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介意啊,我超级崇拜你的,你打网球的时候真的好酷哦!”林沫沫忍不住地赞叹。上次学院训练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他在打网球,那模样真帅。
蓝墨阳极度愤怒地靠着屏墙偷听,林沫沫,你居然崇拜个打球的?!还可以让他喊你小沫,用得着那么随便吗?他强力地忍着怒气!
“你跳街舞的时候才更美呢,有一次我无意间看到你在舞蹈室里尽情地跳舞,那个时候的你看起来好美,狂野的街舞都被你柔化了,我就傻傻地看呆在那里了。”白冥恩痴迷地看着林沫沫,其实他很早前就留意到她了,因为她的舞跳得真的很棒!
“真的啊!那真不好意思了,我跳得不算很好。”林沫沫被称赞得脸颊有些绯红。
“不,那个时候很美!真的……”
“砰!”玻璃碎了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打断了白冥恩没有说完的话。
因为好奇,他们两个探头到隔壁,这一看就震惊了——蓝墨阳的酒杯碎了一地,还有几片碎片卡在他的手心,鲜血流个不停。
“蓝墨阳,你是不是疯了?!”林沫沫看着他的血手,说不出是气愤还是心疼。
“哥哥……”白浅茹在看到白冥恩时,不安地低头叫道。
忽略了白浅茹和白冥恩的存在,蓝墨阳愤怒地抬眸,“林沫沫,我就是疯了!那又如何?!哪像你随便和男生说话!”
蓝墨阳明显地忽略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句话充满着醋意的酸味,而且很浓。
“你说什么……”林沫沫诧异地看着蓝墨阳。
“浅茹,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告诉你要在家好好休息,别来参加这个晚会吗?为什么你这么不听话?!”白冥恩微怒地上前拉住白浅茹的手。
“哥哥,我不要回家,让我在这里看看就好了。”白浅茹显得很忧伤地垂眸。
蓝墨阳傻傻地看着他们,“你们是兄妹?”
白冥恩点了一下头,转身望着白浅茹的小脸,“浅茹乖,跟哥哥回家,我们不来这么嘈杂的地方。”
“我不回。”白浅茹全身有些颤抖地想甩掉白冥恩的手。
用哄不行,白冥恩就开始微怒地直接拖着她的手往外走,“你的身体一向不好,你就不要那么任性惹爸爸妈妈不开心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担心你?!”
被这么一吼,白浅茹立刻听话地任由白冥恩拖着,只是在离开时白浅茹悲伤地回眸望了一眼蓝墨阳,眼睛里的泪水瞬间滑落。
林沫沫和蓝墨阳被他们的举动吓得不轻,当两个人回过神来时,林沫沫上前用力地甩开了蓝墨阳:“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是母夜叉对吗?”
“我的手好痛,可不可以帮我包扎一下,你看……”蓝墨阳无辜地抬着还流着血的手,完全将林沫沫甩开他的动作忽略了。
林沫沫无奈地转身叹气,“跟我来。”
“嗯。”灿烂的笑容又回到蓝墨阳的脸上,他开心地跟在林沫沫身后。
就在林沫沫带着蓝墨阳去休息室包扎时,大厅的灯再一次暗了下来,华尔兹的舞曲也停止了流淌,跳舞的人纷纷有序地退出大厅中央。
舞池中央亮起了白色光圈,圈中央摆放着的是一台白色的钢琴,而钢琴的四周开始被淡黄的灯光替代,整个场地显得格外的温馨浪漫。
紧跟着,一个帅气英挺的身影慢慢来到舞池中央,大家惊呼着尖叫起来。
“现在我为晨弹一首曲子,希望你可以邀请一个舞伴来跳第一支舞。”说完,诺雅斯便微笑地坐到钢琴前,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起来。
伦梓晨转眸望着欧羽逸,显得有些无奈:“我没舞伴,可不可以借暮落给我暂时当舞伴,一曲就好。”
“不可以,而且她不是物品,不可以说借。”欧羽逸抱歉地温柔一笑,还不忘深情地望暮落一眼。
“我就知道你不肯,算了,你们上去跳吧,可怜我没舞伴,如果你们不上去,就浪费雅斯的曲子了。传说中的‘钢琴王子’,他可是难得弹一次琴,如果不跳就真的太浪费了。”望着欧羽逸和暮落,伦梓晨叹息道,“怪我没人要。”
欧羽逸不由得嘴角抽紧了一下,他会没人要吗?“使出你以前的本事,没有女孩不上你的钩。”欧羽逸邪气地笑着,然后拉起暮落的手,“我的女朋友愿意为我跳一曲吗?”
看着欧羽逸邪气的笑容,暮落微笑地点头与他一起走到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围在舞池周边的人都着迷地欣赏着舞池中曼妙的舞姿,倾听着世间最动人的钢琴音乐。这首曲子在诺雅斯跳动的手指下呈现异常美妙,宛如天堂里的弦乐,也让他们见识了“钢琴王子”的魅力。
暮落的舞裙在欧羽逸的带动下,荡漾出一层接一层的细浪,如同绽放的玉玲花,让人陶醉。
伦梓晨邪气地勾起笑容,望着身边的女生,“你们谁会跳这支舞?越熟练越好。”
周围的女生大多数是舞蹈系的,她们辛苦学舞蹈为的就是参加这种晚会来尽情地展示自己,于是很快就有一个女生站出来腼腆地微笑:“晨少爷,我是舞蹈系的高材生,还在学院拿过奖……”
还没等女生说完话,伦梓晨便将她拖进舞池,“就是你了!”
女生开心极了,她忘我地尽情舞动,完全不知道伦梓晨的邀请其实别有用心——欧羽逸手揽住暮落的腰正准备来个旋转的时候,伦梓晨用身边的女生巧妙地将他们分开,然后一把抓住暮落的另一只手,将她迅速地带离欧羽逸的怀中……
“伦梓晨,你在做什么?”突然发现拥抱自己的竟然换成了伦梓晨,暮落惊讶地问道。但因为这一支舞曲还没有结束,跳舞的人如果半途放弃,那会是对弹琴人的一种侮辱,更何况这首曲子比她听过的所有舞曲都要美妙,所以她脚下的舞步依然没有停下。
伦梓晨只笑不语地揽住她的腰,带着她轻轻地旋转,裙摆美丽地散开来。片刻后,他们优雅的舞姿接近了尾声,钢琴上诺雅斯按下了最后一个乐键。
伦梓晨一把将暮落抱在怀中,“我认为我们才更像一对,你看见了吗?我们的舞步是最完美的搭配。”
“你!放开我!”暮落将伦梓晨推开,不自在地别过脸。
大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诺雅斯微微地弯腰致谢,并在众多女生痴迷的目光中离开。伦梓晨帅气地向女生们眨了一下眼睛,顿时引起一阵尖叫。
“伦梓晨,你太卑鄙了!”这时,欧羽逸才慌张地上来,衣服显得有些凌乱。
伦梓晨高傲地双手抱胸对欧羽逸一笑:“我就卑鄙了,你有意见?”
“你竟然使这种手段!”一想起刚才那个女生扯着自己的衣服不放,欧羽逸便气愤不已地冲着伦梓晨直发火。
“不会吧,她说她是高材生,跳舞应该很不错吧?”伦梓晨得意地一笑,不忘落井下石。
“你让我和暮落去跳舞,然后你又借机带个女生上前抢走暮落!太卑鄙了!”
“你又没有说不让我抢,你只是说不可以借而已,借不了我当然用抢的,至于卑鄙嘛……”他邪气地拖长声音,“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到我的卑鄙!哈哈。”
“伦梓晨,你……”
暮落上前轻轻地扶住欧羽逸的手臂,“羽逸,别生气了,等下最后一支舞我只和你跳。”
“最后一支舞,我会紧紧地握着你的手,看他还抢得到不。”欧羽逸孩子气地握紧暮落的手。
“那就抓紧一点吧,到时,我多叫几个女生来撞你们!”伦梓晨邪气地勾起一抹笑容。
“算了,懒得理你。”欧羽逸静下心来不理会伦梓晨的挑衅,拖着暮落的手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趁现在的最后一曲舞还没到来,离这危险人物越远越好。
伦梓晨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眸里的邪气变成了忧伤,看着心爱的人拉着另外一个人的手,真的很难受,胸口仿佛透不过气来一般。他不是那种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人。无奈的伦梓晨向喝闷酒的宫寒影走去。
“好哥们儿给我倒一杯。”伦梓晨丧气地坐在沙发上,慵懒地躺到一边。
宫寒影敏捷地将整瓶红酒放在手中旋转着,左手飞快地拿起另外一种酒,将两种酒同一时间倒向一个杯子,起初下面的是红色,上面的是绿色,将两个酒瓶放下后,宫寒影举起水晶杯慢慢摇晃,整杯酒由两种颜色逐级变成了浅绿色。
“影,你用不着这么高技巧地为我调酒。”接过水晶杯,伦梓晨慵懒地坐起抿了一口。
“这种酒酒精度极低,多喝也不会导致你醉,为了不影响等一下要做的事情,我只好给你调这样的酒,我担心你借酒消愁。”宫寒影将视线扫向远处的暮落向伦梓晨示意知道。
“哪儿会?你放心,我不会用借酒消愁的方式来麻醉自己,因为我知道有一句话叫‘借酒消愁愁更愁’。”
“那就好,我害怕你跟蓝墨阳在一起了,也会傻到用这种方式来解愁。”宫寒影玩味地望着伦梓晨,“最近我看你是越来越喜欢和他在一起了。”
伦梓晨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拜托,我不是那个白痴,不要拿我和那个傻瓜作比较,他心情不好就喜欢借酒来解愁,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和他绝不是同类的。”
宫寒影不由得干笑了一下,“你有什么人格?”
“好了,你能不能不和我吵啊,吵来吵去的,你不累吗?也不知道你还计较小时候的事情做什么……好了,我选择沉默,以后不再提以前的事情。”
看到宫寒影阴沉的整张脸,伦梓晨乖乖地选择了沉默,毕竟,和宫寒影冲撞起来,自己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一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宫寒影整张脸就特别黑。他特别纳闷,失忆后的伦梓晨有必要将以前的事全部背下来吗?就连小时候的事也不放过,那可是宫寒影有生以来败在他手里的唯一一张王牌。
“哇塞,雅斯好帅啊,百年难得一见他弹琴。”林沫沫望着舞池中央那架已经静止的钢琴,心中窃喜诺雅斯终于可以走出小时候的阴影开始重新弹琴了。
“林沫沫,麻烦你可不可以看一看我的手?”蓝墨阳在身后不满地说着,口气显得十分委屈。
林沫沫转身看着蓝墨阳的手,流过血的地方都有着深色的血迹,不免有些慌张,连忙捉起蓝墨阳没有受伤的手,“我立刻带你去清理一下啦,谁让你不小心的。”
路过诺雅斯时,蓝墨阳古怪地向诺雅斯做了个鬼脸。
“雅斯,为了奖励你开始重新弹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林沫沫看着旁边独自一人喝闷酒的诺雅斯,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什么秘密?”诺雅斯举起水晶杯喝了一口,无所谓地说道。其实现在什么秘密对他来说都不重要,现在他心里想的都是诺若琳,他的宝贝妹妹。
“看你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欠揍,好了,我告诉你,你的桃花运来了。”说完,林沫沫加快脚步拖着蓝墨阳离开。
桃花运?嗬,可笑。诺雅斯再一次忧愁地举杯,一次性将红酒喝光,俊美白皙的脸庞很快浮现出一丝醉人的红晕。
“林沫沫,雅斯有什么桃花劫啊?”蓝墨阳好奇地问,同时也享受着被她拉着走的感觉。
“你那么八卦做什么?”
“我很好奇雅斯也会有桃花运。”
“雅斯温柔体贴,人也长得俊美,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你居然用这种语气说雅斯?我鄙视你!”
“什么嘛!我才是今晚全场最帅的那个。”蓝墨阳不服地辩驳着。
“你这个自恋狂!我对你无语。”林沫沫带着蓝墨阳进入休息室,将他按坐在沙发上,转身去找了块温热的湿手巾来,温柔地帮他擦去凝固的血迹。他白皙的手掌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伤口,林沫沫不安地皱着眉,“怎么会这么深,你不会痛吗?”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蓝墨阳被她关怀的话和担忧的表情弄得心情无比舒畅。
林沫沫在他的手掌心轻轻地撒上药粉,蓝墨阳疼痛地皱着眉。“怎么现在开始知道痛了?”
“林沫沫,我们和好吧,我们做回好朋友,我对那晚的话感到抱歉。”蓝墨阳苦涩地扬起一个表示友谊的笑容。
正想帮他包扎的手停顿了一下,林沫沫抬起眼眸看了眼蓝墨阳,无奈地扯出一个微笑,“你真的只想和我做朋友吗?如果想的话,我们就做一辈子的朋友吧。”
一辈子的朋友?
听了这句话,两颗心都开始泛出酸酸的味道,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