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兴奋、激动、贪欲,每个人此刻望向云泽的眼神皆是变得贪婪起来,哪怕是当场承诺相互帮助的伙伴,哪怕是费尽心思寻得的盟友,而随着尉迟绝的这握剑一挥,皆被撕扯的支离破碎。
疯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疯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了云泽这柄天下之兵而彻底的疯狂了,每个人都红着双眼,然后双眼之中尽是那无穷无尽的贪婪原罪,是那般的不加以隐藏,是那般的不加以遮掩,是那般的直白,是那般的无耻。
要说这云泽果真是那天下至宝,仅凭借着尉迟绝那如此简单的一挥,在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数之下,便能将这蕴含着天地之威的能量运用之极,回头若想的话便会发现这柄天地之兵简直可怕至极。
但是即便众人皆以被云泽的威力所深深震撼,可是却只有一个人发现了它的弊端,而这个人便是一直都还未露面的蓉湘。
蓉湘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尉迟绝与云泽接触时间的渐渐拉长,尉迟绝那握住云泽的手臂,已经开始逐渐的出现一条条类似烧伤的印记,但是她清楚的记得,当她第一眼看见尉迟绝的那会,他可是一直都穿着道士款式的长袍,可是此刻的尉迟绝,其整条右臂竟都暴露在空中,而那本该遮体的衣袖,早就不知道消失于何处了。
没想到云泽对于人的侵蚀是如此的重,这也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而已,尉迟绝便已经被云泽侵蚀成这般模样,再加上他一直都身中幻神散的毒,刚才的那一击早已是他最后的招数了,只见这一击不中,他终究还是坚持不住了,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想要再多走上几步怕是都极为困难,最终他也只能是因为自身脱力而无奈的单膝跪在了地上,至于云泽则被他牢牢的双手握住,以作为此刻唯一能够支撑住他的身体不让其倒下的支点,当云泽的剑尖插入土地之中的时候,也说明了尉迟绝即将濒临自己的人生尽头,此刻的他哪还有一丝仙风道骨的样子,只见他披头散发,就如同大街上的行乞者一般模样,而那时不时滴到地上的鲜血,也向在场的所有人反应着一个讯息,他已经不行了。
就在蓉湘发现了云泽的秘密不久,在场的其他人也逐渐的开始发现尉迟绝的不同了。
“弟……”
看着眼前尉迟绝的样子,尉迟妄不仅一声哀嚎,然后疯了一般的朝着对方奔跑过去。
尉迟绝毕竟是还是尉迟妄的亲弟弟,要不是当年的那场阴谋,最终让尉迟绝误会了自己,他又怎么会不去救下自己的亲弟弟呢?毕竟是一起成长的亲兄弟,那份来自同一父母的血脉之情,又怎么会被世人理解的是如此简单?
要知道在尉迟绝跌下山崖后的那段时间,尉迟妄就跟疯了一样,原本并不急躁的他,却在那段时间脾气大到惊人,甚至于一点细微的小事,都能够引得这位灵剑宗掌门是大发雷霆,甚至他更是不惜花费重金找到那些游离在江湖之外的势力来找寻自己的这位弟弟,然而却没有尉迟绝丝毫的消息,就好似自那天以后,尉迟绝便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时至今日他都深陷在自责之中,若不是那天他被安排外出赈灾,尉迟绝也不会独自去后山,更不会失足跌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疏忽造成的,所以当刚才他再一次能亲眼的看到自己的这位消失多年的弟弟,他的内心五味陈杂,心痛的感觉如同刀绞斧砍一般。
眼看着云泽就要将尉迟绝彻底吞噬的时候,只见尉迟妄快速的闪身来到尉迟绝的身边,然后一脚便将云泽从尉迟绝的手中踹开,然后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全力的将自己体内那本就剩余不多的生命之力是疯狂的朝着他这位亲弟弟的体内输送过去。
而秦罡看式则急忙拉着路之尧三人快速的来到尉迟妄兄弟二人四角,然后以自身之姿的将其兄弟二人围住,好让他待在自己的保护圈内,不被外人侵扰到,终于到尉迟妄看到尉迟绝那原本惨白的有些吓人的脸色再次的开始有了红润光泽,他这才缓缓收手。
“为什么……你要救我!”
看着一脸紧张的尉迟妄,尉迟绝不解的质问着他。
“因为我是你哥。”
尉迟妄却看也不看尉迟绝一眼,就这么当着尉迟绝的面,快速的站起身来,只不过当他完全的站直之后,尉迟妄的声音才轻轻的被尉迟绝听到。
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的神奇。
也不知的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知是天命还是宿命,就在刚才尉迟绝与慧明二人还为了云泽拼死相争的时候,就在二人皆为了云泽都快丢了自己的性命,救弟心切的尉迟妄,却在慌乱之中竟无意间把云泽给一脚踢到了宁秀才的面前。
只见宁秀才看着脚下的这件人间至宝,顿时间他连想都不想的便俯身一把将云泽握在手中。
“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没想到我宁秀才窝囊了一辈子,躲了一辈子,今天终于能让我圆了我心中的所想,尉迟妄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在此了结吧!”
只见宁秀才此时的气势极度狂躁,握住云泽的手的虎口处已经开始迸裂,而宁秀才却不自知,只见他不曾后退,只是原地做出半弓步状,然后整个人的躯体是微微躬起腰身,之后才云泽从侧后方随之向尉迟妄的方向奋力挥去,瞬时间只见一股肉眼可见的青绿色的剑气极快的朝尉迟妄方向飞射出去。
“你当我怕你不成?”
而尉迟妄见宁秀才已经率先夺得云泽,顿时间怒火中烧,随即一声怒吼便出掌化拳,快速向宁秀才砸去。
那边尉迟绝和慧明的事情还未有个结果,这边又因为云泽,当今的灵剑宗掌门却又和镇魂宗的绝情剑宁秀才又打了起来。
一时间云泽剑招所至皆是一阵痛苦哀嚎,哀嚎之后便又陷入一阵死寂,并留有大片的脓水在这脚下的后山土地,以说明在这之前曾经是有人站在这里的。
看着尉迟妄开始出招,蓉湘则开始微微的调转自己右臂上的机关,然后一根漆黑的长鞭便径直的出现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