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天棚看着尉迟天传来的消息,苦笑数声道:“唉,他到真是会惹麻烦,上次南宫世家的事情要不是朕利用手中的权力帮了他一把,他哪那么容易脱身,这孩子做事也太冲动了!”
“陛下,尉迟老师传来的消息说殿下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没有想到李源朝的女儿居然卧底心岛,偷偷溜走才有此变故。”站在一旁的曾成小心的道。
“李源朝的女儿?”独孤天棚眼中精光暴射,他不是不知道李源朝还有一个女儿,只不过一直听说他这个女儿在什么山上学艺,还没有听说她回来。
“是的,陛下,名字叫做李辰月。”曾成回答道。
独孤天棚陷入了沉思,李源朝居然派了自己的女儿去河道卧底,如果不是这件事情,让她暴露出来了,往前看,这是一件好事,但是目下,河道还不具备与李源朝对抗的实力,怎么化解眼前的危机让独孤天棚难住了。
“陛下,依微臣看,李源朝此次一定会对河道发难,但是他会用什么办法,我看不外乎先构陷,然后借助朝廷的力量打压河道,暂时还不会全力铲除河道。”曾成看着独孤天棚的脸色小心进言道。
独孤天棚闻言道:“讲下去。”
曾成神色一松道:“陛下,此时他若是全力对付河道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眼下他正在全力支持七殿下登上太子宝座。如果他这个时候针对河道的话,只会把河道推到别人地怀抱中。河道的力量虽然微薄,但是它现在跟林家结成联盟,尤其林家在江南根深蒂固,还有不少官员跟林家沾亲带故的,李源朝妄图用联姻的手段收服林家,显然这位林家大小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居然做出了迁府这么大的决定,来对抗李源朝的吞并。所以他现在既不能把河道逼上绝路,又不能示弱,所以头疼地应该是他,不应该是我们。”
独孤天棚看了看自己培养了十几年的这个年轻人,从内心感到欣慰,他今天能分析出这么多地东西来,证明他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微笑道:“曾爱卿说的不错,眼下时局错踪复杂,朝中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你认为朕该如何自处?”
曾成吓了一条,皇帝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实在让他感到意外,伴君如伴虎,这样的问题一个字都不能答错,就算自己是皇帝培养的心腹也不敢随便乱说。如果没入官场,他还可以侃侃而谈,现在入了官场,尤其还是在京城为官,久而久之倒是养成了官场上谨言慎行的性格,想了想。回答道:“陛下,微臣人言微轻,说错的了还请陛下宽恕。”
“你说吧,这会儿又不是上朝,你不必这么拘谨,说错了朕也不怪你。”独孤天棚上下打量了一下曾成,年纪轻轻地,怎么跟那帮老油条官员学的谨慎深沉起来了,看来得把他调到外任干几年,如此这样下去。年轻人的朝气和勇气都消磨殆尽了。
曾成看到独孤天棚眼神中的鼓励之色。忙整理了一下情绪道:“陛下,以微臣愚见。目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哦,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静观其变法?”独孤天棚沉吟了一下问道。
“微臣想,不论是河道和李家父子,现在都不想刀剑相加,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河道的力量是弱了一点,但胜在他们远在江南,李家父子的势力多在北方,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打起来,而且京城局势越来越紧张,三位殿下各有支持,明里暗里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争斗了,陛下,眼下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朝廷之上。”曾成心中有些忐忑道。
独孤天棚听完曾成的一番话后,脸色凝重起来,自己的三个儿子早就盯着太子之位了,他这个做父皇地又岂能不知,最近几年他更是费劲心思让三方力量保持平衡,奈何他们三人中没有一个有能力坐上这个位置,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册立太子,但是自立后一事为导火索,自己没有立李贵妃为皇后,本来以为会平息一阵子的,哪知道居然事情愈演愈烈,三兄弟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见了面还嘘寒问暖,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不断,让独孤天棚头发不知道白了多少根,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在理,朕已经同意了河道改编整军的请求,相信河道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你要给我多多留意河道地情况,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微臣明白!”曾成忙点头答应。
“朕走了,明天的早朝应该又有戏可看了。”独孤天棚自语道,他都知道了,李源朝又怎么会不知道,除非他真的想闷下这口气。
曾成刚合上眼睛,脑海里还在不停的回忆刚才与独孤天棚见面的情形,内心还没有平静下来,卧房的门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曾成一惊,如今已经是深夜,这个时候敲门找自己,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忙批了一件大衣,拨亮油灯,打开了房门,看到自己府中的管家,化名曾庆的黑龙卫站在门口,道:“什么事,曾庆?”
曾庆小声道:“魏府地郭先生来了,就在门外,老爷你见还是不见?”
“郭槐?”曾成自语了一下,他分管河道地税收,自然要跟河道在京城的全权代理人郭槐打过交到,不过双方都有过虑,关系不是很深,独孤天棚刚走,河道地人就到了,这真是有点怪异,见还是不见,曾成沉思了一下,人家深夜来此,必定是大事,而且瞧独孤天棚的意思,似乎属意那位六殿下,可能还是自己将来要效忠之人,前思后想,决定见郭槐,吩咐曾庆将郭槐带到自己的书房,他随后便去。
郭槐不是第一次到曾府来,所以并不陌生,进入曾成的书房,随便的坐到一张椅子上,等候曾成的到来。
曾成的书房倒是与杜湘的书房有些相似,不过杜湘的书房内的书多时真迹孤本,而曾成书架上的书多是些普通的书籍,看翻的发黄的书页,这个曾成也是一个好学之人,所以郭槐对曾成还是蛮尊重的,尉迟天虽然告诉了长风曾成是自己人,但是没有细说,长风为了隐瞒身份,对郭槐也没有说,所以郭槐也只当他是个读书人,丝毫不知道曾成身怀一身不错的武功。
“曾大人,郭某深夜来访,实在打搅了。”郭槐见到曾成走进来,忙见礼道。
曾成谦虚一番,坐到自己的主位,问道:“郭先生夤夜来访,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郭槐魔术般的从袖口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了曾成道:“曾大人,这是我家总督的奏折,还要劳烦曾大人代为呈给陛下。”
曾成心里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什么奏折要深夜送过来,其中内容必定是非同小可,曾成迟疑了一下,自己该不该去接郭槐手中的奏折。
“曾大人,这可是我家总督大人亲笔奏折,关系重大,还请曾大人帮忙递上去,我家总督大人必有重谢。”郭槐郑重的把奏折再次递了过去道。
曾成知道自己不接不行了,伸手接了过来,在灯光下草草的翻看一下,面色就变得更为凝重起来,这份奏折要是递上去,会有什么后果,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产生的影响必定巨大,曾成合上奏折道:“郭先生,这份奏折什么时候到的?”
“一个时辰前。”郭槐道。
曾成思考了一下道:“郭先生放心,明日早朝,我定当奏报给陛下。”
“如此,郭某告辞了!”郭槐站起来抱拳道。
“郭先生请,曾某不送了。”曾成站了起来道。
郭槐闪身出了曾成的书房,在曾庆的引领下出了曾府,消失在黑暗之中。
“动作好快呀!”曾成放下手中的奏折,慨叹道。
要传播消息,青楼、酒馆是最好的场所,虽然郭槐在李源朝之后得到消息,但是他一接到长风飞雕传书,立刻就开始布置了,今天晚上先是从程秀云的画舫开始,将会传出李家父子为谋夺江南林家产业,对林老家主下毒,威逼林老家主答应与李家联姻,林家现任家主林绮梦识破李家父子的诡计,没有办法,只有毁婚反抗,在河道的帮助下,破除了李家父子的阴谋,而且还抓获了李源朝在林家卧底的奸细,林家的智长老:王智,有理有据,还有人证,现在林家惧怕李家势力,暂居心岛,变卖北方的产业,退守江南,以图抗争到底。
同样的用这一招,郭槐考虑的要比长风详细多了,不但利用了林芸苞被李辰月下毒的事实,还把叛徒王智纠了出来,更能令人相信了,如果说长风的计策能让人三分怀疑,七分相信的话,郭槐这么一搞,那就是七分怀疑,九分相信了,明天这个消息将会传遍整个京城,然后整个天下都将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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