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面色一紧,那大汉一脸凝重地回头看了一眼,冷汗在不住滴下。
霍岩峰思量少许后,看向厉长发道:“爷爷,这灵宝内有可藏人的地方吗?”
“呃有,这座椅后有个密闭的结界空间,但这结界只是三品阵法,不容易掩藏气息呀。”
“无碍,我炼化了雾兽,可以掩藏自己的气息。”
大口大口喘了几道粗气,那大汉面色一喜,满是希翼道。
霍岩峰也是赶忙催促:“那爷爷,赶紧打开结界,让这大哥进去躲躲吧。”
“啊?
真要他进去啊?”
“快点吧。”
霍岩峰再催促了一声后,小声传音道:“这是老祖的意思。”
老祖?
身子一挺,厉长发一听这是杨峰的意思,当即便如吃了定心丸一样,二话不说,手中印诀一打,二人座位后立刻出现一个空洞来。
那大汉眼前一亮,身子瞬时化作一缕青烟,飘了进去,消失不见。
厉长发感受了一下:“还真是没一点气息呀?”
“爷爷,赶紧把结界封住吧,快!”
“好!”
霍岩峰催促了一声,厉长发再一打印诀,这结界便消失不见。
碰!这时,车门突然被打开,一男一女骤地闯了进来。
一个是独眼老者,大概六十上下的样子。
另一个是个中年妇人,四十左右。
霍岩峰见他们敢强闯进来,顿时怒道:“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
没有说话,二人只是在这车里来回查寻,最终那独眼老者拿出一块灵晶来,上面立刻出现了刚刚那个大汉的影像:“小子,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
“真没有?”
“当然没有了,我骗你们干什么?
倒是你们,强闯我车架,究竟什么意思?”
霍岩峰怡然不惧,那独眼老者不去理他,再看向厉长发,强大的气势蓦地逼近,差点没把他逼断气了;“你呢?
见过这个人没有?”
“没没没”厉长发的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额头冷汗直冒。
独眼老者和那妇人彼此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准备离开,却是在临走前看了一眼霍岩峰的脚下,顿时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走,我们继续追!”
哗啦啦!二人离开了车架,飞走了,身后是成群结队的黑影,气势逼人,大概三百强者,一窝蜂地擦着二人的车架掠过。
那恐怖的气势,直震得整个车辆都在不断摇摆着。
待所有人离开后,霍岩峰再向外看去,却是猛地双瞳一缩,紧紧攥起了拳头。
只见此时此刻,护卫在他们车周的那一百护卫队,早已消失不见了,而他们车下的森林中,到处都是那些护卫队的尸体,高高地磊成了一座小山。
很显然的,就在先前他们掩藏那位大汉的刹那间,他们护卫队的所有人就全部被那些黑衣人给斩杀了。
关键是无冤无仇的,这些人居然能做得这么绝,简直丧心病狂。
“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啊?
随随便便就杀我们这么多人?
我们之间有仇吗?”
厉长发伸出脑袋看了一眼,也是吓得叫骂连连。
霍岩峰没有说话,只是心底喃喃着:“老祖,怎么办?”
“别担心,我有办法让他们起死回生,你还是先把那个人放出来,问问情况吧。”
“好!”
定定一点头,霍岩峰立刻让厉长发再次打开结界,放出了那个大汉。
那大汉见追兵走了,则是十分郑重地向霍岩峰他们一抱拳道:“小兄弟,老人家,谢谢你们了,我呼延烈阳这辈子欠你们一条命!”
“恐怕你欠的不止我们一条命,而是”霍岩峰向车外下方的森林看了一眼,呼延烈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即面色一沉,忍不住叹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这些兄弟。
以后若有机会,一定加倍补偿。”
“不用以后了,现在我们就想知道,他们因何而死的。”
双眸一定,霍岩峰喝道:“你究竟是谁?
那些人又是谁?
为何追你?”
沉默,呼延烈阳没有说话。
霍岩峰双眸一瞪,吼道:“难道这么多条命,都换不来你的一个真名吗?
早知如此,我们刚刚就不该救你,这些人都白为你死了。”
“小兄弟,我”呼延烈阳一急,眉头深深凝起了个疙瘩,待沉吟少许后,才真挚道:“我不告诉你们我的姓名,是怕给你们惹麻烦,连累你们。”
“要连累的话,刚刚已经连累了。
你若不想给我们惹麻烦,就不会进我们的车了。
现在,我们只想知道,谁给我们惹的麻烦。”
“好,小兄弟快人快语。
既然如此,你就听好了。”
深深吸了口气,呼延烈阳大喝道:“我,就是圣火教二代教主。
而那些人,是圣山的人马。”
“什么,你是魔教教主?”
止不住齐齐大惊失色,霍岩峰二人一起大叫道。
听到他们这么说,呼延烈阳不由得摇头苦笑,杨峰也是唏嘘不已。
怎么咱圣火教又成魔教了?
从二代开始就是魔教了吗?
其实,杨峰从一开始听到呼延烈阳的心声,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因此才让霍岩峰鼎力相助的。
但万万没想到,霍岩峰和厉长发这两个缩在云阳城的乡巴佬,都知道圣火教是魔教了,那圣火教的名声还真是臭名远扬啊,呵呵。
沉默,面对二人这带有偏见的火辣辣目光,呼延烈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但思量了许久后,还是咬牙道:“二位,你们一直说我们圣火教是魔教,但我请问二位,我教教众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你们就这么认定我们是魔教呢?”
“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嗜杀成性!”
“你们**掳掠,人所共知,人神共愤!”
霍岩峰二人一脸谨慎地看着他,历数罪状。
呼延烈阳听后,苦笑着悲哀道:“这是你们亲眼所见吗?
我们为非作歹,杀人不眨眼?”
“大家都这么说,大陆各个地方都传遍了,还能有假?”
“那你们也是道听途说而已,你们可曾见过我们所加害的受害者家人?”
“呃这个”摇了摇脑袋,二人想了一会儿,好似从没碰到过啊。
呼延烈阳长叹了口气,指了指车架外面,悲愤道:“三十多年了,世人听信他们的教唆,待我圣火教如洪水猛兽,但是真正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的又是谁?”
“圣山?”
身子一震,霍岩峰二人齐声道