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王雪儿就被人们埋在了林子边上的一片空地上。在王雪儿的一、三、五期的时候人们发现在她的坟前有了一堆纸灰和一些供品百天的时候也见到了。但就是没有见到上坟的人儿榆树林屯的人问过王冠雄和郎淑芬还有王静萱是不是他们上的坟烧得纸钱拿的供品。王家的人纷纷摇头。屯子里的人就猜测着一定是那个挑粪工崔海波来给王雪儿上的坟……
究竟是不是崔海波回来给王雪儿上坟了谁也不知道?
接下来不长的时间人们发现杨怜儿和王静萱处对象了,随后王静萱当兵走了杨梦儿挺着大肚子回家了。又没过多长时间杨梦儿就吊死在王雪儿吊死的那棵榆树上了。
三年的时间里两个如花的生命在王家结束了。自打那之后村里的人发现以往横行乡里、鱼肉人民、长恶靡悛、逞凶肆虐、狗仗人势的王冠雄和郎淑芬夫妇俩好像一下子蔫了不那么的炸毛扎刺了也做了两个软柿子随便的让人捏鼓了。
这是所有的村民都不可思议的事情?
难道王冠雄和郎淑芬夫妇俩真学好了知道以前做错了。
还是夫妇俩在隐瞒着什么?
这一切一怜儿全看在了眼里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情的他一定要把这个秘密挖掘出来的。
今天晚上村里放电影喜欢看电影不喜欢听书的王冠雄看到儿子王静萱穿好衣服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已经被家中诡异事件和拉肚折磨的情绪低沉、萎靡不振的王冠雄也从炕上爬了起来也想去外面走一走散散心这个屋真的是让人太憋闷了。
红脸膛变黑脸膛、大脸憔悴的很难看、一脸痛苦血色全无、两腮凹陷、目光呆滞、无精打采的王冠雄穿好衣服拿过立在炕边的一根大擀面杖准备下炕出门。浑身无力的郎淑芬一只手拄着掏灰爬一只手拎着一包糕点来到了王冠雄的面前。这些日子她也被折磨得脸色蜡黄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眼眶中眼珠黄黄的五一丝丝的光彩嘴唇上也看不到一丝丝的血色本来就有些丑陋的她现在看上去更加的丑陋了丑的有些吓人了。
“冠雄你想出去走走啊!”
王冠雄无力地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郎淑芬叹了口气。“出去走走也好这间屋是真的要憋死人了。那你就吃点东西再出去吧!”
王冠雄摇头他不想吃也是吃不下的。
郎淑芬关切的说:“吃点吧!吃了有力气走路要不你摔倒了谁去扶你起来啊!”
“我这是哪辈子做了孽事这辈子都找上了。”
王冠雄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等着郎淑芬打开糕点包。郎淑芬在炕边坐下来打开了糕点包。打开后夫妻俩都无可奈何地晃了一下头。原来糕点包里的香喷喷的糕点又变成了臭烘烘的马粪球子。
王冠雄打了声“嗨”声他没有在发起暴脾气来。
这些日子他的暴脾气已经在茅房里面泻得没有了。他苦笑了一下对郎淑芬说道:“行了不吃了还是拿到外面扔掉吧!”
“冠雄让我说我们还是在去一趟景山家吧!”
王冠雄有些气愤的说道:“去他家做什么?那是条老狗妈的我家都乱成这个样子了村里的人几乎都来了他也不说来看一眼。眼里面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东北虎了。真是虎落平壤被犬欺,等着有一天的我非得让他知道一下老虎就是老虎到多咋我也不是病猫的。”
郎淑芬无可奈何地晃了一下头一张憔悴的脸上涂满了疲倦和深深的忧伤她苦涩地笑了一下无精打采的说道:“冠雄叫我说你就别和景山较劲了其实景山也挺难的。何况人家对咱家帮助也不少的。是咱家对不起人家的就不要往起赶事了。你说咱家这年前年后的闹了这么多的事情连咱们自己家的人都呆不住了孙子还要送到乡里面过年。你说外人敢迈进咱家门槛子吗?不要难为景山了何况咱家在村里面只剩下景山这一根稻草了可不能在得罪了。我的意思是今天咱们在去求一下景山咱家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咱这个家就彻底的完蛋了。你和我都已经老了什么也不怕了可我们的儿子还要好好地活下去的他还没有说媳妇呢。还有我们的孙子也不能总呆在乡里面不回家啊!万一我们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们的孙子咋办?怎么活下去?”
郎淑芬说着她也没有力气说下去了瘫坐在炕上眼睛里有了闪闪的泪花。
“找他能有什么办法?”王冠雄叹气。
郎淑芬张着嘴巴喘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去找景山商量一下让他和怜儿说一声球球怜儿给我们弄一下这些外病不铲除掉我们拉肚子的病不会好的。”
“怜儿不是给我们弄过了吗?不管用的。”
“我看出来了,怜儿还在记恨着咱家的王静萱她没有给我们家好好地弄的她要是好好地弄一定会弄好的。”
“我想就是在找到她她也不会给我们好好地弄的。”
“不会的怜儿那孩子不错的一点也不毒性。好好地说一说她会给我们好好地弄一下的。你也别撑着了低低头说几句软和话。再说仔细想一下也不怪人家怜儿的是咱家静萱有错在先的。作为一个女人来说那感情来欺骗她比拿刀直接杀她都严重的。”
王冠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为了这个家我能低头的。”
“那就起来去吧!我陪着你一起去。”
王冠雄没有动地方他的两道稀疏的眉毛拧成的疙瘩锁到一块了他在想着一件事情。
“怎么了起不来了?”
王冠雄微微晃了一下头。“我在想你说怜儿和咱家静萱还会不会合好呢?”
郎淑芬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是很难说的不过我听儿子说怜儿这些日子对他
不那么的冷淡了怜儿在有意接近着静萱看这一块有可能合好的。”
王冠雄说:“外面的人都说现在怜儿的这个孩子妞儿就是咱家静萱的能是吗?”
“不知道要是的话那就最好了妞儿那孩子真是怪好的长得还真有些像我们的女儿呢。”
提到女儿王冠雄的神情猛地一阵他眼里袭来了泪水是一股悔恨的泪水。
“淑芬让我说我们还是不去找景山了我们在挨一下也就过去了。我们要是去找景山万一让你的那个侄子郎三知道知道我们是找怜儿做那种迷信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的话我们就连累了怜儿的。万一怜儿有个什么偏差啥的我们的孙女妞儿可咋办?还是可着我们这两个人轱辘吧。”
郎淑芬苦笑了一下:“你今天才明白关心人要是早明白几天我们的女儿怎么会离开我们呢。恐怕怜儿也早就是我们家里的媳妇了。”
王冠雄苦涩地咽着唾液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来泪水流了出来。
郎淑芬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说道:“冠雄啊!啥也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你放心吧!我已经和郎三说好了他答应我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的。我相信等日后我三弟知道后也不会为难我们的家里都要死人了弄一下不会有事情的。怜儿也不会出事情的。”
“那就去找景山说一下。”
“走吧!我们一起去。”
在郎淑芬的强拉硬拽下王冠雄被她拉出了门。说句心里话王冠雄是真不想低三下四的去找杨景山的说软话的总觉得张不开嘴。
王冠雄和郎淑芬夫妇俩相互搀扶着来到了杨景山的家中。吃过晚饭的杨景山没有到电影放映场去因为他不喜欢看电影喜欢听评书他在自家的院子里一圈一圈地踱着步子,一面放开歌喉大唱样板戏,一会儿是杨子荣唱段一会儿又是李玉和唱段一直唱到回宿舍。由于他是一个粗嗓门的男人当然唱得有准确的也有走调的。那时公开唱的就是那八个样板戏即使走调别人也能听出啥意思所以也无人讥笑无人挑剔就是喜欢唱。他的女人站在门口看着他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今天这是心里没有愁事情了乐呵了就想唱了。她一面笑呵呵地听着他的唱一面喊着他。
“行了行了你可别唱了一会儿把林子里的狼招来了。”
杨景山也不管这些就是一个劲儿的唱着。直到王冠雄和郎淑芬走进院子里郎淑芬扯着嗓子打招呼杨景山才停止唱。
“老哥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又开唱了。”
杨景山停下嘴里的唱看到王冠雄和郎淑芬两个人相互挽扶着走进自家的院子他满肚子的欢心一下子都没有了立时堵了一块愁嘎达。但他还是笑呵呵地打着招呼:“吆是你们两个啊!你们两个怎么这么闲着来家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