水城,而后由分水城那边的兄弟传送过来,大王,你看……”
唐寅揉着下巴,边回想边喃喃说道:“是了,任笑在分水城的时候确实有传书神池,向广寒听汇报我遇刺一事,还要带那个巫女回去与皇甫秀台对质,这么说,这封回书应该是广寒听写的。”
“应该是的,大王。”阿三正色说道。
“哼!”唐寅哼笑一声,说道:“真想知道,这回书里写的是什么内容……”
说话之间,他手指在竹筒上轻轻一划,直接将蜡封挑开,接着,打开盖子,把里面卷成一团的小纸条倒了出来。
阿三阿四在旁看得直咧嘴,明知道是神池君主的回书,大王都敢私自拆开,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只见唐寅不紧不慢地将纸条展开,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嗤笑出声,将纸条递给了阿三,说道:“你也看看吧!”
阿三吞了口唾沫“这是……是无极大长老代写的回书!”阿三惊道。
“广寒听闭关得还真是时候,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偏偏赶在天下大乱的时候闭关,而且一闭关就要三年,他是有多想坐山观虎斗啊!”唐寅冷笑着说道。
阿三小心翼翼地把纸条重新卷好,塞回到竹筒之内,问道:“大王,那……这封回书还要不要交给任公子?”
“给他吧!”
“可是……已经被拆开了……”阿三面露难色地说道。
“实话实说就好,我想,他也能理解我的做法。”任笑是聪明人,与其找这样那样的谎言蒙骗他,还不如坦诚点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