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除了极度的惊愕之外,秦煜和刘熠二人此刻皆是对徐小蝶口中的这本账本是充满了诧异和怀疑的,只因在二人的心中,他俩都感觉此事是愈发的蹊跷起来,而令他俩能产生这般错觉的只因为一点,那就是这本所谓的记载着汇贤庄多年秘密的账本,竟然就这般的被他俩找到了,还获取的是如此轻松,甚至在此之前俩人为此所准备的一系列的计划都还未用得上,刘熠便兴致勃勃的将一摞被钉在一起,让其看起来是一本厚厚的账册拿到了秦煜的面前。
自打徐小蝶那日将这账本一事告诉给了刘熠后,在他的心里,他一直都对对方口中的这本账本是极为的看重的,毕竟从对方所表达出的意思来分析,这本账本极有可能是一本记录着汇贤庄这些年所有的非法收入,而它之所以被徐小蝶如此的看重,想必也是因为如此吧。
可是令刘熠和秦煜没想到的是,当刘熠小心翼翼的将账房的守卫引开,然后将账房内的所有账册都大志的翻看了一番之后,这才从众多的账册里找到了这本他和秦煜二人混进汇贤庄的因。
刘熠和秦煜当然是看过了账本所记载着的内容,而正因为俩人都看过了账本里的内容,这才让俩人对于眼前的这本账本更是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所以当秦煜再三的翻了翻手中的这本账本后,他不免心存疑虑的看了一眼刘熠,然后小声的质问。
“难不成我拿错了?可是不对啊,其它的那些我也都大致的翻看了一遍,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日常琐碎的开支进账,也不像是那种问题账本啊,要是说账房里那一本账本给我的感觉最为怪异,那就只能是着一本了,毕竟它可是被藏得隐秘的厉害。”
刘熠从秦煜的手里顺势的将账本拿在自己手中,然后一边拧着眉的说着,一边再一次的打开账本,然后快速的在手中来回翻阅。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其实徐小蝶口中所说的账本其实上是有两本,又或者更多,而你偷出来的这本,恰巧是这众多账本里的一本呢?”
看着刘熠此刻的样子,秦煜不仅开口提醒着对方。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徐小蝶没有说谎的话,那么这账本所记录的便是这汇贤庄近些年来开始与佣兵会和岭川府的一些钱银往来,如果这三家当真存有猫腻和一些黑色产业的话,那么从这一笔笔的钱银往来中便足可以发现其端倪出来,可是老秦你看看,单就这一本账本来讲,从其账面上却找不到任何的可疑之处,甚至你看,记录之人连每一笔的开支和收项都是记录的明明白白,有的甚至还会记录上相对应的时间和地点人物等,这本账本当真的记录了汇贤庄近些日子的每一笔开支用度。”
又翻阅了一遍这本账本后,刘熠不仅感叹到。
“可是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忽然秦煜貌似想通了什么似得,只见他猛地拍了一下刘熠的大腿,直将刘熠拍的生疼,而他却丝毫没有发觉似得,只是逐渐的让自己原本迟疑的样子变得有些兴奋,而他的眼珠子此刻也在自己的眼眶里来来回回的乱转一通,一边情绪逐渐激动的说到,一边不断的拍打着刘熠的大腿面。
“行了别拍了,再拍我这腿就要给你拍断了,莫不是你从这账本之上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虽说刘熠对秦煜此刻不停用力拍打自己的大腿不免的有些抱怨,毕竟以秦煜的手劲,稍不留意便会拍的自己生疼,可是很明显此刻的秦煜正在做着激烈的思考,眼下也绝非是打断对方思考的时机,所以他也只好自顾自的嘟囔一声,以表示自己此刻的不满。
“你让我再想想,你让我再想想……”
只见秦煜貌似痴傻了一般的独自呢喃,然后双眼一翻的又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时间就这般一点一滴的流逝着,从黄昏到日落,从日落到黎明,从黎明到正午,又从正午到了黄昏。
没想到秦煜这么一想,便足足想了两天。
在这期间,因为账本丢失的原因,钱夫人也曾大发雷霆过,甚至还在整个庄内就此事铺开调查,要不是刘熠提前的将账本给藏了起来,他和秦煜俩人合伙偷账本这件事就怕会东窗事发,至于事发之后他俩会面临怎样的结局,没人敢去设想。
秦煜画了两天两夜的功夫,终究还是自己琢磨透彻了,在这两天的不懈努力下,他终于想通了这令人感到诡异和惊愕的源头,为何刘熠偷回来的账本会给他一种能令他感到不安的感觉,又为何这样一本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账本,却会给他带来一丝能阴谋的气味。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虽说其中有些波折,不过终究还是被我想明白了,刘大哥,这回咱俩可能都被那徐小蝶骗了,又或者说,徐小蝶其实并没有把有关这本账本的真正秘密告诉你我,咱俩之前都太小看这个女人了,而关于这本账本,我只能说这记账之人其心可诛啊。”
极为小心的颠了颠手中的账本,秦煜这才注视着眼前的刘熠,一字一句的轻声说到。
“啊?”
听着秦煜的话,刘熠顿时间瞪大了双眼,显示出一副极为吃惊的模样,忍不住的轻呼一声。
“你想想,你那天是不是在账房翻阅了无数账本之后,才会将自己的重心锁定在这本账上?”
秦煜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手中的账本交到了刘熠的手里。
“对啊,其他的那些账本我都粗略的翻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日常杂项,都是很正常的记账,只有这本是极为详细的记录着汇贤庄每日的用度和花销,这我可以拿人格担保的。”
只见刘熠极为诧异的看了眼秦煜,然后又翻开手中的账本,仔细的核对了一遍后,这才不解的说到。
“我肯定是相信你的,所以我才会说,这本账真的很有问题,而这记账之人是当真狠毒。”
秦煜说罢,神色愈发严峻。
“这话怎么说?”
刘熠皱了皱眉,冷冷的回了句。
“刘大哥,你不觉得这本账记得太详细了吗?试问地炎宗的账房先生,会这般详细的记录宗内每天的用度开销吗?”
秦煜说完便冷眼看着刘熠。
而刘熠则在听到了秦煜的话后,顿时间冷汗便布满额头。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他国之鹰犬?”
刘熠说完,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