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灵机一动,装作晕了过去,不然,今日若是不拿出个说法来,是出不得顾家的大门。
“谢谢殿下。”男妃拉住太子的手,眼中含泪。
他自然知道,堂堂太子殿下,不顾身份的做这般事情,是为了保护他。
太子殿下抓了抓头,“咱们夫妻,荣辱与共。”
世人不容,他们相爱,可在太子心中,他们同寻常的夫妻没什么区别。
男妃擦了一下眼角,将泪抹去,露出了一个欢喜的表情,伸手将太子揽在怀中,“好,我们是夫妻。”
只是,心却沉甸甸的,“殿下,您可信我,我并未在顾家安插自己的人,也不知道,孟良娣口中所说的,一个人影,是谁。若是,若是殿下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看男妃还要解释,太子的手指放在男妃的唇边,“莫要说傻话,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男妃原本忧愁的表情,此刻如春风吹过,豁然开朗,眉目间都是笑容,“今生能伴殿下左右,我死而无憾。”
“莫要说这般胡话。”太子抬起头,将唇主动献了上去。
耳鬓缠绵许久,两个这才气喘吁吁的将彼此放开。
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殿下,我恨顾家,我承认,是我派人破坏的马车,没想到运气不好竟然是恭王给碰到了。”
说到这,男妃恨的牙痒痒。
长姐之仇,他时刻记在心中。
冯家不是不愿意将孩子送进宫中,那就永远不要出世,他们害死了自己的长姐,那自己便要让他们经历丧子之痛!
不仅顾明慧,等着顾夭夭以后怀有身孕后,他亦会用这个法子来对付顾夭夭。
让他们日日活在痛苦之中,顾家姊妹不是与夫君琴瑟和鸣,是京城诸位千金羡慕的对象?就因为他们感情好,所以出事后,才会越痛苦。
至于孟良娣,却也是失手误伤,男妃觉得身子不舒服,结果看见孟良娣在暗处看他,原本他是想将人拽来逼问,看看,是不是后头有什么人指使她,这才引来了这么多事端。
“是本殿无能,没有为你寻回公道。”看着男妃这般痛苦,太子更是心疼的落泪。
男妃摆了摆手,“殿下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今日,若非太子强硬的护他,怕是早就被那些人送到牢狱之中。
“殿下,您且记住您是太子殿下,是大佑未来的国君,任何人都只配跪在您的脚下,下一次莫要再为了我,做这般有失身份的事。”
听着男妃的嘱咐,太子重重的点头。
是呀,他是太子啊,那老不死估摸也活不久了,他现在监国迟早便会登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需要仰仗旁人的太子。
瞧瞧,冯将军,他让走,便就的走。
叶卓华,他说砍,便就砍了。
其他人看着难缠,其实也就是跪在地上念叨罢了。
他,不用的怕的。
自己不是父皇,不用被百官束了手脚,他生来就应该比任何人都强。
这般一想,太子的底气,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足了。
他得好生盘算盘算,将碍眼的人一个一个都给除掉了。
两个人突然就沉默了,太子想着怎么除人,而男妃却仔细的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他别的不敢说,但是他身子有些不对,却是肯定。
可是宫里的人,绝对不敢替顾家瞒下这么大的事,也就说,太医说他用的东西里头没有毒,那边真的无碍。
突然间,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男妃紧紧的皱着眉头,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想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便从离宫之后想起,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突然间,他想起了如韵郡主将衣服扔在他头上的事。
当时,他只是觉得一股香味,以为是女儿家的体香,并未多想,恼怒之下,让人将那衣衫全都给烧掉。
是了,定然那衣服上,被如韵动了手脚。
那个贱人,她自己下贱,却要算计的旁人不得好。
不过此刻却也反应过来,如韵就算衣服上有什么乾坤,可就那么盖在头上一下,能有多么严重的事?不过就是有些心跳的快,头有点晕罢了,她这是在利用自己的警觉!而她作出那般行径,其实是故意引得自己误会。
而男妃这边,他恨顾家,所以让自己的人动手,他觉得身子不对,又不能突然回宫,怎么也得让下头人忙完。
一想到自己不过是被吓的失了分寸,男妃愈发的恼怒。
“殿下,我知道是谁要害我了,定然是如韵那个贱人。”男妃立马将自己所想的,告诉太子。
太子点头,确实是有些道理。
且如韵同顾家又不对付,即便顾家老太太为华夫人送了大夫,可那也是看侯府老太太的交情,也仅此而已。
而且,如韵成亲的时候,太子还特意派人打听了,那个养子早就同顾家闹翻了,定然是犯了什么错。
所以,如韵这次来顾家,必然是有目的的。
华夫人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宫里不定还有她的人,所以给男妃的衣服动点手脚,也不是太难的事。
而且,顾老太太看在老辈人的交情上,照顾着她,两府打着交道,那对顾家的人动手,安插个自己人也不是难事。
太子越想,这一切前因后果,动作行径全都清晰明了,便是肯定,如韵是在报复他。
男妃掀了帘子,虽说没有希望,但还是问了下头的人,“如韵的衣服,可都烧的干净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全都成了灰了。”宫人赶紧回答。
旁人也就算了,他们在宫里伺候,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爷,比太子殿下还要难缠。
若是在太子殿下有什么疏忽,殿下心情好的时候不定就饶了他们,可若是得罪了这位爷,太子必定要剥了那人的皮。
所以,当男妃让他们将如韵的衣服都烧了,他们那是,一点布料都不能剩,看着那些衣服,全都化成了灰。
至于那金簪子,自然不是寻常的炉火能烧的,他们便赶紧送出去,让专人将那东西给溶了。
“大人,可要将簪子追回来?”看男妃脸色不善,下头的人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男妃摆了摆手,气恼的靠在马车上。
还追什么追,都已经送出去那么久了,就算追过来,估摸也都没有从前的样子了,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头一次,男妃觉得,下头的人太听话都不是好事。
尤其,坏事了也没理由照着他们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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