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的名字叫贝峥
既然简静扔了她,简静的心高兴,舒坦。
岳安安认命,只要父母开心,她已经是一个盲人,再留在父母身边也只是一个负累,去哪里又有何所谓呢?
她在孤儿院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哭不闹。
人生在一个国度里总要上户口,不上户口等于黑人。
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光明正大,挺直胸膛。
随时被警/察抓回警/察/局,以黑户借口关押。
拣她回来的阿姨姓岳,便给予她一个姓,阿姨见她总是安安静静的。
便取名岳安安,从那刻起岳安安就记住了新的名字,把贝峥这个名字长埋心底。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记起这个名字,当贝贝这个名字映入她的耳中,她安慰自己,只是同命而已,不要太在意。
听到白兔他们在议论贝贝的家庭背景,她心头颤抖不已,心同样的安慰自己,不会这么巧的,世界上有很多人叫贝贝,而她的父母都是钢琴家。
之后,她听到简静的声音,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原来命运真的很残忍,这么多年她还能听到那把声音,妹妹可以看到她。
以为一切都在昨天结束了,谁知上天真眷恋她。
让她听到她们的对话,离开?
为什么听到她们说离开她的心还会痛,为什么她却恨不起,她其实最想躲进简静的怀里。
喊一声妈咪,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
晶莹的泪水被这回忆的片段泛起,一滴滴流淌,坠落在她那缠满纱布的小手上。
白兔蹲下,拿出纸巾,为她拭干脸上的泪痕。
“安安……”
岳安安听声,便顾不了这么多,搂着白兔,伤心哭泣。
把她心中的委屈化作泪水,发泄而出。
白兔没有打扰她,轻轻的怕打着她的背。
静静的陪着她,由她尽情的哭。
岳安安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泪水再也流出去,心中的闷气消散。
才停下,轻声抽泣。
放开白兔。
白兔伸手抚摸过她那齐耳的短发,苦笑着。
突然间,岳安安跪落在白兔面前。
“安安……”白兔伸手想把她扶起,岳安安铁了心跪着。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发出沙哑的声音:“兔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求求你了。”
白兔看着如此卑微的岳安安,心痛不已。
同样跪落在她面前,轻轻的握着她缠满纱布的手。
压抑着那沙哑的声带:“安安,我们之间不用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要怕,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帮你?”
…
…
白兔趴在她温暖的小床/上,拿着计算机一直在算着。
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她还没有算好。
姚绿卡与她的网络老公咖啡猫说完情话,游戏也玩腻了,回到房间。
看到白兔还在计算。
吓了一跳问:“哇,兔子你已经计算了好久耶,你的财产有很多吗?”
姚绿卡八婆的趴在白兔旁边。
拿起白兔的红本子,定眼一看。
“嗯,还不错嘛,在火葬场工作竟然存了三十多万。”
姚绿卡的话刚落,就扫视到眼前的一个本子,这个本子是白兔记录了每一笔收入的。
拿起,打开。
嘴巴喃喃道:“火葬场工资八万二千,红包四万六千,压岁钱二十一万三千?”
姚绿卡嘴巴都快掉下来了,看到压岁钱那个数目,可真惊人啊。
她长这么大,最大的红包只有两百元。
十八岁到现在银行卡存着的压岁钱只要那么的四万块。
二十一万三千?很惹人犯罪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