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场的人员也全都惊呆了,悉悉率率,乱作了一团。
“怎么回事?
为何我们的人也被抓了?”
“难道杨峰那小子连我们同乡会自己人也不放过?”
“不会吧,他不是要为我们同乡会的光明未来牺牲自己的一切么,又怎么会抓我们的人呢?”
所有的人都迷惑了,森特在呆滞了少许后,赶忙问道:“谁?
谁干的?”
“有很多部门参与,像天道纠察所,天道监察院,天道执法局等等。”
“怎么会是他们呢?”
眉头微微皱了皱,森特低头喃喃自语:“天道纠察所是真神会的地盘儿,天道监察院掌握在豪门会手里,还有天道执法局是以共有会马首是瞻,怎么全都针对起我们了?”
“就是说啊,真神会跟我们一直不对付,还情有可原。
其他党派这是发什么神经,不是一直保持中立吗?
怎么现在跟真神会穿一条裤子了?”
会场内再次熙熙攘攘起来,为这政坛局势的改变而纷纷担忧着:“该不会他们以为杨峰带人横扫整个天道,背后是我们指使的吧?
报复到我们头上了?”
“这帮蠢货,我们跟杨峰有什么关系?
他带人砸他们场子,为啥要牵扯到我们?”
“就是啊,我们对这都不知情的。”
这一时,一众同乡会成员又开始纷纷撇清自己的关系了。
森特没有理会这些墙头草,只是在思量了少许后,赶忙道:“什么罪名?”
“贪污渎职!”
“贪污?”
身子一颤,森特终于忍不住沉下了眉头。
贪污这个罪名,对于官员来说,是司空见惯了,但是绝不寻常。
所谓千里为官只为钱,天下乌鸦一般黑。
但凡当官的,上到皇帝,下到县令,哪个不贪,哪个不腐?
一群官员挤在城门楼下,随便扔块砖头下去,砸死任何一个都不冤的。
可是真正以贪污罪名落马的官员,在整体官员的比例中,却是少之又少,因为这个罪名是不能轻易安的。
毕竟大家身上都不干净,你说他贪,他说你贪,一旦查起来,就是同归于尽的下场。
所以就算政坛上两派人马斗得再厉害,都绝不能随便用贪污罪名去整治对方的官员。
否则,互相检举贪污的风气一旦开始,就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唯有其中一方在政斗中取得了绝对优势,才会用贪污这个罪名,把对方下面的喽啰全部抹去。
这也就是为何,地方官员经常出现塌方式落马的原因。
不是因为他们贪污受贿渎职,那都是官场司空见惯的事情,不算什么,而是他们头顶罩着他们的老大政斗失败了,于是殃及了小弟。
也就是说,先有政斗失败,才有贪污落马;而不是因为有了贪污罪名,才政斗失败落马。
可如今,他们同乡会还没倒呢,对方就已经以贪污罪名治他们手下小弟了。
这只能说明一点,对方向他们宣战了,而且是那种不死不休的决斗。
要不你弄死我,要不我弄死你。
谁倒了,谁就以贪污罪名进去!“妈了个巴子的,那帮蠢蛋真以为这次杨峰搞出来的事情,是我们上古神族在背后指使的吗?
竟要跟我们拼命了!”
咔吧!拳头一紧,森特平生以来少有地气得全身颤抖,失去了往日的镇静。
底下有那暴脾气的也是一拍大腿,陡得站起吼道:“他们以为只有他们手下有执法队呀?
我们也有好不好?
不就抓贪污么,他们身上干净?
他们的黑材料我们这里也一大堆呢,抓他们丫的!”
“放屁!”
一声大喝,打断了那人的吼叫,森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要是双方互相抓人的这个头一开,就再也收不住了。
届时就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我们同乡会很可能因此一朝毁于一旦的。”
“可是我们就这么束手就擒,也会被他们毁掉的啊,还不如放手一搏,谁能压过谁还不一定呢。”
“闭嘴!”
怒斥一声,森特阻止了这个好战者的挑唆,细细思量了一会儿后道:“这肯定是那真神会借机挑拨离间,想要将我们孤立于神界高层之外,我们不能让他们如愿。
来人,备礼,我要去会见其他几个党派的首领,希望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解开这个误会。
在我回来之前,同乡会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听明白了没有?”
是无精打采的,众人皆是不忿地点了点头。
森特没再去看他们一眼,转身急匆匆离开了。
暗影中的夜非月立刻向杨峰汇报了此时的境况:“喂,主人,森特会长亲自去找其他几个党派的大佬和解去了,看来他是不想打的。”
“他不想打就行吗?
我们再给他添把火。
上面不乱,我们下面怎么渔利呀?
呵呵!”
冷然一笑,杨峰放下神通镜,整了一下衣冠,大摇大摆地走出审讯室:“所有修罗神集合,准备出动!”
哗啦啦!得到消息,一众修罗神再次集结,杨峰把新的逮捕名单一一给他们下发下去,便气势汹涌地再次向天道进发了。
一个时辰后,一间守卫森严的大厅内,森特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与各组织大佬围坐一团,做着最虔诚的解释。
“诸位会长,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请你们不要听信小人谗言,打破我们努力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和平环境。
我森特以人格担保,对各位组织的成员,没有任何恶意。”
“那杨峰是你们同乡会的人吧?
上次他扫**天道,抓了我们那么多人,你说对我们没恶意?”
一名胖头和尚冷冷一笑,眼中皆是鄙夷。
森特哀叹一声:“他是自作主张,跟我们同乡会无关啊。
现在我们也是在内部开展批斗大会,对杨峰这种肆意妄为的行径,进行讨伐呢。”
“是么,那既然这是他个人行为,我们要是去宰了他,你们同乡会也不会过问了吧?
听说他对你们很重要?”
“这”咂巴了两下嘴,森特思量了一会儿后,终是一点头:“就算他对我们再重要,是我们培养的骨干人才,如今闯了这么大的祸,我们也绝不会包庇。
要杀要剮,悉听尊便。
我们上古神族同乡会,绝不会再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