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会遇见一些小型蜘蛛营地,在野蛮人奴隶的眼中就像是一座座小型狩猎场。
藏在营地里的巨型蜘蛛们不仅为他们提供了鲜美的食物,而且还让他们在行军过程中收获了极大的快乐。
或许正是那些躲藏在小型蜘蛛营地里的巨型蜘蛛,让野蛮人奴隶重弩团一路上总能保持着高昂的斗志。
走出绿谷密林之后,黑森林南部的树精们不再帮我们开辟林荫路,虽然我还能借助力量之匙进入它们的精神之网获取尼布鲁蛛人战士的情报,但是前面的路不再那么好走。
走在队伍前面领路者,要将那些从树顶垂下来的表面长满青苔的拦路树藤砍断,同时也要在林地里荆棘丛里开辟出一条路来,就算队伍里面有三千名土著战士,但是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黑森林里,时常能够见到一种被称为铜皮棘藤的藤类植物。
这种藤条不仅坚韧,而且防腐性很强,土著战士手里的普通柴刀砍在上面只能留下一道很淡的白印,这些树藤挂在树枝上虚不受力,从树顶上垂下来,土著战士们大多时候不会花心思斩断这些树藤,一般都是将这些树藤拨开,除非一定要斩断树藤才能通过,才会花一番力气斩断它们。
还有一种浑身长满了尖刺的乔木,只要划破一点点伤口,尖刺上一种麻痹性毒素就会让战马迈不开步,土著战士们会事先用柴刀将沿途之上所有长满棘刺乔木砍倒,才能让构装骑士们通过。
我们在黑森林南部地区连续走了三天,沿途上除了看到一些小型蜘蛛营地之外,还遇到了一座废弃的土著人村落,这座村落里的树屋基本上已经荒废掉了,搭建树屋的那些巨树基本上全部都失去了生机,枯黄的叶子落满地,只有在树尖上还残留几片黄叶,那些隐藏在巨树顶部茂密枝杈间的树屋彻底显露出来。
走进这座废弃村落中,才发现这片树屋要比想象中的大很多,树屋的规模至少是吉尔达部落两倍。
村落中的很多巨树上缠满了蛛丝,但是却找不到尼布鲁蛛人。
残破的土著村落里面一片狼藉,但是几乎找不到一名土著人的尸体,一些树上缠绕着白色蛛丝,有一些简单得蜘蛛巢穴,偶尔还会从这些蜘蛛巢穴里钻出几只巨型蜘蛛来,这些体型硕大的巨型蜘蛛张牙舞爪地冲过来,野蛮人奴隶站在蜘蛛巢穴外端着重十字弩,几支巨型弩箭在嗡鸣声中飞射而出,锋利的弩箭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巨型蜘蛛的身体,它们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连哀嚎声都没有机会发出来,巨大的皮囊流出一大堆体液,身体迅速的干瘪,倒在蜘蛛巢穴的洞口。
野蛮人奴隶清剿这些蜘蛛巢穴的时候,从巢穴里发现了一些土著人的尸骨,这些尸骨看上去已发白,上面一丝腐肉都没有,已经找不到完整的骨架,所有的骨头都是零散破碎的,一看就是那种存放了很久的骨头,看起来这座土著部落已经陷落很久了。
面对这些从尸骨堆上猎杀的食人蜘蛛,就连兽人战士都觉得有些恶心,只有野蛮人奴隶吃起来没有任何压力。
在北境这些处于饥饿状态的野蛮人也会吃帝国人,因此他们并不觉得吃过土著人的巨型蜘蛛们有什么好忌讳的。
有时候,野蛮人奴隶也会将吃不完的蛛腿肉拿出来分给土著战士,他们对土著战士远比其他人要更为友善。
只是他们制作食物的风格有很大诧异,因此很少能够吃到一起。
野蛮人奴隶喜欢享受食物本质的香味,只要简单的在火上烤一烤,在裂开的甲壳缝隙了撒上一点细盐,吃起来就会觉得很美味。
土著战士在得到哪些珍贵的蛛腿肉之后,通常会将蛛腿肉剥出来,然后加上各种颜色香料,再向铁锅中丢进一些野菜野果,然后大火煮得稀巴烂,在用力的搅啊搅的,直到煮成浆糊之后,才会涂抹到麦饼上吃。
对于这些野蛮人奴隶来说,为土著战士提供一点帮助,或许是狩猎巨型蜘蛛和战场厮杀之外另一件有趣的事。
……
我们的探索小队在那些白色蛛网下面穿梭,这些白色的蛛网看上去就像是一层层的白纱帐,看上去错落有致,非常有层次感。
一些土著战士爬上枯树,钻进树屋中搜索树屋里面存下来的一些资源。
吉尔达部落土著战士在这些树屋中,陆续地在一些树屋中翻找出来一些魔法草药干货,还有几名土著战士还发现了大巫居住的树屋,在哪里找到了一些存放在木罐里防蚊虫叮咬的药膏以及一些主治湿热瘴气的魔药,不得不说土著部落里的巫们配制的这两种魔药效果远比我所知的那些魔法药剂效果好得多。
耶罗土著们一直认为魔晶石是一种可以打磨成为精美饰物的宝石,在很多部落首领的头饰和挂件上,都能看到一些被打磨成为光滑而且圆润的魔晶石珠子,这些魔晶石也会出现在一些地位崇高的长老们的树屋的门前,土著人认识到魔晶石的价值,还是在我与吉尔达部落开展了一些贸易后。
自从这些土著人发现一块魔晶石可以换回来很多很多的烤麦饼,土著人就开始疯狂的收集这些魔晶石。
三千名土著战士加入到我的队伍之后,我也在同时负担这三千名土著战士的日常补给。
平时这些土著战士的食物来至于这片大森林,基本上也是找到什么就吃什么,林中的鸟兽、坚果、野果、野菜、蘑菇以及一些植物的根茎。
普雅卡告诉我闹饥荒的时候,他们还会在林地里吃一些树藤的嫩皮和一些嫩树叶,林中有一种榆树叶口感微微有些苦涩,但实际上并不难吃。
自从土著战士加入进来后,平均每个标准的帝都时间都会获得一张带着盐分的烤麦饼,没有午餐肉罐头,不过他们会利用森林里面一些野菜和野果煮出来一种味道很重,并且看起来像是屎一样的食物,将麦饼掰成一小块一小块蘸着吃。
有时候会发现这些土著战士的思想很简单,有时候也会有某种执念。
离开土著村落的时候,那位统领三千战士的土著首领通过普雅卡找到我,他将从村落里收集到的魔法草药和魔晶石全部交给我,并对我说这些魔晶石和魔法草药是为了三千土著战士每顿都能得到那些美味的烤麦饼……
或许是因为在战斗中结下的情谊,土著战士对野蛮人奴隶态度,远比兽人构装战士和北风军团构装骑士要亲切得多。
他们会不厌其烦地用手势与那些野蛮人奴隶交流,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在丛林中生活,我原本以为来至于冰雪苔原的野蛮人奴隶一定无法忍受黑森林里闷热的天气,无法忍受丛林里的毒瘴,无法忍受泥泞的林间小路,无法忍受森林里凶猛的毒虫蛇蚁,没想到这些野蛮人奴隶在土著战士的帮助下,很快的适应了丛林生活。
而且,土著战士还将那些在树屋中搜到的拥有神奇疗效的药膏送给了野蛮人奴隶,据说这些药膏通常都是由部落里的大巫亲手配制的,治疗效果绝佳。
野蛮人奴隶在急行军的时候,不愿穿着笨重的黑铁战靴,有时候他们更愿意赤脚走在泥泞的林地里,这样走起路来最为轻松,他们的脚长时间泡在泥地里,很容易溃烂,正是土著人的那些神奇药膏,才让野蛮人奴隶避免了烂脚之苦。
而且世世代代生活在黑森林里土著战士,对于林中的魔法草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嗅觉,采集魔法草药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挖了一棵普通野菜那样简单,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土著战士身上背负着仇恨,他们或许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快乐。
蛛人军队向后撤得很彻底,我们的部队追进了黑森林南部区域,依然没有摸到蛛人大军的踪迹。
进入黑森林南部地区之后,我们一直没有遇见土著部落的幸存者,看来所有能够被找到的土著人都被巨型蜘蛛制成了食物,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黑森林南部区域居然糜烂成这个样子。
……
第二次补给之后,德斯蒙德伯爵找上我,对我说了这次补给品对于构装骑士们到底有多重要。
同时他还向我表明,在行军途中,让构装骑士们感觉到最为贴心的补给品不是新鲜的黄油白面包,也不是美味的煎牛排,不是那些新鲜的时令蔬菜和水果,而是那些崭新的纯棉四角**和衬衣,正是这些贴身衣物保证了骑士们的体面。
不用于北境的凉爽干燥,耶罗位面的黑森林夏季闷热而多雨。
构装骑士们在行军过程中身体难免出汗一身酸臭味,这些对于构装骑士们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在宿营的时候,洗后贴身衣物如果不能及时晾干,衣物很容易就会发霉。
如果不继续晾干的话,将这些发霉的湿衣物穿在身上,对于构装骑士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
在丛林湿热的环境下,湿漉漉的衣物很容易滋生出一些病菌,这些病菌就是一些皮肤病的根源。
构装骑士们整天都在马背上,上时间的骑乘让他们的大.腿内侧会出现一些红肿,糜烂的症状,那些流出毒脓的皮肤与贴身衬衣粘在一起,等到再次掀开衬衣的时候,有时甚至会将一层血淋淋的烂皮揭下来,这些病况只能在宿营的时候简单处理一下。
等到第二天启程,骑士们还需要忍着这份痛苦,硬下心继续穿上硬邦邦的魔纹构装铠甲。
干净的贴身衣物极大缓解了构装骑士们的这一窘状,而且德斯蒙德伯爵也从土著战士手中拿到那种治疗湿热毒瘴的药膏,构装骑士身上的皮肤病得到了有效的医治,让构装骑士们避免了病痛的折磨。
而且第二次物资中,我从辛柳谷拿过来两箱的魔法符文板,这样一来彻底解决了构装骑士团的饮水问题,其实德斯蒙德伯爵身上也随身携带着两张聚水术卷轴,只是这些卷轴只是为了应急而准备的,如果平时就用掉了的话,一旦水源短缺的时候就没得用了。
两百张‘聚水术’魔法符文板平均分配下去,每支构装骑士团都分得二十张魔法符文板,北风军团的构装骑士团每支小队的人数标准是二十五人,一支构装骑士团有二十支骑士小队,也就是说构装骑士团里的每支骑士小队都能分到一张‘聚水术’魔法符文板。
这样一来,每支骑士小队在营地驻扎下来之后,不仅不用去寻找可食用的水源水源饮马,还能够在睡觉前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对于北风军团里的构装骑士们来说,这两天过得分外轻松。
最近这几天一直没有太大的战事,只有偶尔会遇见一些巨型蜘蛛,基本上也都是野蛮人奴隶主动跑去猎杀。
队伍穿行黑森林南部区域,更像是在风景独特的丛林里旅游。
一直跟随在队伍最后面的五千名牵着骡子的扈从们,如今也是轻装上阵,这些骡子身上除了帐篷和几天的行军口粮,基本上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五千匹骡子几乎没有任何折损,除了泥泞的林间路不太好走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困扰他们。
最近就连驻扎营地都变得很简单,而且拥有了‘聚火术’符文板之后,准备餐食的时候也不用生火,这些扈从们也不像以前那么忙碌了,偶尔还会与土著战士走进密林,去采集一些新鲜的野菜和蘑菇。
科妮和普雅卡最近总是跟在莫拉雅儿身边,她们针对构装骑士们身体出现的一些问题,从大巫那张治疗湿热毒瘴的药膏配方中获得灵感,调配出一种新型的适合构装骑士们的魔药出来。
花费了将近三天时间,土著战士将我们带到了裂石墓场。
我站在一棵巨树的树冠上,眺望不远处那个被树精和土著人称为裂石墓场的地方,无数柱形的山峰从绿海冒出头,这些石峰表面充满了斑驳的裂缝,每座山峰都非常的陡峭,就像是一根根断裂风化的石柱,而在峰顶上还生长着一丛丛茂盛的巨树。
从远处看过去,那就是一片顶部长满了植被的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