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借这一招武神垣的入门绝学,也仅凭这一招简单至极的踏雪寻梅,秦煜便以那几乎是无敌般的姿态是一招便挫败了剑气阁的蔡振,丝毫的不给对方任何可以去还手的机会,是彻底的从灵魂的最深处将其击败。
蔡振没想到,剑气阁也不曾会想到,包括整个庄内的人或许都不可能会想到,仅凭一招踏雪寻梅,也仅凭这一招而已,秦煜便看似极为轻松的拿下了比赛,甚至感觉他还未真正的出力,蔡振便惨败在他的面前。
没有所谓的花里胡哨的动作,也没有所谓的以礼相待的尊称,有的便是这拳拳到肉的快感,有的便是这血气与勇气的碰撞,这本该就只属于男人之间的争斗,这本该就只属于拳与剑之间的较量。
秦煜的一拳打懵了剑气阁的所有人,打碎了蔡振的自尊心,打破了庄内对自己的成见和看法,更是一拳打消了庄内那些平日里还敢对尉迟琉璃说三道四的流言蜚语,至此一拳之后,这庄内便再也不可能会有人再去说道尉迟琉璃了,也再也不敢有人再去触碰他的逆鳞所在。
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场逍遥阁与剑气阁的比试中秦煜会胜的如此之快,剑气阁的蔡振会败的如此之快,更不可能会有人会想到,这作为铸剑山庄对外的第一集团战力会败的如此之快,败给了一向都名不见经传的逍遥阁,更何况的以一招便将其挫败。
所谓杀人不过诛心,眼下的秦煜更是将这话的意义诠释在了蔡振的身上。
依旧还是那招踏雪寻梅,不过此招在秦煜的手中,却给了在场所有的人都留下了那极为深刻的印象,一种不同于慕容淼给人留下的印象,一种不同于张晋楠给人留下的印象,秦煜所给人留下的印象更为的让人觉得惊讶,让人觉得震惊。
你果然还是藏了一招秦煜。
望着此刻早已是朝着尉迟琉璃的方向走去的秦煜,距离高擂不远处的刘洛洛不仅想着,对于秦煜这个人,她是愈发的看不透了,也是愈发的感觉二人彼此之间的距离在越来越远,最终可能会远到看不见彼此的程度。
这……
秦煜的一招踏雪寻梅更是惊讶的庄内高层集体哑口,甚至是作为武神垣近些年风头最为强劲的房内第一人慕容淼,更是被秦煜的此招给惊的是目瞪口呆,微张的嘴巴是迟迟的没有闭上,至于武神垣的掌事熊祥更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说铸剑山庄并没有规定一房弟子必须强制修行自身门内的武学,但是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几大宗门,单就一门武学便已经可以令其门内弟子受用终身了,更别说在习得本门功夫之余还有更多的时间去窥伺别的门房的本领,而此刻的秦煜,单就刚才的一招武神垣的踏雪寻梅便已经向在场的所有人证明,他已经开始了对于武神垣所创下的玉魂掌的研究和琢磨了。
十年前灵剑宗的那场黑潮浩劫,让当时的人们了解到了侠客仙路之尧的玉魂掌究竟是有多么的霸道,一招樱红落,漫天血与腥,可见这套武学的极致,定是那无比刚猛的存在。
“问天这件事你知道多久了?”
看着不远处依旧在做暂时清扫的高擂,慕容轩笑嘻嘻的盯看着自己的儿子慕容问天,然后轻声询问。
“爹,您先别急着问我,你先接着往下看,等看完了后我再对您的问题逐一回答吧。”
可是慕容问天也是神秘一笑,然后轻****的就这么敷衍了一句。
“好,这届的进选着实的好看啊,只要你们这帮老家伙好好的操练操练这些娃娃们,我相信咱们铸剑山庄未来定会在玄天谱上再往前挤上一挤,也免得让那帮老混蛋们整天在背后瞎嚼舌根,觉得咱们铸剑山庄出来的人都是一群无所事事不求精进的废物。”
慕容轩的话虽然说得极为粗鄙,但是却极为在理,虽说铸剑山庄再玄天谱上排名靠前,但是在它的前面可还是存有好几个超级宗门势力,在这些势力的眼中,目前的铸剑山庄还是太嫩了点,无论是宗门实力,还是历史背景又或是门内武学,皆是不被这些豪强们所认可的,以至于当慕容轩看似骂骂咧咧的一通胡话之后,在场的其余几位主事皆是陷入了自我的深思,一个个开始琢磨起铸剑山庄的未来之路要如何去走了,毕竟那可是玄天谱啊,大名鼎鼎的玄天谱,问鼎天下的玄天谱,世间仅存一物的玄天谱,岂是说挤一挤就能挤一挤的,想要在玄天谱上再精进一步,不仅仅是要靠实力,更是要靠机遇,靠气运,靠无数人的努力和拼搏的。
老疯子你也想得未免太好了吧。
玄天谱其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所在。谣传还在太古时期,那时天地初分,世间万物皆还未分得清阴阳,还未分得清善恶,还未分得清始终,那时炎黄二帝还在逐鹿之地借助着天神之威在与九黎部族焦灼迎战,最终在焱庙的相助之下,二帝终其所有资源在逐鹿之地大败九黎诸部,封印九黎王蚩尤,而在随后的战场清理时,炎黄部族的人们无意间在一处残垣中发现了一块天外之物,此物之重非常人所能够触碰,但凡与其接触后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丧失心智从而心神具焚。
至此炎黄二帝均认为此物定是那九天之上的神物,是凡人所不可以亵渎的圣器,遂在彻夜商议之后,决定先暂时封锁其现场,静等女娲归来,再与之做出定夺。
就这样二帝这一等便是三十余年。
三十余年啊,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十余年可以去等待,可以去消磨,可以去挥霍,三十余年啊,它的消逝在那须臾之间,在那人与人的相互期盼中,在那欢声笑语的谈吐之中,在那悲痛哭泣的哽咽之中,消失的这般的快,消失的这般的无声,以至于这三十余年的时间,就好似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三十余年前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就好似昨夜的景象一样。
人们似乎已经是忘记了三十多年前的灾难,也似乎是忘记了那块被人间所守护起来的天外圣器,人们彼时所真正关心的,只有如何在这清贫的当下艰难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