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静吧,进來。”书房里传來秦振天浑厚的嗓音,虽然他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但是免不了已经带起了苍老的韵味,秦文静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与衣裙之后,这才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爷爷,这都要吃晚饭了,还这么认真看报纸呢。”秦文静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书房中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报纸的这位生命中最重要的老人,芳心中犹如五味瓶打翻般心情十分的复杂,对于老人的爱,她无疑是全身心的,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她又不得不保持反对的意见,可偏偏这意见却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來,这别提有多别扭了,
秦振天放下报纸,摘下老花眼镜打量了一眼走进门的秦文静,颇有些满意的微笑点头道,“恩,不愧是我秦振天的孙女,瞧瞧这身打扮,多淑女,多干练,多漂亮,以后啊就这样穿,这样才有点成熟稳重的味道,看來最近的培训班确实沒白上。”
被自己爷爷夸奖一番的秦文静有些面露尴尬之色,这身打扮是不是培训班教的,穿在她身上才多久,她心里自然是非常的清楚,可是现在,她只能用善意的谎言來哄自己爷爷开心,不由甜美的笑道,“是啊,上了培训班后,我才知道原來要当一名端庄贤淑的好女人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呢。”
“不怕学不好,就怕沒的学,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秦振天的孙女那能差吗,在军队里你是标兵,上培训班你自然成绩也会是非常优异的。”秦振天说到这里,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的冷哼一声道,“哼,要不是那家伙捣乱,谢懿弥那家伙指不定对你这套打扮有多喜欢,这家伙我看的出很喜欢你,可惜啊,双腿中枪,再也沒机会了。”
“爷爷。”秦文静有些撒娇的走到秦振天身边,嘟囔起小嘴道,“您别老是自作主张的为我找婆家嘛,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你孙女这么优秀,会找不到老公吗,谢懿弥那样的人,不要也罢,他可是拿枪对着我过的,要是真的喜欢我,哪会有这样的,要不是范伟……”
“别在我面前提他。”秦振天皱眉瞪了秦文静一眼,吓的秦文静急忙闭上了嘴,将报纸随意的放在茶几上后,秦振天叹了口气道,“我的宝贝孙女啊……你是很优秀沒错,可是越优秀的女人,能选择的余地就越少啊,谢懿弥是有些混蛋,但他毕竟是爷爷知根知底的小子,这家伙虽然犯了浑,但那也不是你给气的吗,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可某些人,到现在都安然无恙的逍遥法外,这样的家伙,也是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的。”
秦文静俏脸有些异样,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捋了捋耳边的秀发,微笑道,“爷爷,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反正啊我会给自己找到理想夫婿的,您就别操心啦。”
“嘿,你这丫头,说的好听,可是你又什么时候有过中意的男人了,哦,中意的男人是有,可惜啊,人家女人一大堆,根本就沒把你当成重要的女人看待。”秦振天说到这里,罢了罢手道,“不说他了,提起这家伙我就一肚子气,文静,我过几天给你准备了个相亲,你可要去,这次给你介绍的男人虽然不是京城的,但是却是个人中豪杰,人品很不错,现在在部队里任职,不过很快就会转业到地方上了,他的家族很不错,我和他的爷爷是老战友了,那个……”
“老战友,爷爷,你今天打电话给老战友,就是想要给我相亲啊。”秦文静一惊之下便脱口而出,不过很快便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捂住了小嘴,可惜无疑已经太迟了些,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秦振天一说到这里,便想到了什么,笑道,“好你个丫头,王嫂看样子都被你给收买了啊,回头我可要和她说说,要是不想被我以窃听军事秘密罪给送到军事法庭上去的话,最好我打电话就主动离远点。”
“爷爷,你怎么好乱吓唬人啊,王嫂人挺好的,你可别吓坏了她。”秦文静像做错事的小孩般吐了吐小香舌,有些撒娇道,“我也是随口问问才知道的嘛,王嫂也就听了两句话而已,又沒犯什么大错,不过爷爷,言归正传,你怎么可以为我相亲连南方军区的老战友都搬出來了,孙女我也不至于那么沒人要吧。”
“瞧你说的,你哪是沒人要,我只是想帮你挑好的而已,免得你老是看错人,走错路。”秦振天说到这里,毋庸置疑道,“说好了啊,过几天你一定要去相亲,人家可是专程跑一趟京城的,必须给我招待好。”
“好好,知道啦。”秦文静无奈的翻翻白眼,有些不满道,“爷爷,要我好好招待人家可以,但前提是您必须要和我拉钩,这是您最后一个介绍给我相亲的对象,如果不成功,以后要由我自己來选择婚姻对象,行不行。”
“你自己來选择婚姻对象。”秦振天忍不住轻笑道,“你这丫头在军队混了这么多年,别说自己的人脉和圈子了,就连一个好朋友都沒有,哪來的人给你介绍结婚对象,我不给你介绍,你自己恐怕一年过去了还在原地踏步,文静,你该不会是还对范伟那家伙抱有幻想吧。”
“什么啦,我,我可沒有。”秦文静俏脸腾的一下红了起來,嘴上说沒有,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芳心在怦怦乱跳,
“哼,我告诉你,就算你想也沒用,那小子,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才行,瞧他把你给迷成了什么样。”秦振天不满的有些恼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一瞧你这表情就知道你肯定还忘不了他,我可告诉你文静,你爷爷和他算上杠上了,你要不想做这家伙的情妇,那就听爷爷的,别再想他了。”
秦文静此时犹豫了会,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道,“爷爷,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他并沒有你说的那么坏,他是个年轻有为的人,性格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