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家内灯火通明家外舒服透顶

李红艳从刘志高手里接过蛇皮袋，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就进了欧伟立的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李红艳看到欧伟立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看《红旗》杂志，心想果然是读过书的人，搞起办公室的工作就看起理论刊物了，欧伟立似乎看得入神，没有注意到李红艳进来了。“欧主任，看书这么认真啊，我进来半天了，你都把我晾在一边呢。”

欧伟立听到有人说话，还是个女人的声音，心里一惊，怎么刚送走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又来了一个声音甜美的汇报工作的女人啊，看来在镇政府比在镇信用社舒坦多了，在镇信用社他是个做事的人，信用社女人多，但是个个心高气傲，没有多少女的和他深交，在镇政府确不同，自己办公室有一个美艳少妇，外加一个清纯小萝莉，加之欧伟立管着镇政府的后勤，吃喝拉撒都要他过问，别的办公室要报票或者上级部门来调研、检查工作，需要发烟的，都要从欧伟立这里来领取，其他办公室觉得女人会来事，一道报票或领取物质时都派女的过来，所以找欧伟立的女人很多。大热天的，女人穿的都比较单薄，大多是衬衫套裙子，或者就是连衣裙，有的女人还穿起了石板县城里流行的超短裙。因为乡镇工作需要下村，穿黑色衣服会吸热，而白色衣服反射光线，可以散热，所以在镇政府上班的女人喜欢穿白色衣裙，这样一来，欧伟立就有机会看到女人内衣的颜色了，甚至有时候还会看清楚是什么款式的，蕾丝的、半包围的、风情的欧伟立都见识过了，胸部大的女人被奶罩一挺，还会挤出乳沟来，看的欧伟立目瞪口呆胆战心惊。欧伟立在这样的氛围中因此养成了偷看女性穿什么款式、什么颜色内衣的习惯，偶尔还会比较前一天穿过乳白色的奶罩，第二天却换成了粉红色无带的文胸，欧伟立将这一享受称之为：养眼，不过只能悄悄地进行，不可做的太过分了。

放下杂志，欧伟立抬头望了下来人，原来是办公室的李红艳，见她穿着的确良的白衬衣，里面若隐若现的是黑色的奶罩保卫着一对大奶子，下面搭配的是黑色的过膝的裙子，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并不显老。“是红艳啊，你们检查双抢工作回来了啊，辛苦了，快坐。”红艳刚想坐下，忽地闻到办公室里面有些味道，很熟悉，一下子想不起时什么味道了，看到欧主任的办公室的窗子关着的，于是站起来走向南边窗子那里，边打开一扇窗户边说：“欧主任，这屋子有些气味，兴许是回潮了，我帮你打开透透气。”欧伟立听了一想，该不会是刚刚在沙发上激战留下的气味吧，自己在里面坐久了并不觉得不对劲，可是李红艳一进来就闻到了，一下子脸红了起来。“那麻烦你了，我给你倒杯冷水，外面热。”李红艳说不要倒水，欧伟立还是拿起纸杯去倒水，李红艳就走到饮水机边拿杯子，推拿间，欧伟立抢下了杯子，一用劲却撞到了李红艳的胸口，触摸到了李红艳的奶子，欧伟立第一想法是好大好柔软，再一想在一个办公室是同事，觉得难为情起来，脸上显得更红了，变成了猪肝色。

李红艳也觉得有些过于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还好，于是退后几步，欧伟立马上去倒冷水，李红艳看到办公桌上打开的《红旗》杂志，里面的文章是《乡镇干部要多下村接“地气”》，打趣道：“欧主任看，是不是想家里灯火通明，家外舒服透顶，或者是家内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啊。”欧伟立看李红艳开起来玩笑，气氛也缓和了下来。李红艳跟欧伟立汇报了检查的情况，通天镇下辖二十九个行政村，除了黄泥街的两个村有商业店铺以外，其余的村大多是以种田打土为主，这几年青年劳力纷纷“孔雀东南飞”远赴广东、浙江等沿海地区打工去了，剩下的多是老弱病残孕，双抢季节到了，目前天气好，正是抢收抢种的好时候，要是碰到台风一吹进来，变天了，可是概莫能助。通天镇大多数村遇到了同样一个难题，那就是劳动力不足，抢收有些滞后。欧伟立边听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来。

汇报完了工作，李红艳指了指放在门口的蛇皮袋说道：“这是北乡蓝田村田德明送的土鸡和鸡蛋，我们怎么推都推不掉，欧主任平时跟我们说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但是这个老支书脾气倔强，说我们不收是看不起偏远的蓝田村。没办法，只好领情。田书记特意要我们给您带上一份，说是他的心意。”欧伟立本来想说几句，不过看李红艳说的在理，在村上村支书就是“一把手”，是山高地远的“土皇帝”，在改革开放以前，村支书手中的权力很大，大到分田分地、记工分关系养家糊口的事，婚假办理户口迁入迁出的事，小到恋爱牵手的事也要管，出个远门办事还得村书记盖章签字。虽说春风吹进了通天镇，但是村支书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就比如镇政府好多精神要传达，工作任务要布置，还得村支书去张罗，村支书服从安排事情就能办妥，如果村支书不上心，有些工作就难以开展，打个比方，村上有妇女想超生，生了两个女娃再想生个儿子，于是晚上关灯没事了，就在床上做运动，做多了总不会虚发，一中枪就会怀孕，如果怀孕的妇女家里和村支书说情，村支书瞒着不报，镇上计生工作就会出现计外，所以说村支书得罪不起。“那你放这里吧，辛苦了。”李红艳把袋子提到了欧伟立的办公桌后，怕别人进来看到了影响不好，她走到门口回头对着欧伟立笑了笑就出去了。

欧伟立半天才回过神来。下午欧伟立在办公室把李红艳汇报的情况整理下，和近段时间需要报销的票据整理好，等万书记有空了再去汇报工作。

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几个人陆续下班回家了，欧伟立本打算把农村土鸡和鸡蛋带回家去，但是走出门一想，还是托付欧永胜跟荣翠兰打个招呼，说他今晚要陪领导吃饭，晚上还要赶材料，就不回去了。欧伟立提着蛇皮袋去了镇招待所后面欧秀玉的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