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油管主脸色有点不对啊。”
“油管主的脸色突然煞白了,难道是看到了恶魔?被吓到了?不过我怎么没看到,麻烦油管主把摄像头放过去,我要近距离观看神话里的恶魔。”
“没有看到啊,哪位眼神好的看到了麻烦指出来一下。”
“你们没发现希腊已经日落了吗?可你们看现在的时间,希腊时间下午三点十五分……才三点就日落,妥妥的神秘事件啊。”
“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油管主快跑啊。”
“大家不要慌,油管主是经历过埃及神秘事件、看过死人跳舞、奥西里斯神降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希腊神话里的恶魔怎么能吓得倒油管主?我猜油管主肯定是为了节目效果故意……卧槽,油管主后面是什么?”
“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我胆小,你们不要吓我。”
“我胆大,大家来吓我好了。”
“……”
看到那句‘油管主后面是什么’的时候,克罗夫心一跳,一股寒意瞬间笼罩了全身,一根根汗毛全部竖立起来,笔直和衣服顶撞。
他僵硬着转过身。
一眼望去,山清水秀。
什么都没有?
联想到之前直播神器摄像头的位置是在自己的正前方,对着的方向也是正前方,他哪里还猜不到自己是被这些观众给骗了。
“大家不要吓我啊,我心脏都快要被你们吓出来了。”
克罗夫捂着胸膛说道。
手掌心哪怕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他甚至怀疑要是没有这层血肉隔着,刚刚那一下,他的心脏会直接从里面跳出来。
“666,油管主平时吹嘘自己多么大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呵呵,还记得上次直播埃及神秘事件之后,油管主笑骂吓得尿裤子的观众都是胆小鬼,现在油管主有没有尿裤子?”
“谁去把油管主酷子扒下来,看下有没有湿,如果没有就去滋一下。”
“我尿黄,我去滋。”
“我糖尿病,我滋。”
“滋油管主酷子还是楼上厉害,是在下输了。”
“……”
直播间评论秒变欢乐画风,大家笑呵呵的在下面评论,沙雕评论一条接一条的出现,刚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连克罗夫的心情都放松了少许。
他深呼吸几口气,微笑着对着摄像头说道:“我怎么可能尿酷子呢,我可是在埃及神秘事件中将整个事件完整拍摄下来的油管主啊,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吓尿我的事情,就算是弗莱迪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不过我看现在的天色已经很晚了,黑暗之中也拍不到什么,不如我们先回去,等明天天亮了我们再来继续我们的神秘之旅。”
“油管主要跑了,号称什么都不怕的克罗夫居然打算跑路了。”
“抓住油管主,不能让油管主跑路。”
“我要看神秘事件,我要看希腊恶魔,油管主满足我我给你打赏。”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啊,这情况明显看着就不对劲,我觉得油管主跑路是正确的选择,不能为了一次直播就把命搭进去。”
“油管主打着看神秘事件直播的口号搞直播,结果神秘事件刚出来就打算跑路,这是打算让我们看油管主逃跑的英姿吗?”
“不敢直播神秘事件就别打出那样的旗号。”
“取消订阅了,以后再也不看油管主的直播了,真没意思。”
“同楼上。”
“……”
一看克罗夫要跑,原本的欢乐的画风瞬间就变成了批评的画风,似乎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观众全消失了,只有满屏幕的黑子。
克罗夫看着这些评论心里一阵不舒服,但随后就想开了,他本来就是来蹭个热度的,有这样的反噬也早就在预料之中,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现在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人气暴涨,虽然可以预计的是此次之后会有大量的人取消订阅,但起码比他之前人气要高。
反而是这里的气氛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
动物对危险的感觉往往比人更敏锐,在灾难来临的时候它们往往会做出种种奇特的动作,就像是上几次神秘事件发生后动物要么躺尸要么四处乱窜一样。
可是这次没有一个动物出现,就好像是圣托里尼伊亚镇里没有一个小动物一样。
但这怎么可能。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麻烦大家都点一下订阅。”
说完他就关掉直播。
钱好,但也要有命花才行,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人没了钱还在,比人还在钱没了还悲惨。
收起直播设备,他疯似的跑回了车里,插钥匙,踩油门,一气呵成。
听着耳畔传来的汽车轰鸣声音和看着不停后退的景色,他才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应该不会有事吧。
克罗夫念头闪烁了起来,上次发生在埃及神秘事件让他赚足了人气,但也让他做了好久的噩梦,如果再来一次他还真不敢说自己有没有那个勇气,念头闪烁间,他的目光扫到了一条爬上了方向盘的褐色小蛇。
他瞬间就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抽了回来,整个人往后靠去,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撞到了软软的、充满弹性的座椅?
不对,这不是座椅……
他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穿着墨绿色女性战袍的漂亮女子,一根根褐色小蛇从她的头皮上延伸出来,缠绕着,用明亮的瞳孔望着他。
美杜莎……克罗夫的脑海里猛地蹦出一个名字,身体瞬间凝固僵硬。
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我车里?种种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一股寒气从他的尾骨不停的涌上来,车里明明开了空调,温度很燥热,可他却觉得异常的冰冷。
一条条蛇从美杜莎的头上爬下来,缓缓的缠绕着克罗夫的全身,某种细滑油腻的触感穿过皮肤传递到他的大脑里,让他全身硬邦邦的,某种尿骚味钻进了他的鼻孔里,
“帮我个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