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满了荧光蘑菇的一段山洞,辛迪的神色越来显得越紧张,她的小脸儿显得有些白,辛迪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深呼一口气,才继续往里走,她边走边对我说:“依格纳兹大人在这里种了很多蘑菇,这里的每一株蘑菇他都有详细的记录,平时一定会有在这看护它们的,也不知道兰德那家伙去哪儿了!”
洞穴里十分干燥,并不适合菌类的生长,不过幽灵菇并不在此范围之内,它只喜欢与浑身都是充满剧毒的荧光蘑菇生长在一起。
我随意的将几株幽灵菇采下来装在魔法腰包里,辛迪捂着嘴吃惊的看着我,就仿佛我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儿,她压低生意对我说:“你……动了依格纳兹大人的蘑菇,他一定不会饶恕你的。”
我笑嘻嘻地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笑着对她说:“只要你不告诉他,我担保他一定不会知道。”
我端着瑟银长筒猎枪,跟随在辛迪的身后,又穿过了一片怪异的地狱树的树林,那些在山洞里生长的地狱树只有光秃秃的枝干,上面长满了大大小小成百个圆溜溜的褐色果实,竟是一片叶子都没有,那些庞大的根须深深地扎进石洞的洞壁裂缝里,我心惊胆战的看着那一颗颗快要成熟的地狱树果实。
听老库鲁讲过,这些生长在地狱界的地狱树喜欢用人类或是兽人们的尸体当做肥料,成长起来的地狱树会孕育出一种叫做邪眼的恶魔,这种恶魔天性喜欢吸食人畜的献血,是地狱界低级魔兽中非常残忍的一类恶魔。
它的本体完全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眼球,大一些的直径可以达到一米,巨眼能够射出非常强大的黑暗属性射线,在巨眼下面长满了长长短短几十条触须,据说这种魔物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二级魔兽。
我在心底暗暗祈祷,那些果实可千万别现在就成熟啊!我猜就算是已经获得了魔法师资格证明的莫拉雅儿也未必能够轻松的对付一只二级魔兽吧!
我不时的盯着那些生长在山洞两侧的地狱树,就对辛迪说:“这些树已经种植好久了吧?有没有结出来几个成熟的果子?”
“好像没有,从我来到这里就看见它们被种植在这里了,依格纳兹总是抱怨肥料准备的太少,耽误了这些地狱树的生长!”辛迪对我小声的说道。
我和辛迪小心翼翼的穿过了长满了地狱树的地区,竟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洞的最深处,辛迪对这里很熟悉,忽然山洞前面传来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她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才松了一口气,悄悄对我说:“是一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羊头怪,别担心。”
她带着我飞快的跳到洞壁边缘的一块儿石头后面,那群地狱羊头怪摇头晃脑地扛着大砍刀从我身边走过去,我都能闻到它们身上那股子骚味儿,竟然真就没现我们两个,我握着修罗斧柄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辛迪对我眨了眨眼睛,又笑了笑,样子很得意。
“谁?”山洞对面传来一声呵斥,那声音有些尖锐,辛迪的身体停下来,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她没有一点儿犹豫,拉着我转身就跑。
听见那一声呵斥,辛迪吓得转身就飞快向后逃,并压低声音说:“快跑,是庄园里的卫兵,它们怎么会到下面来?”
我转身也跟着辛迪一起向后面跑,不过没有跑多远视线里就看到了那群趾高气扬巡逻的羊头怪,我们两立刻停了下来,面面相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情急之下,我连忙拉着辛迪的手,站进山洞的阴暗角落,口中念出一连串的咒语。
“别跑……别让我抓到你,要是落进我的手里,我就剥掉你们这群狗崽子的皮,再将你们的尸体埋在地狱树下面,让你们的灵魂变成地狱树的果实!”跑在最前面的卫兵大声的呵斥到。
这时候,我趁机施展‘暗影魔法’,两个人片刻之火消失在原地。
那些守卫狞笑着冲进了我和辛迪藏身之处,竟然扑个空,他们奇怪的巡视四周,重新在这片区域仔仔细细的搜查两遍,依旧一无所获,于是开始扩大搜索范围,现在不远处的前面,竟是一队神经兮兮的羊头怪。
“一定是这群羊头人,这狗*娘*养的杂种,整天在地洞里转悠,早就看它们不爽了!”一位浑身穿着锁甲的守卫贴着我的鼻尖走过去,对身后同伴说道。
他的同伴赶紧拉拉他的袖子,轻声说:“别冲动,依格纳兹大人可不喜欢我们在他的地盘上欺负这些地狱族的杂种!”
最后的两个字他说的很轻……似乎只有前面的那个同伴才能听得见。
“应该是那些羊头怪吧,走吧,我们回去!”走在前面的哪位浑身穿着锁甲的守卫伸着脖子看过去,那些羊头怪经过一个拐角,都已经不见了。
洞穴里显得非常安静,那些摇头怪扭屁股扭得正欢,根本没有注意它们身后,有跟着两位人类守卫正在议论它们。看到辛迪和我的身影,并追过来的守卫其实只有这两个人,其它守卫并没有跟过来,守卫们的防御区域好像并不是这里。
追过来的那两个守卫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诡异的现面前出现了一道冰墙,光滑而洁白的冰墙映照着它们两个惊慌失措的面孔,然后他们两看到身后忽然出现的我。
此时,我手里的狼牙匕捅进站在后面的守卫的后心,他地长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倒下去。
站在前面穿着锁子甲的守卫机灵的抽出长刀,猛地向后砍过来,迎接他手里长刀的却是一把沉甸甸的修罗斧子,锋利的斧子直接将长刀斩为两半儿,并且势如破竹地直接劈在守卫的头颅上……
完美的一次偷袭,悄无声息地在辛迪不停的呕吐中结束。
我有些吃力的将那两位守卫的衣物扒下来,将它们的尸体拖进地狱树的旁边儿,那冰冷的尸体刚刚碰触到地狱树的时候,地狱树的树根处就生长出无数触须,飞快的蔓延开,包裹住那两具尸体之后,迅地消退掉。
我和辛迪还没与偶换玩守卫的锁甲,那两具尸体已经在地狱树下慢慢消融了。
……美丽分割线……
几乎每天晚上,庄园里都会抓来一些流浪者,他们都是一些没有身份的人,体质强壮的人会被庄主留下来,看看有没有可能训练成角斗士,剩下的那些没用的流浪者,全部是地狱植物的花肥,埋在地狱树下。
据辛迪说,山洞里的那片地狱树已经长满了果实,听乔说过,那些果实一旦成熟之后,每一颗掉落下来的果实都会成为一只恶魔,到时候这些被称为邪眼儿的怪物灰大量的繁殖,依格纳兹的愿望就是带领地狱一族的恶魔们,占领整个埃尔城。
苏之所以要留下来,就是为了制止这件事儿的生,不过看起来效果不太大,根本没有人太在意她说的每句话,庄园里的这些人,好像都受到了某种诅咒。他们对这里生的一切事儿都视若无睹。
她也根本没有机会到地洞里,更谈不上到底如何才能毁掉那些恶魔和地狱植物
苏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一本《神圣祷言》,外面的喊杀声已经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可是她还在不停地念着那些经文,牢房外面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可是她却像是听不见一样,最后索性将眼睛也闭上。
她有点后悔了,真该和辛迪一块儿逃出去的呀,现在只剩下自己,被锁在这间地牢最里面的石屋中,据说这是一间关押死囚的地牢。
“……苏,你在哪?”
那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多少****夜夜的想念都汇聚成了一条延绵不尽的大河,不用看都知道,那是安妮的声音!
“安妮,我在这儿!”
苏的回答有些有气无力的,她勉强打起精神,搬动着木质轮椅的轮子,奋力的推到囚室的门口,将青白色缺乏营养的一只手,尽量的深处窗外不停地挥舞。
这时候,牢门一下子被推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踉踉跄跄的被人推了进来,她那身提别精致的火蜥蜴皮甲在献血的侵染下,竟然是更加鲜艳。红色的长披在肩上,那把吞吐着火焰的魔法长剑不在身上。
她狼狈的跌坐在石牢地上。
“姐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找了你好久,最后从酒馆里面的打听到了你的消息!”安妮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对着苏焦急地问:“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牢房外面这时候传来一个傲慢的声音,似乎有些年轻:“你还是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苏快念着‘治疗祷言’,一束光环从苏的手里飞出去,但是在这一刻,随着苏咒语的停止,它的‘治疗术’落在安妮的身上,似乎没有任何的效果。苏有些花容失色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哪个傲慢的声音却说:“女神可不喜欢不洁的人,你已经属于被自由女神遗弃的人,那些依靠神圣之力才能施展的法术,自然也被女神所剥夺了,你已经没有成为神官的机会了!”
“哈哈哈,信仰之力纯洁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一样成为了一个废物!”那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得意。
苏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位穿着便服的少年站在了牢门口,冷冷地看向牢室里面。
“安妮,只要你现在能够回心转意,答应我求婚的请求,我现在就将你的那些伙伴儿们放掉,包括你的这个宝贝妹妹,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少年差不多是和安妮的年纪一样大,他穿着白衬衫上面有精美的刺绣,头更是打理的一丝不苟,脸上甚至还涂抹了一些胭脂,浑身散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儿。
“做梦!”安妮尽管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但是嘴里还是固执的回了一句。
那少年好不以为意:“呵呵!不要妄下结论,也许明天早上,你就会改变想法,哭着来找我宽恕你!”
少年缓缓地走回去,并厌恶地看着牢房里的一切,然后对着狱卒说:“好好给我看住她们,明天我再来看看她们会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那位贵族少年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子下面走掉了……
“苏,你怎么了?”我听见了安妮担心的问苏……
我和辛迪躲在地牢的通气孔里,通过坚韧的铁丝网,能清晰的看见牢房里的情景。
苏坐在轮椅上,仔细的为安妮擦拭着身上的血渍,然后忽然开始轻轻地抽泣。
“姐姐,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儿的,我对着大姐和景誓,要照顾你一辈子。”安妮眼中难得透出一股子的温柔,她的脸上带着上,嘴角上面有些青肿之色,手臂上的皮甲护腕也破损得非常严重,雪白的手臂上不停向下滴着鲜血。
安妮皱着眉头说:“何况这次也许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害了你!”
安妮继续说道:“我没想到乔是那么极端的人,大概是议会长大人把他惯坏了,他觉得手里拥有的权利可以藐视一切!”安妮愤愤不平地说道:“也许明天,学院里的老师们就会现我们失踪了,他们一定会设法来找我的,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逃出这里,我才不会和他们妥协呢!”
“可是你都受伤了!”苏看着安妮小腹上的伤口,原本以为是沾了别人的血,可是翻开安妮小腹上的皮甲,才现安妮的小腹上有一道非常严重的刀伤,如果不是安妮小腹有块儿腹肌阻隔,也许她的小腹就被人一刀刨开了。“姐,你必须得到有效的治疗,不然你会死的!”
“也许吧!”安妮无所谓的笑了笑。
已经是入夜十分,这时苏的眼睛忽然瞪得很大,她看着牢房里的天花板,这本应该是属于山洞顶的天花板的气窗,忽然毫无征兆的开始慢慢松动,就当苏以为那块气窗就要掉落在地上的时候,一只手伸出来,一下子抓住正要坠落的气窗,稳稳地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