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借助手电筒的照射看了一下大榆树下凌乱的脚印和已经扒开了的树洞脑袋,就像挨了重磅的铁锤猛地敲击了一下相仿“嗡”的一声作响使自己一阵的晕眩险些晕倒在地。
完了完了全完了李三的钱没有了自己的钱也没有了。
赵四强硬的憋住了一口气使自己没有倒下去他吃力地从雪窝里拔出来了脚踉跄的奔到大榆树下,把手伸到了树洞里掏着掏着。
“怎么就没有了呢?你放钱的时候我站在一边看着你就放在这里了。”
“可不是咋的咋就没有了呢?”
李三急的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赵四什么也没有摸到这意外的打击,赵四就像霜打的树叶子霎时无精打采地蔫了下来。没有拿到藏在这里的钱他如同撒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装着无数希望的身体瘪了下去,萎靡的瘫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真像冬天吃冰棒一直凉到心了。
“你说咋办吧?我的钱也没有了?你真是坑死我了。我咋就脑袋一热听了你的话把钱藏到这里了我真是昏头了真是昏头了。”赵四抬起来硬邦邦的拳头使劲儿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这空空的树洞就像灭火剂一样把李三心头的希望之火浇灭了。他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他失望极了泪谁随着失望流了出来一张脸脸比挨霜打的芭蕉叶还要蔫黄。
“赵四哥我的钱也没有了的我明明就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赵四猛地抬起头来睁大一双眼睛如同野狼一般盯视着李三。“是不是我俩放好钱之后你又偷偷地回来把我们的钱挪地方了你想独吞那笔钱?要是那样你可太不仗义了。”
李三闻言双腿一软“扑通!”一下瘫坐在了赵四的面前焦急地说:“赵四哥你不要这么说好吗我李三就是嘴巴散了一些但是对朋友的心还没有那么坏的。我们哥俩自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我一直拿你当亲哥哥看待的我怎么会那么做。再说我们哥俩也在一起发过毒誓的这笔钱关系到我们哥俩的命的谁独吞了都要丢掉性命的。赵四哥相信我我没有那么做的。”
“你说你没有那么做那前咋没有了。”
赵四焦急的说:“这个我是搞不错的就是这棵树。在这周围只有这一棵榆树有树洞。这是咋搞的怎么还没有了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你在好好想想是不是这里?”
赵四有些急躁的说:“我说了没错的想什么想就是这里。”
“是这里咋没有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咋知道咋没有了我就放在这里的。”
该咋办?该咋办?该咋办?赵四一遍一遍的问着李三问着自己自责着懊悔着。
赵四的心也如同入冰水完全凉了。他直愣愣看着榆树下树洞心里怒火升腾眼前浮现出有人鬼鬼
祟祟东张西望刨洞的情景愤恨怒火直冲顶梁他被气得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简直太卑鄙无耻了!这样做还有人格吗?他喘着粗气努力克制着自己脑袋里,却在不停地思索着为啥有人这样干呢?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拿我家的钱就不怕激起我强烈的报复吗?他的动机就是要激起我强烈的仇恨让我疯狂的进行报复想到此赵四真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来拿钱的兔崽子你等我查出来你是谁的看我赵四咋收拾你们的。
赵四忽地从地上弹跳起来拿着手电筒仔细查看着雪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寻找着蛛丝马迹。脚印是刚刚留下的也就是说树洞里的钱是赶在他俩之前取走的。他发现这是两个人的脚印是一男一女男人的脚印较深有力,从脚印上断定出这个人一定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这个女人的脚印较浅无力像是一个体重较轻的女人。突然看到在一个深深的脚踩出来的雪窝中有一只棉手套。李三如获至宝的取出来看着棉手套,这是一只花色布面的棉手帽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女人们常戴的棉手帽还是五个指头分掰的那种,当下在屯子里女人群里最流行的一种样式。还是一个新做的没戴过一两回的棉手帽。会是谁的呢?是永康村里女人的?还是外面屯子里女人的?
“李三你看这只棉手套?”
李三无精打采的接过棉手套泪眼咪咪地看了一眼。“赵四哥都啥时候了你还寻开心。”
赵四真是气急了抬腿狠狠地在李三的后屁股上踢了一脚。疼得李三学着公猫的叫声滚到了一边泪眼婆娑地看着赵四。“你干嘛啊!赵四哥踹我干嘛!钱真不是我拿的。”
赵四瞪圆了眼睛:“我没问你拿没拿钱我让你看这个手套。”
李三又看了一眼棉手套仰着脸看着赵四。“这是一个女人戴的手套。”
赵四被李三气笑了。“你真是混蛋呢到啥时候都忘不了女人我还不知道是女人戴的吗?我是问你你看看这个棉手套是咱们永康村里哪个女人戴的?”
李三恍然大悟重新拿过棉手套翻过来调过去的仔细地看了看他突然间认出来了这个棉手套就是王会计的老婆郎淑芬的。正月十五那天李三为了讨好王会计特意在供销社里面卖了两包糕点和一斤芦果在黑天的时候偷偷地送到了王会计家。王会计家正在吃晚饭晚饭是猪肉酸菜水饺王会计还留他吃饺子和酒了。在喝酒的时候郎淑芬没有上桌一起吃饭他坐在灯下坐着针线活她做的就是这样的一只棉手套。
“赵四哥这个棉手套就是王会计的老婆戴的。”
赵四就是一惊他知道这个棉手套要真是王会计老婆的,就说明王会计两口子来过这里是他们把钱拿走的。要真是他们拿走的这事还真不好办了呢。
“你能确定这棉手套就是王会计老婆的。”赵四又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
李三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的钱是她拿走的。”
赵四说:“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里的钱刚刚被人取走。据我看也就是在咱们的脚前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很可能就是王会计和他老婆。”
李三忽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喊叫着:“估计现在他们还没出林子呢我们快追。”
赵四晃了晃大脑袋。“追上他们又有什么用?”
“告诉他们他们拿错钱了拿钱是我们的。”
赵四苦笑了笑:“你小子真是晕头了那两口子一只野豹一只东北虎,我们不但拿不回钱来还会把我们吃掉的。”
“那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们的钱拿走了啊!我们先追上他们在说想个办法把我们的钱拿回来。明着要不行我们可以追到他家里面偷出来的。”
赵四猛地惊醒一拍脑袋。“对啊!我们去追姜还是你李三的辣。”
“那我们就追。”
赵四和李三两个人寻找了一下脚印知道他们是朝西跑的两个人顺着脚印追了下去……
杨怜儿把赵四和李三的一举一动看了个满眼听了个真切心里一直在偷笑着。她见赵四和李三朝着西面追了下去,自己下了树也悄悄地尾随在后面追了下去她想看看赵四和李三能不能在王家夫妇的手里拿回属于自己钱来。
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王冠雄夫妇俩在漆黑的林子里逃窜着他们怕暴漏目标没有敢打开手电筒摸黑跑着。他们就像两头被猎人追赶着的两头野猪乱跑乱撞着。
王冠雄边跑嘴里边骂着赵四和李三他早已顾不上害怕只是一个劲儿的跑着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次摔倒在了雪窝里也记不清有几次撞到了大树上撞的鼻青脸肿疼的直个劲儿的甩着大脑袋撞的眼冒金星高崇的鼻子一下子塌了回去。
王冠雄的老婆郎淑芬更是惨年岁到了五十的她看外表体壮如牛但都是一些赘肉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把子大力牛的力气。满身的赘肉只能叫她深深陷到雪窝里陷到雪窝里她也不敢喊王冠雄回来拉自己一把也更不敢喊屯子里的人来救命只有拼命地挣扎出来接着再跑“砰”的一声撞到了一颗大树上把自己撞了个仰面朝天翻身爬起来再接着跑干巴锋利的榆树枝把他的脸割成了血葫芦脸上流淌着黏糊糊的东西被冷风一吹真是钻心的疼痛她也顾不上她手去摸一摸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胸前衣服里的红布口袋急急地追赶着王冠雄。
郎淑芬一边追着王冠雄一边在心里埋怨着王冠雄都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叫,我说啊夫妻就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不用叫你在前面跑的那么快不顾我的死活,你等着他们要真追上我我也不喊也不叫,我就老实的把衣服一敞胸脯一露钱给他们也叫他们看个够我叫你人才两,丢我叫你在前面跑的比兔子还快不顾结发妻的死活哪有你这样做男人的下辈子嫁给鬼也不嫁给你王冠雄了,你就是一只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