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大年三十(1 / 1)

第七十六章 大年三十

张天佑笑了笑,道:“这东西叫木牛流马,梁叔,表情放松,我要看面相了。”

“哦,好。”梁光耀把目光从木牛流马上收回来,放松表情。

张天佑气运丹田,将内气加速循环,很快,张天佑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把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的梁光耀吓了一跳。

“不要动,表情放松。”张天佑低喝一声,一股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压的梁光耀本能的选择了臣服,表情放松,让张天佑看了个仔细。

和当初为邹雨洁算命一样,张天佑同样看过梁光耀的面相和手相后,内气重新归于丹田,就在白婉茹紧张的时候,张天佑体内一阵翻涌,但最终将即将涌上喉咙的那一口血咽了回去,只是脸色却苍白的吓人。

“天佑,没事吧!”白婉茹紧张的扶着张天佑,一脸焦急之色。

张天佑缓了口气,摇摇头,道:“没事,我说过不会有事的。”

白婉茹又观察了一阵,见张天佑确实没有任何吐血的迹象,这才稍稍放心。

“天佑,你刚才这是?”梁光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如果换成别人,梁光耀肯定会以为这是江湖骗子的骗术而已,但放到张天佑这,梁光耀不由紧张万分。

张天佑虽然没有吐血,但元气却依旧损耗的有些透支,稍显虚弱的对白婉茹道:“婉茹,帮我倒杯水好吗?”

“嗯。”白婉茹起身,给张天佑倒了一杯热水,张天佑接过杯子,喝了几口热水,感觉舒服一些,这才开口道:“梁叔,两年后,你49岁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出行,尤其不要酒后驾车,我看到你酒后驾车,发生了车祸,生命垂危。”

梁光耀心中一紧,连连点头,道:“好,我一定小心,那剩下的一灾一劫呢?”

张天佑轻声道:“你59岁的时候,注意防火,尤其是家里的瓦斯,可能的话,等你59岁的时候,还是全部改用电力的炊具吧!”不等梁光耀再问,张天佑继续道:“69岁的时候,小心绑匪,尤其是你的一些偏远亲戚,那个时候,如果你知道哪个偏远亲戚心术不正,最好不要让他有机会接近你,提醒你一下,那个时候对你动手的人,是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

梁光耀面色阴晴不定,二十多年后,三十岁出头,这样说来,送给他最后一个人生大劫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屁孩子,而且还是他的偏远亲戚,梁光耀有些接受不了。

张天佑又喝了几口水,道:“梁叔,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之后怎么样,就要看你自己的气数了,我最后再送你四个字,也许能让你加大脱离劫难的机会。”顿了顿,在梁光耀紧张和期待的目光中,张天佑缓缓说道:“积德行善。”

梁光耀目光异样的看着张天佑,良久,点点头,道:“天佑,多谢你。按照约定,这五百万是你的了。”梁光耀把五百万的支票掏出来,送到张天佑面前。

张天佑接过支票,看了眼上面的数额,微笑道:“梁叔,像我这样专修法力的人,如果多做善事,功德之力就会融入法力之中,让我的法力更进一层,但不修法力的普通人,如果多做好事,这些功德之力则会融入到他的灵魂之中,在下一世,就会转世投胎,享受一世荣华,所以不要以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等死后,恶人自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遭受万劫苦难,梁叔,你有钱,有社会地位,也许这一生你已经别无所求,但我告诉你,你完全可以为你的下一生谋求幸福,只看你愿不愿意了。”

如果放在以前,梁光耀对这番话绝对会嗤之以鼻,但现在,他却相信了。梁光耀站起来,对张天佑鞠了一个躬,道:“天佑,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多做善事,而且还要劝身边的人多做善事,希望下一世,世界上能够多几个好人。”

张天佑微微一笑,道:“一定会的。”

“那么……”梁光耀突然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在木牛流马上,道:“天佑,这个木牛流马,看起来好像有点意思,而且我也看过三国演义,好像诸葛亮做过这种东西。”

张天佑微微一笑,道:“梁叔,你如果想打木牛流马的主意,我没意见,不过你不该跟我谈,因为我已经把木牛流马的销售权转交给了一个人,如果你想要,可以去和他谈价钱。”

梁光耀得到了张松的电话后,就开车离开了,这时候林雪莲和习雅婷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张天佑面色苍白,连忙上前,关心的询问了一下。

看着两个女孩紧张的样子,张天佑微微一笑,道:“没事,只是消耗了不少元气,不过这些元气消耗的还是非常值得的。”说着,把五百万的支票展开,在两个女孩眼前晃了晃。

“啊!五百万!”两个女孩看到这么大的数目,两个女孩都惊呼一声,随后习雅婷一把抢过支票,嘿嘿笑道:“不错,不错,确实值了。”

张天佑哭笑不得,白婉茹和林雪莲却咯咯直笑。

因为功力的提升,所以张天佑这次的元气损耗,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弥补回来了,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大年三十,这时候,习雅婷已经和她姐姐习雅清去外地找她们父母过年去了,林雪莲这几天也帮着家里买年货,准备过年,张天佑这两天,则经常去白婉茹家里坐坐。

白中海的公司在腊月二十五就放假了,这些天白中海就闲了下来,每天就是去外面买买年货,或是去药店帮帮忙,小日子过的很是舒服。

孙雯却因为一个医生的责任,呃,应该说,过去的一个医生的责任,坚决不肯停业,所以药店一直坚持到了大年三十的中午,这才在大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的情况下,关门停业,回家过年。

中午的时候,张天佑把煎好的四天份儿的汤药给严老送去后,给严老和胡莉莉拜了个早年,就目送着两人被车接回青岛过年去了。

下午,张天佑骑着自行车去了白婉茹的家,到的时候,孙雯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过年吃的食材,白婉茹因为这两个月学习了怎样做饭,所以就帮忙打下手,只有白中海闲着没事的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吃花生、嗑瓜子,一边看电视。

张天佑一来,白中海顿时精神了不少,一把拉过张天佑,道:“天佑,来的正好,来来来,咱们爷俩杀上两盘。”白中海拿出一副象棋,和一张自制的棋盘。

张天佑笑着和孙雯、白婉茹打了个招呼,就坐在白中海对面,爷俩摆开阵势,厮杀起来。

白中海从上初中开始,就开始下象棋,浸淫此道已经二十多年,只可惜棋力并不深厚,而且还爱悔棋,棋品相当差劲,不过张天佑因为棋力深厚,尽管白中海总是悔棋,张天佑也不恼,一步一步的蚕食着白中海的棋子,轻描淡写之间,就把白中海给收拾了。

“不好意思,卧槽马。”张天佑微微一笑,一个卧槽马,不但将军,而且还将一个車纳入了马蹄之下,白中海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出将,这样,他就会丢掉一个車,离死也就不远了,但白中海却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自己做了一个选择。

“不行,我没看到,悔一步。”白中海把张天佑的卧槽马拉回上一步的位置,然后把之前打过去的跑拉了回来,把吃掉的张天佑的跑重新摆回到棋盘上。

“爸,你怎么老是悔棋?我都替你害臊。”这时候白婉茹端了一个水果拼盘走了过来,放到茶几上,给了白中海一个白眼。

白中海老脸一红,随即大吐苦水:“婉茹啊!这可不怪老爸!谁让你家天佑这么厉害,小小年纪,估计快赶上大师级的棋手了,老爸我苦啊!”

“苦你还来。”白婉茹用牙签插了一个桔子,送进白中海嘴里,嘻嘻笑道:“我和妈也加入好了,咱们四个人打麻将,这样就不用苦了吧!”

“唔,这行。”白中海吃着桔子,把棋盘上的棋子一划,道:“不来了,一会儿打麻将。”

一会儿的工夫,孙雯从厨房里走出来,白中海搬来一张桌子,白婉茹和张天佑把凳子搬过来,四个人围坐在一起,白中海开口道:“先把规矩定好了,怎么来?”

孙雯道:“还是老规矩,小胡一块,边卡吊两块,卡五五块,一条龙十块,卡五一条龙十五,自摸翻翻,庄上有俩,没有跑拉。”

白中海道:“行,天佑,你说怎么样?”

张天佑笑道:“怎么样都行,不过这都三点了,咱们玩儿到什么时候?”

“春晚开始吧!五个钟头。”孙雯说道,众人都没意见,开始码牌。

找庄之后,白中海最先坐庄,白中海拿起色子,打了个六点,张天佑在他下手,抓过色子,打了个十一点,刚好满贯,四人依次抓拍,张天佑起手的牌很不错,五个对子,三张单张是东风、红中和八条。

白中海打了张东风,张天佑顺手摸牌,摸了张红中上来,张天佑微微一笑,把东风打掉,然后把牌一扣,道:“不好意思,我听牌了。”

“哎哟!这么快?”白中海和孙雯都有点小惊讶,白婉茹却是面带微笑,对张天佑地牌势不怎么关心,因为她的牌也很好,只要再摸上一张来,也会听牌,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随后又走了两圈,张天佑一直没摸上八条来,而白婉茹却将她需要地牌摸上来了,但她却没有像张天佑一样扣牌,只是一只手拿着一张牌来回的翻。

“南风。”张天佑又摸了一张废牌,随手就打下去了,孙雯摸牌后,打了张九条,白婉茹不要,自己摸牌,等这张牌摸上来,白婉茹咯咯一笑,把牌一推,道:“自摸卡五一条龙。”

“啊???”三个人都惊讶的看着白婉茹推倒的牌,果然,筒子龙已成,南风的将,四六万等卡五的牌,按照规定,这样地牌可是要把卡五和一条龙都算进去,也就是说,卡五五块,一条龙十块,翻番后,就是三十块,乘以三,那就是九十块,而且还拉了白中海的庄,白中海要多输四块,所以白婉茹一把就赢了九十四,虽然对在座三人来说只是小钱,但一把牌就赢了这么多,还是让三人有点痛心疾首。

“婉茹,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我一个八条一直都没摸上来。”张天佑把牌一推,露出了一张孤单地小八条,看到张天佑的八条,孙雯懊悔的哎呀一叫,道:“早知道我就打八条了。”孙雯把牌一推,原来她手里有**条的闲牌,她最后一张拆了九条打下去,如果她一念之差,把八条拆了,张天佑就胡了,这样就只有两块,可正是因为她的一念之差,让她多输了二十八块,这让孙雯后悔地直想把八条吃下去。

看到这种情况,白中海和张天佑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掏钱付账。

白婉茹一把牌就赢了九十四块,心里高兴的不行,这种牌地胡牌率实在太低了,白婉茹至少不用担心今天会输钱了。

白中海下庄,张天佑就开始上庄,张天佑拿起骰子,在手里来回的翻滚几次,就撒了出去。

张天佑打了个五点,自手,然后拿起来,又打了个两点,起手抓牌,抓完后,张天佑的牌只能说一般,两个小对,两副没凑好的色子,其它的都是些杂牌,但牌好不好,也要对比的看,要是有人看到白婉茹她们一家三口的牌,就得羡慕张天佑的牌是真好了,因为三人的牌基本上可以按照十三幺的模式发展了,但今天打牌的规矩又没有十三幺,这样就知道张天佑的牌到底为什么好了吧!

张天佑起手的牌占了优势,随后经过八轮,终于在碰了牌以后,等到了听牌,而且还是个卡五的牌,而白婉茹她们三人的牌虽然已经有了起色,但要想听牌,至少还要摸个两三张,张天佑的先天优势终于在现在显现出来了。

但俗话说得好,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张天佑随后又打了四轮牌。那张五万死活就是不出来,而且孙雯已经听牌了,而白中海和白婉茹也只差一张牌而已,到这个时候,张天佑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海里头根本就没有五万,四万和六万倒是各有两张。在这种情况下,五万应该比较容易出才对,但张天佑却怎么也想不到,白中海手里却捏着三张五万,而白婉茹手里也有五六七万的色子,所以,除非两人发神经,不然张天佑这把想胡牌是绝对不可能了。

张天佑无奈的打下去一张白板。懊恼的道:“哎呀呀!怎么这张小五万就是不出了呢!”

听到张天佑地话,在他下手的白中海哈哈一笑,道:“天佑,不好意思啊!我手里有三张五万。你想要的话,等我再摸上一张来发给你吧!”

白中海这句话让张天佑的心凉了半截,但随后白婉茹的话更是让他如赘冰窟:“天佑,我手里有张五万,但是我还有六万和七万,不能发给你了。”

这话一出口,张天佑哇呀呀一叫,双手抱头,道:“太悲惨了。”

张天佑滑稽地样子,把三个人都逗的笑了起来,白中海摸上来一张八条,得意地把一张三筒发下去,把牌一扣,道:“不好意思,我听牌了。”

“碰。”白婉茹把三筒碰了,然后把一筒发下去,也听牌了,而孙雯依旧摸了张废牌,没什么用处,张天佑则是故意摸了摸牌,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但是随即拿起来一看,叹了口气,把牌打下去了,三人一看——六筒,心里都嘀咕,张天佑可能想要的是八筒,也可能是七筒,这两张牌,如果不是常年摸牌的,有时候也摸不出来。

白中海笑了笑,“天佑是听筒子啊!”

顺手摸了张牌,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摸上来一张八筒,他手里已经有了两张八筒做将,可是却多摸了张上来,而且刚才张天佑来的那下,也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张天佑会听七筒或八筒,而且八筒的可能性更大,白中海现在是三五筒,卡四筒的牌,要是换了牌去吊牌也不是不可以,但谁又能保证把三五筒拆了,张天佑不会胡牌?毕竟他听地可是筒子,犹豫再三,白中海把八筒放进了牌里面,伸手拽出一张五万,想打下去,可又想到了张天佑之前说什么要五万的话,但转念一想,还是把五万打了下去,有谁这么傻,会把自己胡什么牌说出来地,他认定张天佑只是随口一说,所以放心的把五万发了下去。

五万一发,张天佑哈哈大笑,道:“胡了!”说完,顺手把牌推倒,笑道:“不好意思,卡五。”

“啊?!!”白中海傻眼了,仔细看了眼张天佑的牌,没错,确实是卡五的牌,白中海懊恼地道:“天佑,你怎么不是听筒子牌?”

张天佑故作奇怪的道:“叔叔,谁告诉你我听筒子了?”

“不是听筒子,那你刚才摸上来六筒那么兴奋……”白中海指了指已经落海的六筒。

“哦,那个啊!”张天佑笑了笑,道:“你看我手里不是有两张七筒吗!本来我一开始以为摸了张七筒,这样就能把四六万给拆了,谁让你们把五万都抓光了。可我很久没打牌,手生了,所以没摸出来是六筒,叔叔你不会以为我听地是筒子吧?”

一听这话,白中海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这回好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好的五万,硬生生就这么拆了,五块钱又没了,不对,张天佑坐庄,还要加两块,这样就是七块钱没了。而白婉茹则是心中庆幸,幸好自己老爸先她一步出了昏招,刚才她拿起来下张牌看了看,是张八万,如果她摸上来,真搞不好会把五万给替了,幸好啊!

孙雯好笑的看着满是懊恼的白中海,笑道:“好啦!看你个德性,身家都好几千万了,还在乎这几块钱啊!”

“老婆,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打麻将这种事,要是打上一天一夜,赢一块钱也高兴,输一块钱也不舒服,咱不就是找一下赢钱的感觉吗!”白中海有些无赖的说道。

其实乍一听是有点无赖,但仔细想想,白中海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很多月收入几千上万的人。你让他们花个千八百的请客吃饭,他们花了不心疼,但要是打麻将输上个百八十块,能把他们郁闷死,真要说原因。谁也说不上来,只能归纳为人地劣根性吧!

“德性。”孙雯也了解这种感受。所以也没多说,四人继续洗牌码牌。

也许今天张天佑财神附体,在庄上居然连赢了六把,不过连上卡五那把。加起来也就二十几块钱,除了那把卡五,其它基本都是小胡,最后一把,张天佑也是因为运气不太好,让孙雯开把烂牌后,随后几乎每轮都能抓一张有用的。结果十轮之后,推到胡牌,张天佑那时候一条龙都起来了,就等卡五呢!可他运气没法和白婉茹比,如此好牌就被孙雯干掉了。

随后四人一直打到了七点半,最后白婉茹张口说饿了,众人这才散伙吃饭。

最后统计下来,张天佑和白婉茹成了大赢家,张天佑赢了三百多,白婉茹也赢了二百多,孙雯运气稍差,输了几十块,最惨的就是白中海了,足足输了五百多块,真是衰神附体哦。

看着白中海哭丧着脸的样子,张天佑和白婉茹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等吃饭的时候,白中海把怨气都发泄到了饭菜身上,看着他狼吞虎咽,和饭菜有仇似的,张天佑和白婉茹就收起了同情心,一边吃饭,一边等着春晚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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