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虽然是个男胎,但是他天赋了得,长相也是世间仅有,深受族人的追捧。
直到,他成年那夜。黑夜中,有颗血红色的星星高照,光芒挥洒在他的血瞳之人,那一夜……纯血世家被灭族了,直到第二日清晨,那个孩子清醒了过来,知道了自己做的一切,但也一同自尽了。
这件事成为了雪圣国少有人知的秘密,但是妖星的名头却传了出来。大多数雪圣国人不知道这个故事,可却知道妖星——需三天三夜方可出生,男胎,血瞳。若诞下妖星,将遭受灭族之祸!
“呸!瞎说什么呢?真不吉利!”
“是啊是啊,凰上吉人天相,说不定一个时辰内就生出来了呢。”
然而,第二日,依旧没有传出有关雪圣国凰帝诞子的消息。到了夜晚时分,妖星降世的传闻越传越广,人心惶惶。
若是凡人,超过十二个时辰产不出孩子,便会有生命危险,无论是母亲还是孩子,但是灵修却不一样。所以没有人担心雪圣国凰帝身体的健康,她们都在议论着该不会要诞下个妖胎吧?
七月初五,皇宫中终于传过来了喜讯,雪圣凰帝生了!生了个女胎!
皆大欢喜的消息,举国欢庆。但因为雪圣凰帝生子太久的缘故,胎儿和雪圣凰帝都很是疲惫,因此拒绝人探望。
然而,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雪圣凰帝根本就还没将孩子生出来!
“绝对不能让别人将朕的孩儿说成了妖星!去通报出去,说朕生了,是个女胎!”东方皓月艰难地对着她的凤后说道。
就这样,所有人都以为在七月初五的那一日,雪圣国凰帝诞下了小凰女,东方梓棠。
七月初六,新生儿降生,是个……男胎,且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瞳。雪圣凰帝与雪圣凤后二人皆有着一双清澈明媚的紫瞳,这新生儿不随生父亦不随生母,若按照传说,这便是个货真价实的妖胎!
年幼的东方梓槿一直在门外等待着里面的消息,他本想偷偷进去看一眼时,有一个白纱蒙面的男子落在了他的身前,而他的手上,抱着一个女婴。
白纱蒙面的男子用女婴交换了本应该是东方梓槿弟弟的男婴。
“不必伤心,这个孩子乃是妖星降世,前途不可限量,却没有亲情上的缘分,我将此女与你交换,那此女便是你的亲女,可懂?”白纱蒙面男子如此说道。
“我……可能为他娶名?”东方皓月问道。
“不能,他是妖星,你为妖星至亲,你为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于你们双方有害。”白纱蒙面男子声音很是冰冷。
“那可否在他的名字里取一‘月’字?拜托了,如果可以,我想让他将来知道,他是我与凤后的孩儿,永远被我们所爱着。”东方皓月诚恳道。
白纱蒙面男子略作思考,最后点了点头。
白纱男子走前,对着玉玺施展了一个法术,那是一个连东方皓月也没有见过的法术。
“如此,她便可以碰触玉玺,没有人敢质疑她的身份,告辞。”
白纱男子抱着刚刚出生的红月,似是有意又或是无意地看了一眼东方梓槿,离开了。
雪圣凰帝与雪圣凤后看着那襁褓中的婴儿,那个婴儿看起来和他们的孩儿一模一样,居然也是刚刚出生的孩儿。
“这双紫色的眼睛真好看,说她不是皇室贵血,恐怕都无人相信。”凤后抱着女婴,笑着说道。
“也不知那男子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帮我们,这个女婴又到底是什么身份。”东方皓月躺着,她还很是虚弱。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既然答应了那个男人,要将她当作亲生孩儿,她便是我们的亲生孩儿,”这时,凤后看到了在门口的东方梓槿,他微微一笑,对着东方梓槿招手道,“槿儿,过来看看你妹妹,我和你母凰想好了,就叫她……东方梓棠。”
东方梓槿走到了凤后的身边,看着那襁褓婴儿,她有着一双清澈的紫眸,可为何他却感觉这紫眸毫无生气?是因为是刚刚出生的小宝宝的缘故吗?
“这,便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东方梓槿将当年的事情告知了红月,自己也从回忆中抽回了思绪。
红月之前本是站着倚着树,如今却是坐在了地上。
“为何,我从来没听到过什么妖星降世的传言?”红月的声音有些无力。
“因为母凰封锁了当时的消息,重惩了那些弄得人心惶惶的大臣们,无人敢再提。”东方梓槿回答着。
难怪,难怪他不曾听说过什么妖星降世的传闻。
他只认为自己的名字是师父取的,却不知道这“月”字竟然就是取自东方皓月名字中的月;他只认为自己被生父生母所遗弃,只当是因为他们嫌弃他是男儿身,却不知道他们此举是在保护他;他只认为东方梓槿和东方梓棠二人有着本应属于自己的一切,东方梓棠夺走了他的所有,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般艰辛……是他错了。
“我知道了,”红月咽下了一口口水,似乎有些哽咽,他站了起来,背对着东方梓槿,“你去陪陪她吧,我想自己静一会。”
说完,红月便犹如鬼魅一般地消失了。
东方梓槿并未挽留红月,妖星降世,亲情福薄,他与红月之间有着真正的血缘纽带,但是无论是对谁来说,他都不能靠近于红月,这样会给红月带来灾难,也说不定会给棠儿带来灾难。
棠儿本就命中艰辛,他不想再为她带来任何有可能的劫数。
东方梓槿回到客栈时,东方梓棠早已换好了衣裳,她穿着一身里白外浅紫纱的衣裳,将房间内用蜡烛点燃到通亮。
东方梓槿唇角一勾:“棠儿这是在做什么?”
见是东方梓槿回来了,东方梓棠嬉笑地轻快地到了东方梓槿的身边:“就像哥哥看到的一样,无聊,玩蜡烛。”
东方梓槿轻轻用右手弹了一下东方梓棠的额头,东方梓棠不满地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好像有多痛似的。
“红月说得对,你都要十六岁了,不是小孩了。”
“哥哥这是嫌弃我了?”
怎么可能嫌弃呢?他心疼都还来不及。
“但是,我是你的兄长,你在我面前永远都是我的棠儿。”
听着东方梓槿话说,东方梓棠再次露出了笑容,她往窗台外看去,并未找到红月的身影。
“他有事离开了。”东方梓槿看出了东方梓棠的意图,便回答道。
离开了?知道红月不在,东方梓棠就也不找他了,她拉着东方梓槿的手,一起坐到了长椅上,歪着头倚靠在了东方梓槿的肩膀上。
“哥哥,棠儿好想你。”
“我也很想棠儿。”东方梓槿握住了东方梓棠的手,他平日里都会将自己的体感弄得冰凉,因为这样会使他更为冷静,但此时,他使自己的手暖和了起来,包裹着东方梓棠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