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萱对他们说:“在这里太冷了铁笼子在更夫室的窗户下你们可以到更夫室里喝酒的。”
“好啊!好啊!”
六条壮汉接过杨怜儿手里的兜子一窝蜂似的跑到了更夫室里面。王静萱也想跟他们在一起乐呵一下杨怜儿也没有阻拦他就把他送到更夫室门口。王静萱就劝她回去了说这种地方是男人开心的地方女孩子在这里不方便的。
“静萱哥那我就回去了待会儿我拿着手电来接你回去。”
王静萱小声说:“怜儿不用的你好好地睡一觉吧!待会儿不还要去省城送钱去吗不用来接我的。”
“那好我就不来接你了我还真有些累了。”
“回去睡吧!”
“我回去了你要少喝酒早点回去。”
“我知道了。”
杨怜儿转身恋恋不舍地离开。
此时天完全黑了下来村庄里面死一般寂静不时有山风吹来林子里发出“扑簌簌”的声音传过来怎不让人毛骨悚然!
恐惧麻痹了大脑、没有了思考、红的扎眼的血漫过了,他们的眼睛的赵四和李三更加感觉到一种悄无声息的不寒而栗。他们觉得该来的挡都挡不住的。死亡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杨怜儿回到杨景山家的时候田文喜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收拾好了该准备的东西。杨景山家两个哥哥和嫂子、还有四个侄子都来了但没有往日的说笑声他们都知道今晚杨怜儿和田文喜很可能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家里人也偷偷地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小米饭炒猪肝炒牛肉清煮白菜凉拌海带木耳炒蛋。关上门拉上窗帘。把酒菜端上桌来一家人团团坐下来吃着酒说着离别的话语。在酒桌上杨怜儿拿出来五千块钱给四个侄子每一个人分了一千元然后又把一千元给了婶子。两个哥哥和嫂子、还有婶子说啥也不肯接这些钱,他们都在说杨怜儿和田文喜在外面更需要钱的要他们带在身上。杨怜儿和田文喜执意要给留下。就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屋外面传来了郎校长的声音:“怜儿我回来了开门啊!”
屋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说话,屋内鸦雀无声只窗口桌子上的一个旧闹钟发着“滴答”“滴答”的声音。杨怜儿的两个哥哥放下酒杯让各自的女人抓紧把桌上的好酒好菜藏一下。杨怜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藏。然后她起身下地打开了门出门来关上房门把身子倚在门上对郎校长说道:“你回来了?”
郎校长一口一口地喘吁着说:“我回来了我给你拿五千块钱来够用不?”
“够了。”
“够了就行不够我再回去拿。”
“不用了这我就已经很谢谢你了。”
“谢啥都是一家人了你的孩子就跟我的孩子一样的。”
郎校长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用一块手绢包裹着的五千块钱递到了,杨怜儿的面前杨怜儿并没有伸手去接钱而是说道。“郎校长待会儿你不是和我去医院吗?你拿着吧!再说我没有男人的时候我拿着钱现在有男人了应该男人拿着钱的。”
郎校长心里暖暖的、热辣辣的。“不我这个人大大咧咧,喜欢丢东西还是你拿着吧!”
“你不怕我再把钱丢了啊!”
“没事的丢了
我在回家拿去现在的我穷的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钱了。”郎校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那好吧!”
杨怜儿把钱接在手里对郎校长说:“你吃饭了吗?”
郎校长腼腆地一笑:“在乡里回来的时候我拿了点干粮一边骑车一边吃了点东西现在不饿了。”
杨怜儿说:“你家三叔去静萱家了还有郎三也去那里了。我刚才把车卸了把马喂上了也不知道喂的对不对?”
“给饮水了吗?”
杨怜儿已经给两匹枣红马饮水了她却晃了晃头。“还得给马水喝呀!”
郎校长笑了。“马跟人不一样吗都该喝水的。特别是马吃干草干料的更应该喝水了。”
“这样啊!我还是去队里饮马吧!”
“我同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进屋睡一会儿吧待会儿你还要赶车呢。”
“没事的一会儿我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就行了我就不进屋了。”
“那也行我老叔家的哥哥嫂子都在屋呢进屋你也挺尴尬的和我去队里饮马吧!”
“你把钱想送到屋里吧!”
“嗯。”
杨怜儿答应了一声转身开门回到屋里把钱交给了田文喜然后在田文喜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把一个大钥匙交给了田文喜才转身出来和郎校长一前一后地向第一生产队社院子走去。
一家人看着杨怜儿出门的背影都为她提起了一颗心来在一起为她祈福着愿她今晚所做的一切都圆满成功!千万不要出个一差二错的如果出一点错杨怜儿就彻底的毁掉了。
此时的社院子四周一片漆黑恐怖诡异神秘到处都透着死亡的气息。现在这个时间绝对是那些大鬼小鬼出没的时间更是凡间歹徒作案的首选时间。
跟在杨怜儿身后的郎校长眨眨眼睛环顾四周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一瞬间!郎校长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灌上头顶!一股股寒意就从脊椎后面直直的蹿生了起来……
郎校长情不自禁地紧走了几补来到了杨怜儿的身旁几乎要贴在了杨怜儿的身上。杨怜儿知道他一定是一个特别怕黑的男人在这里他一定是害怕了。
杨怜儿心说:就你这个耗子的胆量还想娶我怜儿回家过日子想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你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郎叔你害怕了?”
杨怜儿猛然间的一句问候弄得郎校长浑身就是颤抖了三下。他深呼吸想驱除掉胸口压抑的紧张和恐慌但他没有做到。不禁让他觉得自己愚笨窝囊极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害怕的哑巴了。”
杨怜儿见他没有说话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郎校长情不自禁的双手裹紧了衣服哆嗦着嘴唇说道:“可不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呢这里真不是人来的地方。”
杨怜儿暗说:你说的还真是对!这里真的不是人来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都要变成鬼的!
“不用怕有我怜儿在什么样的恶鬼都会让路的。”
郎校长又“激灵灵”地打了两个寒颤他瘪了瘪嘴差点没哭出来。“怜儿这个时候不要说鬼好吗?”
黑暗中杨怜儿笑了
。“你相信在人世间有鬼吗?”
“有啊!有啊!有鬼的。”郎校长战战栗栗地说他的声音嘶哑惊慌而无力。
“你见到过鬼吗?”杨怜儿又问了一句。
郎校长真是紧张极了就仿佛真有一个女鬼带着冰冷的阴气钻到了他的衣服里贴在了她的胸前令他的脊背发寒的凉意侵袭全身他哆哆嗦嗦的说道:“怜儿待会儿到了屋里我在跟你说在这里说鬼该有鬼出来了。”
“那好我不说了你的胆子真小!”
杨怜儿领着郎校长推开了更夫室的房门。
室内只点了一盏煤油灯显得昏暗鬼影飘渺令人不寒而栗。
郎校长迈进更夫室更是惊呆了错愕的眼神有些飘忽伴着点点恐慌。心跳莫名的加快。紧张让他有些颤抖。
杨怜儿却是有些高兴但他还是紧绷着脸冷若冰霜。
室内充刺着浓浓的酒味地上一片的狼藉在喝酒做乐的六条壮汉此时都已东倒西歪的倒下了大炕上三个横一竖二死猪一般鼾声如雷。地上三个倒在两匹枣红马的屁股下面都是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王静萱坐在火炉边上的一把破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酒瓶子低垂着头呼呼地大睡着。火炉里的小榆木着的火苗正旺几乎要将王冠雄烤焦烤化烤的他脸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
“这是什么地方啊!真恶心我们走吧!”
郎校长胆战心惊地说道。
杨怜儿冲他微微一笑。“咱们不是来找水饮马的吗?”
“对哪里有水呀?”
“等一会儿我去弄水。”
杨怜儿淡淡地说了一句起身来到王静萱的身边心疼地看着王静萱轻轻摇晃着他嘴里焦急地说着:“我都告诉你了让你少喝酒少喝酒你就是不听话。在这咋办啊!快点醒醒回家睡去……”
王静萱仍旧软绵绵的低垂着头没有一丝丝的反应。
杨怜儿心说:王静萱你个杂种!你真会装!我知道你是没有睡着的!你是在装睡!那好!我就让你永远睡下去!睡死你!
杨怜儿想着从口袋里面很自然地掏出来了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手帕这是一块带着浓浓的女孩家脂粉味的手帕。杨怜儿拿着手帕给王静萱很自然地擦着脸上的汗水擦着擦着她的手帕故意在王静萱的鼻子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她又很自然地擦着他的额头和脸颊……
一股股浓烈的脂粉味钻进王静萱的鼻腔内王静萱本能的仰起头来张大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随后他睁开眼睛张开嘴巴看着杨怜儿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觉到一股强烈的晕眩他“忽悠”的一下瘫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杨怜儿暗暗地吐了口气望着他气气地喊道:“你这是干嘛啊!就不能回家睡去啊!真是急死我了!不管你了……”
杨怜儿气气地离开他气气地跑到外面拎来了一桶水一边饮着马一边看着已经睡得熏熏欲死的王静萱……
不知道为什么。两匹枣红马只是用鼻子闻了一下桶里的凉水没有饮用的意思。杨怜儿气气地冲着站在门口处紧张的浑身颤抖的郎校长喊着:“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啊!你也不拎水也不饮马。你家的马认人我打来的水它们不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