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你们可真是好样的,联起手来骗我!”她就说,虎毒不食子,那老不死的怎舍得将好不容易养这么大的儿子,给弄死了?
顾大伯自知多说无益,他也是吃饭的时候听的大夫说的,其实就是外伤没多大的事。
饶是如此,那种惧怕感已然在心里生了根。
顾父那是战场上杀敌的将军,他提起剑的那一瞬间,身上的肃杀之气哪是正常人能抗的住的,顾大伯抱住顾父的腿的时候,那一刻真的有一种将死置之度外的感觉。
可是,换来了什么?
“对不住。”其余的话多说无益,顾伯父只念着顾伯母曾经也有过的不容易。
她变成这样,只是因为当年为自己生儿育女。
顾伯母笑了一阵却又反应过来,随即轻声抽泣,“你,可是真的怪我了,怪我看不得别人好,怪我这么多年还是走不出来吗?”
这样的话,在从前百试不厌。
顾大伯瞬间想到了,自己发现顾伯母害顾夭夭时候,她用自杀换自己同情,拿了自己的银钱逼迫顾夭夭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找死的状态。
或者更往前,他甚至都数不明,顾伯母做了都少件错事。
顾大伯的眼睛瞬间红了,“那么我呢,是不是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也比不上你嘴里口口声声念叨的儿子,我们共同死去的儿子。”
话说到此为止,顾大伯干脆让人将他抬出去,一刻也不想多待。
“老爷。”一出院子,却被怀嬷嬷给拦住了。
原本怀嬷嬷瞧着顾伯母没吃口饭,趁着顾伯母发呆的时候,想办法弄一碗粥,正跟人说的时候就听得顾伯母在那笑,吓的怀嬷嬷赶紧往回跑,看着顾大伯在屋子里的时候,也没敢进去,等人出来才硬着头皮迎了上来。
“夫人,她也是苦的。”迎上来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毕竟,顾伯母做的这些事,也瞒不了众人。
听了这话顾伯父却冷笑了一声,“她苦?她如何苦了?犯了这么大的错事,只闭门思过,若是在旁人府里,哪有这般的好事?”
本是赌气说的,可说完了顾伯父仿佛间想明白了什么。
是呀,寻常的人家碰到张氏这样的,就算不休妻,那也是妾成氏群庶子庶女一大堆,哪有顾伯母过的滋润。
再说当初那孩子又不是顾大伯害的,胎死腹中只能说天意,或者再说句难听的,那是顾伯母没福分,自个身子不争气生了毛病。
还记得当年成亲的时候,老太太就说过,张氏德性不正是做不了正头娘子的,可他却一意孤行。
如今看看,成日里嫉妒成性,寻死觅活,又分不了轻重,就是寻常的妾都不如。
这些个原本早就埋在心底的心思,被顾父与老太太强行撕开,全都冒了出来。
再回头看怀嬷嬷也越发的不顺眼了,“我记得曾说过,再出乱子我饶不了你,来人将这个刁奴拉下去喂狗!”
下人们这些也是明白的,这是顾府做主的一定是顾家的人,那是毫不犹豫的去拽怀嬷嬷。
“大爷饶命,求大爷饶命!”一看来真的,怀嬷嬷吓的都破了声。
顾大伯毕竟一部尚书,手底下自然是犯过人命的,一个刁奴而已,任凭她再喊顾大伯也不会对她起一点怜悯的心思。
身子愈发的厌恶,都是这些人毁了他原本安安稳稳的家!
“慢着!”顾伯母的声音里,夹杂着无法克制的怒意。
顾大伯听后慢慢的转身,倒也不是他故意要拿架子,实在是身体撑不住,原本他是想让人再抬着离开的,可又觉得跟有失颜面,故而一直强撑着。
顾大伯转过身来的时候,顾伯母赤着脚站在门边,她的发鬓有些乱了,这样一幕却怎么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我,不能处置你的人?”
原本该是强硬的话,可总没狠下心,竟成了询问。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顾伯母如是说。
顾大伯听后心中却是一片凄凉,不再是怜惜,只是凄凉。
一个刁怒是她唯一的亲人,那自己这个护了她半辈子的丈夫又算的什么?
“如此,便如你所愿!”说完,抬手让人将怀嬷嬷放开,赌气的将拄着的棍子扔开,让下头的人架子他走。
顾伯母看着顾大伯决绝的背影,突然想起顾夭夭的话,她说,她的父亲不会背弃她,可是自己的丈夫呢?
靠不住!
顾伯母又开始发疯似的砸东西。
怀嬷嬷吓的哭了起来,“夫人啊,您这是做什么?”
顾大伯被人架着,自然走不快,身后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里,可顾大伯却没有让人停下。
经过这一次,大家都知道,顾家的天是彻底的变了。
第二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顾大伯被妻子气吐血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京城,今日上报休沐,据说圣上都感慨的说了句,顾大伯情深。
这话可就不好理解了,或是真感叹,又或者在嘲讽,都碰见这样的夫人还不休,莫不是等着将顾家克完才罢休?
自然,也有好事的想从顾父这打听,却是一个字的消息都得不到。
顾老太太睡了一夜,精神倒也好多了,招了她们几个小辈的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让她们离开。
顾伯母回来的头一日,却没有一丝变化。
钱嬷嬷如今的心思都在伺候老太太上头,大房的事情都是顾明慧在打理,她是没空去顾夭夭那闲坐了,却也不喜静的,非要拉着顾夭夭去她那坐坐,说是老太太先前吩咐的,要让顾夭夭学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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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练习科二,周三考试。
呜呜,不敢想,万一我再挂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