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队长领着妻子和儿子趴在地上磕了一顿的头晕头转向的爬起来跑到了母会计家。
母会计一家人正在抱头痛苦呢。昨晚上他家也遇见鬼了这个鬼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装钱的袋子是在土地庙上找到的。而且家里的每一个人无论大人还是孩子无论男女都被剃了光头。
并且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贴了一道符咒。另外家中的饭锅也被砸碎在了大门外。鸡窝里小鸡也都死了每一只鸡都是在脖子处被咬伤的致死的。
宮队长马上向老婆发出了怯弱的讨饶的命令命令着他老婆赶快回娘家找大舅嫂子看一下。
宮队长的大舅嫂子是一个“顶香”看外病的。她说宫家这是在平日里吃吃喝喝的忘记了请灶王爷吃一口造成的。母家是黄家在作怪必须她亲自去给拾掇一下。
宮队长的大舅嫂来到宫家和母家张牙舞爪的给拾掇了一小天的时间天黑的时候她拿着二十块钱、带着宫家的鸡鸭鹅和死猪死狗高高兴兴地回家了。临走的时候告诉宮家和母家的人安心的睡觉吧!不会再发生任何事情了。
宮队长总算长长地出了口气。
太阳落山了天黑了屋里也就黑了下来。
今天晚上没有刮风也没有下雪满天的星斗闪闪烁烁很是美观。
宮队长夫妻俩坐在炕上对面坐着喝着茶水说着今天的鬼事。墙上的一台挂钟在黑暗中每一秒钟的滴嗒一声都像是一把铅锤在他俩的心上敲击了一下。
他们两个也是一对非常会过日子的人家,不到屋里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是从来不点灯的,为的就是节省几两煤油。
突然间一只大老鼠带着几只很小的老鼠从炕梢的被跺里面钻出来大摇大摆地走到了炕桌前吱吱吱吱地叫个不停。
宮队长的老婆先看见的模模糊糊的看着一群老鼠平日里见到老鼠就腿软的她,仿佛已经到她怀里咬住了她一口肉似的,她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妈呀妈呀的大叫着跌倒了炕下面去。
宮队长老婆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宮队长的一颗心险些飞了出去他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哆嗦着:“你干嘛啊!一惊一乍的吓死我啊!”
“老鼠老鼠上炕了。”宮队长的老婆死人诈尸一样的嚷着。
“在哪?”
宮队长的话刚一出口大老鼠领着几个小老鼠已经跳到了他的腿上宮队长“妈呀!”的一声大叫也跌倒了炕下面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根根头发竖起、浑身冰冷、眼冒金星、被恐惧死死揪住的两个人从地上相互搀扶着站起来。两个人的心像两片秋天
里的叶子一会儿落到了路边的沟里一会儿又飘向天空一会儿。
又不知道在哪里“砰砰”地跳动着跳得很快随着心的跳动她们感到自己的身体直往上升仿佛是要飘到空中去就像是要死了的时候上天堂一样的感觉。
宮队长的老婆让宮队长点上煤油灯,宮队长说煤油灯不亮还是点上蜡烛。两个人哆里哆嗦的找了家中的一包红色蜡烛全部的点上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点上蜡烛两个人发现炕上摆着的炕桌和炕桌上的茶壶茶碗都不见了,更不见了那只大老鼠和那几只小老鼠。有的是从窗户上到炕上、从炕上到天棚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层接一层的每一层都有几个黑色的大蜘蛛在爬行在继续吐丝拉网。
低头看地上地面上黑压压的都是蚂蚁和蟑螂两个人的裤腿子上已经爬满了蟑螂和蚂蚁。两个人顾不上害怕跺着脚往下抖落着裤子上的蚂蚁和蟑螂也踩着地上的蚂蚁和蟑螂。奇怪的是那些蟑螂和蚂蚁黏在裤子上都抖落不掉地上的蚂蚁河蟑螂也竟然都不跑,而是呆在原地任由他们踩着。
只听见脚踩在蚂蚁和蟑螂身上发出来的咔嗤咔嗤的声响,两个人牙齿彼此打架的声音全身哆嗦的时候关节发出的声音,还有两个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老房东一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几个同学的面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蜡烛放在地上他们竟发现地板上根本就没有蚂蚁和蟑螂不过是木板被蜡烛烧成了一个个小黑印。
踩了一大顿地上的蚂蚁和蟑螂一点也不见少,还越来越多死的又活过来活的也不动弹任凭踩踏。两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屋子外面心惊胆战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就像是被吓坏了一样呆着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个雕像一样。
宮队长的儿子在外面玩够了回来看到两个人坐在地上很是惊讶!
“爸妈你们咋了?坐在外面做什么?”
宮队长的老婆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牙齿咬的紧紧的发不出声音来。心像掉在冰块里、脑子里像塞了一桶浆糊坐在地上像弹棉花似地不住打颤的宮队长又惊又惧地说了几句。
宮队长的儿子有些半信半疑的他冲击屋里。两个人见儿子进屋了两颗心都提到各自的嗓子眼儿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等待着……
转了好几圈老鼠没有蜘蛛网也没有看见。就在他要出来告诉父母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红红的长舌头的女鬼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惊慌面色如土舌头飞出了口腔,如寒蝉般哑然失声,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觉得全身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等了好一
会儿不见儿子出屋来两个人爬进了屋中只见儿子被放在了锅台上两个人看着锅台上如同过年要杀猪一样的儿子觉得不寒而栗。这是他们的宝贝儿子怎么可以当做年猪杀掉呢。他们甩掉所有的恐惧和害怕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把儿子弄到了院子里。
宮队长的老婆找遍了屋里屋外也没有找到儿子的衣服。她在柜里面又给儿子拿出来了一套新衣服穿在身上喊醒了儿子后他们再也不敢进到屋里面了。
三个人做到在院子里探索着恐惧着等待着。他们的大脑的血管仿佛都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
宮队长的儿子说:“我大舅妈弄得也不好使呀!”
“叫她给蒙了明天我去把那些东西要回来去。”
宮队长的老婆没有话说暗地里埋怨着娘家嫂子怎么就不给好好地弄一下。
宮队长的儿子说:“我刚才在老李家说起咱家的事儿他家人说现在咱们屯子里就有一个能整这些事的人。”
宮队长眼睛一亮好像顿时来了精神头。“谁呀?”
“就是大东头老纪家来的那个漂亮丫头。”宮队长的儿子说。
宮队长闻听脑袋一下子又耷拉了。“拉倒吧!一个黄毛丫头能回什么扯淡!”
宮队长的儿子说:“爸妈你们不要不信我听说她姓杨她们老杨家是祖辈都做这一行的。现在她的父母都不在了她继承了这一行很厉害的。我们可以找他试一下的好使我们给钱不好使我们不给钱。”
宮队长活心了。“那你就去请来给看看吧!死马当活马医吧!”
宮队长的儿子叹了口气:“现在人家都睡觉了咋去惊扰人家呀!明天早上再说吧!”
宮队长眼睛一瞪:“看你说的家有急病人请大夫还能等吗?再说你到那里他一听说是队长家还不蹦着高的来啊!”
宮队长的儿子说:“我听说她的叔叔也是大队长的再说她虽然会这些东西但她不愿意做这些事情的是特别不好请的。”
宮队长的心像被老虎钳子钳住在纹拧了一下痛的他叹了口气。
三个人在院子里坐着不知道坐了到了什么时间三个人都困倦了睡着了。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他们是被冻醒过来的。醒来后的他们三个人发现借助于寒冷、微弱的月光发现他们都坐在屯子西南野地里的一个孤坟前他们的小炕桌也在这里三个人围坐着小炕桌瘫坐着桌上还摆着几打黄纸钱……
立时心跳得像胸膛里容不下的三个人相互对望了一下喉舌都给恐怖干结住了说不出话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