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福伯的话若是要让人仔细回味的话,并不难发现他所要阐述给几人的一个中心思想,那便是理由,一个能名正言顺的让刘熠和秦煜二人混进汇贤庄的理由,一个能让二子顺利的在汇贤庄内打探消息的理由,一个能在事成之后协助二子顺利逃出岭川城的理由,而眼下一行人之所以还被困在这小小的客栈之中,其实归根结底便是他们缺少了一个这般的理由。
“福伯你的意思是,我们缺少一个理由,一个由头。”
刘熠经福伯这么一点,他顿时便想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见他忽然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就好似在这一瞬间他开了窍道一般,然后便看到他双眼放光的盯看着福伯的面庞,随之目光坚定的说到。
“没错,眼下咱们正是缺少一个能让你们名正言顺的理由。”
欣慰的看着刘熠,福伯缓缓的说着。
“如果照这么来分析的话,那么我想在这岭川城中,怕是只有那么一个人会给我们这所谓的能让我和秦煜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刘熠一边说着,一边双眼放光的看了眼汤小玉,他的视线直看的汤小玉瞬间红了脸颊,是那般的充满了侵略的色泽,让汤小玉心跳加速,让汤小玉面红耳赤。
“这个人是谁?”
听着刘熠口中模棱两可的话,尉迟琉璃听得是自己一脑门子的雾水,所以当刘熠话音刚落的时候,她便顺势的接过话腔,按奈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疑惑和好奇,急忙的开口问了起来。
“对啊刘大哥,你所说的这个人是谁?莫不是汤姑娘之前所说的那位何澜?又或者是那个疯子徐小蝶?”
不仅尉迟琉璃犯起了迷糊,就连心智早已快要花甲之龄的秦煜也不免的为之疑惑起来。
“不是何澜,也不是徐小蝶,更不是张寡妇,我所说的这个人就远在天边近在咫尺,你说我说的对吗汤姑娘?”
而刘熠刚一说完,便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坐在他斜对面的汤小玉的身上,更是将看着她的眼神变的无限的肆意与张狂。
“汤姐姐?”
……
“汤姑娘?”
……
几乎是同一时间,秦煜和尉迟琉璃便忍不住的轻呼一声,因为在这二人看来,目前能破了眼下僵局之人,怎么也不会轮到汤小玉的身上,但是对于刘熠这二人还是打心眼的选择相信的,所以即便是二人此时对于刘熠所说的这番言论感到心惊,但是他俩却都在惊讶之余选择了闭上自己的嘴,然后将话语权呈递到了汤小玉这位当事人的身上。
“我觉得你应该也想通了吧汤姑娘,福伯所说的那个理由。”
不理秦煜和尉迟琉璃,刘熠就是这般直勾勾的看着汤小玉,一字一句的向其发问。
“算是想通了吧,但是若是这般做的话,会不会对以后有所影响,毕竟如果要以这般的理由去让李公子露头的话,怕是也会直接的让刘少侠您直接的站在了李公子的对立面,就如福伯所猜测的那样,如果这位李公子只是汇贤庄站在外界的一枚棋子呢?我在想这么做的话,会不会也让刘少侠的身份在汇贤庄提前曝光呢?而且再说回来了,如果真的以这样的一个由头去对付李公子,可李公子并不接招怎么办?毕竟在他的眼中,这看似漏洞百出的套路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汤小玉低头沉思片刻,索性的也就开诚布公的向在座的几人摊开了说,包括自己所顾忌的事,包括自己所忌讳的事。
“哎我说你们俩就别再给大伙打哑谜了行吗,听得我云里雾里的,你俩究竟都在说些什么啊!”
急性子的尉迟琉璃听了半天都不曾听明白刘熠和汤小玉所说的内容,只见在汤小玉说完话后刚不久,她便是第一个跳出来要求二人把这话再说的通俗易懂一些的人。
“说实话我也没听明白,你俩说话太绕了,绕的我脑袋瓜子都开始嗡嗡想了。”
接过尉迟琉璃的话,秦煜也向刘熠和汤小玉表露出自己的不满。
“其实这事一点都不难理解,说起来也并不复杂,要不你来替大伙解惑一回?”
看着眼前几乎要抓狂的尉迟琉璃,刘熠不仅溺爱般的于对方来了一记摸头杀,之后便极为宠溺的看着他这才新认的妹子,然后替其开口解释道,只不过他一边说着,一边却给了汤小玉一个‘你懂的’眼神,将话题又踢回到了汤小玉的嘴边。
“我来替他解释吧,其实刘少侠的话不难理解,大伙平日里都有过垂钓的经历吧,眼下的破局之策正如这垂钓一般,只不过不同与往日的是,平日里咱们都是以幼虫为饵,然后静待鱼儿自己上钩,而这一次刘少侠则是希望我以身为饵,然后借机将李公子钓出来罢了,只不过这具体希望我怎么从一个大活人变成这钓人的诱饵,我却着实的猜不到了,刘少侠你看要不你接着说?”
汤小玉着实的是为刘熠的面子考虑着,要不以她的聪明才智,她又怎么猜不出刘熠所想呢,试想一下当福伯点透了眼下的这些问题之后,她几乎是和刘熠同一时间猜透了福伯话里的意思,也几乎是不差于刘熠的想明白了下一步的对策,所以她又怎么会猜不出刘熠心中的那以身为饵的办法具体会是什么样的吗?只不过此时她毕竟对于这一行人来讲还算是个外人,有些话她若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来讲的话或许会不太合适,所以聪慧的她将心中的对策只说其一,至于那余下的部分,便交给刘熠去替一众人好好回答。
“你太鸡贼了汤姑娘。”
看着汤小玉那狡黠却又带着一些调皮的眼神,刘熠不仅对其笑骂一声,然后便结果对方再次踢回给自己的皮球问题,然后继续开口讲道:
“行了我也不跟你们打哑谜了,毕竟大伙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姐妹,有些事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第一我希望秦煜和汤姑娘能一同的陪我去演两出戏,至于这场戏在哪演,我思来想去很久还是觉得,这第一出戏一定要在状元楼去演,而且这一出戏里我一定要张寡妇看到,至于第二出戏,我希望能在徐小蝶的面前去演、最好李公子也恰巧的会出现在哪里,而我之所以会安排这两出戏,目的便是为了让李公子以为汤小姐被我刘某人拿下了,让他以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这般心态来直接与我对质,这样我便能在第二出戏里,透过徐小蝶来间接的看破李公子的身份,如果他身后的势力不是汇贤庄的话,那么我们就需要在李公子的身上挖出他与汇贤庄之间的关键联系人,让那个人替我搞来这混进汇贤庄的手续,这样一来我既名正言顺,我又会高调到别人无法暗自里对我下手,试想一下人都如此的高调了,汇贤庄又怎么会让这么有流量的人在汇贤庄里出了事呢?我想汇贤庄的人但凡不傻,都会明白在这个年头里,流量便代表着银子,而我就是他们手中来钱最快的手段,既然有了钱,那么自然就会有人来与我合作,至此找出汤姑娘父亲的下落,或许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只要老人家此时还在汇贤庄,那么我便能和秦煜将老人家找到带回。”
刘熠说罢,福伯露出欣慰的神色。
天清啊,刘熠这孩子未来怕是会超过你的啊,妙哉妙哉……
看着刘熠夸夸其谈的样子,福伯喜在心中,乐在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