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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山里新建了一个梨花庄,庄丁们拿着大红的帖子到各山请客,说是建庄大礼,请各位英雄光临,帖子上的落款赫然是“母夜叉”孙二娘。
寨主们平素相互间往来不多,谁也不服谁,如果是一般人请客,人家连正眼都不看你。可这孙二娘的名头就大了,谁不知道梁山有位女头领叫孙二娘的,所以,凡是接到帖子的,这次全都到了,客厅里院子里坐了个满满当当。
梨花庄建在半山坡上,瞧那气派就不是本地土财主能比的。不过大家都在议论纷纷,都不相信声名显赫的梁山英雄能在这里落脚。主人没出来,大家就在想,不知这孙二娘长得怎么一般模样,一定是青面獠牙,体壮如牛,等人一露面,人们都大吃了一惊,更加怀疑这个孙二娘的身份了。
见主人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圆脸,面色红润,浓眉大眼,大鼻子大嘴,虽然不是当时人们通常喜欢的那种美女形象,但那五官样样长得恰当,却怎么说也都是个美女,而且还是个十分让人动心的美人。她十分身材高大,按现在说得有一米八,因为练武,所以肌肉很结实,却并不胖,而且有着细细的腰身,挺胸翘臀。身穿一身黑锻子箭袖,腰扎大带,黑色绢帕罩头,披一袭大红披风,把个健美的身段缠裹得要多飒就有多飒。不过,这会是那个梁山的孙二娘吗?
女主人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疑惑,笑了一笑,站在院子当中,一拱手作了个罗圈揖:“各位英雄,敢么是怀疑奴家的身份,如此奴家就献个丑了。”说着,便径直走向兵器架子,那地上有武士们练力量用的青条石,她走到最大的一块青石前,那石头能有二百四十斤,见她向下一蹲,两手抓定石头两端,一运气,“嗨,起!”就把石头举将起来,绕场转了一圈,然后轻轻放回原处,脸不红,气不喘。
“怎么样,还不相信吗?”女主人笑笑问。
“好!”客人们方才早看呆了,那块石头他们中也有不少人能举得起来,但一是不会这么轻松,二者说,人家是个女子,所以个个张大了嘴,直到女主人发问,大家才叫得一个好出来。
“请问,女英雄果然是梁山泊的那位孙二娘孙头领?”
“这还有假,莫非孙二娘还有人冒充不成么?”
“不是,庄主误会了,我等听说您跟着及时雨宋公明受了朝廷招安,入朝作官去了,怎么会到这里?”
“唉,说来话长啊!”
各位看到此,一定也会对她是不是孙二娘有疑问吧,但她确实就是孙二娘。在一般人心目中,孙二娘腰粗腿壮,奇丑无比,怎么会是一个大美女呢?其实,这是被她的绰号给拖累了。
孙二娘生于一个武林世家,不过家中几代单传,到她父亲这一代就只生下她这么一个女儿,母亲死得早,就是老父亲把她带大,教她练武,所以从小就有一个男子的豪爽。到得十四、五岁上,孙二娘身体发育了,长成了一个异常高大的身材,也出落得十分美艳,十里八村的纨绔子弟中多有起心于她者,时常出言调逗,无礼之至,却不知孙二娘是个火爆性子,碰上出言无状的便忍不住要动手相搏。孙二娘是祖传的功夫,这些凡夫俗子哪是她的对手,三拳两脚就扭了胳膊崴了脚,偏又不服输,就合在一起想来个群殴,必是要煞一煞她的威风,怎知人家练的不是三脚猫的花把势,而是真打实凿的硬功夫,这一下子就又打伤了七、八个,而且不是折了胳膊就是折了腿。
伤了这么多人,孙二娘也怕回家老爹生气,干脆打到那几家的门上去,在街上把这群小子干的那些事高喉大嗓的一抖落,弄得那些家的父母十分没有脸面,只得回家教训自己的子弟,也没脸找上门去告状。
这群纨绔子弟吃了大亏,再不敢招惹这个人高马大的孙二娘,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栽了,于是就私下里给她起了个绰号叫“母夜叉”,主要是那种狐狸吃葡萄的心理,谁知却造成了天大的误会,弄得满天下的人都以为孙二娘是个奇丑无比的怪物呢。
后来孙二娘偶然遇见了菜园子张青,这个小伙子是个孤儿,人品好,也练得一身好枪棒,两下里比划起来,惺惺相惜,央媒提亲,就招了女婿。后来孙二娘的父亲故去,她又不会什么营生,便同张青两夫妻跑到十字坡开店卖人肉包子去了。
后面的事情《水浒》上都有,不需我多讲。宋江征方腊时,张青于攻城时被飞刀伤死,孙二娘便成了寡妇。班师的路上,原来梁山的好汉走了一多半,三员女将中扈三娘已是被方冕煮来吃了,顾大嫂随丈夫孙新跟着混江龙李俊出海去,后来李俊当了日本人的皇帝,这一群人总算过上了好日子。
二
别人走时,都是仨一群俩一伙,相熟的私下商量着跑,张青一死,孙二娘一个女人就放了单,别人走时也不来招呼她。
她和张青当初本来就属于不愿招安的,但迫于宋江等招安派的压力不得不跟着,谁知这一招安,不光是自由自在的好日子没了,还要去为朝廷卖命。征方腊一役,梁山一百单八好汉死得死,走得走,再剩不下几个人,自己也成了寡妇。所认识的三员女将中,琼英和扈三娘让人家捉住杀了,死之前都叫人家奸了个够,原以为方腊部下本来就这么不是东西,谁知连过去同在梁山作头领的黄信也带着人把方腊军中的女俘残杀,还烤了方腊的嫔妃和妹子吃肉。这一切的一切,让她觉真是没意思,便在顾大嫂等人走后,自己也一个人从营里溜出来,跑到这座梨花山想过过去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
当然,这一次她可没想落草,自己过去作头领时有不少积蓄,这一辈子胡花胡造也用不完,再说自己寡妇一个还折腾什么。不过,孙二娘毕竟是江湖中人,永远忘不了结交英雄好汉,所以自己的山庄方一建好,便遍发请帖大宴宾客,这就是开头那一幕。
这梨花山有九山二十一寨,大大小小的山寨头领能有好几十人,虽然大家也都因为自己人单势孤,无法与官军抗衡,想走联合之路,但各寨主武艺都稀松平常,而且相互间谁也不服谁,因此一直呈现群龙无首的状态。这孙二娘一来,就显示了自己扎实的武功,而且人品出众,名声也响亮,又是当过正式军官的,见多识广,所以大家都有意让她作九山二十一寨的大首领。孙二娘请了大家来本来只是喝喝酒,相互认识认识,并没想再入江湖,所以婉言谢绝,怎奈经不起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诚恳请求,最后还是答应了,就以这梨花庄为中心立下了大寨。
孙二娘一上台,便将各山寨的人团结起来,并将各寨喽兵合为一股,亲自教练,就成了一支两千来人的精兵。这支人马在这梨花山周围专一的打富济贫,名声甚好,又因宋江在朝廷为官,不愿给他惹麻烦,因此尽力避免与官府冲突,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却是合该有事,孙二娘在梨花山作上寨主才只一年不到,宋江等在朝的梁山将领便被蔡京、童贯和高俅一伙尽数害死。梨花山离汴梁只有六百里,知道消息比较早,尽管手下的寨主们蹿缀她兴兵起事为宋江报仇,她心已冷,并不想再掺合此事,怎奈不久各地纷纷传来过去的梁山好汉起事的消息,她的心就活动了,于是领了九山二十一寨的众家弟兄们走上了为宋江复仇的旅程。
要说蔡京、高俅之流都是些笨蛋那纯属胡扯,这帮人只是不会治国安邦,算计人的本事可大得很,否则宋江等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栽在他们手里呢。他们知道梁山众将走了不少,所以鸩杀宋江的时候就已经在注意那些退隐的梁山好汉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马上便大兵弹压。此时的水泊英雄已不是当年的梁山好汉,方腊一役元气大伤,加上分散各地形不成拳头,所以很快就被各个击破。梨花山离京城最近,正处在重兵包围之中,孙二娘虽然勇猛,终是女流之辈,且强悍有余,机谋不足,初起事时队伍一下子发展到七千多人,一直打到离汴梁只有一百多里的地方,但面对朝廷匆忙纠集起来的数万勤王兵马的围攻,只一战便全军覆没了。
孙二娘看看无奈,单人独骑落荒而去。但官军早有准备,方才逃得五、六里,便被草丛里弹起的绊马索绊倒了战马,失手被擒。
被数只挠钩搭住的孙二娘第一个想的就是:“此番自己寻个了断,免得法场受辱”。所以她尽力挣扎着想抽出背后的宝剑,但那些挠钩手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怎会不知她的想法,有几只挠钩专门搭住她的两臂两腿,将她四下拉开,七、八个早就准备好的壮汉一拥齐上,抓手的抓手,拉脚的拉脚,按身子的按身子,把她面朝下压在地上。饶是这般,也险些被她挣脱,又扑上来两个坐在她的腿上,才算把她彻底制服。先抽去宝剑,这才把她的胳膊拧到背后,使绳子捆了,又将两脚扯过来,与双手捆在一起,就绑了个四马倒躜蹄。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孙二娘用力挣了几挣,没能把绳子挣开,心中暗叫:“罢了!此番必是受辱了。”
宋代刑制中本来只有绞、斩两种刑制,后来又增加了凌迟之刑。凌迟刑主要是针对那些十恶不赦的重罪犯的,其中头三样就是谋逆、谋反和谋叛。谋逆指的是大臣或诸王企图谋君篡位;谋反指的是自立为王,图谋推翻朝廷;谋叛指的是与外邦勾结,图谋背叛朝廷。此三者为十恶之首,按律凌迟,祸灭九族,报刑部批准后即刻处决,不延时日。
依孙二娘的罪名,该算是谋反,所以她自知决无幸免之理。虽然她是个豪爽女子,但毕竟生活在那个年代,一想到要被脱得精光,法场上被当众阉割下处,可能还要骑木驴游街示众,也止不住落下了耻辱的眼泪。
三
奉旨勤王的军队中有一女将名叫陈丽卿,年方二十有三,也生得貌美如花,除了没有长长的辫子,活脱脱就是第二个扈三娘。说来也巧,她同扈三娘倒是多少有些干系。怎么说?“一丈青”上梁山前曾与祝家庄长孙祝永清有过婚约,祝家庄被攻破时,只有祝永清逃得一条性命,他后来投了官军,积战功作了大将,并娶了这长得非常象扈三娘的陈丽卿为妻。
此一役与孙二娘交锋,陈丽卿首当其冲。论武艺她不及孙二娘,两下一对阵,陈丽卿堪堪要败,但官军人多势众,为保京城不失又不顾什么见阵交锋将对将,兵对兵的惯例,所以一看不行就一轰而上,干起群殴的勾当。孙二娘虽勇,但好汉架不住人多,抵敌不住,败下阵来,却是被陈丽卿的手下捉了。
陈丽卿因着祝永清的关系早就十分仇恨梁山的人,一直想找机会同扈三娘交手,一是比试比试谁的功夫好,二是杀了她好替祝永清解毁家之恨。可惜“一丈青”随梁山人马受招安,两下成了一殿之臣,却不好行凶,后来梁山攻打方腊,扈三娘又被方冕捉住,先奸后烹,陈丽卿又没了机会。此番孙二娘兴兵造反,陈丽卿和祝永清带一支勤王之师,风风火火地赶往汴梁南面来迎孙二娘,陈丽卿就主动作了先锋,自己先领了万余人马在前面紧赶,主要目的并不全在救援京城,因为几千人马的义军是不可能攻破防守严密的京城的,她的目的全在孙二娘身上。扈三娘死了,顾大嫂走得不知去向,梁山三女将中便只剩下这个孙二娘。
陈丽卿知道自己的武功同梁山的卢俊义和五虎将相比连个屄毛都不是,也只好同人家的女将一争高下,同时,听孙二娘的绰号就知道她生得丑陋不堪,更容易衬出自己的花容月貌。再说,人家孙二娘的名气比她响得多,这也让她十分嫉妒,如果能在战场上将孙二娘阵前斩首,岂不是可以使自己名扬天下。而且,从丈夫的言谈话语之中,陈丽卿也发现祝永清从来没有责怪过扈三娘的背叛,娶自己为妻也只是因为自己长得象扈三娘而已,自己始终生活在“一丈青”的阴影中,如果此役立功,有可能提高自己在丈夫心目中的地位。
谁知一见面才知道,人家“母鬼叉”的绰号可不是盖的,武功比她高得多,更让她觉得生气的是,那孙二娘原来长得十分美貌,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六,面如羊脂,齿如编贝,唇如朱砂,虽不能说比自己美到哪儿去,至少也是难分伯仲,更有一头长及膝弯的美发。陈丽卿从祝永清那儿知道“一丈青”绰号的由来,对女子的长发特别敏感,见到头发好的就生气,所以一见孙二娘,心中不免又多了一分嫉妒。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所以,一抓到孙二娘,陈丽卿就发誓要让她出尽天下之丑,受尽天下之苦。不过,孙二娘是钦犯,要是活捉了献俘比杀了功劳大,所以,陈丽卿得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去讨一个看押犯人和监斩的差事。不过在献俘之前,先把孙二娘羞辱一番倒是不影响立功。想到此,陈丽卿命人将四马躜蹄捆着的孙二娘抬到自己的寝帐中。
孙二娘自被捉住后,兵丁们用一辆强征来的破牛车“咯咯噔噔”送回军营,几里的路却颠了足有一个时辰。本来她是被面朝下放在车上的,车子一颠,压在身子底下的便被挤压、磨擦,那感觉十分怪异难过,孙二娘是有多年夫妻生活经验的妇人,又寡居一年,被这一弄,腿子间禁不住发起湿来,她只好挣扎着勉强把自己翻成侧卧的姿势。心中不免担心,自己本来就要露着私处在大街上让成千止万的人任意瞧看,倘若朝廷于凌迟之前叫人把这么一捏一揉,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中流得一塌糊涂,却不被人耻笑,但自己落在人家手里,除了忍受,再无什么可做的了。
一般被擒的战俘送到大营后都是先到中军帐听候发落,然后再打入囚车囚在营后的粮草营中。到了大营,见兵丁们将她抬向中军帐后面的寝帐,孙二娘心中立刻打起鼓来,把一个年轻的女俘送到睡觉的地方想干什么不问可知,所以她马上在被强奸的恐惧中挣扎起来。等进了寝帐,看到住在这里的是那个阵前交锋的女将,这才放心。
陈丽卿让那些军卒把孙二娘放在地上,把军卒们都支走,然后得意地走到四马倒躜蹄捆着的孙二娘面前:
“怎么样?母夜叉。别看你武功高强,还不是被我捉了。”
“呸,倚多为胜,算什么本事?有种放我起来,咱们再打过。”
“梁山贼寇,嘴还挺硬,可惜落到我的手里,也须让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有什么招你就来吧,要杀要剐,孙二娘决不皱一皱眉头。”
“杀是一定要杀,剐也一定要剐。本将军还要让你丢人现眼。”
“你想怎样?”
“先把你脱光了,再叫全营的男人轮流来摸,要是我高兴,就让他们象一般嫖你。”
“呸,陈丽卿你这贱人,士可杀,不可辱,如此羞辱于我,你还算女人么?”
“怎么?怕啦?跪下求饶,我便放过你。”
“呸呸呸!我母夜叉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岂能跪你这贱人。休想!”
“如此就怨不得我了。”
尽管孙二娘一被捉就知道,自己的贞操是无法保全的,被兵卒们抬着的时候,就有不只一双手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胸前、臀后碰上一碰,她虽然羞耻得浑身乱颤,但被捆得结实毫无办法。可对方一个看上去如此体面的女子也不顾脸面地想对自己进行这种下流的羞辱,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孙二娘是个豪放女子,并不等于她是个随便的人,对贞操甚至看得比别人更重,所以,当陈丽卿要以派人她相威胁的时候,她头脑中还真的有一个声音在说:“跪吧,求她放过你”。但“母夜叉”毕竟不失豪杰本色,终于还是没有向敌人下跪求饶。
四
那陈丽卿乃是蛇蝎美女,得不到满足是不会罢休的。她蹲下来,伸手抓住捆孙二娘手脚的绳子,然后另一手慢慢地撕她的衣服,一头撕,一头摸那露出来的皮肉,一头说:“你这贱人,倒生得一双好小脚,分明水葱儿一般,却好让那些梁山贼寇们把嘴来啃了吃;这两条长腿,定是迷得梁山那些蠢汉们受不得,便让你作了把交椅;是也不是?……”
象孙二娘这般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如果是男人来玩儿,虽然二娘会羞耻得不得了,但毕竟还算是正常的。可陈丽卿一个女人,也来剥二娘的衣裳,也来摸,也来揉,也把孙二娘的腿分开了,翻弄她的羞耻之处,令孙二娘感到奇怪,也感到有些恶心。
其实陈丽卿并不是个女同性恋,她玩弄孙二娘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找出哪怕一点儿斑儿、疤儿之类的缺陷,好平息自己的嫉妒之火。可惜翻来弄去,竟无一些儿暇疵,愈发让她嫉妒得无法自持。
“好,这般美貌的妖精,就该让男人好生品尝。”想到此,陈丽卿站起身来,准备叫帐外听令的兵丁进来拉孙二娘去强奸。正在这当口儿,帐外有兵丁报道:“姑老爷到了。”
原来祝永清领了大队人马在后赶来,因为路远,人马众多走得慢,所以只有先锋陈丽卿先到,与其他几股先到的勤王人马共数万人会合,马上投入了战斗。等祝永清赶到,战斗已经结束,孙二娘已是就擒。祝永清听到信,顾不得升帐,直接传令扎营,自己却飞马赶到陈丽卿营中,因为他知道陈丽卿早对梁山女将恨之入骨,怕她杀了孙二娘,丢了大功劳。他们是夫妻,自然不需要避嫌,这边兵丁报事,那边祝永清已经一步闯进帐来。
一进帐,祝永清便看见了地上精赤条条的孙二娘。当年三打祝家庄的时候,孙二娘为了里应外合打破祝家庄,曾故意被擒,打在囚车中准备解往官府,所以祝永清见过她一面。那时她还一足三十岁,虽然祝永清心中已经有一个扈三娘,但看见这般长大美艳一个女子,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欲念。此进看见孙二娘,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孙二娘也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依然美艳如初,倒象只有二十六、七岁,更被除尽了衣裳,露着雪也似一身白肉,祝永清不由得熏心,一边心不在焉地与陈丽卿见礼,那一双眼睛却不住望孙二娘细细的腰身处紧瞅。
陈丽卿看见,知他心思,便道:“官人,这贱人被为妻捉了,正要她往营中犒赏军兵,不意官人到了。这贱人与你有杀父毁家之仇,官人要如果处置于她?”
“夫人可有什么主意?”
“这贱人虽然可恶,却不可叫她死了,只让她千人骑,万人跨,出尽天下之丑,再献与朝廷报功。”
“夫人所言极是。就依夫人。且叫兵丁来提。”一头说叫人,自己却不动,只把眼睛看那孙二娘。
陈丽卿如何不知。她心中对祝永清贪爱孙二娘美色十分不满,但又不敢违了他的意愿,毕竟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不甚牢固,何必不在他面前多买些好。便道:
“官人,为般一块好肥羊肉,却舍得送在那些蠢汉口中,何不先尝了新鲜,再与他们去用。”
“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这贱人仍是逆反大恶之徒,就是粉头也不如,别人用得,难道官人用不得?况且她与祝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论情论理也该官人占先处置了。”
“夫人说使得?”
“使得!”
“如此为夫便不推辞。”
说完,祝永清迫不及待地便蹲到孙二娘身边。此时她正面朝下趴着,虽然压在身下,弄得自己感觉奇怪,却不敢挣扎翻身,因为有祝永清在旁边看着。祝永清与陈丽卿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心里就把这一对狗男女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听见祝永清往身边一蹲,她就紧张得喘息起来,身子不住乱扭,仿佛这样就可以逃脱魔掌似的,反倒更惹起了祝永清的。
祝永清将孙二娘翻过身来,让她面朝外侧倒着,两手一上一下自她细长的脖子和两只赤脚乱摸起来,不多久,上面的手便攀上了那一对玉峰,另一只手则自那雪白的屁股后面切入她两腿之间。孙二娘感到那手插进腿子间,先奔了后庭,孙二娘成亲这许多年,早已对男女之事了然于心,采后庭却还是头一次,不由得用力夹紧肛门,那手指就在菊门外往来乱抠,弄得她生疼。原来祝永清十分了解女人,故意多抠弄一时,且不去与她硬顶。
五
女人即使经过专门的锻炼,下面肌肉的力量也还是十分有限的,如果祝永清想硬上弓,孙二娘也无从抵抗,但他更喜欢打击她们的自尊心,所以才多花些时间来骚扰她。孙二娘用力夹了一阵子便累了,后门稍松了一松,那根手指便猛地捅了进来。那手指不算粗,但硬硬的异物放在里面的感觉还是非常怪异难过。孙二娘用力挺动着身子,企图摆脱那根手指,但那实在太不可能了,那手指插在里面还不老实,还东弯西弯地乱抠,不停打击着孙二娘的精神,直到她停止反抗为止。
孙二娘到了此时,越发知道了女人在这种两性对抗中所处的劣势,但她也无可奈何。只得满眼垂泪,由着祝永清在后门里面抠来挖去,自己忍着那种难言的痛楚,直至他自己想要换个地方。她感到那手指自自己的肛门中抽出,然后慢慢滑过会阴插向自己女人的圣地。她夹紧了腿,知道自己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毫无办法,但还是要表示自己心中的反抗,那手指深深插进来,那是女人身体最特殊的地方,感觉独特,难以自制,那手指在里面一抠一钻,她立刻就湿润了起来。
祝永清将孙二娘玩儿得差不多了,便解开她的双脚,把她翻成仰卧的姿势。尽管孙二娘是一流武将,但到底是女人,与武艺已臻化境的祝永清相比还差得太远,何况双手依然反捆着,一旁还站着那个蛇蝎美女陈丽卿,所以孙二娘最终放弃了任何抵抗,任祝永清把自己两条长腿分开了,暴露出阴私处的一切。孙二娘的阴毛不算太密,细软卷曲,而且都集中在的部位,上几乎没有,而且,孙二娘的也不象一般女人那样黑,只呈现淡淡的褐色,厚厚的,被大腿上的皮肤牵拉分开两边,露着里面的小和。祝永清盘跪下来,将两腿分别压住孙二娘的两腿,使她无法挣扎,然后伸了手去,把她红红的小分开,露出里面新鲜的嫩穴。另一只指在她的洞口和阴蒂之间来回抠弄,尽量刺激她,一直弄至她从微微的湿润变成涓涓细流。
那祝永清见弄得差不多了,方才解开衣裳,掏出那男性的象征物。孙二娘感到十分耻辱,本来不想看,却因身体姿势的原因没有办法不看,谁知这一看,几乎笑出声来。这哪里是男人的阳物,分明是个怪物。见那物件长倒有一尺,却只得小指粗细,前边顶着一个大大的,整个象一支金针菇。孙二娘是结婚多年的女人,知道女人最喜的是男人那东西粗大硬挺,长短倒是关系不大,而且女人中最敏感的是洞口,她猜测陈丽卿那么起劲儿玩儿自己的原因大约与无法在祝永清身上获得满足有关。可当祝永清将那物件自孙二娘的插进来的时候,她就改变了想法。原来那东西虽然细,但十分长大,又有些特别之处,非常灵巧,这一杆子戳到底,没有,而是摇一摇,非常准确地穿过宫颈,直接进了子宫。
孙二娘躺在那里挨着,就感到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不是难过,而强烈的刺激,那刺激让她感到又可怕,又渴望,使她开始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低声哼叫起来,就似平时与张青同房时一般,下面就流得哗啦哗啦的。等祝永清将她得够了,抽出那,回头去把陈丽卿扯过来,剥了下衣儿,就在旁边了半晌,将在孙二娘身上激起的欲火最终发泄在陈丽卿身上,也算是给陈丽卿识趣儿的奖励吧。
发泄已毕,祝永清看着陈丽卿:“夫人,如今该如何消遣这贱人?”
这陈丽卿果然毒如蛇蝎,低声对祝永清一阵耳语,“妙!妙!就依夫人。”
孙二娘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也知道对自己来说决不是什么好事,不禁打了个寒战。祝永清出得帐去,不知安排了些什么,又回到帐中,与陈丽卿两个将二娘两脚重新捆了,叫丫环进帐来看茶。
那丫环也是一身戎装,约么十六、七岁,看见孙二娘赤条条捆在一旁,羞得脸儿通红,见得祝永清在帐中,更是不知所措,使劲别过头去,险险儿将茶丢在地上。祝永清与陈玉卿两个看见,相视一笑,也没有怪她。那丫环急忙将茶放在桌上,红着脸急慌慌逃出帐外。
祝永清两个吃了些时茶,有兵丁在帐外报道:“禀将军,已经准备好了。”
“叫他们进来。”
“喳!”
帐帘一挑,四名健壮的兵丁分两列走进帐中,给祝永清施礼。
“刚才吩咐的,你们都清楚了?”
“清楚了。”
“好!去办吧!记着,不可稍有差驰!”
“喳!”
答应一声,四个兵丁一齐向孙二娘聚拢来。虽然一被捉住,孙二娘就知道自己要赤条条地被不知多少男人揩油,而且她也刚刚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但看到好几个男人来到身边,她还是睁着惊恐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瑟缩成一团。
六
这四个兵丁就是最初捉拿孙二娘的那一群,已经见过也穿着衣服的孙二娘,也有意无意地隔着衣裳触过她的身子,那时他们就感到这个有名的女人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此时看见她一丝不挂的,越发感到她是那么性感,那么让人不能自制。急不可待地要把她弄回去享用一番。
他们一个抱肩,一个搂腰,一个托臀,一个捉脚,把孙二娘平着抬起来,二娘象征性地挣了一挣,便不再动,任他们把她抬出去。他们抬着她在大营中穿行,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只知道走了许久,成群的官军围上来,把眼睛紧盯着她的前胸和下腹,口中不住地说着下流的淫话。孙二娘闭着眼睛,不敢面对他们的目光,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滴到地上。
当她被放下的时候,她看见了一只圆木钉成的架子,早然形状奇怪,不知如何用法,但至少能猜出那是用来折磨自己的。果然,他们把她仰面朝天放在那架子上的一块平放的托板上,使拴马的牛皮绳子在颈部、乳上、乳下和腰间各勒了一道,虽然不紧,但她反剪着双手,却丝毫反抗不得。然后他们把她的两脚解开,两条长腿向两边分开了,拉直成一条线,用皮绳子在大腿下段,膝下和脚踝部各绑一道捆在一根平放的圆木上。她就那样躺着,暴露着女人全部的秘密。只要想象一下一个女人,赤条条在一群男人面前摆出这样一个姿势,就知道是何等不堪入目。二娘当然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么耻辱,但落在人家手里,自己除了象个真正的女人一样为自己的耻辱而流泪,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认识的几个女将:段三娘、琼英、方百花和扈三娘都在成群男人的面前被用同样下流的方法凌辱过,不想今天噩运又降临到自己身上,老天爷对军中女子何其不公啊!
且不提孙二娘心中流血,单说这四个兵丁,将孙二娘抬进一座营帐捆好了,便对等在这里的一个衙役打扮的人说:“人给你抬来绑好了,该干什么用不着我们再吩咐了吧。”
“不用!不用!”那人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各位军爷这是瞧得起小的,自当尽心竭力把将军的事儿办好。至于这贱女囚么,小的不敢占先,就请四位军爷先用了小的再动手不迟。”
“你还挺有眼力!”为首的兵丁说,其实把孙二娘抬了一路,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也不客气,随手撩起下衣,掏出挺得旗竿般一只鸟来,望孙二娘腿裆子里一捅,就齐根戳将进去。孙二娘被祝永清强奸之时,下面流了许多,此时已是干了,被这一插,感到有些疼痛,身儿不由得挺了一挺,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个兵丁顾不得许多,只管尽力杀将起来,孙二娘又羞,又恼,心痛如刀绞,偏逃脱不得,就被他乱捣了二、三百抽,直杀得盔歪甲斜,香汗淋漓,羞处由不得又涌出蜜泉来。
这四个兵丁都是耐不得性子的,就轮流上前,在孙二娘肉穴中尽情发泄,然后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只剩了那个皂吏守着裸的女英雄。
孙二娘受过辱,仍不明白为什么把自己抬来此处,为什么守着这么一个衙役。看他在官军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在这里毫无地位,难道他们竟要让他独占自己的身体。答案马上就揭晓了。孙二娘听到那皂吏搬了个木头板凳之类的东西,坐在离自己的私处只有一尺左右的地方,她感到他的手拿了块布擦去自己的污迹,然后用手摸弄起自己的生殖器来。玩儿得许久,二娘感受得到他的兴奋,知道自己的又一轮耻辱就要到来。果然,那皂吏弄得兴起,脱了衣裳,爬将上来,一口咬住她的奶头,一枪刺入,便扯风箱一般抽将起来。这些兵丁小吏,以往在孙二娘眼中不过象蚂蚁一般,如果在战场上遇见,二娘甚至不愿意同他们交手,现在自己却象个粉头般任他们想玩儿就玩儿,想便,再无反抗的余地。那皂吏人虽猥琐,下面那条枪却又粗又硬,孙二娘只感到下面一阵乱戳,直捅得她喘不上气来,抽得五、七百下,方才乒乒乓乓射将起来,那热乎乎的液体冲击着深处那最敏感的所在,孙二娘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她知道那是多少丑陋的表现,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心里一急,不由得又流下泪来。
射完了,那皂吏却不起来,依然让自己强占在她的身体里,把嘴放了她的,整个儿人压在她身上,一边把手从她身下伸过去抓摸她的屁股,一边休息。
约么一盏茶的时间,那皂吏的大鸟才变乖了,慢慢缩将出去。皂吏也便起身,找块手巾自己擦得干净,依然坐到孙二娘的腿子中间。
七
难道他还要再来第二次么?二娘才想着,就感到那男人的手又伸到自己的下体,先是用布把自己擦干净了,然后用手从的口儿处向外,在整条大腿的内侧摸了一遍,又返回来停在腿根的软肉处,用两根手指把那里的皮肤展平了。二娘正奇怪他想干什么,突然感到那被他展开的肉皮上一疼,象是用缝衣服的针扎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全身一抽,紧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二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那针刺的感觉一下一下持续不断地从大腿内侧传来,从大的后端逐渐向外移动。人的感受神经末稍大部分分布在皮肤的真皮表层,那针刺的深度很浅,正好刺在疼处,加上一下一下持续不断,使孙二娘感到真是无法忍受,全身的肌肉抽搐着,两手不住地乱抓,人也禁不住哼了起来。
孙二娘这才明白那陈丽卿的安排,原来是用这种针刺的办法给自己增加痛苦,人说最毒妇人心,这贼贱人真是狠毒得紧。只是因为孙二娘仰捆在架子上,看不见那皂吏对自己所作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不知道陈丽卿的毒计远不只如此,原来,她出主意让祝永清派人找了一个过去衙门里专给流放的犯人脸上刺字的衙役来,让他在孙二娘两条大腿的内侧各刺一个夜叉鬼,且让那夜叉把手中钢叉指向这女人的。这边陈丽卿着人放出风去,说孙二娘绰号的由来,全是因为她腿子上的刺青,又说孙二娘在梁山泊时,时常脱了衣裳把那刺青展示给众头领看,然后便与成群男人淫交,以此来败坏她的名声。那皂吏得了钱,自然替人作事,那管他有什么目的,何况一见这孙二娘,发现她貌美如花,又被脱得精赤条条,露着那处子般鲜嫩一个,自然乐得接受。
这皂吏算是刺青的熟手,饶是如此,在一知粉腿上刺满细小的针孔也花了一个时辰,看着她又红又嫩的洞口,不禁又挺将起来,便重新爬上孙二娘雪白的,再一次强奸了孙二娘。这孙二娘被擒到现在已经半天了,憋得一脬尿,把小肚子撑得鼓鼓的,因为害怕出丑而一直憋着,就希望折磨早些结束,寻个无人的时候放出去。这皂吏偏整个没完,看看快撑不住了,又被那皂吏往私处一插,身子一压,那热乎乎的尿液就如箭一般喷将出去,弄得那皂吏满腿都湿了,好在他已经把自己脱得精光,否则弄湿了裤子出去,怕不知道如何解释。
那皂吏急忙抽出退了一步,用手翻开孙二娘的,饶有兴味地看女英雄尿尿。孙二娘起初想把剩下的尿忍回去,后来放弃了,因为她终于明白,男人们是不会经易给她时间独处的,这些人的主要目的是让她出丑,落在人家手里,可是什么都由不得你。想到此,她便破罐破摔地把剩下的尿尿完,而且居然还用尽全身的力量,想把那尿一点不剩地都喷到那皂吏的身上,这一点她作到了,因为那家伙用手扒着她的阴部,便无法离得太远,何况他也不在乎被女人尿一身,比起这难得一见的景观,那一点儿臊味儿可就算不得什么了。看着那因为缺水而有些发黄的尿液自她粉嫩的间喷出来,他感到冲动极了,一个控制不住,就射将起来,带着麝香味的乳白色粘液从他的中喷出来,越过她的身体,落在她的脸上和胸脯上。那皂吏得意极了,走过去把自己的顶在孙二娘毛茸茸的部位,把双手伸出去,把落在孙二娘胸前的精液在她的胸前涂匀,趁机在孙二娘坚挺的上乱摸了一阵。
这衙役久在官府当差,知道如何看管要犯,知道如何让她们活得长久些,不象那些大兵只知道如何杀人。发泄过后,他歇了一歇,便出帐去对在外面值勤的兵丁说:“这贼死囚渴得时间长了,尿都焦黄,得弄些水饭来,别叫她死了,到时候没命吃剐。”兵丁早就经祝永清吩咐,叫不要死了犯人,听到此急忙讨教,然后叫人去禀报祝永清和陈丽卿。那祝、陈两个正要孙二娘好生活着,所以马上吩咐按皂吏的主意办。
却说那皂吏出来对兵丁说完,回到帐中继续把孙二娘另一条腿也刺上图案,找油墨滚子滚了靛青,然后把一坛烧酒来给孙二娘擦去表皮上的油墨。这刚刚刺上的针眼儿,吃这酒一烧,就如炸开般疼痛,就是孙二娘这样对受刑早有准备的女豪杰,也疼得惨叫了一声,身子挺得棍子一般。
此时天已经擦黑了,祝永清来验看了她腿子上的刺青,叫赏了那皂吏一百两银子,又叫他作总管,专门负责保证孙二娘活到法场凌迟那一天。过了一个时辰,就有人给孙二娘端了一锅汤来,孙二娘是武林中人,对草药多少都有些了解,嗅到汤里有人参和鸡肉的气味,知道是为了给她补养身体,这祝、陈二人为了让她死前多受煎熬,真是舍得出来。
却说刺过青,孙二娘被从架子上解下来,却又装进一个特制的铁笼子里。那笼子是借鉴了柙床的原理制成的。官府为了防止一些身强力壮,或者是特别暴躁的死刑犯反抗,设计了柙床,犯人被仰面朝天放在上里,有数道铁箍从头到脚把他固定住,只能直挺挺地躺着,一点儿活动余地都没有。但由于长时间以一个姿势躺着,用了柙床的犯人几乎肯定会生褥疮。
他们可不喜欢一个生了满身褥疮的孙二娘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女犯越漂亮,就越会有人到法场观刑。所以,就在押床的基础上设计了这种铁笼。这铁笼下面一个人字形的木托板,人字形的两脚中间有轴,可以并拢,也可以分开。上面垫着厚厚的棉垫子。在人字中间那一撇的上半部,用大拇指粗的铁条弯成一尺五直径的半圆形,隔三寸远一个钉在托板上,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通道,那一撇一捺上每个只用了四、五道铁条弯成的半圆,从根部的直径八寸,逐渐过渡到稍部的三寸。孙二娘被四、五个兵卒抬着,从那一撇的头部顺进去,另一头有人接过她的两只脚,分别从那一撇一捺中穿入,此时孙二娘的头正好被装进铁环中,用一块一尺见方的木块挡在二娘头项的洞口,用粗铁钉钉牢,这才用刀从外面割断捆绑着她双手的绑绳。然后,他们把托板的两脚分开成直角,并用机栝固定。
孙二娘躺在里面,虽然两手自由了,却无法从里面出来,那铁条中的空间虽然足够孙二娘活动身体,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姿势,只能按那托板的样子大分两腿仰躺着,这样,一方面能够防止孙二娘反抗,另一方面,又可以防止她因长期捆绑而受伤或者生疮。到了晚上,还给她盖上被子,一天数次给她灌专门熬制的延寿汤和白开水,使她的身体和容貌一直到死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由于每天吃的都是汤水,所以除了装在笼中的头两天多少排了些大便外,就只有每天数次小便而已,看守起来容易多了,而孙二娘可就苦透了。
八
第二天,孙二娘被人抬到祝永清的中军营中,摆在营前的空场上给饥渴已久的军卒们。那急不可等的丘八们在铁笼周围黑压压地挤了一群,足有几百号人。虽然孙二娘昨天已经失了身,但看到这阵式还是吓坏了,惊恐地尖叫起来。但那铁笼设计得十分巧妙,她只能扭动身体,却无法并拢双腿,丘八们由一名军官指挥,每人发了一个小小竹签,按顺序轮流来到铁笼边,自铁环下面用手搂住乱扭的骨盆,从这女英雄的阴门儿插入去,狂冲烂戳一番。这群人都是久不沾女色的,一个个活象急色猴儿,也没有什么前戏,也没时间摸弄,就是一杆入洞,横冲直撞。大部发都只需四、五十下便泄了,有的只得二、三十下,更差劲儿的连门儿都还没进去就把那粘液喷在她的洞外。整个白天,除了中间灌药汤灌水外,孙二娘都被男人插在中乱捅,晚上,那皂吏又弄了些清凉的好伤药给孙二娘敷在红肿的阴部,只得一个时辰便平复如初,孙二娘知道那不是为了减轻她的痛苦,而是为了方便第二天的。
果然,第二天孙二娘又被抬到另一营中,比头一天人更多,那阵势更可怕,孙二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让这么多男人都一遍,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结束这一天的。第三天依然如故,第四天、第五天还是如此……,“天哪!快些让我死了吧,割多少刀都行啊!”
祝永清和陈丽卿也在想孙二娘行刑的事儿,不过陈丽卿想得更多些。他们安排好兵丁们孙二娘后,便开始准备进京交差。每天早晨天不亮,他们就吩咐拔营起寨,却只走二三十里,便又重新扎寨,孙二娘连那铁笼放在一辆粮草车上拉到新的营地,然后就是一整天的,到京城外已是第五天了。祝、陈两人安排好扎营的事,双双上马进城去向太师蔡京报功。
梁山招安后,因为害怕出事,没有让梁山好汉们进京,所以蔡京没有见过梁山的人,但从去过梁山的高俅口中听说过这母鬼叉孙二娘,所以他知道孙二娘不仅不象绰号所显示的那么难看,而且还甚有姿色。
不过蔡京毕竟老了,不中用了,所以倒没有兴起用那杆老枪品尝这美色的念头,但过一过眼瘾倒也不妨。祝永清和陈丽卿早就知道这些老家伙的念头,因此专门用话点拨他,让他知道,如果把处置孙二娘的权力交给他们夫妻,一定会让太师爷看上一场大大的好戏。
蔡京在京里,每逢有年轻女犯要杀要剐,他都要到法场去看,京里的官民都知道,所以每次都将正对市曹的酒楼留给他,谁也不敢去包。蔡京年纪大了,倒不糊涂,虽然对陈丽卿那么热衷于羞辱另一个女人感到不解,到底听懂了他们的意思。有好戏看当然是好事,何况又不用花自己一分钱,也不用花自己一丝儿力气,就卖他一个人情何妨,所以,就顺水推舟答应在处决孙二娘时让祝永清作监斩官,倒让陈丽卿镇压法场。
第二天傍晚,祝永清派人请了蔡京、童贯和高俅到营中,酒至半酣,叫军兵把“女贼首抬上来”。听得一个“抬”字,三个客人就知道他们对这孙二娘作了些什么特别的事儿,等看到八个兵丁将那铁笼往帐内一抬,蔡京三个就看得目瞪口呆,满腔的“蹭”的一下儿涌将上来。他们打心眼儿里佩服这陈丽卿的奇想,同时也暗自把这个毒女人看得十分不堪。
不过,怎么看陈丽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满足他们的需要,这才是这三个大奸臣之所以能够稳居高位的要诀。于是,不等祝永清再说什么,蔡京就道:“贤伉俪果然高才,我看,这监斩官一职就托与二位罢。”童贯、高俅心领神会,马上就点头称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酒宴已毕,那蔡京虽然好色,到底不中用了,害怕出丑,就先行告辞,童贯两个却找出各种话题不肯走。陈丽卿何等聪明,便以眼色示意祝永清,然后自己也告退了。高俅见没了陈丽卿,方才问道:“祝将军,这些日这贼婆娘在营中过得可好?”
“禀太尉,这母鬼叉原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婆娘,在梁山之时,常将衣服脱了,把那两条粉腿来与梁山贼寇相戏。拙荆与她交战之时,这婆娘果然凶如恶鬼,军兵奋勇,也死伤了不少,拙荆与末将商议,就将这贱人来犒赏与有功将士,作了些时营妓。本来末将想与两位首辅将这女贼来同乐,只是这贼婆娘历人不少,没的怕辱没了两位首辅。”
“啊哈哈,不妨不妨,若是良家女子,我等君子,如何动她。正是要这等淫女,方才使得。”
“如此,便与两位首辅同乐。”
九
说完,命人撤下酒宴,屏退左右,童贯居首,高俅为次,祝永清居后,三个把孙二娘奸了一回。被那些军兵之时,孙二娘虽羞,却不曾骂得一句,因为那些丘八不过是些糟汉,识不得好歹。被这两个朝廷大员,又是梁山泊仇人强奸之时,孙二娘便骂些起来,把他们九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喷头。祝永清看骂得两个奸臣脸色通红,怕他们恼了,便把一根木橛子给她插在嘴里,叫她出不得声音,闷着气被了一回。
事毕,祝永清又道:“这贼妇人伤了我许多将士,若能迟些儿行刑,便叫这贱人多作些时营妓。”
“就依将军,我等回去关照那刑部一番,就与你们半月时间,如何?”
“如此甚好!”
且说孙二娘在营中度日如年,依律法,似她这般罪名,应当即时处决,不延时日,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见行刑,虽然知道自己必是要骑了木驴,当众辱过再行碎剐,但总比这样不死不活地活活受辱好。那些粗野的蠢汉,每日都把她两乳搓得又痛又麻,得儿痛苦不堪,又不知这日子要过多久,反倒急得她每晚以泪洗面。如此又过了十数日,这一晚,那皂吏方才告诉她:“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明日一早,绑赴法场凌迟。”听得这一声“剐”,孙二娘长出了一口气,这是她等了半个多月才得到的,就象过节一般。这一夜,孙二娘才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好觉。
大营扎在城南,听得城楼上鼓打四更,陈丽卿带着一大群军卒来到关押孙二娘的帐中将她从睡梦中惊醒。陈丽卿知道孙二娘的厉害,所以将她从笼中放出来之前,先指挥士卒用绳子将她两脚捆在铁条上,然后起掉封头的木块,让她自己把两手并拢从头上伸出,使绳子捆了,这才合拢托板,解开两脚,将她拖将出来,重又将两脚捆住。孙二娘早已活腻了,根本也没想过逃跑和抵抗。八个兵丁又一次把她面朝下按在铺了棉絮的地上,一齐压住,解开两手,扭过背后,使绳子绑了,背后插了剐标后然后架出帐外。
孙二娘知道接下来要骑木驴了,这二十多天来,每天从早到晚被男人个不停,算起来经过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四、五千,真个成了千人骑,万人跨,对于那种折磨的感觉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但看到那架木驴,她还是多少有些恐惧。那木驴是用普通木驴改装的,下面的机关没有变,只是朝天直立的木杵加高并弯成弓形的,杵端朝向前下方。驴身上新钉了几个小铁环,驴头上装了一根横木。
孙二娘被兵丁架到木驴下,解开捆脚的绳子,分开她的两腿让她骑上去,先向后钩起小腿,把脚腕捆至驴屁股上面的两个铁环上,又把她拎起来,等小腿呈水平状时在膝盖处又捆一道,这样,她的屁股便离开了驴背一尺多高。孙二娘没有反抗,但她明显感到一种强烈的屈辱。她的上体被向前按倒在那根横木上,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有人在后面扒开了她浑圆的屁股,分开,露出女人的秘处,然后他们把她的上体向后一推,鲜嫩的准确地套在了那木杵上。此时,她的肩部正好搭在那横木上,兵丁用绳子捆住,她就只能那样高翘着臀部骑跪在木驴上,她的下巴担在横木上,使她只能抬着头,想要躲开围观者的目光都不可能。这还没完呢,他们把她背后的剐标取下,然后捅进她的屁眼儿里,这才算完。
木驴在陈丽卿的命令下开动了,那木杵在车轮的带动下立刻运动起来,一下一下地在女英雄那饱受摧残的中。孙二娘心中这个恨呐!这个毒女人陈丽卿,竟想出这种办法来害自己。木驴对于女人来说固然十分屈辱,但毕竟是骑的,别人看不清的情况,但经过改装后,孙二娘只能撅着屁股,任人瞧看木杵在她的羞处的情况,那种羞辱又远非一般木驴可比。
队伍从军营出来,直向南门行进,路边除了祝永清派下的士兵,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老百姓才不会去管孙二娘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只想看一个著名女豪杰的身体,等看到孙二娘跪着那木驴而来,立刻喝彩起来,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那被木杵乱戳的阴门儿上,激起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
孙二娘在汴梁城中游遍了五街三市,直到午时初才到达法场。
法场上搭起一座丈二高台,杀王庆的妻子段三娘的时候孙二娘见过,那钉在高台上不堪入目的毛烘烘一团二娘还记忆犹新,现在她知道,自己那一块带毛的肉也要被钉在那里示众了,小肚子不由主地抽动起来。
十
孙二娘照例被八名绑缚手从木驴上解下来,抬在空中上了高台,并绕台三围,把她的展览给围观的人群看。孙二娘同所有女英雄一样,没有挣扎,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一刻早些结束。
为了让孙二娘活得时间长些,这一次没有用铁钉,而是把她在两根大木桩上绑成一个“火”字。按照惯例,绑好以后,刽子手先是把她全身玩儿了一遍,又两根木杵被塞进了女杰的阴门儿和屁眼儿中。这两根木杵的侧面各沿长度方向开了一道一分宽,半寸深的槽,孙二娘并没有注意,那是为后面行刑作准备的。
午时三刻,祝永清下令行刑。刽子手手持牛耳尖刀,站在孙二娘面前。二娘脸上带着屈辱的泪水,却昂着头,把朝廷和蔡京一伙奸臣大骂不止。
凌迟的叫法很早就有,含意是让犯人慢慢地死,而对于用刑方法并没有严格的规定,比如早期有指腰斩的,还有其他用刑方法。宋时凌迟的含意并没有变,但已经基本形成了技解犯人的习惯方法。按惯例,凌迟孙二娘这样的女犯,通常用刑方法是先割,后去两肩,再割两腿和两臀,最后剖腹后去四肢并割下人头。
二娘见刽子手站在自己面前,知道要动手了,她低下头,心疼地看着自己一对曾经让丈夫痴迷的玉峰,脸上却毫无惧色。但刽子手却把手都伸进自己两腿之间,慢慢地抠弄着自己的阴蒂,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和难以抗拒的兴奋,不由得洞里面又湿起来。后来,孙二娘看着刽子手的刀也伸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知道他要直接阉割自己了。尽管孙二娘知道,对于剐刑女犯来说,羞处的一刀是谁也免不了的,但她还是咬刀切齿地骂了一句了“混蛋”。
她感到前面一阵剧烈的疼痛,那把尖刀顺着木杵上的槽捅进了羞耻之穴,孙二娘咬着牙,一声没吭,她发现*,这行刑的一刀比起刺青来要容易抵御。然后,那把刀慢慢地锯切着向正前方割过来,仔细把那里剖开了,再挑开耻骨联合,她眼睁睁看着刀从自己雪白的肚皮中割上来,然后肚皮自动翻开了,中间形成一个大窟窿。肠子“呼噜呼噜”流了出来,挂在她的身前。她低头看着,虽然有些心疼,但仿佛也没有那么可怕。接着,刽子手转到她身后,用刀顺着她脊背正中线从后颈直割下来,捅进了肛门。
刽子手用手抓着女人的肠子,用力从肚子里扯出来,拉向前方,直到把弯弯曲曲的小肠子拉直,然后放在行刑的台面上。
行刑仿佛就这样结束了!?他们就让孙二娘破着个肚子绑在那里,不再理会她。孙二娘看着自己的肠子摆在台子上,就那样摆了两天。由于刽子手行刑时下手很细心,也很准,所以并没有切断动脉和主要的静脉管,这使得孙二娘虽然被开了膛,血却没有留多少,人自然也活着时间长一些。第三天早晨,她已经被耗得不耐烦了,不停地乱骂,那本来新鲜的肠子因为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太长,已经有些发干了。人也开始偶而失去意识。
这时,刽子手又来了,孙二娘见他先把自己的肠子用刀上下一截,整个取出来,丢在一只竹筐里,然后用手扒开耻骨,用刀仔细把自己女人的地方剖成完全对称的两半,继续向后一刀,切过会阴,连通了两个孔窍。一个助手上得台来,带了一把伐树用的大锯,孙二娘看着他同刽子刀把那锯子锯齿朝上放进自己的两腿之间,然后慢慢拉动起来。
因为行刑的时候,刽子手早已把孙二娘身体中轴线上的肌肉全都割开,所以尽管那锯子“哧喽哧喽”拉得山响,孙二娘却没有感到什么疼痛。
锯子锯过了孙二娘的腰技,切到了横膈的地方,孙二娘预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快到头儿了,心里一阵轻松。刽子手用刀把膈模戳破,然后从下面伸进手去,硬生生把一颗跳动着的人心掏了出来。
孙二娘的身体终于被破成了两半,首级割了挂在南城门,内脏被拿到城南乱葬岗上丢了,两半个身子洗净了血污,一半挂在东城门,另一半挂在西城门。两爿尸身拴着脚踝倒挂在城门洞中,那高度恰好使她的骨盆位于成人眼睛的位置。行刑的时候,刽子手故意留下孙二娘的内生殖器和膀胱,还留下直肠没有掏掉,这样可以使她被剖开的肛门和更加引人注目。
有了这样的半爿尸体,女人们都不敢进出东西城门。普通男人则多是些色大胆小的下等货,虽然一个个心里对那女尸白滟滟的长腿、覆碗一样的乳峰和带着黑色茸毛的羞处充满好奇和的幻想,官府也特意叫守城的士卒不住宣布允许人们任意去把玩那女人的裸尸,大部分男人却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站得远远地不偷眼向那剖开的下体观望。那女尸倒挂在那里,象极了肉铺中待售的猪肉,以至于许多人看过之后,一两年都不敢沾荤腥。
只有少数泼皮无赖为了表现自己的勇气,才敢站到近前,慢慢握那乳峰,捋那修长的美腿,捏一把浑圆的美臀和翻弄那重迭的肉褶。那条雪白的大腿上靛蓝色的刺青尤其吸引人们的目光,特别是那夜叉手中的钢叉所指向的地方,那其中所代表的含意连傻瓜都不会不明白,自然也就多了许多议论。如此一来,不光给了那些泼皮把玩孙二娘生殖器的借口,更在不知情的人们的心目中,把孙二娘淫女的罪名也坐实了。此后几百年中,孙二娘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貌丑如恶鬼,放荡似的万恶之徒,却不知她实际上是位有胆识,有担当的女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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